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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有余,荀飞白便觉得肩上一沉,原是一旁看书的颜从安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荀飞白将手中的书换到左手,又微微直了直身子,好让颜从安靠得更舒适些。
  就这样,一人温书一人倚肩小憩,直到马车突然急停。好在荀飞白反应迅速,伸手将颜从安揽在怀中,才免得她直接摔下座椅。
  如此大的动静,颜从安自然已被惊醒。
  荀飞白见她醒来,便扶着她坐正。
  此时,宝匣的声音在车前传来:“方才路边突然窜出一只小鹿,宝匣失职,让三娘子受惊了。”
  颜从安理了理衣裳,问道:“现下到了何处?”
  方才马车急停,宝匣未闻车内有撞击声,便知晓车内二人应是无恙,遂又缓速驱车前进。
  听到颜从安问话便回道:“三娘子,我们已到三重山。”
  三重山,并非是三座山脉相连,而只是一座山,山间小道波折起伏,上上下下共有三折。出了花溪县向北行,过了百里坡,便是三重山。到了三重山,便是出了花溪县的地界。
  荀飞白在心中计算一番,若现下已到三重山,那么路程已过半。几人从花溪县出来,应当是快有三个时辰。
  思及此,她抬头掀开车帘,果然车外正艳阳当空,到了晌午时分。
  颜从安从她掀开的车帘处,亦看到了外面的景色,她想了想,对宝匣吩咐道:“宝匣,找一处山溪,停下稍作整顿再赶路。”
  宝匣闻言,应声答应。
  马车又行驶了不到半刻钟,缓缓停下,宝匣的声音从车前传来:“前方有溪流,可要在此处停下休息?”
  颜从安伸手掀开车帘,只见右手边道路旁,是一面并不陡峭的小缓坡,坡下便是溪流。她放下车帘:“就在此处休整。”
  宝匣慢慢驱着马下了坡,来到山溪旁停下。
  车子停稳后荀飞白二人下了车,宝匣解开车套,牵着马儿来到溪边。
  二匹马儿连着跑了二个半时辰,早已渴急,低头便大口喝了起来。
 
 
第35章 第 35 章
  颜从安此次出行,并非只带了宝匣与玉珠,同行的还有另一辆马车。
  车上有四个护卫,还有医师蓝鸢。
  荀飞白下了马车,又伸手将颜从安扶了下来,随后伸了伸懒腰,揉了下有些酸麻的右臂,向山溪走去。
  她在溪水中洗了手,又拿出怀中的绢帕,擦了擦脸。荀飞白在车中坐了许久,早就有些乏累,一番洗漱下来,倒是恢复了些精神。
  荀飞白走回车旁,玉珠正在分发吃食。见到荀飞白走来,也分了她一份干粮。
  荀飞白道谢后接过,她拿着手中的吃食走到颜从安身侧,将手中被溪水打湿的绢帕递给她,笑着道:“绢帕我刚刚浣洗过,你擦一擦,会舒服些。”
  “多谢飞白。”
  颜从安接过绢帕,对着荀飞白展眉一笑。
  荀飞白见她擦过脸后,便伸手接过绢帕道:“我去溪边再浣洗一下,你再擦擦手。”
  颜从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口充斥着无尽暖意,一上午车马劳顿积累的疲乏,也因此也去了大半。
  荀飞白将洗好的绢帕递给颜从安,也未再与她交谈,她拿着方才玉珠给的干粮,吃了起来。
  玉珠给的吃食是烤饼子,不过这饼子并不单单是面饼,中间还夹了不少肉沫。
  饼子很大一张,不算太小,但荀飞白温了一路的书,现下确实肚中空空。一口气吃完一张饼,可觉得有些不够,便想起身去马车上找自己的包袱。
  今日出门时,林竹亦给她准备了几张单饼,现下拿来再吃一张,应当够了。
  还未等荀飞白起身,身旁伸来一只白皙的手,那手上还拿着半个撕下来的烤饼。
  荀飞白顺着这只手看去,颜从安正淡笑着看着她,见荀飞白抬头,便说道:“我胃口不佳,不知飞白是否能帮我吃掉这半张饼子,也免得浪费了吃食。”
  荀飞白笑了笑,接过颜从安递来的饼子,又埋头吃了起来。
  一行人用过吃食,准备上车继续赶路。
  宝匣抬脚向溪边吃草的马儿走去,可人还未走到马儿旁,便听见嘈杂的马蹄声与脚步声,从方才他们来的道路上传来。
  她警觉的望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身后的四个护卫闻声,也全部站起了身,望着那方。
  只见道路上,由北向南飞驰而来一个骑马的大汉,那大汉身后跑着十几个汉子。这十余人皆是穿着短打,手中拿着长刀,模样甚是吓人。
  骑马的大汉见到颜从安一行人,停下了马,跟身后的汉子们交代了几声,便从骑着马从官道上下了坡,直直向着他们这方奔来。
  宝匣见到这般场景,急忙在马车的车板中抽了刀,回身跑到颜从安身旁。
  四个护卫见状,也赶忙回身,在马车上抽出了自己的长刀,站到到了她们几人身前。
  那骑马的领头汉子,策马跑到几人面前停下,先是瞥了一眼那四个护卫。随后,嗤笑一声,轻蔑道:“就凭你们四个,也想拦着我们哥几个,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后面十几个汉子跟着大笑起来。
  领头的汉子抽出腰侧的长刀,指着护卫道:“识相的就给本大王滚开,本大王留你们一条狗命。”
  护卫四人闻言却不为所动,为首的护卫对着骑马的大汉说道:“你是何人?”
