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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推理悬疑)——蜜糖年代

时间:2022-01-20 12:00:48  作者:蜜糖年代
  是狙击枪!
  “陈队小心!”
  闻衍高度紧绷的神经再次往上蹦了一个层面,他在生理性晕眩中倏地扑向陈维刚!可陈维刚站得位置太寸了,角度稍微偏一点,那就是两骨头带肉的被摔成两堆烂泥!
  陈维刚已经精疲力尽,他没反应过来周围横生的变故,双眼的焦距全集中在闻衍脸上,越来越近!
  闻衍刚刚拉住陈维刚的胳膊,把他往侧边一拽!几乎同时,枪声骤然在空气中炸开,子弹应势而来!
  没有消音,太明目张胆了!
  顺着子弹来源,闻衍的眼睛刀锋似的扫过A座顶楼,然后,他拖着陈维刚在地上滚了一圈,没来得及找遮蔽处,第二发子弹紧随其后,擦着闻衍的后背落在混凝土的楼板上,掀起冷漠的硝烟。
  闻衍死死地护住陈维刚,眼角附近的皮肤不知道磕在哪儿,破了皮。陈维刚在此刻要命的危险中闻到血腥味,终于反应过来。
  “闻衍!”
  “看见没有啊陈队,”闻衍气息不太平顺地躲着接下来可能的袭击,嘴下不留情面,“你所做的一切自以为出于私怨,可他们却把你当成一张没用的废牌,嫌你活着碍他们的路。都用不着你自己跳下去,千里送温暖给你喂两颗子弹——喜欢吗?”
  “……”陈维刚咬牙切齿:“你这嘴。”
  正队和副队再怎么说也是专业级选手,对付这点攻击,只要留点心,谁也拿他们没办法。闻衍按照狙击枪打过来的方位,迅速带着陈维刚找到安全点遮蔽。有几个不长眼的小年轻想上来帮忙,被闻衍一嗓子喷走了。
  “脑子里装得都是水吗!都他妈给老子回去!别过来!”闻衍吼完,拿出手机给徐舟吾打了个电话。
  徐舟吾从陈维刚家赶到商业街有段距离,他刚到地方下车,迎接他的不是欢迎光临,而是两声枪响!
  这枪声响在商业街,对车来人往的普通社畜来说远在天边,他们把全部心思放在工作上,就算听见也会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摸鱼者玩游戏时开的外放——身处和谐社会,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可徐舟吾不一样,他一听到这个声音,手下意识地往腰间摸,还没来得及摸到武器,闻衍的电话来了。
  “老徐!你到哪儿了?”
  “我刚到商业街,B座楼下!”徐舟吾一听到闻衍的语气就知道大事不好,“阿衍,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想杀陈队!”闻衍在电话那头,怒吼与风声翩翩起舞,“狙击手的位置在商会大厦A座顶楼!你立刻带人过去搜!封锁大楼,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进出!”
  “好!”徐舟吾身上装着马达,一刻不敢歇,他心惊胆战地问:“阿衍,陈队呢?”
  “他没事!”
  穆临之办公室的膈应效果很好,他并没有听见枪声。此时此刻,他眼睛落在需要批阅的文件上,心神却不太安宁。
  丁成源坐在离他不远地工位上,从头到尾捏着手机没有抬头。
  穆临之不动声色地观察丁成源表情,在那种不显山露水的气氛里,他能察觉丁成源眼中微妙的变化。
  穆临之签完最后一个字,把文件扔给丁成源,“复印一份。”
  丁成源抬起头,半晌才啊了一声,看上去非常莫名其妙。
  “上班呢,”穆临之问:“你在干什么?”
  “玩游戏输了一早上,晦气!”丁成源自然而然地收起手机,没露出任何异常。
  穆临之并没有再说什么,仿佛默认了丁成源这种不干正事的行为,他顺着阳光看了眼落地窗外的景,眼皮跳了一下。
  就在这时,张瑶瑶推门而入,她神色慌张,难得这么失态。
  丁成源对美女的态度一贯和煦,“哟,瑶瑶,怎么了?”
