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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颜元锦点了点小脑袋道:“小黑说后面有坏人,那坏人抓了小路,还要抓我们。我们若是被坏人抓到就会被卖给别的坏人。”
  荀飞白听到此处,大致猜到了具体发生了何事。
  一个时辰后,宝匣回了澜溪山庄,那黑妞所说的与颜元锦并无二致,也更详细些。
  黑妞路过猎户的家时,无意间撞见苟二郎与那大汉,将迷晕的小路抱出房屋。也幸得黑妞机灵,未等二人反应过来之时就转身跑开了,只是在往回跑的时候瞧见了跟在身后的颜元锦。
  黑妞怕那二人也会绑了颜元锦,才拉着她一同上了山。
  自小在桃花村长大,黑妞对着北山也算熟悉,她领着颜元锦躲到了一处小山洞中,二人在山洞中等了一个时辰,才敢出来。只是下山的时候颜元锦一时脚滑,黑妞就抱着她滚下了一处小山坡,奈何山坡有些陡,以她俩的小身板自是无法爬上去。
  二人正束手无策之际,正巧被上山寻人的众人找到。
  颜从安听说那苟二郎并非蓄谋已久,只是本是想抓那黑妞,而碰巧遇见可颜元锦同黑妞一道才起了歹意,才放下心来。
  事情已查清,第二日一早颜从安就遣了人,将苟二郎与小四二人扭送至花溪县府衙。
  崔县令当日开堂审问,查得事情前因后果后,直接将二人收监,又差人彻查一切与苟二郎往来的人员。
  三日后,澜溪山庄。
  荀飞白领着颜元锦出了山庄,正要去村中转转。甫一出山庄门,就见一小姑娘直直跪在二人眼前:“荀娘子,求求你救救我大母!”话一说完,就开始磕起头来。
  荀飞白看清来人,正是前几日救了颜元锦的黑妞。她忙伸手将小姑娘扶起,柔声问道:“你这是作何,有话起来再说,莫要如此。”
  一旁的颜元锦亦认出了黑妞,伸出小手抓着她的衣摆,高兴道:“小黑,小黑。”
  黑妞见到颜元锦,眸中微闪,想起正事,忙向荀飞白哀求道:“我大母前日里不小心滚下了田梗,自己熬了几副草药后也不见好。现下更是卧床不起,荀娘子可否让山庄的郎中去给我大母瞧瞧?求求您了!”
  荀飞白闻言,即刻回身,对门口的小厮道:“去将山庄的郎中找来。”又回身对黑妞说道:“你且稍等半刻,郎中应当马上就到。”
  黑妞见状,连声道谢。颜元锦见到方才这一幕,也未再多言,只紧紧得抓着荀飞白的裤脚,乖巧得站在一旁。
  不到片刻,山庄的郎中急急背着药箱走到三人跟前,荀飞白说道:“小姑娘家中有老人摔倒,已卧床两日,你同我一道去她家看看。”说完,抱起脚边的颜元锦,转身又同黑妞道:“你在前方带路。”
  黑妞应声,领着三人向家中快步走去。
  黑妞家的房子在村北的山脚下,几人行了不到半刻钟,便来到家门前。黑妞推开院子的木栅栏,引着郎中向屋内走去。
  荀飞白并未跟着二人进屋,她站在院中,环顾四周,院中只有一间土坯的茅草房和东侧的窝棚,窝棚下搭着一泥灶台。她走近一看,灶台旁只有几个不大的番薯和一把野菜。灶台旁有一块山石,山石上摆着几个陶罐,其中一个陶罐里放着大颗粒微微泛黄的盐块。
  见此,荀飞白眉间一拧,她将怀中的颜元锦放在地上,随后抓起陶罐中的盐巴放在嘴边尝了尝,这盐比她往常买过的盐要咸上许多。
  荀飞白眸间闪过一丝讶异,心中猜测一闪而过。
  过了半晌,郎中从屋中走出,荀飞白上前询问:“老人家情况如何?”
