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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推理悬疑)——蜜糖年代

时间:2022-01-20 12:00:48  作者:蜜糖年代
  “走走走,现在里面不让进啊,想开房去别地!”
  闻衍耐心有限,他掀起眼皮瞧了瞧眼前这位门神——头顶毛发跟年龄成正比,摆的谱也更上一层楼。
  “我是警察。”闻衍直接把证件甩他脸上,再懒得跟他废话,抬脚就走。
  门神不依不饶,伸手拽住了闻衍的胳膊,“你是警察?你是警察我就是你大爷!把话说明白了,今天这酒店,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闻衍深吸一口气,在工作期间不想跟这种货一般见识,“你有病吧!证件都给你看了你还想怎么着?”
  门神:“现在遍地都是假货,谁知道你这证件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是个大老粗,但常识还是懂点的——警察办案不都是两人以上吗?你人呢?”
  “……”闻衍都能让他给气笑:“大爷,做假证犯法,你看我像是脑子不好使的人吗?”
  门神理直气壮:“那不一定!”
  他大概是受了领导指示,一道门看得兢兢业业,誓死不放一只苍蝇进去。门神膀大腰圆,空有一身蛮力,抓着闻衍的手劲越来越重,生生把闻衍捏出一脑门汗。
  闻衍想用最直接的武力解决此人,但又不好公然拳脚相向,只能迂回打击。闻衍伸出另一只能活动自由的手,硬生生掰开门神的食指,以违反生理构造的角度,慢慢使力。
  “疼!疼疼疼!!”门神龇牙咧嘴,瞪着俩圆眼睛,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大腿还没自己胳膊粗的人居然有这手段。
  “你再跟我多一句废话,我就以妨碍公务罪让你公安局一日游。”闻衍揉着酸麻的胳膊,没好气地说,“把门给我打开,快点!”
  门神被闻衍的架势唬住了,但仅剩的职业操守依旧使他半信半疑,“你真是警察?”
  闻衍面无表情:“开门!”
  门神受着‘胁迫’,委屈得像只鹌鹑,刚把门打开,徐舟吾也开着警车嗷嗷赶到。
  “阿衍,你怎么这么快?”
  闻衍:“我抄近路过来的。”
  徐舟吾下了车后,身边还有俩随从,一男一女,表情端得像雷公电母,看见闻衍毕恭毕敬嚎了声:“闻副!”
  闻衍牙疼地说:“狗男女。”
  正经不到半分钟,孙望嘿嘿一笑,“对不住,碍着您眼了,陈队让我们过来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所以,市局刑侦支队的队内德行都是跟闻衍一脉相承的一言难尽。
  “……”闻衍:“行了,别废话,边走边说。”
  此时此刻,立在一旁当人型承重柱的门神终于意识到——此唇红齿白的伙计,真是一位警察!
  门神嗷了一嗓子,大限将至似的握住闻衍的手,“对不住啊警察同志!!您来之前,正好有个记者混进去,又让领导打出来,还把我骂了通,我这才如临大敌,冒犯了、冒犯了啊!是我有眼无珠——您、您这样子实在不像个警察。”
  闻衍眼皮一跳,问:“那我像什么?”
  门神的脑细胞约等于无,他以为自己在拍马屁,于是扯着嗓子说,“我们这儿每天都有不少小鲜肉和他们的哥哥姐姐们成双入对、同进同出,但我看您长得比那些小鲜肉细皮嫩肉多了……您……”
  徐舟吾:“咳!!”
  闻衍之所以每天不着四六,使劲嚯嚯自己的身体发肤,就是因为烦别人说他像个小白脸。
  徐舟吾及时打断了门神的作死,他冷汗都下来了——这哥们艺高人胆大,精准踩雷,把小白脸一词说得冠冕堂皇。
  孙望和女警袁园一左一右,在地球爆炸前,架着闻衍火速跑进酒店。袁园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服务周到地拧开瓶盖,送到闻衍嘴边,“闻哥,您消消气。”
  “妈的!”闻衍一口气灌下去整瓶水,气顺了不少,然后他慢慢回味出来点东西,“刚才那脑残说有记者混进来了?梁俊生才刚刚报的警,连我们都不知道具体情况,记者的消息这么灵通吗?”
