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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腹部中刀的马夫,四月十六日,还有那处山坡,所有这些皆能对上。如若曹九所言属实,那他便真的是瞧见了爹娘被杀的场景。
  颜林安再出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颤着声问道:“你可瞧见那二人模样?你可识得?”
  曹九点了点头,道:“我瞧见了,杀了马夫的就是山庄的钱管事,另一人我不曾见过,不知晓是何人。”
  颜从安大惊失色,直直站起身,失声道:“可是当真?!”
  曹九亦站起身来,肯定道:“我常年打猎,视力极佳,定不会看错。”
  得了曹九的肯定答复,颜从安一下失了神,腿下一软,就要跌坐回椅子。
  荀飞白见状,忙将人拉入怀中,伸手轻扶颜从安后背,轻声唤她,帮她回神,:“从安,从安。”
  颜从安一直猜测父母之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谋杀。也正是因此,他不顾外祖父劝阻,执意回到花溪县,想要查明当年事实真相。
  她一时不知该是悲是喜,悲的是父母之死果然如她所想那般并非意外,而是被人谋杀。喜的是不枉费这么多年她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找出了真凶,让她有机会报仇雪恨以抚慰父母在天之灵。
  曹九一直忌惮钱管事,多年来只敢将这事埋在心底,本就心有愧疚,前些日子又受了二人的恩情,此刻见颜从安如此失神,更是羞愧不已,话一说完,便匆匆告辞离开。
  颜从安失神了半晌,在荀飞白的安抚中,才渐渐回神。
  虽是回了心神,可方才思绪大起大落,颜从安依旧觉得身上有点无力,便一路靠在荀飞白怀中,任由她抱着自己去了侧榻休息。
  二人休憩了片刻,玉珠便来唤她们用午膳。
  颜从安精神不济,自是未用多少饭食,饭后便回了主屋休息。
  荀飞白见状颇为担心,她吩咐玉珠做些平日颜从安爱吃的糕点备着。
  刚走进主屋,荀飞白只见颜从安正匆忙从榻上起身,准备穿鞋下榻。她赶忙走上前,拉住她问道:“你这是准备去何处?”
  颜从安见到她,松了一口气,焦急道:“正好你同我一起去找那钱管事,我要问他为何当年要杀我爹娘?可是因着他贪墨一事?”刚一说完,颜从安又急急否认道:“不对,这贪墨之事是在爹娘死后才有的事,那又是为了何事?难不成是有人收买了他?”
  “飞白,你说收买他杀人的是不是长房?账房亦是嫡长,他的嫌弃最大?或者是四房?亦有可能是二房?”
  荀飞白看她这般焦急模样,忙不迭将人拉回床榻,轻声安慰道:“你莫要焦急,我们所知之事皆只是曹九所见的转述,手中并无能指证钱管事杀人的证据。你这般匆匆忙忙赶过去质问他,钱管事只会像上午那般矢口否认。”
  颜从安一时有些茫然无措,怔怔的看着荀飞白道:“那我们现下又当如何?”
  荀飞白与她认识半年有余,首次在颜从安面上见到如此迷惘的神情。关心则乱,想来她爹娘之死当真是颜从安心头的巨石,竟让一平日里如此谨慎沉稳之人,乱了分寸。
  她有些心疼这般脆弱的颜从安,将人拉入怀中,安抚道:“如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让他来找我们,他若真担忧其妻女的安慰,自会主动告知我们想要知晓的事。”
  荀飞白说着话,又抱着人躺回床榻:“你可记得方才曹猎户所说,当日他是瞧见了两个长袍男子,其中一人是钱管事,那么其中另一人又是何人?杀人之事本就是越少人知晓越稳妥,为何他要同那人一起?”
  “那人身穿长袍,应当并不是钱管事身边的小厮。曹九不识得另一人 ,那这人应非山庄中人。即非小厮又非山庄中人,那这人就只能是钱管事的同谋之人。那么这人又为何要同钱管事一起杀害爹娘?”
  “就如你所说那般,钱管事是在爹娘去世后才贪污筑坝通渠的钱款,那他杀害爹娘的理由便不是因为这事。”荀飞白顿了顿,蹙眉猜测道:“或许与贩卖私盐有关。”
  颜从安惊讶道:“你是说钱管事早在五年前就已开始贩卖私盐?而爹娘或许知晓了这事,才被他杀害?”
