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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推理悬疑)——蜜糖年代

时间:2022-01-20 12:00:48  作者:蜜糖年代
  穆临之一怔:“谁?”
  闻衍:“你是真不知道啊?”
  穆临之地语气变了一个调,“他现在在哪儿?”
  “客厅里坐着呢,喝的还是昨晚剩下的哪壶茶,”闻衍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穆临之说:“我这就过来。”
  闻衍:“嗯,你过来吧,我先走了。”
  穆临之言语急促,“哥!”
  闻衍笑了声,“上班啊兔崽子。”
  十五分钟后,闻衍把自己收拾干净下了楼。
  穆恪怀一壶过夜茶喝得津津有味,他听见动静,回过头,看闻衍的眼神比之前又和善了不少。
  闻衍心想,敢情他们姓穆的一家,变脸是祖传的。
  “穆先生,你稍等一会儿,我已经给临之打了电话,他在回家的路上。”
  “好,有劳,”穆恪怀放下茶杯,有礼有节地说:“初次见面,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闻衍:“我姓闻,闻衍。”
  “闻?”穆恪怀眉头轻轻一皱,又立刻松了回去。
  闻衍敏感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穆恪怀短促一笑,“你打算出去吗?等临之回来,我请你们吃个饭。”
  闻衍:“不用了,单位事多,我请假时间太久,领导看我不顺眼,我得回去上班了。”
  “春节假期刚过去没一天,领导就这么不近人情吗?”穆恪怀问:“闻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闻衍心下一转,笑了笑,“专门替别人解决一些疑难杂症,事多人杂,就算只是拿点小工资,也是赚钱不易啊。”
  等穆临之赶回家中,已经不见闻衍的身影了,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留恋任何桃花的典范。
  穆临之挺失落的,但穆恪怀在,他不能表现出来。
  “小叔。”穆临之叫了一声。
  穆恪怀保持着闻衍离开时的姿势,迎着穆临之地目光,笑着说:“嗯,这茶不错。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些,哪儿来的?”
  穆临之:“朋友送的。”
  其实是陶勇宏送的,但其中的关系隔着事,穆临之不想多做解释,干脆简明扼要地略了。但一句朋友落在穆恪怀耳朵里,意思就不那么纯粹了。
  “是刚刚离开的那位朋友吗?”
  穆临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你们聊过了?”
  “聊过了,是个能说会道、聊得上话题的小朋友,”穆恪怀放下茶杯,嘴角勾着不易察觉的笑,他眯着眼睛,拉家常似的,说:“你在国外这么多年没一个所谓的朋友,没想到回国居然还能交到一个——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愿意敞开心扉,是个好现象。”
  “嗯。”穆临之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并没有就此话题张开彼此关系的深入介绍。
  穆临之不希望穆恪怀太多关注闻衍——他的人,不需要关系上的至亲加以肯定,而他想给闻衍的自在,跟穆家没有任何关系。
  “小叔,”穆临之没有寒暄客套,直接问:“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要处理吗?”
  虽说穆恪怀是穆临之在这世上仅存血缘关系的人,但他们俩的亲缘程度远不及普通人家的叔侄关系。
  当年穆临之被带回去之后,他的日常生活、饮食起居由穆老爷子负责,但老头却给他找了一堆保姆保镖,只保证了衣食无忧。而那些所谓的亲人,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需要什么,而关于他父母的一切,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给他最终的交代。
  他是失望的。
  穆恪怀没有跟穆临之住在一起,只是因为穆老爷子的关系,逢年过节会一起坐下来吃几顿饭而已,嘘寒问暖,也只是表面上的应酬。在穆老爷子走后,他们因为巨大的遗产问题,交流多了些,但也仅限于此——关系好坏说不上,淡得像碗白开水而已。
  “的确有几件事情,”穆恪怀对穆临之地态度并不在意,“顺便来看看你。我待不久的,最长一个月,马上就要走。”
  穆临之:“怎么了?”
  穆恪怀想了想,说:“梁俊生死后,他在国外的项目都暂停了,你知道的,这些项目,有一半的钱都是穆氏集团的。我当时跟他们交涉过,但是交涉无果,收到的答复是‘国内人事大变动,暂时无法对项目进行长远规划。’虽然有点滑稽,但也能理解。但就在上个星期,梁氏突然终止了所有项目,并且退出市场,至今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他这举动我们可是损失了好大一笔钱啊。临之,他们怎么了?你有风声吗?”