  张瑶瑶越过丁成源,直接对穆临之说:“穆总,有几个警察,他们说找你。”
  “怎么了?”穆临之问。
  “我不知道,”张瑶瑶说:“他们态度很强势,说是抓人,已经封了公司大楼,他们还要看监控。”
  穆临之跟警察关系好,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他明白来的人不是闻衍,否则等不到张瑶瑶上来告知消息,闻衍早就大摇大摆地露面了。
  穆临之再次把头转向窗外——
  看来是出事了。
  陈维刚在陶勇宏的安排下,火速被特警押往市局,他被守得摸不透风,连一只苍蝇也近不了身。
  闻衍收拾完商会大厦B座的所有烂摊子后,把全部精力投入进A座。
  当闻衍风尘仆仆地走进A座时,徐舟吾正在跟穆临之交谈。
  穆临之原本保持着翩翩风度,看见闻衍时差点没崩住。闻衍的形象太狼狈了,从头到尾没一处妥帖平顺的地方,尤其挂在眼角伤口的血迹,已经顺着脸颊滑到下颔。
  闻衍知道,但他懒得擦,他现在连喘气都是压力。
  “怎么样?”闻衍问徐舟吾。
  徐舟吾说:“我们在楼顶发现了狙击装备,所在位置刚好正对B座楼顶。不过没找到人,应该是跑了。”
  “东西呢?”
  “送回警局了,你还想放在这儿让人围观吗?”
  “他跑不了,”闻衍面色阴郁:“我们封锁大厦的速度已经是最快了,除非他从楼顶跳下来,否则他不可能离开这里!”
  徐舟吾:“接下来怎么弄?”
  “一个个查!”
  徐舟吾头皮炸了一下,“阿衍——”
  “这是最稳妥地办法,虽然需要花费点时间,”穆临之突然插话,“我司所有员工上下班实名刷脸打卡,包括我自己,出入记录可保存一年,外来宾客也全部留有效证件登记在册,这些都可以挨个对比真人核实。事发突然,这人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提早埋伏在此,所以时间不用往前推多久,从今天第一人打卡开始就行。”
  徐舟吾瞟了闻衍一眼:“这……”
  闻衍面不改色:“可以。”
  穆临之接着说:“我会通知各部门经理配合警方工作——他们手底下的人他们自己清楚,是不是混进来的,一目了然。”
  闻衍心中的郁气随着穆临之话音结束散了一半,他终于有闲心抹了自己脸颊的血,可血抹不干净又染污了手。
  闻衍嫌弃地啧了一声,他抬起眼皮对穆临之说:“贵司厕所在哪儿?”
  穆临之摆手引路:“我带你过去。”
  大集团公司的厕所用的香薰都是高级货,闻衍觉得自己一脚踏入了哪个包间。他顺着水流洗干净手,眼睛却通过镜子盯着穆临之。
  穆临之掬了一把水,他手下轻柔,默不作声地弄干净闻衍脸上的血迹,小心翼翼地避开眼睛。
  他们避开人群,千言万语,却挑不出合适的开口。
  最后,是穆临之先妥协开口,“我常常对自己说要相信你的能力,即便再如何提心吊胆也不跟你提一句,可是哥,我是真的怕了。”
  闻衍依旧搓着自己的手洗得认真,“你怕什么?”
  “有那群人在,我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失去你,就像……”
  就像闻裕民那样。
  穆临之深吸一口气,紧绷着强迫自己稳住,“我其实不想让你继续做警察。”
  水声突然停了,闻衍幽幽开口,“临之。”
  “我知道这不可能,我就是——偶尔妄想,不敢告诉你。”穆临之垂下眼,他从背后抱住闻衍,与他十指紧扣,“哥,你别生气。”
  闻衍:“你这话要是再说一遍,我爸第一个抽你。”
  穆临之在闻衍脖颈咬了一口,闷闷地回应:“嗯。”
  他这态度太招人疼了,闻衍没生气两秒,立马就心软了,他回身抱住穆临之,说:“我没事儿。”
  穆临之:“那也不妨碍我心疼你。”
  闻衍笑了:“你心疼个屁!在外面走路也能被车撞,人这个命啊……”
  穆临之听不了闻衍糊弄人的胡说八道,咬着他的唇就把后面不是人说的话堵了回去。
  闻衍本来就晕,亲了一阵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推开穆临之,不自在地抹着嘴唇,觉得四处不透风。
  穆临之笑了,“哥,你脸红什么?”
  闻衍从容,“穆总吻技超群啊。”
  “哪里的话,”穆临之反问:“你成小白兔了吗?撩一下就不行了?”
  “我不是小白兔,你可是真狐狸啊,”闻衍凝视着穆临之的眼睛,感慨:“狐狸就应该好好待在桃花源修炼,下凡做什么?”
  穆临之:“为了勾引你啊。”
  “……”闻衍说:“甜言蜜语的嘴比不上你,在下甘拜下风。”
  “放心吧,我只哄你。”
  闻衍从穆临之身上下来,又洗了把脸去热气。
  “对了,”闻衍突然想到什么,问:“丁成源人在哪儿?”
  穆临之:“很奇怪,他从上班开始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闻衍蹙起眉,“不是他干的?”
