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被关昀野拉开两边,衬衫底下的风光瞬间露了出来。他看见关昀野扯掉最后一层障碍物,然后……
低下了头。
喻江夏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想推他,但伸出去的手被关昀野按回浴缸边。关昀野抬头,嗓子已经沙哑:“别摔了。”
然后继续低头道歉……
喻江夏两条腿悬空挂着,随着越来越强烈的触感传遍全身,舒服和难耐混杂,满足与贪婪交错,不由自主地,手指紧紧揪住浴缸沿,脚背紧绷脚趾蜷缩,脖子拉直往后仰。
一声声细碎接连从双唇溜出,在狭小而密闭的洗浴间中被放大,再钻进耳朵里,惹得身心更加荡漾、沉溺。
他眼尾渐渐渗出泪雾,蒙在眼睛薄薄一层,头顶白炽灯的光芒仿佛眩出斑斓色彩,光怪陆离,影影绰绰。
在汹涌澎湃的欲海里,不知道过去多久,喻江夏终于浑身一软,绷紧的后背放松。
关昀野按下浴缸的放水开关,把他放到温热浴水里,在水位线快要到达喻江夏肩膀的位置,关了水。而他自己站起来走到洗手台边,在电动牙刷上挤好牙膏,漱口刷牙。
喻江夏躺在浴缸里,四肢和骨头还是软绵绵的。他呆愣了好几秒钟,直到听见关昀野电动牙刷运转发出高频率的机械嗡嗡声,才后知后觉从他的“道歉”里回神。
“关昀野。”喻江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手里拿着牙刷的人转过身。
喻江夏突然从水里站起来,滴着浑身湿哒哒的水,长腿迈出浴缸。
浴室地砖滑,关昀野怕他摔了,赶紧放了电动牙刷接住他:“怎么了?”
喻江夏扑进他怀里,下巴正好搁在关昀野的肩窝,摇头蹭了蹭:“没什么,就是以前觉得,你应该是那种很严肃,很成熟,很自律的人,甚至自律到有点像四五十岁的老干部,就比如刚才在超市里不让我买冰可乐那样。”
“那现在呢?”关昀野问。说着再次把他抱进浴缸里:“还滴着水,小心着凉。”
“现在嘛……”喻江夏睁着水盈盈的眼睛望他,“更加像别人家的小孩被扒了三好学生的学霸马甲,发现其实是个既爱打游戏又会抄作业的学痞,很出格。所有人都以为你是高冷男神,只有我知道……”
“嗯?”关昀野抬起他的手臂,给他擦沐浴露,等着下文。
喻江夏突然按住他的手,把人拉近,凑在他耳边吹着气说话:“只有我知道,你其实闷`骚的不得了。”
被他呼吸拂过的耳垂酥痒,好似触了低电压的细微电流。
钟情的脸庞就在眼前,年轻的胴`体也在眼前,本来就强烈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继续加速。关昀野把人直接按进怀里,低沉的声音从胸膛传出:“还有更出格的,要不要试试?”
他虽然问的是“要不要”,但根本不给喻江夏回答的时间,就已经扯开睡衣扣子,进去浴缸里。
“诶?”喻江夏突然被他吓了一跳,“你不是已经洗过了吗?怎么还洗。”
关昀野的手搂在他后背,沿着弧度直挺的脊柱轻抚着慢慢向下:“现在不洗,等一会儿就需要了。”
需要再洗一次澡的事……
喻江夏隐约有一丝听懂了,但又没法很确定关昀野真会有这么出格的想法。但当他留意关昀野停留在他脸上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土,炽烈、灼热,充满占有欲。
关昀野把浴缸中的水放掉一部分,让水位淹在两个人的腰部。
……
……
……
“喵呜——喵呜——”
霜之哀伤从隔壁玩耍回来,以为又会被凶巴巴的主人丢进窝儿里关禁闭。可它猫着步子把家里每个角落都转了一圈,明明客厅灯亮着,电视也开着,却唯独不见两个主人的影子。
就连两个主人最喜欢玩耍的卧室床上也没有人。
霜之哀伤走到洗浴间门口,伸出一只前脚掌挠了挠头。
这里怎么关着门?
好像有哗哗的水声。
两个主人在里面吗?
它把耳朵贴在门上,除了水声,还听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叫哥哥,就什么都满足你。”
“哥哥……你停一下……”
“嗯?刚才不是还说要快一点吗?”