  梁氏最近的确小动作不断,在房地产市场方面,他们似乎要掐断所有旁支,有一家独大的打算,而且往市外开展了非常多业务。
  如果梁俊生还在,以他的手段和野心做这些事不足为奇,但现在掌门的人是丁大吉……
  穆临之:“现在梁氏由丁大吉做主,股东会有任何决定也是需要丁大吉拍板才能落实,他们内部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不太清楚。”
  “丁大吉这人我之前见过,虽然说不上太了解,但也看得出一些端倪——他跟在梁俊生后面,不具备大刀阔斧的气魄。”说到这儿,穆恪怀微微顿了顿,“装的吗?”
  穆临之笑了一声,并不明确否认,只是说:“我看不像。”
  国外的事物并不在穆临之的业务范围内,穆恪怀也不多说,“我已经约了他,明天聊聊吧。”
  “嗯。”
  茶已经很淡了,泡不出颜色,穆临之打算换一壶,穆恪怀突然叫住他,“临之,还有一件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穆临之停在客厅中央,回头问:“怎么了?”
  穆恪怀:“我在清点老爷子遗产的时候发现他名下有一艘邮轮。”
  此话一出,穆临之捏着茶壶的手猛地一抖。
  那艘邮轮是穆老爷子当年送过穆临之父亲的成人礼,最开始写的是穆恪忱的名字,后来穆恪忱意外去世,那邮轮最后归处是哪儿,穆临之其实一点也没关心过。
  穆恪怀继续说:“那邮轮的规模不大不小,正适合开展游览活动业务,还在你父亲名下时,一直有一条旅游路线。这么多年了,老爷子也一直没有改变过。不过如今他走了,这艘邮轮于情于理应该属于你,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办理手续的。”
  穆临之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对自己父亲的感情很复杂,怨恨中还带了点期待的情绪——期待真相终有一天大白,也许他是无辜的。
  可是如今突然提起他,穆临之还是有些呼吸不畅。
  “小叔,这方面的业务我不熟,归不归到我名下,也不急于一时。最终怎么样,交给您处理吧,我都没意见。”
  “好吧,我先替你收着,”穆恪怀突然笑了,“邮轮的收营一直不错,我打算再开几条线路,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啊,对了,我还想给这艘船改个名字。”
  穆临之立在原地,微微歪头示意。
  穆恪怀推着轮椅,往前进了几步,他在空旷的客厅里,突然寒意甚满的开口:“极乐号,你说好不好?”
 
 
第63章 喧闹 五
  穆临之眼中的诧异和惊疑一闪而过,然后很快被不动神色地藏了起来。他连茶也不泡了,重新走回原处,似乎起了兴致,“小叔,那艘船现在在哪儿?”
  穆恪怀:“刚载了一批客人回来,现在在申洲市的港口停靠着。每次出门一趟回来都需要维修和保养,等下次起航,估计要半个月之后了。”
  穆临之了然,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又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想起改这个名?”
  “之前那个名字太土气,毕竟时代日新月异,我们赚着别人的钱,也应该满足客人的心理需求,”穆恪怀推着轮椅来到穆临之身前,沉醉似的开口,“极情纵欲,乐不思蜀,这才是享受生活。临之,你说是吗?”
  “极情纵欲...”穆临之反复碾着这四个字,突然短促地笑了声,“是啊,是不错。”
  穆恪怀点了点空茶杯,“我的茶呢?”
  穆临之晃了晃手,说:“水凉了,我去烧壶新的,您稍等。”
  闻衍伤势未痊愈,回到市局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拉去开了个会。会议内容很简单,对林芬口供中那家疑似套路贷黑作坊的中介公司展开调查。至于地下赌庄,因为线索实在太少,想查也找不到头绪,只能按部就班,一样一样来。
  会议结束后,徐舟吾把闻衍堵在厕所拐角的楼梯口,美其名曰还钥匙。闻衍接了车钥匙,翘着狼的大尾巴,然后从口袋里找出一根烟,动作流畅自然的点上了。
  “……”徐舟吾:“你不是戒烟了吗?”
  闻衍脸不红心不跳:“戒两天也是戒。”
  “你哪儿来的打火机?”
  “刚会议桌上顺的陈队的。”
  “靠,”徐舟吾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想搭理他。
  闻衍憋好了几天,畅快地享受了片刻烟雾腾腾的自由,他眯着眼问:“怎么了非得在厕所门口说?”
