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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闻之,人言否?(古代架空)——山寒

时间:2022-01-20 13:58:59  作者:山寒
  “你知道?”三皇子瞧着他。
  “原本不知道的;但是前些日子,她忽然叫我到正厅,把她从西北带来的丫鬟给了我。”
  他虽然并未说得十分直白,但三皇子却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她要这两个丫头给你填房?!她明知道你和子玉两情相悦!”
  “嗯。她一到京城就去见了子玉,回到府里却从未提起过他一字片语,我便知道,她多半是要生事的。”
  三皇子略有些不解:“你既然知道,那今日怎么还顺着她的话说起来了?”
  荀弈低垂了眉眼,看着炉中跳动的火苗,轻笑了一声:“皇伯父已经拒绝了她一次;这次我若是不顺着她,万一她去找子玉的麻烦怎么办?子玉对她印象不错,我不想让他担忧太多。”
  帐中一时沉寂了下去,只有帐外的风雪声依旧。
  许久,三皇子才道:“你若是心里想好了打算明白了,这样做便也好;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傅子玉不是什么单纯的小白兔,而且你今日还遇见了他..........你瞒不了多久的。”
  荀弈道:“我也没打算瞒着他。”
  他唇角一翘,露出个笑容:“今日是除夕,他再担心我,也不可能舍下李府那一大家子,跑到平王府里去问我娘;明日是初一,老太傅今年在家,他要帮着招呼客人,也不能随意走动;待到初二,我娘就已经启程回西北了。”
  三皇子满脸无奈:“可即便我们行军快到一日千里,即便西南闹起来的边境小国我们立时就能击垮,你也不可能在初二回到京城。”
  “但他先前一直以为我娘不会干涉我们的事情,我今日又是仓促之下才见到他,我若是全说了,除了徒增他的烦恼,也并不能改变什么,不如不说。”
  凉意忽然再次袭来,是冯云掀开军帐走了进来:“三皇子殿下,军士们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只待准备好粮草,咱们便可以出发了。”
  他说完,又对着荀弈行了一礼:“世子殿下。”
  荀弈虽然先前因着称呼的事情,对他有些隔阂,但心里也知道傅宁向来敬重他,便没有怠慢。还了礼,客气地问道:“冯小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冯云虽然心里有点蔫儿坏,但外表无论何时看着都是一身正气:“圣上安排我来协助二位。”
  三皇子见他没说清楚,便打了个哈哈,笑着解释道:“中午你走的早,所以不知道;父皇怕咱们两个关键时刻压不住军士,便叫冯小将军来帮帮忙。”
  荀弈了然:“那今后咱们便是同僚了。”
  冯云只是来汇报一声,便没有在营中久待,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三皇子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毡布做成的门帘后,又停了片刻,才对荀弈道:“现在咱们要出征了,按理说我不应该继续同你聊这些儿女情长;但有一样,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若是真打算和他走得长远,今后若再有什么事情,还是好好与他说清楚吧。”
  荀弈道:“这一次瞒着他叫他相信我娘有善意,确实是我的失误。但现在说什么也来是来不及了。等我从西南回来,再去找他........赔罪。”
  飞雪的日子,天色总是黑的更早。
  喜庆的红灯笼从城门口亮到城中心,汇成一片祥和的颜色。
  侍郎府中,明亮的灯笼也早已挂起,灯色映衬下,更显得碎雪如琼似玉,分外可爱。
  李侍郎站在廊下,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心情也十分愉快:“今年到处风调雨顺,这几日还下了这样大的雪,想来明年也是个丰年呐!”
  他问站在一旁的傅宁:“是不是?”
  傅宁正盯着碎雪出神,被他一叫才回过神来,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着李侍郎的神色,他仍旧是随口附和道:“舅舅说的极是。”
  观点得到认同,李侍郎的心情便更好了。他兴致勃勃回了书房,很是挥毫泼墨了一番,写完自己审度了一会,十分满意,便向外喊道:“子玉,你过来瞧瞧我的这幅画,感觉如何?”
  傅宁原本仍旧在想着今日的事情,听到李侍郎喊他,便立刻伸手拍了拍脸,做出一个轻松的表情,才走进了屋内:“我看看。”
  宣纸上,一树寒梅映雪而开,旁边是几笔勾勒的长桥,有男子站在桥旁观梅,桥上却走来一位撑伞的女子,正向着他走来。
  虽然画面中并未题字,但单看这画中的情形,却不难叫人猜出这是一段佳话。
  傅宁瞧着画面,微微一笑:“这画构思的巧,情意也真。我斗胆猜一下,画中的人.......可是舅舅与舅母?”
  李侍郎眉头一挑:“猜得没错。”
  他笑道:“当年我年方十八,未婚未娶,那日在桥边观梅,雪落了一身还未知道;你舅母那日恰好也出来赏雪,见我玉树临风.........”
  李夫人恰好掀帘子进来,听得这话顿时一嗔:“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快出来帮忙!”
  李侍郎“哎”了一声,便跟着出去了。
  书房静了下来。
  傅宁看着画面中的二人,强行维持的笑容终究不能再支撑,化作了一声叹息。
  
  我中间会写得飞快,别担心?
 
