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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听着确实有不少事要忙,荀飞白知晓姐弟三人还未用晚膳,也未再问些别的事情耽误三人用饭。
  荀飞白陪着颜从安在院中坐了半晌,她白日里并未休息,现下觉得有些困乏,就早早的洗漱好,上床休息。
  颜从安进屋时,荀飞白早已沉沉睡去,她放缓了脚步,吹了灯盏后放柔了动作,慢慢的上了床。只是不似昨日那般睡的靠里,她轻轻在荀飞白身侧躺下,缓缓靠到荀飞白怀中,才心满意足的闭眼睡觉。
  翌日。
  荀飞白醒来时,入眼的依旧是昨日一样的场景。
  怀中的颜从安明眸紧闭,朱唇微翘,精致的鼻翼随着呼吸微微颤动,鬓边散落了几缕青丝,模样甚是恬静安然。
  鼻间淡香萦绕,荀飞白看着怀中佳人,面上绯红一片,既窘迫又无措,暗想自己睡觉怎地这般不老实,将人搂入怀中。她缓缓抽出手,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出门。
  辰时。
  旭日东升,天光大亮。
  宝家院外的圆台上鼓乐齐鸣。十几个身穿暗色衣裳,头戴特殊面具的寨民。在鼓乐声中跳着古今羌族的祭祀舞,祭祀舞先是表演祭祖、祭天、地、山、川之神等场景,随后展现古今羌族人民辛勤劳作的日常生活,他们先是弯着腰,摆出插秧耕种的姿态,随后又半屈着双膝,双手抬高越过头顶,仰面朝天做出求雨的模样,最后天降大雨,古今羌族人喜获丰收,寨民载歌载舞庆祝。
  祭祀舞结束,族长老姆妈站上圆台,依旧是用这古今羌族的语言说这话。老姆妈话毕,寨民们纷纷从篝火中拾起火把,往自家走去,他们将圆台上的火把拿回自己家中,放进灶台。
  这一套仪式顺利结束,象征着寨民成功驱魔消灾,在这一年中风调雨顺,家畜兴旺,五谷丰登。随后如宝弋说的那般,寨民们又围在圆台前,圆台上先后会举行摔跤、斗酒比赛。
  到了申时左右,寨民像昨日一样,一路吹锣打鼓将祖先的泥塑送回山上的祖庙。至此祭祖仪式完满结束,但篝火节却并未结束,篝火节最热闹的时刻到了日落时分才刚刚开始。
  落日西沉,天边的最后一丝光隐没在玉龙山中,悠扬的丝竹声响起。
  宝弋闻声走到院门口向外望了一眼,接着对院中正乘凉的荀飞白与颜从安扬了扬手,笑着说道:“篝火节最有意思的时候到了,荀小娘子和三娘子一起来瞧瞧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宝弋说话的瞬间,丝竹声戛然停止,鼓声阵阵,随后欢呼声此起彼伏。
  荀飞白侧身看向颜从安,颜从安也未言语,只对着她微微点头,随后二人一同起身向院外走去。
  二人走出院门时,鼓声渐停,丝竹声又起。
  宝家院门外,人潮涌动。此时圆台上的篝火却烧的正旺,宝山寨的少男少女,纷纷穿着最亮丽的古京羌族衣裳,手上带着昨日换取的花环,来到篝火前。
  人群中间,两位姑娘拉着手走上圆台,丝竹声由悠扬的曲调转变成欢快的小调。伴随着丝竹声二人翩翩起舞,她们面带笑颜,或是手拉手,或者面对着面,不停的变换着动作围着篝火旋转跳动。
  因着二人的带头,剩下的少男少女,走向圆台,跟着一起舞动。
  圆台上起舞的少男少女皆是两两一对,每一对人手上带着两个花环,他们手腕上的花环与一同起舞的人完全相同,除去这一点,每对跳舞的人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丝亲昵,四目相对时是更是柔情脉脉。
