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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黑月光[快穿]——有鹤啄鱼

时间:2022-01-20 14:00:37  作者:有鹤啄鱼
  越渔听不清后半句,不由侧耳贴近她:“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话音刚落,她便被人紧紧的搂住腰肢,眼前天旋地转,等到回神时,已经被凌听夷压在下方。
  越渔吃惊的睁大桃花眼:“你怎么起来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要多躺一会才行!”
  她着急的想要去拽凌听夷,对方直接按住她的手,压在床上不给动。
  越渔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表情微妙不已:“你不会是想对我做什么吧?听夷姐……你的刀口现在可还在开裂流血。”
  凌听夷恍若未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越渔,忽而低头蹭了蹭越渔的脸,痴迷道:“我喜欢你……在十八楼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不,更早一点,还没跟你见面的时候,我就在等着你了……”
  越渔扭过脸,试图躲避她的狗勾式热情:“你别蹭我……奇怪,难道你喝我的血还能喝醉?”
  越渔百思不得其解,有心叫醒凌听夷,对方却压根不听,始终挂着迷恋的神色,喋喋不休的表白:“你的肌肤好嫩滑,像是书里说的豆腐。”
  越渔:“嘶,这就是你咬我的理由?!”
  “头发好香……”凌听夷喃喃:“我喜欢你乌发散乱的样子。”
  越渔抓狂:“这玩意不能吃啊!我要是秃了我就打死你!”
  凌听夷:“好喜欢……你的每一寸我都好喜欢……”
  她的笑容越发加深,双眸悄然蒙上红雾,表情狂热到极致时,蓦然拔出床边的长刀,刀尖对准着越渔的头颅,亢奋而贪婪道:“把你的全部给我好不好?我想要你……想要吃了你!”
  话至中途,森寒的长刀便猛然向下刺去。
  越渔对凌听夷没有防备,压根没想到她的情绪会转变的这么突然,故而在意识到危机时,已经没办法再逃避躲开。
  她神情怔怔,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意外的没有懊恼与憎恨,反而在心里忧愁的想着——等凌听夷清醒过来,看到她的死状,应该会很痛苦崩溃吧?
  唉。
  她也不想的。
  “呼——”
  就在越渔感慨的时候,一阵风忽然吹来。
  她不过是眨个眼的功夫,就见眼前的情况突然出现了变化。
  一只白皙柔软的手伸在她和凌听夷之间,死死抓住了锋利的长刀,不消片刻,便有殷红的鲜血从那只手心里溢出,顺着重心滴到越渔的脸颊上。
  越渔呆呆的转头,看到一张妩媚美艳的面容。
  自从闹出了上次的事情后,对方便再也不肯放她进书库,即便是现在赶来救她,也只是不冷不热的瞥了她一眼,面上没有半点笑意。
  越渔的心脏砰砰乱跳,不知是余惊未消,还是看到了颜莺时。
  她像是怕惊动了谁,小心的吐出一口气,旋即连滚带爬的跑下床,往颜莺时背后一躲。
  颜莺时仗着她看不见,唇角轻轻勾起,手上一松,放开了凌听夷的长刀。
  凌听夷没有暴怒,也没有急着出手,她笑容收敛,露出和平常一样的表情,认真的盯着越渔的方向:“你要选择她吗?”
  越渔见她这么‘冷静’,眼里顿时掠过疑惑,小声的问:“什么?”
  颜莺时陡然插话:“你出去。”
  越渔一愣:“可是……”
  颜莺时冷淡道:“出去,这是我和她的事,跟你没关系。”
  越渔咬了咬唇,见凌听夷没有阻止的意思,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房间。
  她在外面蹲下,感觉脸上不舒服,抬手抹了把脸。
  见手指上沾了猩红,她的脑海里霎时闪过颜莺时刚刚救自己的画面。
  说起来,这已经是对方第三次救她了吧……
  听着里面响起的打斗声,越渔揪着心,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最为谁担心。
  消沉了十几分钟后,眼前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越渔连忙抬头看去,只见颜莺时神情冷艳,目光掠过她,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转身便向着书库走去。
  房间里没有动静,越渔匆匆看了眼,见凌听夷被放在床上平躺着,心头顿时一松,转而追上颜莺时,结结巴巴道:“那个……谢谢你又救了我,你的手怎么样?身上其他地方没受伤吧?”
