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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推理悬疑)——蜜糖年代

时间:2022-01-20 12:00:48  作者:蜜糖年代
  这么看来,其实陶勇宏比陈维刚更像了内鬼了。
  闻衍最嘴巴里泛着干涩的苦味,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说,只能问:“商会大厦的情况怎么样?”
  徐舟吾话音一顿,又长叹一声气:“我们有个同事腹部中了一枪,现在正在ICU躺着,不过情况还好。至于其他人,都是一些皮外伤,而且是穆氏集团内部人员,你们家穆总已经把这些人摆平了,没人闹,也没人批判警察,放心吧。”
  闻衍掐着指尖,他想着穆临之,愈发百转愁肠。
  “阿衍?”
  “嗯,”闻衍回神,问:“你呢?受伤了?严重吗?”
  “感谢你还关心我,”徐舟吾揶揄一声,说:“还好,手腕扭伤。”
  闻衍:“不休息啊?”
  “轻伤不下火线,”徐舟吾说:“再说了,人手不够,也没人替我啊。”
  闻衍:“行,我这就来替你。”
  “啊?”
  闻衍老神在在地笑了一声,挂断电话。
  之后,他又试着给陶勇宏大电话,前两个自动挂断,闻衍不着急,继续拨通第三次,铃声响了两回后,被陶勇宏自己摁断了。
  闻衍:“……”
  这老头性子直,想装死、装看不见也耐不住性子,直接给你挂断了,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不想见你。
  逃避逃得光明正大。
  闻衍偃旗息鼓,暂时不骚扰陶勇宏了。他翻着手机通讯录,指尖落在穆临之的名字上——
  大晚上的不见人,干驭严一言嘛去了?
  虔诚地念着一个人,心心念念总能得到回应——闻衍想着穆临之,下一秒,所想之人推门而入。
  穆临之手里拿着一摞纸,看着像检查报告,密密麻麻地写满纸面,他看得非常仔细,所以穆临之没有第一时间注意闻衍的位置。
  “……”闻衍说:“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穆临之一愣,抬起头,看见原本应该‘体弱多病’的病患竟擅自逃狱,并且接触不温暖的空气,而自己却舍不得说他几句。
  穆临之走到闻衍身边,关上窗户,一句抱怨在嘴里转了半圈,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说:“哥,你什么时候能遵医嘱?”
  闻衍非常无辜,“我倒是想遵医嘱,可是医生呢?我从早睡到晚,除了你,连外人一根毛都没见着。你让我遵谁去?”
  “遵我啊。”穆临之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闻衍脸颊。
  闻衍没有避开,耐人寻味地看着穆临之。
  穆临之目光一闪,差点溃败。
  “回去吧,哥,”穆临之说:“去床上躺着,这儿凉。”
  闻衍抬起指尖,脑袋一歪,病恹恹地说:“走不动。”
  穆临之搭在闻衍肩上的手慢慢往下移,最后落在腰窝——穆临之的瞳孔在月光下深邃深情,他用这种深情把闻衍包裹紧密,开口时又带着讨好的求欢。
  “那我抱你过去?”
  闻衍咧开嘴,笑意深浓,“好啊,别闪着腰。”
  穆临之腰劲如何,闻衍最清楚了。加上这几次伤病下来,闻衍轻了不少,抱起来不费力,可穆临之还是把每一步走得小心谨慎。
  “临之啊——”闻衍舒舒服服地靠在穆临之胸前,闭着眼,说:“我对你生不了气,你能不能对我说实话?”
  过了许久,直到穆临之把闻衍放入病床,他才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闻衍等着他的下文。
  穆临之:“先说说你的身体情况。”
  “你别这个表情,”闻衍被他盯得发毛,“弄的我好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穆临之表情微变,他并不喜欢闻衍这么说话。
  闻衍眉毛一挑,从善如流地换了话语,“怎么了?摔得很严重吗?还好吧,那地方也不高啊。”
  “你当自己铁人,可都是肉体凡胎,你掐一下自己不疼吗?”