  “我并不十分确定,但我猜想若只是贪墨之类的行为不端之事,他既有时间谋划如何杀害爹娘,为何不直接带着钱款携家离开花溪县。”
  “值得钱管事大费周章,不惜杀人来掩埋罪证,那他所做之事也并非小事,以我们如今所知晓的,也只有贩卖私盐这等抄家连坐的重罪,才会令他如此丧心病狂。”
  按梁国律法,贩卖私盐者,处腰斩之刑。虽不会祸及九族,但家中妻妾/丈夫及子嗣皆没入官府为奴为婢。
  听着荀飞白逐步分析,颜从安稍稍稳了心神。
  “另有一事,我记得你曾说过,在爹娘死后,你在颜家被人下了毒。你人在宅院内,给你下毒并非是钱管事这样的外人能做得到,定是由颜家人参与其中。我猜测如若将爹娘之死与你被下毒这二事放在一处,钱管事杀害爹娘应当不仅仅是被发现他行为不端,更像是被所收买才会如此大胆,害命谋财。而这收买他之人正是颜家人,就是那日与他一同在山坡的长袍男子。”
  “至于这人是哪一房的人,就要钱管事自己告知你我了。”
  颜从安问道:“如若他并不在意妻女的安危,我们又当如何?”
  荀飞白微微敛了敛眉道:“是人便会有软肋,若妻女不是她的软肋,从安觉得这软肋会是何人?”
  颜从安并未思索,说道:“刘氏?”
  “若不是刘氏,那便是他自己。”荀飞白想了想,附在颜从安耳边道:“下次你可这般试探他......”
  果然如荀飞白猜测那般,还不到一日,当日下午钱管事便说要见他们二人。
  颜从安命人将他带到书房,只不过这次她并未让人给他看座,而是让他站于堂内。
  钱管事虽心中不悦,可想到如今自己不仅被人所困,更是有求于人。只得硬生生压下那一丝不快,他开口说道:“我可告知你二人钱某是与何人一同贩卖私盐,但我有一要求,你二人要做到才可。”
  颜从安喝了一口茶,顺着他的话道:“你且说来听听。”
  钱管事以为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下一喜,面上强装镇定道:“我想要严三娘子,保我妻女周全。”
  “你妻女人在何处我尚且不知,又如何保他们周全?”颜从安问道。
  “我知道她们如今在何处,她们二人就在那九郎山的天虎寨中。”
  “你是想让我派人去那寻飞虎寨,将她们二人救出?”
  钱管事有此举动全在她与荀飞白的预料之中,但颜从安依旧是佯装讶异道,“那九郎山山林繁茂地形复杂,还有那天虎寨,我又不知其坐落在何处,钱管事如何能确定我的人能找到匪寨,再将你妻女二人救出。”
  “我既然有这般请求,便是知晓那天虎寨所在何处。颜三娘子的护卫各个身手不凡,想来去那天虎寨救出我妻女,并非难事。”
  颜从安假意思索片刻,勉强将这事应下。
  钱管事得偿所愿,心中自是欣喜万分,面上依旧镇定道:“借颜三娘子笔墨一用,我将那上山的地图画下,顺着这图便能找到那天虎寨。”
  待钱管事将那地图画完,颜从安直接将图交给宝匣,让她遣人捎去给楚无歌。
  钱管事见颜从安如此快便安排了人去处理,心中更是松了一口气,他张口欲言,可还未等他说话,便听见颜从安说道:“除去私盐这事,我还有一事想问问钱管事。”
  钱我管事脑中灵光一闪,知她欲问何事,忙说道:“你父母之事我并不知情。”
  颜从安见他事到如今依旧不说实话,面上一冷,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你并不知情,可明明我父母马车跌落山崖之时,你就在那处不是?”
  钱管事闻言大惊道:“你说甚么?”
  “我已知晓五年前,是马夫故意将我父母马车摔下山崖,随后你又在那处山坡杀害了马夫,并将其扔下山崖灭口。”
  “颜三娘子莫要胡言乱语,栽赃钱某杀人。”钱管事立即否认道。
  “你可知你拿刀捅向马夫之时,早被旁人瞧得清清楚楚。我还知晓那日除你之外,还另有一人在场,是与不是?”颜从安厉声问道。
  听到此处,钱管事早已有些心惊胆慑,大骇道:“你怎……我……”
  颜从安打断他,接着说道:“我已说的这般明白,你还想如何狡辩。难不成你还想说你当日将那马夫一刀捅死,是想报那夺妻之仇,并非是想杀人灭口掩盖真相?”
  “那马夫的遗孀刘氏是何等女子,竟让钱管事为其贪墨钱款,买房置地,甚至杀人夺妻,还有她那儿子,难不成是钱管事亲子?”
  钱管事因着杀人之事被颜从安知晓而有些心慌,本想出口辩解,却又被她打断。随即又被颜从安猜到心中隐秘之事,更是有些措手不及,他面上羞愤,对着颜从安厉声喝道:“你!”
  颜从安愠怒道:“马夫夺你青梅竹马,你便将人杀害,那这杀父杀母之仇,我又当如何与你清算!”
  听着颜从安的厉声质问,钱管事默然不语,更是打算抵死不认。
  颜从安面色冰冷,语气平淡道:“可是要让钱管事也尝尝这丧亲之痛!”