  袁园:“这些记者应该是在微博看到了点什么,过来捕风捉影的。”
  闻衍神色一凛。
  袁园打开手机截图,递给闻衍:“起先是有人在微博发了一条‘著名花花公子梁少风被绑架’的消息,不过没人理,阅读量才10,后来那个账号又补了张高清无码血指图,眼尖的吃瓜群众发现了手指上的痣,网监秒速删除微博,并禁了关联的各种词语。但网上已经炸开锅了,媒体们倾巢出动啊。”
  一群人走到电梯前,孙望摁了向上键,闻衍盯着那张图,脸色不太好,“查了吗?”
  徐舟吾匆匆赶上来,接话说:“查了,账号未实名制认证,用来注册的手机号也是野鸡号——这个微博账号说白了就是个僵尸号,现在已经被封了,再查下去没什么实质性作用。”
  闻衍冷笑一声:“这条微博发送时间是早上8点25,梁俊生收到断指并报警的时间是8点30,中间相差5分钟——怎么着?绑匪在这之前给手指拍了全套无死角写真吗?”
  徐舟吾:“你的意思是?”
  闻衍把手机还给袁园,电梯门正好打开。闻衍眼睛往金光闪闪的反光门上一瞥,“梁俊生现在在哪儿?”
  “8楼宴会厅。”徐舟吾摁亮了数字,电梯缓缓向上行。
  闻衍:“梁俊生在收到断指和报警之后,有人离开过这酒店吗?”
  徐舟吾:“我刚问了门口的保安,他说没有。梁俊生在这方面意识好像挺强的,他的私人保镖把所有的门都堵住了,就等着警察来。”
  闻衍沉吟片刻,“这事得确定——老徐,你找人把监控看一遍。”
  徐舟吾:“好。”
  闻衍:“园园,你去找酒店经理,让他汇总一份入住酒店的所有宾客名单。”
  袁园:“我们刚上车的时候,酒店就已经把名单传过来了。”
  闻衍一愣,打趣地说:“这一系列操作,往好了说是反应速度快,往不好的说——梁俊生这人反侦察意识挺强啊。”
  袁园点头表示赞同,“我们也挺意外的,好久没碰到这么配合工作的、有钱的——受害者家属了。”
  “呵。”闻衍:“那些人里有什么异常吗?”
  袁园把一份好几页的宾客名单发到闻衍微信里,“先初步看了一遍,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这里是五星级国际大酒店,入住的人基本都是商务往来,或者吃饭,最多住一个礼拜就走了。除了……”
  电梯运行至八楼,开门前,闻衍又对着那金碧辉煌的镜子挑了挑刘海,闻言,他看向袁园,不解地问:“怎么了?”
  “除了一个人,他已经在这儿住了一个月,并且至今没有要退房的意思。”
  八楼宴会厅走道铺着相当夸张的红地毯,墙壁两侧贴着金碧辉煌的墙纸,处处透露出奢侈的气味。
  酒店经理已经站在门口恭候他们多时,见人来了,职业素养超高地替他们推开了门。
  “多谢。”闻衍对经理点头示意感谢,偏头随口问了句:“谁啊?”
  袁园:“叫……”
  经理耳听六路,参透了他们的对话,她看见女警翻着名单在找人,于是便伸出手,礼礼貌貌地点着宴会厅中央的一个人,对闻衍说:“警官,是他。”
 
 
第3章 忧郁 三
  名利场上的红男绿女,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纨绔子弟的特有气质,闻衍有幸在以往办案过程中见识过几个永远不把人当人看的异类,他们像自以为是的野兽,干出过许多蠢事。
  但是眼前这个人,倒像是异类中的正常人。
  那人身着深蓝色修身西装,看上去很年轻,他站姿随意,手里捏着高脚杯,杯中还剩了些红酒,他抿了一口,没有继续喝的意思。年轻男子手腕上带着手表,除此以外,浑身上下没有多余挂饰。
  他站在犬马声色的凡尘人间,显得格外冷清——
  这人贵得与众不用。
  闻衍止住匆忙的脚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徐舟吾以为闻衍发现了异常,压着声音问:“怎么了?”
  闻衍怔了怔,摆手说:“没事。”
  因为长久以来的工作关系,让徐舟吾和闻衍形成了某种高层次默契——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干嘛。
  徐舟吾特地避开经理的视线,拉着闻衍说:“你觉得那个人有问题?需要我去查一下吗?”
  “不急,我们先去找梁俊生聊聊。”闻衍看够了,他收回视线,笑着问经理,“梁先生现在在哪儿?”