 
第60章 -不可如愿
  西南动乱的事儿虽然是三十儿正午,群臣不用上朝时发生的,但第二日的早晨便随着四处贺岁的人们传遍了朝中人家。
  傅宁听着这消息时候心头猛地一跳,端茶的手便没有放稳,滚烫的茶水破了些出来,立即将他的手上烫红了一片。
  拜年的宾客存了讨好的心思,眼神儿比捕食的鸟雀还尖,立刻就关切起来:“哎哟,傅公子没事儿吧?这茶水可是滚烫的呢!”
  傅宁虎口处又烫又疼,面上却丝毫未显,仍旧笑得风度翩翩:“多谢王大人关怀,不过是泼了一点水罢了,我无碍的。”
  老太傅瞥了他一眼,见他仿佛不经意似的将袖口往下垂了垂,十分自然地盖住了手上的红肿,心内默默叹了口气,却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对王大人道:“你方才说的西北动乱之事,可属实吗?”
  王大人见老太傅感兴趣,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哎哟老大人,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说假话呢,这事情可是真真儿的!昨日傍晚雪停,那两位殿下已经带着人马往西南去了!”
  原来他昨日说的去办些事情,居然是要去西南平乱。
  袖中的手无声握紧,傅宁面带微笑陪坐在侧,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了昨日遇到荀弈时的点滴,回忆与现实夹杂,暴力且蛮不讲理的将他的思绪扯成了两半。
  他适时递上新的话题,做出含笑倾听的模样,内心里却有无数问题,如同冰下汹涌的水流般翻腾。
  荀弈在京城待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忽然出京平叛?
  毕竟他只是平王的世子,并不是皇帝的亲子,即使要给表现的机会,那也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除非——他是因为某种不可抗拒的原因,被迫和三皇子一同出京的。
  但,能够让荀弈也不得不屈服的原因,究竟是——
  “子玉。”
  傅宁骤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门边儿,似乎是方才将王侍郎刚刚送出门去。他转过身走到老太傅跟前,面上仍旧含着笑意:“怎么了外公?”
  老太傅想要说些什么,外头喧嚣声传来,是下人带着新的拜年宾客走进了正院,过不多时就要进正厅了。他便没有多说,只道:“你先回去,叫下人给你看看手。”
  虎口处的感觉已经由烫热转为了刺痛,傅宁看着自家外公严肃的神色,知道此刻不是托大的时候,便告了退,向住处去了。
  院里的丫鬟小厮们早已听到了他被烫到的消息,待到傅宁一露面,便训练有素地跟了进来,捧水盆的拿药水的站了半屋子,书童将傅宁的袖子揭开,一旁拿着药水的大丫鬟小声惊叫了一声:“我的天爷,都红了这么一大片,少爷您也真忍得住!”
  傅宁却仍旧淡淡笑着:“不过是小伤,没事儿的。”
  冰凉的药水抹到手上,一如昨日他握住荀弈的手时,那冰冷的感觉。
  不,荀弈的手更冷,是雪天里冻透了的冰凉,握久了,掌心里冰冷发麻,仿佛他握的是一块冰。
  “啪!”
  大丫鬟在蹲着给傅宁上药的小厮脑门上拍了一记:“叫你轻点轻点,没听见吗?看看,少爷的眼圈儿都疼红了!”
  动作已经尽力轻柔的小厮百口莫辩,只好连声应和:“知道了知道了!”
  傅宁喜静,丫鬟小厮们帮他上了药,便尽皆退出去了。
  屋子里极静,清晨的日光伴着雪色照进窗子,明亮却不刺目。若是平日,遇到这样的天色,傅宁准会兴致勃勃拿出些珍藏的书来读,可今日,他却无论如何都没有这样的心思。
  荀弈这一次出京太过蹊跷,方才那王侍郎三纸无驴说了一大堆,却只有最开始的消息是真实的,其他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而傅宁自己,本身也并非朝臣,更没有到考取功名的年龄,结交的友人里除了冯云,更没有上至官场的;因此朝堂之事,他虽然了解一些,但并不是十分详细。以至于此刻关系到荀弈的事情,他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隔着几道院墙的正厅里似乎是来了什么新客,欢声笑语朦朦胧胧传到了这里,傅宁听在耳中,却忽然有一丝烦躁升了起来。
  如果他也到了能够去贺岁的年纪,如果他此刻能够身在朝堂.......他此前从未觉得,短短两年的差距,会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漫长而不可逾越。
  院外传来了谁人的脚步声,傅宁立刻敛了面上的神色,待丫鬟报了来人的姓名后,才重又轻松了下来。
  冯羽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子玉,你开心吗?”