  颜莺时一声不吭,似是没听见,抬步走入书库后,不顾越渔还在跟着,‘砰’的把门关上。
  越渔刹不住脚,一头撞了上去,直把自己撞的泪眼汪汪。
  看着眼前的大门,她知道颜莺时不欢迎自己,只好蔫哒哒的再一次道:“谢谢。”
  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后,书库里的颜莺时闭了闭眼。
  拉上窗帘的房间昏暗而阴沉,微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照在墙壁上,原本张开的花朵如今合拢在一起,还有两片花瓣不知所踪,多年前受过伤的左翅萎缩着,现在就连右翅也被削平了一块。
  “呵。”颜莺时背靠在门上,用手背抹去唇角流下的血,发现自己因为这一次动手,污染值再次加深,剩下的时日缩短到只剩半年,不由低低一笑,自嘲道:“看来不该救她的……”
  **
  凌听夷在床上昏迷了一天一夜。
  就在越渔怀疑她是不是被颜莺时打成植物人时,她终于皱着眉头,在第二天中午勉强睁开眼。
  越渔坐在床边,低头看她:“身体还好吗?”
  凌听夷晃了晃神,似乎想起什么,表情一变,攥紧了越渔的手,微哑的急迫道:“你有没有受伤?!”
  越渔惊奇的看她:“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我以为你在那个状态下,应该丧失了理智……”
  凌听夷脸色微白:“我记得……我当时很冷静,什么都记得,包括后来莺时赶来,拿着刀和我对战……”
  “嗯?”越渔有些疑惑。
  昨天颜莺时出门时,手里好像没有拿刀啊?
  “对不起。”凌听夷握着越渔的手微微发颤,情绪极度不稳定,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清晰鲜明,剩下的都颠三倒四:“没错,朝芯说的……哈,疯子……原来我真的是……”
  越渔见她隐隐有失控的迹象,犹豫片刻后弯腰,轻轻柔柔的抱住她。
  凌听夷身体一僵,迟迟没有说话,等到重新开口时,声音变的艰涩又哽咽:“对不起……”
  越渔柔和语调,温软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只是病了。等你的病治好,你会回归正常的。”
  “病了?”凌听夷迷茫的问,手指情不自禁揪住了越渔的衣服:“能治好吗?连你的血都没办法,我真的还能治好吗?”
  越渔肯定道:“可以,一定可以,你相信我吗?”
  “相信……”凌听夷缓缓松开她的衣角,转而紧紧抱住她的腰:“我永远相信你。”
  “只要是你说的。”她的脸埋在越渔的颈侧,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见那似哭似笑的话:“我都信。”
  越渔垂着眼睫,心中含着愧疚,面上努力展开笑,轻轻的嗯了声。
  凌听夷抱着她的手臂进一步收紧,力道很大,大到她肩上的伤口都崩开,渗出了血色。
  越渔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只回抱着她,竭力给予对方一丝温暖。
  认清了‘自己是疯子’这个现实后,凌听夷一反往日的劳模形象,再不谈去荒野或废墟的事情,对外只说在养伤。
  但实际上,有修复身体的针剂在,她的伤势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着。
  这天中午,越渔去五楼食堂买饭,本想打包后就走,却意外的听到旁边有一支普通小队正在聊天:“真的要进入备战状态?”
  “连凌姐都受伤了,我们能行吗?”
  “不行也没办法,如果其他高塔的人真的打过来,我们能躲去哪里?”
  “身后就是家园,我们退无可退。”
  “可恶……究竟为什么要来打我们?就为了吞并我们的高塔吗?!”
  “人类对外要艰难求生,对内还要彼此厮杀,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以前还可怜那些荒野流浪者,如今看来,他们或许才是看得最明白的……”
  那支小队消沉的说着话,赫然是收到了什么命令或消息。
  越渔蹙着眉上楼,打算喂凌听夷吃完饭后,去找颜莺时问一问,结果推来凌听夷的房门,她诧异的看到朝芯出现在里面。
  朝芯以往看到凌听夷时,总会竖起眉头、面露不爽,这次却面容冷淡,环着胸靠在窗户边,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听到推门声,她抬眼看过来,瞧见是越渔,表情顿时柔和了几分。
  然而好景不长,看到越渔走到床边,准备给凌听夷一口一口喂饭时,她的脸色当即变了,怒气冲冲道:“你为什么要给她喂饭?!”
  越渔:“呃……因为队长受伤了。”
  朝芯大怒:“我之前也受伤了,你为什么不喂我?”