  郎中面色凝重,回道:“老人家身体本就赢弱,前日又摔断了腿骨,还耽搁了两日,情况怕是有些不妙。”
  荀飞白说道:“庄中的药材你只管去用,若有不足的,我差人去买,尽量将人治好。”
  郎中得了她的允诺,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可依旧不敢放松,谨慎道:“我尽力而为,但也无十成把握,荀娘子让那孩子早些做好准备。”
  荀飞白心下了然,在郎中走后,领着颜元锦转身进了屋内。
 
 
第70章 第 70 章
  屋内光线昏暗,东侧的木榻上躺着一神智不清的老人。黑妞正手持着巾帕,帮老人擦拭额间的细汗。
  黑妞听到二人走近的声音,抬头对二人扯起一抹勉强的笑意。
  荀飞白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已让郎中去煎药,稍候让庄中小厮送来,你且安心照顾你大母。”
  黑妞感激得看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唤道:“荀娘子。”
  荀飞白看见她眼角泛红,面色哀泣。这般模样,不禁让荀飞白想起阿娘重病时的自己。那时的她彷徨无助,每日祈求神明让阿娘的病情好转。
  而眼前这孩子才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比自己当年还要小上四、五岁。荀飞白心中不忍,俯身将这小姑娘抱入怀中,轻声安慰道:“莫要伤心,都会好起来的。”
  被荀飞白揽在怀里的黑妞先是一怔,可能是这怀抱太过柔软舒适,还一股股暖意从她身上传来,让黑妞不禁放松了下来。她靠在荀飞白肩头,带着一丝鼻音,轻轻应道:“嗯。”
  一旁的颜元锦见到二人这般模样,也似是感受到了黑妞的哀伤。她伸出自己的小短手,覆上二人手臂,奶声奶气得安慰道:“小黑与娘亲莫要伤心。”说完,又在二人脸上各亲了一下:“小锦亲亲就好了。”
  有些沉重的气氛被这小人并不熟练的安慰打破,二人均展了眉眼,相视一笑。
  荀飞白将颜元锦抱在怀中,亲了亲她的小脸,小人开心的咯咯笑起来。
  想起在屋外看到的盐块,她看着黑妞问道:“屋外灶台的盐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黑妞不知她为何问起盐块,虽有不解,却也还是如实说道:“那盐块是庄上的李婶帮我在集市上带的,虽然脏了些,但是比商铺中卖的要便宜一半。”
  荀飞白接着问道:“集市?何处的集市?”
  黑妞回道:“就是旬休的集市,就在桃花岭那处。”
  黑妞如此说,荀飞白倒是想起一事,原来听王嫂子说起过,桃花岭这方每到旬休就会有从各处来的商贩摆摊,柴米油盐、五谷杂粮、熟食茶果、甚至农具杂物品应有尽有,价钱比县城商铺中也便宜许多。只是那集市离着城西有些距离,想要赶集需要起大早才能来得及,对荀飞白来说实在有些困难,因此她也不曾去过。
  荀飞白想了想,又问道:“李婶?你说的可是伙房的李嫂子?”
  黑妞点了点头:“是她。”
  黑妞转了转眼眸,有些担忧道:“荀娘子,那盐巴可是有甚不妥?”
  荀飞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正色道:“那盐有些问题,下次莫要再买。”
  黑妞听她这般说,虽不知为何,但她信任荀飞白,便点头应下。随后看了一眼榻上的大母,转身又重新去浣洗绢帕。
  荀飞白也未多留,带着颜元锦出了黑妞家,她同怀中的颜元锦说道:“娘亲想起今日还有些事要同你阿娘讲,我们今日便不在村中玩耍了,直接回山庄可好?”
  颜元锦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同她商量道:“好,那娘亲明日再带我来找小黑可好?”
  荀飞白点了点她的小鼻尖,笑着应道:“可。”
  荀飞白回了山庄,将颜元锦交给春来后,直接去了书房找颜从安。
  颜从安见她进门,有些疑惑道:“不是带着小锦去村中了,怎地这么快便回来了?”
  荀飞白将方才发生的事,同她详细讲了一遍。
  颜从安听到她说起那盐块时,秀眉微微蹙起,狐疑道:“飞白是怀疑那集市上有人贩卖私盐?”
  荀飞白神色肯定道:“江南府官盐一直用是盐田县产的井盐,井盐颗粒细小,色泽洁白,可我在黑妞家看到的那盐块,微微发黄,颗粒更粗大。我尝了一下,还有一股淡淡的海腥味,定是海盐无疑。既是海盐,那便只能是有人私下兜售。”
  颜从安蹙眉道:“这贩卖私盐可是杀头的重罪,敢直接在集市售卖,当真是有些胆大。”
  荀飞白想了想,有些踌躇道:“从安,我想等集市那日过去瞧瞧。”
  颜从安就知晓这人知道这事,定想一探究竟,不会放任不管。她并未答话,只轻瞥了荀飞白一眼。
  荀飞白忙解释道:“我不是一定要管这事,我就去集市上看看,可是真的那般猖獗,我去报官就是,不会自己上前插手。”
  颜从安抿了一口茶道:“这事你莫要管了,我让宝匣去看看。”
  荀飞白见她虽不许自己插手,但到底是派了宝匣去查,也未反驳,笑点头应下。
  颜从安见她应下,心下放松了些,打趣道:“我看飞白这般将来出仕,还是莫要当那国子监博士,应该去当大理寺寺丞才对。”
  荀飞白知晓自己理亏,并不敢接话,只讪笑了一下,拿起茶盏默默喝茶。
  五日后。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澜溪山庄门前,马车停稳,车上走下二人。候在一旁的小厮上前,躬身问道:“二人可是崔大郎与崔小娘子?”
  崔嘉泽笑着道:“可是飞白让你在此处等候我二人?”
  小厮恭敬道:“正是,二位请同我来。”
  昨日崔嘉泽遣人带信予荀飞白,同她说今日前会来山庄寻她。荀飞白知晓后甚是高兴,二人自她成婚后到如今已有近两个月未再见面,特意一早就遣了小厮候在门口。
  荀飞白见到崔嘉泽身后的崔嘉沐,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笑着招呼着二人坐下。
  崔嘉沐瞧见了她方才的怔愣,倒是自然的笑着打趣道:“飞白可是不喜我来寻你?”