  “我只能说,不是他亲自干的,”穆临之话音一顿,补充说:“如果存在那种可能的话。”
 
 
第103章 热烈 十三
  穆临之嫌独处时间少,似乎连多一秒的卿卿我我都是奢侈。闻衍原本想留下来跟徐舟吾处理这个事情,却被陶勇宏一个电话召回市局。
  闻衍一刻不得消停。
  穆临之借着配合警察工作的借口,凭着有陶勇宏撑腰,又在闻衍的默许下,挂羊头卖狗肉地送闻衍回单位。
  一路上,闻衍没说几句话,他眼角不流血了,但伤口很明显。穆临之从车里找了创可贴,仔仔细细把那伤口处理干净,随口问:“陶局是想让你审陈队吗?”
  闻衍摇头,只说了一句:“我不是主审。”
  刑侦支队队长摇身一变成为单位内鬼兼犯罪嫌疑人,这个事情非常严重,陶勇宏就算往上面报,领导层也会成立专门调查小组,所以陈维刚不可能让闻衍审。
  可如今事态发展严重,幕后黑手随时可能制造更大麻烦并且逃之夭夭,形成书面材料再成立调查小组从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所以陶勇宏的意思是先审讯陈维刚,就算是蛛丝马迹的线索也比喝凉汤有用。
  领导们同意了,陶勇宏作为主审,第一时间把闻衍抓了回来。
  闻衍到达市局后甚至没来得及整理仪表,他风尘仆仆地进入审讯室,陶勇宏和陈维刚已经喝上了茶。
  穆临之挂着陶勇宏特地为他准备的工作牌站在审讯室外旁听,倒没人特别注意他。
  气氛看上去还不错。
  闻衍落座,陶勇宏喝下最后一口普洱,说:“开始吧。”
  陈维刚看了闻衍一眼后,与陶勇宏坦然对视:“从哪里开始说呢?”
  “就从梁少风被绑架说起吧,陈……”如今主次位置改变,闻衍一时不知道该称呼陈维刚什么,他干脆省了,直接问:“你在这件案子中扮演什么角色?”
  “小角色而已,”陈维刚思忖片刻后,说:“我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并不属于哪一派,也不是谁的人,你们不用给我按帽子。”
  陶勇宏:“那照你这么说,这滩浑水里面到底有多少人?老陈啊,你作为局中旁观者,能看清楚多少东西?”
  陈维刚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抬起眼睛,问:“有烟吗?”
  “有。”
  闻衍从口袋拿出自己仅剩的一根烟,替陈维刚点上。他们注视着陈维刚慢条斯理抽完一半,终于等到他开口。
  “应该只有两拨人,但两拨人势力都不小。”陈维刚摸索着手腕手铐,怕他们听不明白,说得非常缓慢:“一拨是以梁俊生、孔旻为首,参与赌局的富商们,他们站在明处耀武扬威;一拨是组局开场,获取高额租金和中介费的组织者,他躲在暗处,随时掌控各路人马的动向,他手中资源非常丰富,富商们称呼他为老板。你们要知道,躲在暗处的人比站在明处嘚瑟的人有优势,他带着不为人知的势力,眼线分布各地。梁俊生、孔旻甚至罗震东,嫉妒又忌惮他,大概密谋了很久的起义,但是一直没有实施。再说这个老板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有谁露出不合时宜的想法和举动,他就能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陈维刚突然自嘲一笑:“我就是他放出来咬人的狗。”
  陶勇宏眉头一皱,他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
  穆临之站在审讯室外,把自己存在感凹得很低,他曲指摩着下巴,若有所思——
  陈维刚在谈话开始时就做了铺垫,表明自己不为任何人卖命,可如今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听从这位老板的指挥。
  很矛盾。
  闻衍去:“怎么说?”
  “我自从参加完同学聚会,对当年的事产生另外想法后,调查过一段时间,但明面上的资料都是因工程款不足为由引发惨剧,没有任何突破性进展。在那一个月之后,我收到一封邮件。”烟灰落在指尖,陈维刚轻轻扫除,“他跟我说了一个与调查结果完全相反的人性真实,他说‘当人的贪欲筑成一面镜子,里面所能窥见到的妖魔鬼怪远比你想象的离奇’。”
  陶勇宏铁青着脸,问:“你相信他?”
  “如果站在一个公检法的角度,我应该无条件相信调查结果,”陈维刚付之一叹,“但从私心出发,我更愿意相信他说的。”
  陶勇宏啼笑皆非,“就凭愿意?陈维刚!你这几十年的警察白当了吗?!”
  “我当然也不会那么蠢。”陈维刚说:“后来,我有意无意跟梁俊生接触过几回,他知道我的职业,刻意跟我保持良好的社交关系,在我表现出有那方面意思后,梁俊生开始跟我慢慢亮出了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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