  越渔呆住:“你伤的……是小腿啊……”
  朝芯不听她的解释,气急败坏的攥住她的手腕。
  她们身后,凌听夷微微抬手,本想抓住越渔的另一条胳膊,又担心自己和朝芯相争,会让夹在中间的越渔不舒服,最终只能放下手,担忧道:“你轻一点,别弄疼了她。”
  朝芯一听这话,更是气的直咬牙:“关你屁事,我知道分寸!”
  将越渔拽到墙角后,朝芯的脸色终于好转,瞪了越渔一眼后,她轻哼着开口:“你最近不要离开高塔,从今天起,整座高塔都将进入备战状态……如果你感到害怕,随时可以搬到五十一楼,我会一直在那等你。”
  越渔挠挠脸:“谢谢,不过……情况真的有这么危险吗?如果敌人打过来,我们有几成胜率?”
  朝芯突兀的陷入沉默,过了一会才淡淡道:“你是不是没给我买饭?”
  越渔语塞:“你也没说你要来啊。”
  朝芯:“所以就是没买?”
  越渔打了个激灵:“我这就去再买一份!”
  她离开了房间,又回到五楼食堂。
  在等着打包的功夫,系统凉凉开口:【你是不是傻?连她想支走你都看不出来?】
  越渔盯着窗口后的饭菜,心不在焉道:【我知道啊,朝芯性子娇,向来看不上小队食堂的饭菜,我给她带的这份,估计是她吃的第一口吧。】
  系统愣住:【你知道?那你还乖乖离开?】
  越渔不置可否:【对方既然不想说,答案不就是明摆着?何必非得问个清楚明白。】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越渔有时候是真蠢,有时候又觉得,如果能让对方好受些,那她蠢一点也没什么。
  吃过午饭,朝芯又要回高层。
  越渔去送她时,顺便问起了宴会那晚后来的发展。
  朝芯看了她一眼,没有明确说出叛徒的身份,只是高傲道:“自然是揪出来杀了,有我出马,还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越渔哇哦一声:“那你可要努努力,一鼓作气的把这次的敌人也打倒。”
  朝芯笑容收敛,认真点头:“我会的。”
  送走她后,凌听夷也开始休息。
  越渔回自己房间,翻译了一会普通文字,随后带着古书与笔记本来到书库前,抬手敲了敲门。
  书库里没有动静,仿佛根本没人在里面。
  越渔只好将东西放在地上,转身离开。
  等她从楼下回来时,书库前的笔记法已经不见了。
  她看了看自己刚买的酒,哑然道:【颜莺时的动作也太快了,我才下去几分钟啊?难道她一直趴在门后面偷听,一听到我离开就立马打开了门?】
  系统无语:【听你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颜莺时很没逼格……】
  越渔轻咳,拒不背锅:【假设,只是个假设。】
  她重新敲门,继而放下酒。
  回到房间里耐心等了三分钟,再次探头去看时,只见酒也消失了。
  系统憋出一句脏话:【草。】
  越渔忍笑,摇着头道:【原来傲娇还会传染……】
  之后几日,越渔听着朝芯的话,老老实实的待在高塔里。
  同时,她还紧盯着凌听夷,生怕这家伙趁她不注意,兴高采烈的跑去荒野见血。
  所幸自从对方意识到自己有问题后,时常将一只手与东西绑在一起,虽然会麻烦到越渔天天给她喂饭,但能有这样自觉的自我管理意识,越渔还是相当欣慰的。
  眨眼间半个月过去。
  越渔没等到敌袭,反倒等来朝芯的邀请。
  “去顶楼看星星?”越渔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天上不总是堆着云吗?这也能看到星星?”
  朝芯漫不经心道:“白天云多,到了晚上,云反而就散了。”
  越渔还真没注意这一点,一般天黑的时候,她都已经躺上床了,从没去观察过夜景:“为什么一定要去顶楼?在这里看不行吗?”
  “不行。”朝芯固执道:“下面看不到真正的星星,只有顶楼才能看见。”
  “是吗?”越渔嘀咕了声,还是摇头:“不是说最近是备战状态?在这个时候去看星星,是不是太悠闲自在了点?”
  朝芯撇撇嘴:“就算是备战,也要适当的放松,他都允许我跟你出来,你一个大男人还扭捏什么?”
  越渔估摸着她说的‘他’是指塔主,不由惊叹:“你爸也真的放心——哎?不要拽我!我去就是了,你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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