  人精成型的酒店经理本着非礼勿听的做人基本原则,指哪儿打哪儿。她换了个方向,引着闻衍等人过去,“梁先生骤闻噩耗,情绪激动,身体状况不太好,现在在专门的包间休息,我带你们过去。”
  “好,多谢。”闻衍边走边交代:“老徐,你跟我一起进去。”
  徐舟吾:“好。”
  闻衍:“还有啊园园,你照着手里的名单,把上面所有人排查核实一遍——包括那些人的身份信息、行程真实性、现在人在哪儿。过滤掉没用的东西,有可疑情况立刻告诉我。”
  “好的!”袁园打开手机备忘录,手指翻飞记着闻衍说的内容。
  闻衍想了想,补充道:“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多叫几个同事一起,顺便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去稳住宴会厅里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今天在这酒店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跑。”
  “是闻副!”袁园捏着手机,跑得流星赶月。
  孙望伸着脖子也想追,被闻衍一爪子薅了过来,“想谈恋爱下班谈去,追踪设备准备好了没有?干活了狗孙!”
  孙望嘿嘿一笑,“得嘞闻副,我办事你放心,保证扒得内孙子底裤都不剩!”
  闻衍翻了个白眼,实在懒得理这条狗子。
  包间大门紧闭,闻衍和徐舟吾进去后,梁俊生的私人保镖就反锁了门,把里里外外守得固若金汤。
  梁俊生的身体看上去确实不好,眼下乌青,头发凌乱,憔悴得根本不像个挥金如土的富豪有钱人。
  三个私人医生围着他,一通胡乱折腾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闻衍没耐心等,他亮了证件开门见山,“梁先生你好,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接到你的报案,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他话音刚落,梁俊生忽然上气不接下气地咳了好半天,仿佛就要当场咳断气似的,可就是没看闻衍一眼,他端着病恹恹的架子,问:“你们陈队长呢?”
  闻衍荣辱不惊——别人不拿正眼看他,他也懒得把那人放在眼里。
  “你这事儿不小,陈队长让陶局叫走开会去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这次的案子,我负责——警局的订单从来不是按需分配,您要是不满意,那也没办法。”闻衍公事公办的说话模样,丝毫没有任何起伏。
  梁俊生听了此番言论,不知想了些什么,他撑起沉重的身子,掀起眼皮,打量着闻衍,“这位警官……”
  闻衍:“我姓闻,市局刑侦支队副队长。”
  “啊……闻副队,我以前听陈队提起过你。”梁俊生挥手让医生撤掉了他身上的监测仪,随后略微整理仪表,看着闻衍,说:“我心脏不好,说话有些慢,你别介意,闻警官想问什么?”
  梁俊生话里有话,闻衍心绪一沉——陈维刚在工作之余,跟这些人有接触?
  “阿衍。”
  闻衍短暂走了神,徐舟吾及时把人拉了回来。闻衍不动声色按下了这个疑惑,点点头,说:“事发经过——虽然这样可能对您不太好,但还是希望您能仔细回忆一下,我要知道细节。”
  “唉——”梁俊生叹了口气,表情从之前的冷漠转眼染了层担忧,“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我在这里举办了一场私人晚宴,宴请到场的都是朋友,因为早上还有个活动,有些人来回不方便,就包下了酒店两层,让所有人都住下。”
  闻衍:“你包的是哪两层?”
  梁俊生说:“十八层和十九层,我让秘书订的,具体你可以问她。”
  海润国际大酒店一共二十一层,从十八层开始全是高级套房,普通人住一晚就是一个月工资。
  这帮有钱人。
  梁俊生艰难地喘了口气,继续说:“早上的活动计划九点开始,大概……大概八点三十左右吧,我到会场迎客。当时,我正在跟一位许久未见的小友叙旧,突然听到身后骚动,有人尖叫一声,似乎非常惊恐,我跑过去看,看见……”
  看见那截断指血淋淋地躺在果盘里,还以为是草莓果酱。
  梁俊生五十多岁,保养得非常好,此刻却让自己儿子弄得心力交瘁。
  闻衍回忆了刚才来时宴会厅的布局。可以想象,一大早上,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各忙各的,只要稍微提着点神,谁都可以浑水摸鱼带走点东西或者留下些什么。
  闻衍想了想,便问:“令公子也参加今早这个活动?”
  “不,”梁俊生难掩疲惫之色,“他从来只花钱不挣钱,我给他了一些集团的股份,还有几个小公司,随他自己折腾。只要不是太离谱的事,他干什么我从来不过问,他也不会主动跟我说。”
  向往花花世界的萝卜,再大的坑也埋不住。
  闻衍想着梁俊生报警时说的话,“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昨晚就失踪的。”
  梁俊生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沙发角落。闻衍随着视线看过去,才发现那个逼仄的角落居然还蹲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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