  骑马的大汉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排黄牙,不屑道:“就凭你也想知道本大王是谁,赶紧给你滚开!再碍事连你一块宰了!老子只要钱财与女人!想要命的就给我快滚!”
  四人互相对望一眼,皆是举起了手中的长刀,骑马男子见状,恶狠狠喊道:“不要命了是吧,兄弟们给我上!”
  骑马男子身后的十几个汉子见到颜从安几个女子后,早已双眼放光,各个摩拳擦掌。现下听到那人一声令下,便都举着刀,向几人而来。
  荀飞白见到这般场景,亦是觉得有些惊诧。
  他们一路走来,行的都是官道,怎会有山匪劫道?
  来不及多想,荀飞白起身走了两步,站在颜从安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颜从安见她这般动作,略微一惊。荀飞白一个文弱书生,身体纤瘦,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面对着十几个手持长刀的汉子,还敢再站自己身前。
  颜从安望着身前这不算高大的身影,却觉得这人无比的安稳可靠。
  四个护卫以一敌多,与那些汉子缠斗了起来。其中一个汉子趁四人不备,直奔颜从安她们这方而来,那汉子嘴角带着邪笑,缓缓靠近几人,可还未走到跟前,便被宝匣一刀毙命。
  领头的山匪见此场景,心下一惊,起身跳下马,越过缠斗的众人,直奔宝匣而来,与她打在一处。
  荀飞白见宝匣一刀便将那人头颅砍下,心中万分震惊,不曾想宝匣竟会武功,身手还如此了得。
  想起破庙那日的经历,心下闪过一丝窘意。
  但现下这般场景,也不容得多想,她依旧是直直得站在颜从安身前,双目紧紧得盯着那方打斗的人群,一刻不敢放松。
  另一边,四个护卫已斩杀了三、四个汉子,可依旧还有七、八个人在与他们缠斗。骑马的汉子回身见到地上躺着的尸首,骂了一声。
  他一边与宝匣缠斗,分神看了一眼颜从安的方向,假意抬刀砍向宝匣,见宝匣抬刀抵抗,便迅速收了架势,向颜从安这边飞奔而来。
  宝匣一时反应不及,发现其意图时,为时已晚,落在其身后追了过来。
  头一次见如此血腥的打斗场景,荀飞白神情紧绷,观察着四周动静。只见白光一闪,便有一把长刀向颜从安身侧砍来,荀飞白将颜从安推开,伸手一拦,那刀直直得擦过她的上臂。
  骑马男子见自己并未得手,也未恋战,转身跑回自己的马旁,大步一跨上了马,大声喊道:“兄弟们快撤!”随后便扬鞭而去。
  剩下的汉子闻言,全都收刀跟在他马后跑远。
  方才见那领头大汉的刀直直冲着颜从安砍去,宝匣大惊失色,幸而荀飞白及时推开了颜从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荀飞白,便奔向颜从安身侧。
  颜从安被荀飞白用力一推,险些倒在地上,幸而被玉珠扶住,才不至于太过狼狈。她稳了稳身子,还未起身,又瞧见荀飞白焦急的面色:“你可有受伤?我方才一时情急,用的力道大了些。”
  颜从安摇了摇头,余光瞥见她受伤的左臂,衣裳下已有血迹渗出。面色一变,焦急道:“你右臂受了伤!”
  荀飞白听她言语焦急,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出口安慰道:“不碍事,只是有些擦伤,并不严重。”
  此时贼人已全部逃走,护卫也未追上去,皆走到颜从安几人身侧。
  方才他们以少敌多,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蓝鸢见状,起身回马车,拿了自己的药箱。她先走到荀飞白面前,似是调侃道:“为何每次见你,你皆有伤在身?”