  “我没事掐自己干嘛,找虐啊,”闻衍显得不耐烦,“有话直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摔得不重,除了肌肉挫伤外,骨头没断、内脏没伤,万幸。”穆临之把检查报告递给闻衍,说:“不过,哥,你暂时出不了院了。”
  闻衍捏着检查报告,对着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囫囵看了一遍,大致意思是,没有内伤,但摔出来的问题还是存在——肌肉挫伤导致浑身疼痛,右肩倒上致使行动不便,还有一些深浅不一的皮外伤,再加上胃部少量出血,好像也不是特别轻松。
  闻衍无声叹气——不在医院住上七八天似乎都对不起这一份万字以上的报告。
  “小事,住两三天够了,”闻衍说:“我可没那闲工夫……”
  “我已经替你向陶局请了假,”穆临之不容置喙,“你脑袋里面的东西,必须手术了。”
  闻衍身体一僵,报告正好翻到头部检查一页。
  他脑袋里的血块又偏了点位置,风险再次提高,而且阴影部分比之前大了一些,这种东西有很多不确定性,但拖着肯定是最坏的选择。
  穆临之提心吊胆地问:“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看得清我吗?”
  “看得清,”闻衍悬起手指,隔着空气临摹,嘴上不正经:“眼睛、鼻子、嘴,帅得闪闪发光。”
  “……”穆临之:“别闹。”
  闻衍扔了手里的纸,问:“什么时候手术?”
  穆临之:“等胃里出血吸收干净后,大概三四天左右。权威专家我已经约好了,哥,你消停等着就行。”
  闻衍突然哭笑不得,“你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就替我做好决定了?”
  穆临之抿着唇,赌气似的说:“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还不能替你做这个决定吗?这事儿没法商量,你必须听我的。”
  闻衍居然在这句话里找不出任何能反驳的漏洞,他自暴自弃地一摊手,说:“行——临之,我在你面前展露无遗,可你还对我藏着掖着,没意思了吧?”
  穆临之垂下眼眸,回避得十分自然,“我没有。”
  “是吗?”
  闻衍短促地笑了一声,随后,穆临之听到类似钢铁之物互相轻触的清脆之声。他略微诧异地抬起眼皮子,看见闻衍嚣张至极地转着一副手铐,似笑非笑地说:“那我就要抗拒从严了。”
  【……】
  闻衍在迷迷糊糊时被医生查房的动静惊醒,他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是从未有过这种状态。闻衍浑身酸疼,尤其一双胳膊,根本抬不起来。他下意识摸了枕边位置,没有人。
  手腕上的手铐印记还在,身体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昨晚激烈情事历历在目。
  可是,人呢?
  主治医生询问过最基本的情况后,再次给闻衍挂上了水。药水往下滴入身体的一瞬间,闻衍又一次头晕目眩,他觉得不对劲,可心里想着穆临之,他没多余的空再想这些。
  等忍过了所有不适,稍微恢复些体力后,闻衍给穆临之打了三四个电话,均是无人接听状态。
  到最后,穆临之的手机直接关机。
  闻衍找不到人了。
  --------------------
  【……】:【有】【省略号】【写了】【么 么 哒】
 
 
第109章 热烈 十九
  一瓶成分不明的盐水已经挂完一半,闻衍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发现自己的脑子控制不了肢体行动。
  闻衍能确定这种力不从心不属于昨晚的后遗症,当他后知后觉把目光转向正流入自己身体的葡萄糖药水时,他再一次昏睡过去。
  这一觉的睡眠质量比他过去一个月加起来都高。当闻衍睁开眼,落日余晖从落地窗四面八方地撒进来,这让他昏昏欲睡的感官差点又一次陷入沉默。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闻衍找准自己身上的伤口,然后使足力道狠狠一捏,这效果堪比万箭穿心,瞬间精神抖擞。
  “嘶……”闻衍自己都觉得下手狠了,“我靠!”
  床边凉飕飕传来一声:“对自己真够狠的,干什么,自虐啊?”
  闻衍一惊,猛地抬起头,然后看见徐舟吾人模狗样地架着腿,正斜着眼打量自己。
  “你怎么在这儿?”闻衍脱口而出。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徐舟吾换了个姿势,继续人模狗样,“唉,真心喂了狼狗肺啊,我在北洋码头等了你一晚上,坚定不移地相信你会来跟我换班。”
  闻衍:“……”
  “没想到你一觉睡到这个点,舒坦啊,”徐舟吾痛心疾首,“被人下药了吧闻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闻衍打个激灵,立刻抬起自己手背——针已经被拔。
  “说不准。”
  “……”徐舟吾一愣:“啊?”