  看到此处,荀飞白才恍然大悟,原来那花环是这般用途。
  古今羌族未婚的少男少女,在篝火节这一天都会亲自编织花环,少女将自己串制的花环,放在桌上,若是有人心悦她,便拿走桌上的花环,再将自己编制的花环放在一侧,若少女亦是心悦置换花环的那人,便收下那桌侧留下的花环,待在手上,因着每人编制的花环各不相同,那么两情相悦的人手上带着的是一对相同的花环。
  反之若有人手上的两个花环与心爱的人并不相同,就意味着你心悦之人并非与你心意相通,而是心有所属。
  此时跳舞的人早已占据了整个圆台,空地上的人亦开始跟着乐声起舞。看着成双成对跳舞的伴侣,荀飞白被这欢快的气氛感染,她不经意的侧过头去看身旁的颜从安,而此时的颜从安亦是微微抬头看着她。
  二人墨黑的眼眸中皆盛着点点火光,只有彼此带笑的容颜。
  对视的瞬间荀飞白只觉得,周围一切的喧闹全然不复存在,除了身旁之人,她的眼中看不见任何事物,满心满眼,只有这张淡笑的容颜。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手,拉起颜从安走向跳舞的人群,跟着人群舞动。
  荀飞白目不转睛的望着与自己相携而舞的人。
  这人带笑的眉眼,微微上翘的嘴角,随风飘动的衣角,柔软温热的双手,无一不牵动着自己的思绪。
  每一次抬眸都映在穿荀飞白的灵眼底,每一步都像踏在荀飞白的心尖。
  荀飞白忍不住握紧颜从安的手,在她每一次远离的时候,轻轻一扯,拉入自己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丝竹声换了曲调,变得舒缓而柔情。方才热情舞动的人纷纷放慢了舞步,拉着彼此的手,跟着乐声轻轻摆动。
  荀飞白亦是在沉浸的思绪中回了神,在篝火的映衬下,颜从安面色格外红润,额间因着方才的舞动沁着细汗。
  荀飞白从怀中拿出绢帕,却发现颜从安亦是同样的动作。
  一人抬眸,一人低眉,皆是举着双手,伸向对方的额间。旋即二人目光相接,见到彼此的动作,相视一笑。
  丝竹声渐停,跳舞的人们相携离去。荀飞白与颜从安二人也早已洗漱完毕,回了屋中休息。
  荀飞白进屋时,颜从安正半闭着眼眸靠着床榻休息,听到荀飞白的脚步声,她微微睁开眼眸,淡笑着看着她道:“方才跳的有些乏累,我们早些躺下歇息吧。”
  荀飞白看着她的笑颜,想起刚刚她在篝火前的模样。
  就是这样飞扬的眉角,眸中映着点点火光,分外晶莹透亮,直直看到荀飞白的心里。
  荀飞白面上微红,快速的吹灭了烛火。
  或许是烧了两天的篝火,荀飞白觉得今夜的宝山寨格外的热,她掀开薄被只虚虚的盖在自己的肚子上。甫一躺下,茉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顺着香味望去,只见床头的横栏上挂着两串花环,正是她昨日编的那两串,不知何时被颜从安挂在了床头。想起古今羌族互换花环定情的传统,荀飞白面上热度更升一分。
  正在此时,颜从安略带笑意的声音在旁侧传来:“飞白送我这花环可也是因着倾慕从安,想与从安定情?”
  荀飞白闻言一愣,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想了想带着些羞意的如实回答:“我是真的喜欢这茉莉花的味道做的这花环,你我都已定亲,哪里、哪里还需定情?”