  “那几个杀手的关系被查出来了,法证科同事已经把详细报告发给陶局,昨天我看见陈队把两个月前梁少风绑架案的档案也调出来了,”徐舟吾皱着眉,说:“我估计这件事他们也要查,可能还会找你谈话,你做好准备吧。”
  既然尸体和装备全部落在了市局手里,那么被查出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闻衍在氤氲中垂着眼眸,心中盘算着事情——
  在树林里时,那两个杀手弄死人就跑,他连跟毛也没见着,这可以解释。但在荒山野林的雨夜里,杀人的是穆临之,如果陶勇宏和陈维刚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要追究到底,那自己绝对糊弄不过去。
  得把闭环套得再滴水不漏些。
  一根烟自己烧到了低,闻衍心不在焉,压根没吸几口。徐舟吾以为他心里装着私事,于是拿胳膊肘戳了闻衍一下,“欸,你脚好了?”
  “还没好透,可以正常走路,”闻衍说:“不过现在让我逮着小贼追三条街是干不了了。”
  “抓贼么,你干不了我干,”徐舟吾支支吾吾,“还有……还有那个……那个什么……
  闻衍拿眼斜他,“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就那个穆临之!在他家时我不好问,阿衍,你跟他来真的?”
  闻衍掐了烟,对着市局年份久远的天花板沉默许久,最后才慢慢吐出一口气:“没想好。”
  徐舟吾大惊失色,“没想好你就跟他睡!?”
  “和尚掉进狐狸精的窝也不能保证自己定力十足,更何况肉体凡胎的我呢,”闻衍感慨,“唉,被美色所惑,一时冲动啊。”
  “……给你个渣男剧本也演不出这么惟妙惟肖的,”徐舟吾相当无语,“那你现在还跟他住一起?”
  闻衍:“不住了,我睡自己家!”
  接下来几天,市局先与工商合作,汇总了在申洲市大大小小近五百多家中介单位,其中以房屋中介居多,还包括了职业、代理、咨询等,品类非常复杂。
  闻衍根据林芬提供的线索,结合关键词,再次删选出近五十家相关企业,而这五十家,则需要市局的人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挨个走访、排摸。
  陈维刚怕给闻衍干废了,所以这次的外勤工作全部交给徐舟吾处理。闻衍本来就不喜欢这种七零八碎的交际活动,表面虚张声势地抗议了几句,最后心安理得地变成了文职,专门盯着孙望查各类信息,以便及时提供给外勤人员。
  所有外跑的排查工作累且枯燥,徐舟吾在春寒料峭的日子里硬生生给晒黑了一个度,他没有死狗一样的回到办公室,还要接受闻衍春风满面的注目礼,简直想原地把那玩意儿掐死。
  闻衍得瑟完,又真怕把徐舟吾累死,于是立刻把人恭迎回自己住的公寓。徐舟吾原本也懒得回家,衣服一脱,直接在闻衍家客厅的沙发上到头就睡。
  睡了没两分钟,徐舟吾身上的洁癖毛病犯了,“我操,先洗个澡,累死我了。”
  闻衍啃着苹果嘲讽,“穷讲究。”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徐舟吾至今还没把闻衍的性取向往心里放,他大刺刺地脱了衣服,差点只剩个裤衩子。
  闻衍口中塞着苹果,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徐舟吾的背影,最后发现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唉...”闻衍仰天长叹,喃喃自语:“中毒了。”
  自从离开别墅之后,他和穆临之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了。
  彼此肉体坦诚,他们含着欲望在床上做爱,可隔着时间和人海,再浓烈的情绪,也容易烟消云散。
  对于如何主动处理一段不在自己专业范围内的暧昧关系,一直是闻衍的弱项,他有些头疼,最后懒得去想。
  闻衍双目空洞地啃完苹果,精准投射垃圾桶后,刚准备给徐舟吾准备床铺,门铃突然响了。
  没通过猫眼看外面的情况,闻衍直接把门打开了。
  穆临之就这样裹着风霜雨露,风尘仆仆,他盈盈欲笑地堵着闻衍的去路。
  狐狸精从不浪得虚名,他的确有桃夭柳媚的本事,闻衍刚刚清净下去的六根再次死灰复燃。
  “哥,你跑得好快啊。”
  “唉,”闻衍轻叹一声,“那能怎么办呢?我要是不跑得快一点就会被狐狸精拆骨扒皮,榨得连渣都不剩。”
  驭。艳。
  穆临之明知故问:“你在说我吗?”
  闻衍:“你是吗?”
  穆临之突然伸手,把闻衍往自己怀中揽着,他轻声低语:“我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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