  闻衍按铃叫来护士,并要求护士提供这几天的治疗记录。小护士新来的,可能也没有人跟她打过招呼,闻衍这么一要求,她立刻提供了用药清单。
  清单记录里的内容外行人看不懂,闻衍把纸收了起来,直接问:“这些药都是治疗什么的?我身上没大病吧?”
  “你放心,”小护士服务态度如沐春风,“除了脑部血块和胃出血外,你身上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给你用的药除了营养液就是镇定类药物,都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闻衍:“镇定类药物?干什么用的?”
  小护士怕闻衍误会,立刻解释:“主要是用来辅助和提供更好的睡眠,休息好了才有利于身体恢复嘛。”
  “是么,”闻衍干笑:“我觉得我快长眠不醒了。”
  小护士:“这你放心,医生给开的用量肯定是最适合你身体的,不会有任何伤害。”
  闻衍颔首:“那是自然。”
  小护士松了一口气,看了眼闻衍的脸色,继续说:“正好,待会儿还有两瓶,你看你是……”
  闻衍打断她的话,问:“这些都在治疗方案里吗?一天挂三次镇定药,没必要吧?”
  “这……”小护士显得为难又委婉,“您的朋友跟医生商量的——当然前期用药频繁些,后期慢慢会减的。”
  这个‘朋友’是谁不言而喻。
  闻衍嘴角神经重重一跳。
  穆临之把一切安排地滴水不漏,甚至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昏沉地困在医院——
  他到底要干什么?
  “剩下的两瓶晚些再挂吧,”闻衍笑了笑,说:“我在病床上躺得快发霉了,出去透口气,等回来我喊你。”
  “啊?”小护士有些为难。
  闻衍说:“放心吧,我不跑,就在外面的走廊,送我同事离开后就回来了,不给你添麻烦。”
  闻衍长得周正,态度又好,小护士难得见一次帅哥,心花怒放不忍心拒绝他,于是咬咬牙,说:“那行,你别走太远,到点就回来啊,不然那药水得挂到半夜了。”
  “好。”
  坐在一边旁听全程的徐舟吾不明所以,“怎么了?什么情况啊,我这就——走了?”
  “一起走。”闻衍目送护士离开,立刻脱了身上病号服,然后随便找了件外套披上。
  明明住在贵宾套房,行动举止跟做贼似的。
  徐舟吾牙疼地说:“就穿这么点儿?大哥,你还病着呢!外面下雨,温度不高,你悠着点儿。”
  闻衍面无表情:“没事儿。”
  闻衍拉着徐舟吾顺利出了住院部,刚接触新鲜空气,迎头被不留情面的暴雨浇了一身。闻衍打了个哆嗦,神志越发清明。
  他难得不苟言笑,徐舟吾看得心里发慌,在雨中疾跑的同时,扯着嗓子问闻衍:“我们去哪儿?”
  闻衍紧绷着下颚,刀尖似的锋利,说话时嘴巴开合的幅度并不大。他想了片刻,说:“回市局,你开车了吗?”
  “开了。”
  徐舟吾开的是市局公务车,从北洋码头出来就直奔医院了。
  闻衍裹着雨气进入副驾驶,苍白的脸色印得双唇更加殷红,可眼神却阴沉得可怕。
  徐舟吾收起开玩笑的心思,问:“阿衍,你到底怎么了?”
  闻衍简明扼要地吐出四个字:“他不见了。”
  “谁?谁不见了?”
  “穆临之。”
  徐舟吾依旧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得找找,”闻衍说:“你这两天见过陶局吗?”
  “何止见过,今天早上从北洋码头出来我们才分开的,”徐舟吾说:“他应该是回市局了,最近事多,领导们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瓣。”
  “嗯。”
  闻衍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之后再也没有说话。他好像在闭目养神,可仔细看,眼睛睁着一条缝,不知在盯着哪儿看。
  雨越下越大,闻衍看着砸在车窗玻璃上的雨水,他觉得这些东西不是往地下落,而是朝着自己肺里灌的。
  闻衍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心惊胆战,恐惧站在身体每个细胞上摇旗呐喊。眼前幻影,恶魔无情践踏着侥幸,并在他耳边张牙舞爪地喊:“你会失去他的!”
  这话像一只密封的塑料袋,往闻衍头上一罩,他骤然一窒,再也撑不住,剧烈干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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