“啊!哥哥,昀野哥哥……你停……停一下。我说认真的,你等一下,我的脚……”
“抽筋了!”
“……”
霜之哀伤用小猫爪子抓了抓耳朵,它不明白,这里不是浴室吗?主人怎么会在浴室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明明这样的声音,以前都只会从卧室床上或者沙发上或者餐桌上或者灶台上或者阳台栏杆边上传出来。
这次怎么变成洗浴间了呢?
小猫咪不理解,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但它知道,两位主人一旦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没有一两个小时根本停不下来。
好耶,它可以继续去隔壁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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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渣浪ID:是暮行也吖
我想,我突然放了个渣浪ID,再加上标题括号里的字,你们应该能懂,对吧……
第28章
阳光难得在雪后明媚,喻江夏睁开眼睛,毫无疑问又是被关昀野抱在怀里的姿势。关于昨晚的记忆,瞬间如洪水开闸涌入脑海。
他们先在暧昧正浓的时候,拥抱亲吻,然后顺从内心,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也完完全全地拥有对方。
浴缸里的水荡开宛如秋风刮过湖水的层层涟漪,但随着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在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之间,水便漾出了浴缸,溅到磁砖地面。
本来以为那将会是个难忘而深刻的夜晚,可……
后来不小心出了亿点点意外,成了确确实实很难忘的记忆。
……因为喻江夏的腿抽筋了。
只要他的腿往上抬起到缠住关昀野腰的高度,腿根的肌肉就像被拉扯伤了一样,传出阵阵的疼痛。于是关昀野只能强忍着停下来,先帮喻江夏按揉痉挛的肌肉。
好不容易放松了肌肉,恢复正常,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儿。但这回喻江夏怎么也不肯和上次同样姿势了,大腿根抽筋的感觉实在太痛,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于是这一次,敞开的腿分别搭在浴缸两侧的边沿上。
新奇的姿势总是格外刺激,像是在一块宝地探索出了新宝物。但……大概由于双腿分开的角度太大,对于身体柔韧性差的人来说这个动作跟劈叉似的,难度系数过高。
喻江夏又一次,腿抽筋了。
相同的肌肉位置,更加剧烈的痛感。
关昀野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碎满口银牙停下来的。喻江夏单纯从他呼吸的粗重和充血的坚硬,就知道关昀野隐忍得有多么辛苦,喻江夏吻了吻他的额头当道歉。
其实这种事半途刹车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身心双重折磨,可奈何脚抽筋也是没办法的事。
左右两边都是火,得一边一边灭才行。
只不过昨天晚上着火的次数似乎有点多,喻江夏粗略数了一下,他总共腿抽筋七次。
在关昀野的一次里,他出了意外七次。
导致关昀野被迫中途停下来七次。
也导致,由于每一回喻江夏都不肯在接受前一回的姿势,他们把同一件事玩出了不同的七八种花样。把本来新鲜猎奇劲儿十足的体验,愣是因为脚抽筋变成了不怎么美好的夜晚。
喻江夏用手捂住脸,他实在不想回忆昨晚自己丢人的事迹了,只恨不得能拥有个什么巴啦啦超能力,把关昀野的那段记忆抹掉才好。
可惜他不仅没有超能力,还有些水逆。
正所谓担心什么来什么,喻江夏心里这样想的同时,枕边关昀野睁开眼睛,搭在他腰上的手打着顺时针方向的旋儿按揉起来。关昀野刚刚睡醒的说话声音低沉:“醒了?”
喻江夏低低“嗯”了一声,闭口不提自己的“光辉事迹”。
房间内气氛突然就这么莫名安静下来。
有暧昧荷尔蒙的余韵,却没有能激起暧昧荷尔蒙的话语,和以往的这种时候完全不同。
如果放在往常,喻江夏肯定会哼哼唧唧控诉关昀野前一天晚上闹腾的暴行,也会凶巴巴地使唤他揉腰倒水,捏肩按腿,还会小声嘀咕下次一定要翻身做猛一,下次一定。
可是今天,他除了有用脚指头抠出魔仙堡的尴尬,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
关昀野低头很容易就瞥见他红得不正常的脸颊,说道:“江江,我想把家里的跑步机处理了。”
喻江夏一愣,没想到关昀野会突然说这个,听上去很日常,好像和他尴尬情绪毫不相关的事情。
他顺着话头问下去:“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你以后不晨跑了吗?”