  傅宁:.........
  他瞧了一眼满面沉痛的友人,反问道:“你觉得呢?”
  冯羽坐在他身边儿,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和我一样。”
  “嗯?”
  “我哥也去了。”
  又一个方才王侍郎没说到的消息。
  傅宁皱起眉头:“已经叫了三皇子和荀弈去,又叫了云大哥?”
  “对。我哥昨天急匆匆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忽然跟我说要我在家好好做表率,要好好孝敬我爹,照顾好嫣儿,然后就急匆匆走了......托他的福,我一宿没睡着。”
  冯玉似乎想笑一笑,却没能笑出来:“不是说西南的动乱是小事吗,他干什么这么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啊。”
  傅宁强笑了一声:“云大哥平日里就喜欢这样逗人玩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样说,或许又是故意逗你呢。”
  他安慰的看起来十分用心,可说出来的话,傅宁自己都不信。
  动乱再小,也是真实的战场,与平日里他们在国子学、在京郊的演练都不一样。毕竟刀剑无眼,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否会马革裹尸还。
  待我回来.......
  原来荀弈那时这样轻松地与他离别,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吗。
  心口毫无预兆地刺痛了一下,傅宁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胸前,狠狠吸了口气,压住了眼眶里即将逸出来的温热。
  不能哭,冯羽还在这里,自己若是撑不住了,原本就在崩溃边缘的冯羽要怎么办?
  “子玉,我不想做文官了,我想做个武将,替我哥上战场。”
  傅宁平缓了呼吸,笑道:“就你这小身板,扔到战场上瞧都瞧不见,还打仗呢?再说了,云大哥又不是没上过战场,这次又只是小动乱,不必担心。”
  冯羽没精打采趴在桌上:“我心里也清楚,但我还是担心。”
  “不用慌。”傅宁脸上带着笑容,“我和三皇子打过交道,他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但眼界与见识都非寻常人能比;云哥哥做事果决,战场上自然也不会拖泥带水,至于荀弈.......我,不想说太多,但我相信他。”
  冯羽被他这样一说,自信心也多了几分:“当真吗?”
  傅宁道:“自然。而且,自京城道西南有畅通的官道,西南还有义王驻守,到时军力合并,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破敌指日可待。”
  他说着,快速在心中默算了一遍:“不出正月,捷报就会传来了。”
  冯羽向来信他,又说了几句,心里便渐渐安定下来,困意上涌,走了几步便闯进了里间,仰躺在傅宁床上倒头大睡了。
  他睡得沉,傅宁心头却仍旧未能安定。
  方才告知冯羽的一切,都是在万事顺利的情况下推测而出。但,事情真的能如他所想吗?
  *
  正月里的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已经到了十六,西南的情报也如傅宁猜的一般,在月内抵达了京城——但,并不是捷报。
  义王与西南的小国沆瀣一气,将京城的兵将引至山谷狭窄处,自崖上推下了落石,而后公然造反,宣称领地不再属于我朝国土。
  京城的军队死伤惨重,十去其九。
  南衙卫军的将领——生死不明。
  
  冯云:是的,没错,我是在骗弟弟。(面无表情)
 
 
第61章 -明霄
  西南,戎州。
  三皇子一身轻甲,没什么形象地蹲坐帐前,看着不远处处理事务的荀弈,大声问身旁的冯云:“老冯啊,今儿初几啦?”
  冯云心念一转,便知道他要打什么馊主意,立刻配合的回答:“今日二十三,再过几日就出正月了。”
  “哎——呀——二十三啊!那咱们生死未卜的消息应该传回京城了吧!你猜猜,要是某些人心尖儿上那位听到这个消息,会有多——伤——心——啊——!!”
  他这话的音量放得比方才还大,周围的兵卒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早已与几位主将十分亲近;此刻见其中一位带头奚落另一位,还是这等叫人心痒的话题,顿时都起了好奇心,纷纷跟着起哄,一时间营内热闹非凡。
  荀弈正要向外走的脚步一顿,走回了帐前,看着他淡淡道:“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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