  颜从安闻言,轻声笑了笑,似是娇嗔道:“为何定亲了就不需定情呢?有的人会因先情而定亲,自也有人会先定亲而后再定情,不管是先定情还是先定亲,只要有情人终成眷属,皆是圆满。当然还有人定了情却无法定亲,此后天各一方。有的人即便定了亲却也不会定情,一生咫尺天涯。”
  荀飞白闻言,细细咀嚼颜从安所说之言,觉得确实如此。原本她只以为二人定了亲,婚后相濡以沫,携手并进,共度余生便是完满。可如今想想,若二人心中无情,只为那一纸婚约,做着婚约内该做的事,每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似乎当真是有些平淡,而且过于乏味。
  荀飞白想起昨日抱着颜从安之时,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今日二人共舞时,颜从安的一颦一笑,一个抬眸,一个转身,都牵动自己的每一丝心弦,只觉自己满心满眼皆是这眉角微扬,翩然起舞的佳人。
  她想一直牵着颜从安,想将她揽入怀中,不想与其分开。
  此刻,荀飞白脑中浮现出书中见过无数次,且倒背如流,却不曾理解的诗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荀飞白心中微动,可还未曾开口,耳畔传来颜从安的低语:“飞白可知,我心悦飞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想了想应该再发一章,好像断到这里会比较有意思。
 
 
第47章 第 47 章
  飞白可知,我心悦飞白。
  飞白可知,我心悦飞白。
  飞白可知,我心悦飞白。
  ……
  荀飞白闻言怔愣了半晌,心中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还未等她答话,颜从安柔着声音道:“我心悦飞白,在初见飞白的那日便有所心动。那日庙中避雨之人无数,却只有飞白一人挺身而出,又对三人照顾有加。”
  “我知飞白那日出手,只因心善,并无他意。即便不是我,换做他人,飞白亦会如此。可也正是因着这份心善,让我心动。”
  屋外明月高挂,四周静寂无声,皎洁的月光穿过半开的木窗,泼洒进屋内。
  借着那光亮,荀飞白看到,颜从暗安侧身而卧,眉角柔和地看着她。那眸中灿若星河,流光溢彩,只一眼,荀飞白便深陷其中。
  她不禁侧过身,微微向颜从安一侧挪了一分。肌肤相贴的手臂清楚的感觉到了另一处热源,只需她稍稍抬手便能将颜从安揽入怀中。
  颜从安的眉眼尽在咫尺,此时只穿了一件内衫,那内衫薄如纱衣,‘纱衣’下白皙圆润的肩头,若隐若现。微扬的脖颈肤若凝脂,又因着侧卧,‘纱衣’衣襟微开。
  透过那微敞的衣襟,荀飞白似是看见一抹鹅黄色的布料,她霎时面红耳热,本想稍稍后退,手臂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抓住。
  荀飞白看向那手的主人,二人四目相对,颜从安微微抬头后,又缓缓闭上双眸。
  明眸轻闭,羽睫轻颤,朱唇微翘,颊边散落两缕青丝,每一处都在牵动荀飞白的心弦。
  荀飞白呼吸一顿,似是受了蛊惑,她顺着指引,亲上了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四唇相触的一瞬,脑海中记忆上涌,那温润的柔软,香甜的气味,分外熟悉。
  寻着那记忆中的画面,荀飞白双唇微启,轻轻含住颜从安的上唇,不停地轻吻舔舐。而怀中人亦是轻轻的吸吮她的下唇,以做回应。
  就这样亲吻了半刻,颜从安似是不满这样的浅吻,她伸手环上荀飞白的脖颈,又轻轻的摸着荀飞白圆润的耳垂。
  荀飞白福至心灵,她伸出柔软的小舌,从颜从安的牙上扫过,随后亲吻住颜从安的嘴角。她轻舔颜从安的嘴角,用舌尖拂过贝齿,微微撬开一丝缝隙,旋即那柔软的小舌便滑入颜从安的口中,她顺着清甜的甘泉,寻到了上次一同嬉戏的伙伴。