“不是这个原因。”关昀野说,“我想的是,把原来的跑步机处理了,重新买一台双人齐速齐频的摆在家里。这样一来,我们以后可以一起晨跑。”
“晨晨晨晨……”喻江夏瞬间结巴了,“你想让我跑步?每天早上起床先设定五公里的跑步?”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关昀野点头。
“不,我不干。”喻江夏想都不用想,果断拒绝。
关昀野又说:“你刚刚开始接触,可以不用五公里那么多,先从最基础的一千米开始,慢慢往上累加距离。”
喻江夏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平躺。
他做出掏耳朵的动作:“啊?你说什么,我感觉风有点大,我听不见——”
关昀野:“……”
喻江夏打定主意装傻充愣,坚决不妥协。
开什么玩笑,跑步?
当一个咸鱼宅男不快乐吗,干什么要凭白给自己找罪受去做跑步那么累的事情。
更何况,他也不胖,不需要减肥啊。
哪怕身上没有关昀野那样精致结实的肌肉,但好歹一八零的身高,六十五的体重摆在那里,身材还是不错的,穿上衣服从来不显多余赘肉。
这种优越条件还跑什么步,不跑,打死也不跑。
关昀野见他捂着耳朵,做足了怎么都不肯松开的样子,便挨近过去,低头落吻。
他亲了亲喻江夏触觉敏感的耳垂,把人弄得痒了,不得已自然就松手了。然后关昀野依旧没有放过他的耳垂,在将含未含的边缘,热气全都喷洒上面,说道:“江江,晨跑能强身健体,没什么不好的。”
喻江夏耳朵连带着脖子都被他弄得痒嗖嗖,想躲,但是腰还被关昀野握在掌心底下,根本没有地方给他躲,只能口头上倔强:“我身体挺好的,不需要强身健体。”
“身体好?”关昀野反问。
喻江夏无端在他上扬的语气里听出一点戏谑揶揄的味道,瞬间秒懂了关昀野的语焉不详。
这人是在调侃他昨晚脚抽筋!
所以才说换跑步机,要他强身健体!
喻江夏一巴掌拍在关昀野替他揉腰的手背,真的是神烦,干嘛大清早一醒来就翻旧账。
他不要面子的嘛!
而且就连现在想起来,他都还能隐隐回忆起大腿根肌肉痉挛的那种钝痛,简直要死要死了。
喻江夏把整颗脑袋埋在被子里。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它有效啊!
果然,关昀野见他实在不愿意,也就没有继续强迫,无奈叹了一声气:“那好吧。”
“万一下回再出现那样的情况,大不了我们不继续了。”
什么?不继续了?
喻江夏听见这话,突然掀开被子露头。
他顿时瞪着眼睛气鼓鼓控诉枕边的人:“你不跟我继续了是想去找谁?”
关昀野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转移话题到奇怪的方向,解释说:“我没想去找谁。”
喻江夏盯着他质问:“那你为什么说不继续了!”
“……”关昀野越发懵圈,“这不是,你脚抽筋吗?”
“我脚抽筋也可以继续的!”喻江夏脱口而出。
在那件事情上,喻江夏眼里的关昀野就是秀色可餐的美食。所谓不继续了就是要在他大吃特吃的时候,突然把食物给他抽走,任由空虚的食欲叫嚣不给予满足。
这怎么行?坚决不可以!
两相对比,好像跑步也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晨跑就晨跑!”喻江夏咬咬牙豁出去了,“等会儿起床就跑!”
关昀野笑着,揉了揉他乱成鸟窝的头发。
喻江夏在一件事情上能不能坚持到底,这不好说,但一鼓作气的热度他肯定是足足的。再加上昨晚因为腿抽筋引发变故,今日的腰反而不怎么酸。
他穿上运动T恤,下床蹦跶了两下,觉得没有问题,当即迈上了客厅的跑步机。
五公里的长度,十千米每小时的速度。
这是跑步机系统记忆上一回的设定,也是关昀野每天早上都要跑半个小时的设定。喻江夏手指碰在机械按钮上犹豫了一小会儿……
以前大学体育课,男子一千米体测,他基本是整个班倒数后几名的成绩。现在要他在半个小时跑完五千米,喻江夏顾自摇了摇脑袋。
不可能不可能,他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但话又说回来,他可是要翻身做猛一的人。
关昀野之所以能每次都轻而易举地压倒他,无非是占了力气大、体力好的优势。那是不是等到他力气更大,或者至少能和关昀野差不多的话,就有机会体验当一的乐趣了?
喻江夏果断收回手,不换了,就这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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