  荀飞白听出她取笑之意,笑着回道:“只是嘉泽昨日未在信中提起,甫一看到小沐,有些惊讶罢了。”说着拿起一旁的茶杯接着说道,“飞白以茶代酒,赔声不是,小沐莫要放在心上。”
  崔嘉沐见她当真,摆了摆手道:“我亦是玩笑,飞白莫要放在心上。”
  荀飞白替二人斟上茶水,疑惑道:“你二人今日一同前来,可是有事同我说?”
  崔嘉泽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正色道:“今日来主要有两件事同你讲。听说你们庄上前几日你们澜溪山庄,将两个拐卖幼童的贼人扭送县衙,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此二人拐走了村中一女童,不料被村中一女童与小锦撞见,那人起了歹意便想将她二人都虏了。亏得那小姑娘机灵,领着小锦进了山,躲过一劫。事后从安派人封了村子,那贼人才未有机会逃脱。”
  崔嘉泽二人听后,亦是觉得惊险万分,若是让那贼人得逞,后果无法设想。
  “他二人可是已判刑?”
  崔嘉泽放下茶盏,沉吟道:“那李四倒是无甚特别,赌坊的打手,平日里在苟二郎手底下做事,一切皆是听他吩咐。只是苟二郎这人有些不简单。”他顿了顿,压了声音道:“阿爹在审讯的时候查出,这苟二郎并非第一次拐卖幼童,这人从前年起就开始做这违法的勾当。算是个这一起,前前后后偷了六七个孩童。”
  荀飞白闻言大惊:“如此之多,怎地如今才发现?”
  崔嘉泽解释道:“他借着赌坊催债的便利,在这花溪县附近的村子流窜作案。而且这人所虏的孩童,皆是贫困人家或者无父无母、长得貌美的孩童。”
  荀飞白想起村中的秦四娘与猎户,一个寡妇、一个鳏夫,家中条件皆不太好。
  想起秦四娘,荀飞白出声问道:“那可是查出那些孩童都卖去了何处?”
  听她问起这事,崔嘉泽压了压声音道:“这事那苟二郎言语不详,只说随手卖了。阿爹上了刑具他还是紧咬牙关,闭口不谈。他这般讳莫如深,我倒是有一猜想。”
  虽崔嘉泽说是猜想,可荀飞白与他相识多年,知他这般说,那事实八九不离十是他所说的那般。她疑惑道:“有何猜想?”
  崔嘉泽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这苟二郎除去拐卖幼童,还私下还做那皮条客,专门找那年轻的少男少女做暗娼,专供花溪县中的一些世家子弟消遣。”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想那些孩童应当亦是被他卖给了那些人。”
  在梁国若想开秦楼楚馆,需要向官府取得文书,楼馆内卖艺卖身的男女皆要在官府登记在册,方才允许其接客,这些人也称作官娼。崔嘉泽所说的暗娼,是指并未在官府登记,而私下里偷偷做娼妓的人。
  暗娼在梁国亦是明令禁止的,一经查出便充作军妓,发配边疆。可暗娼得利要比官娼高上许多,便有不少人铤而走险,去做那暗娼。
  荀飞白想了想道:“这人做了如此多的恶事,当真是判得绞刑也不为过。”
  崔嘉泽同意道:“阿爹写的断案陈词便是绞刑,本想这几日差人送去滨州府,若是一切顺利,下月判书便能下达。”说着他话音一转,低声道:“可就在昨日,事情却出现了变故。”
  荀飞白疑惑道:“出了何事?”
  崔嘉泽又压了压声音道:“苟二郎昨日在那牢中被人毒杀了。”
  荀飞白闻言一惊:“死了?”
  崔嘉泽点点头:“阿爹猜测这人如此胆大,想来身后应是有不少利益牵扯,估计是有人想让他闭嘴罢了。”
  荀飞白疑惑道:“那他是何人毒杀,接着往下查或许能查出真相。”
  崔嘉泽摇了摇头道:“那人假扮苟二郎的妻子混进牢房送菜,可那苟二郎却并未出言告知狱卒,更是在人走后,将那饭菜直直吃下。等狱卒发现他断气时,那假扮之人早已逃之夭夭,哪里还能寻到踪迹。”
  他微微一顿,又接着说道:“阿爹还查出这苟二郎所在的那赌坊,或许有些问题,怎料还未派人去查处,那赌坊早已人去楼空,同样没有了踪迹。如今苟二郎一死,这案子怕是也查不下去了。”
  荀飞白听完早已目瞪口呆,原以为只是抓了一拐卖幼童的贼人,却不料牵扯出如此多的恶事,心下唏嘘不已。
  一事说完,崔嘉泽又说起另一件事,这才是他此行前来的目的:“我阿爹上月接了调令要回京都赴任,再过几日我们便要离开花溪县去往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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