  一番追逐打闹,亲密的伙伴温柔缠绵,偶尔轻轻碰触,偶尔互相舔舐,难舍难分。
  动情处,荀飞白伸手环住那柔软的腰肢,翻身将颜从安抵在身下。
  左手握住颜从安的左手,十指相扣。右手拂在腰间,轻轻拨开那一层轻衫,反复的婆娑把玩那温润如玉的腰肢。荀飞白微微抬头,离开那被亲吻的有些微肿的樱唇。
  颜从安双眸半闭,眼神迷离。荀飞白再次俯身,用双唇描摹身下之人的眉眼,随后缓缓向下,拂过鼻尖、下颚,随后又向上吻住颜从安的嘴角,随后再一次缠绵拥吻。
  夜风拂过窗外的树枝,树叶沙沙作响,时而急切,时而舒缓。
  四唇再度分开之际,带起一丝银液,沾染在颜从安的唇角。荀飞白俯身将亲吻在那不小心溢出的甘泉,将它舔舐干净,随后她亲过颜从安小而饱满的下颚,顺着脖颈一路向下轻吻。
  颜从安脖间的肌肤细腻柔滑,荀飞白轻轻吻过,似是对待绝世珍宝,轻柔呵护。她轻轻吻住颜从安颈下微凸的骨点,又用舌尖轻轻舔过上方的小窝,颜从安双手环上荀飞白的脖颈,微微收紧,身子轻颤。
  荀飞白略一用力,用贝齿轻轻研磨,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嘤咛。这次荀飞白并未停顿,她微唇轻启,欲一路轻吻向下。
  咚、咚、咚,咚、咚、咚。
  阵阵敲门声响起,荀飞白从美梦中惊醒,看到床榻一侧同样睡眼朦胧的颜从安,先是一愣,过了半晌,她才似是明白,方才她与颜从安的亲密无间皆是自己的一场梦。
  荀飞白霎时面上臊红一片。
  荀飞白急急的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越发涨红的脸庞。
  颜从安见她忽然坐起,又以手遮面,也从朦胧睡意中清醒过来。她坐起身,伸手拂上荀飞白的后背,有些担忧道:“飞白怎地这般模样,可是夜间做了噩梦?”
  荀飞白听到颜从安柔声的关怀,更是羞愧难当。
  她哪里是做了噩梦。那样的梦,她难以启齿,更何况梦中她轻薄的人,此刻就坐在身旁。
  耳边每一句柔声的问询,后背的每一次轻抚,同梦中那‘活色生香’的场景交叉融合,在她的耳边,背后点起一撮撮火苗,直直烧到心里,烧的她面红耳赤、口干舌燥,羞愧与热意在胸口翻滚。
  荀飞白努力压下心中的杂念,用力的揉了一把脸,暗哑着声音,回答道:“我没事,从安莫要忧心。”话毕,荀飞白头也不回的下了床,拿了床脚的外衫,直接披在身上,匆匆的出了屋门。
  颜从安见她这副十万火急的模样,一时有些怔愣,她细细回想方才都发生了何事。她被敲门声惊醒,不甚清醒,她半睁着双眸,瞧见有些愣神的荀飞白。
  可这人在见到她转醒的一刻竟捂着面颊,直直坐了起来。那紧捂的面颊,看不清神情,但那泛红的耳尖倒是异常显眼。当时见她那般模样,她一时心急,只以为这人是坐了噩梦,现下想来,荀飞白那样倒不似是坐了噩梦,更像是做了坏事,而有些羞愧。
  颜从安半靠在床榻之上,半敛着双眸。昨夜二人回到宝家她洗漱后,因着太困就先睡去了,连荀飞白几时上的床榻都不知晓,直到方才被敲门声吵醒。
  昨夜她虽是先睡下,但以荀飞白的性子,也定不会在昨夜对她做了越轨之事。不是昨夜,那么便是今晨了,这人又是趁她未醒之时做了何事?前两日荀飞白醒来时,自己皆是靠在她怀中,她也未曾像今日这般模样。
  而她醒来时,二人离着有一人的距离,她又为何这般害羞。
  颜从安脑中灵光一现,莫不是这人这人昨夜做的不是噩梦,而是旖旎春色?想来也只有这个缘由,才能让她如此大惊失色,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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