  “你!”钱管事一时气急,又语塞道:“你、你莫要拿她们出气,一切皆是我所为,你想知道那私盐之事,我告诉你便是!”
  颜从安不为所动,感慨道:“钱管事忘性真是大,你我方才的交易是我救你妻女,你告知我私盐之事。如今又用这事来保全刘氏母子性命,看来他二人在钱管事心中也不甚重要。”
  钱管事听她这般说,恍然大悟,他心下焦急,便直接开口道:“你若肯放过她们四人,钱某便将自己所知的全部事情,包括当年谋害你父母背后真凶也告知于你。”
  颜从安沉声道:“那便要看你说的事情,可值得我保下他们四人性命。”
  钱管事知晓自己除了道出实情,早己无路可退。他思忖一刻,缓缓说道:“当年我因着母亲生病花销甚大,走投无路之下利用山庄之便与人做起了贩卖私盐的生意。可从那之后,我整日惶恐不安,生怕此事东窗事发,被你父亲知晓。事情也确是如此,不过两月,你父亲便知晓了此事。我受人蛊惑,一时鬼迷心窍,设计杀害了你父母。我.......”
  颜从安出声呵斥道:“莫要这般多废话,直接告诉我是何人指使?”
  钱管事低了眉眼,出声道:“颜广兴。”
  颜从安狐疑道:“当真?”
  “当,当真。”钱管事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父颜广信与他皆是嫡出,若杀死你父亲,那颜家日后定是由他掌家。他同我......”
  荀飞白出声打断道:“你在说谎。”
  “我,我并未说谎。”钱管事否认道。
  “你说话时言词闪烁,底气不足,亦不敢抬头直视我二人,若非说谎又是如何?”荀飞白沉声道。
  颜从安怒道:“事到如今,你依旧满口胡言,谎话连篇,看来当真是不在乎你妻女与刘氏母子四人安危。”
  “宝匣,带信给滨州,后日将刘氏二人棺柩送至此处。”
  钱管事彻底慌了心神,忙道:“是颜广义,颜广义指使的我!”
  “你可有证据?”颜从安沉声道。
  钱管事颓然道:“杀人乃重罪,我们又如何会留下证据,不过当年确是他蛊惑我杀害你父母。”
  颜从安狐疑道:“你与他又是如何相识?为何你能受他蛊惑?”
  “我在做滨州米铺管事之前,原是汇茗茶庄的伙计,也是正那时与他相熟。”钱管事眉头紧拧,语气低沉道:“拉我下水,与我共同贩卖私盐之人,正是颜广义。我二人分工协作,我利用山庄藏盐及运送,颜广义联络买家。”
  “那海盐可是从潮州购得?”荀飞白出声问道。
  “正是。”
  “既是潮州购得,想来是经河运水路运送至花溪县,这其中少不了各方打点。除了你二人之外,应当还有人参与其中吧?”荀飞白肯定道。
  “确实如此,不过那人我从未见过,一直都是由颜广义与他联络,颜广义无意间曾提起过。那人应是潮州的大人物,陈忠便是他的手下。”
  “苟二郎也是他派人所杀?”
  “应是如此。”提起苟二郎,钱管事心中略有些不满。
  那人一点不顾及他的颜面,直接派人杀了苟二郎。既是未将他放在眼中,亦是对他的警告。
  颜从安沉声问道:“你二人杀害我父母,是因贩卖私盐之事暴露?”
  “正是如此,你父亲知晓后,不仅想告知颜老太爷,更是想报官处理我二人。那几日母亲刚好过世,我与他求情,让他宽限几日,待我安葬母亲后。自会去县衙自首,使他暂且放过了我二人。”
  “我原本是打算去自首,却不曾想颜广义在我母亲下葬后,上门劝诱与我。我一时糊涂,起了歹意将你父母杀害。”钱管事言语恳切,又似懊悔般垂下头。
  颜从安虽对父母之死早有猜测,但真切听到当年旧事的背后真相,愤怒之情依旧难以自抑。
  她看着眼前低首自责的人,一股怒火直冲心头,双手紧握成拳头,恨不得一刀了结了此人才解气。
  可想起那幕后罪魁祸首,她不得不留下这人一命,只待往后另有用处。颜从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气。可卸了怒气后,只觉得全身乏力。她无心再应付钱管事,强稳了心神,说道:“宝匣,带他回仓房。”
  钱管事见她要赶自己走,连忙出声阻止道:“颜三娘子莫要忘了你我的约定,将我妻女救出天虎寨,且确保她们与刘氏母子二人性命无虞。”
  颜从安闻言说道:“你所说之事皆是空口无凭,我已无法辨认真假,凭甚要替你保他们四人性命?”
  钱管事解释道:“我虽无他教唆我杀人的证据,但这几年我二人共同贩卖私盐的往来账薄,全部在我手中。这些账薄上除去我,亦有颜广义的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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