  荀飞白有些窘迫,不知该如何应话。不过她这一句话,倒是消散些了方才那股紧张的氛围。
  蓝鸢从药箱里找了一瓶伤药与白布带,不过她并未递给荀飞白,而是交到颜从安手中:“此处都是男子,多有不便,你带她去车内上药。”
  颜从安伸手接过药瓶与白布,对着荀飞白说道:“跟我去马车上,我给你上药。”
  荀飞白隐约能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痛意,也未推辞,随她上了马车。
  马车内。
  荀飞白因为伤到的是左手臂,若想上药,必要先将外衫脱去。思及此,她面上有些羞赧,开口道:“从安将药给我,我自己上便可。”
  颜从安轻轻地瞥了她一眼:“你伤在左臂,自己上药太过不便,我帮你上药。”
  “莫要再推辞,你本就是替我受伤,我帮你上药有何不可?再者,你我都已定亲,也无需避嫌,飞白莫要扭捏,耽误了伤势。”
  荀飞白见她坚持,也是无法,她伸手解开衣襟,但也未直接脱去外衫,只是将衣领拉下,露出了受伤的左臂。
  颜从安见到她左臂上的伤口,虽然不深,却有一寸余长,心下既有感动又有些心疼。那样危机的时刻,这人竟然还拦在自己身前,如何让她不为之动容。
  她忍着心底的湿意,将药粉洒在荀飞白的伤口处,嘴上忍不住责怪道:“刚刚那样危险,稍有不慎,你这左臂便会被他整条削去,你怎地这般傻?”说着,便觉得喉间有些哽咽,无法再往下说去。
  “方才我若不推你一下,那刀便会直直砍在你身上。你的性命较之飞白的手臂,还是重要许多的。”
  看着颜从安泛红的眼角,荀飞白忍不住柔声开口劝慰。
  道理虽是如此,可甚少会有人愿意用自己一条手臂换别人性命。况且荀飞白不同于旁人,如若断了一条手臂,还如何科举入仕,怕是连前途也要断送。
  如此行事当真是不计后果了。
  因敞着衣襟,荀飞白面色有微红,但她见颜从安为她忧心,又只能扬着笑脸,轻声安慰她。
  颜从安看着眼前这人,面上的笑颜温情又绚烂,直直印入自己的心底,激起一阵阵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第36章 第 36 章
  车厢内。
  颜从安已帮自己包扎好伤口,荀飞白连忙先将衣裳拉好。等回头看向颜从安,却见她竟在走神,荀飞白清了清嗓子,假意咳了一声:咳。
  颜从安闻声从思绪中醒过神来,她深深的看了荀飞白一眼,见她已穿好衣裳。可这衣裳的左臂处已破损,还沾上了点点血迹,便开口道:“你可有带换洗衣衫?这件怕是不能再穿了。”
  荀飞白看着那被砍破的衣袖,想着等到了脚店,向小厮要些针线,补一下,也无甚大碍。只是现下穿着确实不太合适,此次出门时间长,确实带了两身换洗的衣裳,她点头说道:“包袱中有换洗的衣服,我这就换一身。”
  荀飞白话毕,却不见颜从安回避,她有些羞赧道:“从安可否在马车外稍候片刻,我换一身衣裳。”
  颜从安见她面色绯红,心中暗忖,方才那般大胆如勇士,现下倒是娇羞的像个小娘子。不过这人本身便是个小娘子,只是颜从安与她一起时总是多受她照顾,以至自己也总会忘记这人比自己还要年少。
  颜从安对着荀飞白淡笑着点了点头,也未言语,掀起车帘出了马车。她下了马车,眸色暗了暗,若是以前,颜从安还想着等着父母之事了结,或是等日后这人知晓真相,不想留在自己身旁,便多给她些银钱让她离去。
  可就在方才自己看到她那般笑颜后,颜从安感觉到自己心尖的那不同寻常的悸动,即便从未爱慕过旁人,颜从安也知晓这般悸动是何缘由。
  她对荀飞白动情了。
  若说往日自己的刻意接近是因着荀飞白的善良、正直,也正因为荀飞白的这两项品质,她才有意将荀飞白拉入自己的计划。可方才在车内,她想将面前的人,一直困在自己身旁,让她一直同自己一起,不想再放她离开。
  二人定亲后,荀飞白虽不如最初那般拘谨,但也一直克己复礼,虽待她比旁人亲近些,但从不做越距之事。正如那日崔嘉沐质问二人当真是相情相悦时,荀飞白虽口中答是,但颜从安知晓那是她故意说予崔嘉沐听,并非是她内心真实想法,而在当时颜从安也并未在意。
  在今日之前,颜从安觉得荀飞白谦谦君子,确实让人敬佩。可现在她却有些不悦,荀飞白越是以礼相待,也表明荀飞白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礼教,出于她是颜从安未婚妻这个缘由。
  荀飞白对她的所有关怀与照顾,皆是出自于责任。所有的一切皆是是未婚妻应做之事,而并非是心悦自己,才有意为之。
  如今颜从安决定要将荀飞白一直留在自己身旁,她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她亦想得到荀飞白的爱慕之心。让荀飞白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旁,不仅是出于道义与责任,而是出自真心,一颗与心悦之人共白首的真心。
  想起荀飞白不时羞红的面庞,还有那日在静室中出神的模样,颜从安觉得,荀飞白对自己也并非是真的完全无意。
  那么让这正直善良的书生小娘子倾心自己,应当也并非难事。思及有一日,荀飞白会心悦自己,二人是真的两情相悦,颜从安眉眼微扬,嘴角带着笑意,心中更是欢喜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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