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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寒色远(GL百合)——月落西河

时间:2022-01-20 14:04:48  作者:月落西河
  这一场相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今夜的悲剧,无法挽回,也无法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结局了叭,我也不知道还有几章,毕竟我后面几十章基本每章都是四五千的字数。
  反正会是一个好结局的啦。感谢在2020-05-24 21:00:00~2020-05-25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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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7章 
  “舒舒……”
  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情绪如洪水奔泻开来, 再也不想勉强装作不在意,哭泣声渐渐放大,越初寒情难自抑, 终是搂过孟如云痛哭起来。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心中悲恸不堪,裴陆蹲下身去,默默无言地拍着她的肩膀。
  许久, 越初寒才失魂般地抬起头来:“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裴陆紧咬着牙关:“她让我转告你一声对不起。”
  越初寒静了静, 又问:“别的呢?”
  “击中要害,那一剑对她来说是致命的,”裴陆黯然道,“多的话也说不了, 她只提到了香囊。”
  越初寒怔怔的:“香囊……”
  裴陆扶着她,面有愧色:“初寒,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父亲……不过他已经决定退隐江湖,也已将千影楼正式交给我打理, 从今往后,我一定尽力弥补他老人家犯下的过错。”
  越初寒摇头:“我不怪任何人……”她垂头看了孟如云良久, 尔后吃力地站起身来,转身, “今日, 多谢了。”
  见她是在看着自己, 孟青微微颔首:“不必言谢。”
  越初寒苦笑一声, 直视她道:“越家有负于你,”说罢,便见她伸手自怀中取出一枚细长的方形印章,“这东西, 也该交还给你了。”
  见到那枚印章,众人都不免惊愕地瞪大了眼。
  裴陆亦是诧异,但也并未开口阻拦。
  明白她这举动的含义,孟青摆手道:“不必了,你自己留着罢,”她说着,行上前去,从孟如云身上取走了七星阁令牌,“我只要这个。”
  见越初寒的视线仍是落在自己身上,孟青浅浅一笑:“越长风已死,恩怨便算了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问你寻仇,至于庄主之位,没人比你更合适,我也意不在此,有雪域和北地,别的门派我可看不上,倒也没那个心思去管。”
  越初寒沉默片刻,收回了手,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只能再次道:“多谢。”
  寂寥的青烟缓缓升腾上夜空,雨后烟雾未薄,她在那有些刺鼻且朦胧的雾中站了一会儿,忽地轻声道:“小的时候,我很仰慕你。”
  火光之下,孟青眼中的眸光像是忽明忽灭似的:“我?”
  神情溢出点点回忆之色,越初寒捏着手里的印章,视线也不知是落去了哪里:“在我的印象里,你鲜少待在庄内,很早就去了七星阁学武,我听父亲说你是因为对碧云剑法不感兴趣,只爱念书,所以叔父才想让孟霄教你星月剑法试试看,除了逢年过节,你平时几乎都不会回来。”
  “后来我又听说你去了七星阁还是不愿意学武,可你的功课很好,琴棋书画每一样都出类拔萃,所有人跟我提起你的时候都是赞不绝口,我很努力,也很用功,因为父亲对我期望很大,但和你的天赋比起来,我的努力和用功都显得那般笨拙,所以我总是想,你若是能留在庄里教教我就好了,越家人丁不兴,我只有你这一个小堂姐。”
  “可惜很多年过去,我与你见面的次数也只有寥寥几次,因为聚少离多,甚至当你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会完全不认得你的脸,更无从得知你究竟是谁,我只知道你是突然登上七星阁阁主宝座的人,没有来历,也没有背景,你是一个纯粹的魔教中人,也是……与我站在对立面作生死较量的人……”
  原是同出一脉有着相同血缘的姐妹,谁料世事无常,经历诸多波折,两人最后竟会成为了敌人。
  “我的确算是在七星阁长大的,”孟青微叹,神色却很平静,“说起来,我与孟如云之间倒是比你更亲近。”
  将那印章重新揣回怀中,越初寒朝她伸出一只手:“恩怨都已化解,惜竹姐姐,往后……我们和平共处,可好?”
  孟青笑了:“和平共处?”她瞧了瞧身侧的绮桑,微微挑起眉来,“不争江湖,也不争所爱?”
  越初寒莞尔:“我绝不与你争抢任何东西。”
  “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孟青说着,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就这样说定了。”
  晚风吹拂衣衫,卷来阵阵寒凉,但心头却是一片暖意。
  孟青看看四周,收回手:“现下可不是叙旧的时候,还有许多事得料理,越庄主,收兵回庄罢。”
  东境弟子早已聚拢在一处,裴之令已将楼主之位传给裴陆,是以千影楼的弟子们也都在等待裴陆发话。
  侧过身子,地上躺着的人容颜沉静,越初寒无声地看了片刻,弯腰将孟如云抱了起来。
  “保重。”她说。
  孟青颔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离去之际,越初寒复又看了看绮桑,她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但什么话也没说,只抱着孟如云转过身去,一干东境弟子也都随即跟上了她的脚步。
  人潮涌动,各自搀扶,踏上来时的路。
  今后,是不是就要分开了?绮桑想。
  她动了动身子,下意识也跟了一步,可又很快停了下来。
  忽地,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头,孟青的声音在她身侧轻轻响了起来:“裴公子请留步。”
  听到呼唤,裴陆略感意外,回头:“孟……宗主?”
  垂眸将绮桑看了一眼,孟青伸手推了推她:“回去的路上,烦请裴公子多加照顾桑儿。”
  裴陆睁大了眼,诧异地看向绮桑。
  绮桑顿了顿,不明:“你……”
  孟青笑了笑,抬手拥住她:“十年寿命,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她说着,视线移到越初寒的背影之上,“但眼下,她比我更需要你。”
  “等一切料理妥当,我会在冰崖等你,”孟青怜爱地抚着她的脸,眉眼动容,“倘使你愿意跟我走的话。”
  神色透着显露无疑的柔情,不知不觉间,她早已不复当初的试探和防备,眼前这个人,不论是声音还是举动,都是那般的真心诚意。
  其实,她也变了,或者更确切的说,她是找回了掩埋在心底深处,最真实的那部分自我。
  撕下了伪装,摒弃了多年来一切习以为常的表面,而今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绮桑禁不住眼圈又红了起来:“谢谢你。”
  谢谢你的好,谢谢你愿意放下所有仇怨,也谢谢你一直以来为我做的一切。
  美丽的面容缓缓靠近,孟青碰了碰她的唇,给了她一个很温柔的亲吻:“去罢,我会等你。”
  绮桑凝望着她,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来:“好。”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情意不用多说,周遭的人都已明晰,裴陆暗自感慨一番,从孟青手里揽过绮桑,微笑道:“孟宗主放心,绮桑是我小妹,我会照顾好她的。”
  三人相视一笑,裴陆便带着绮桑跟上大部队的脚步,孟青则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饶是事先有过心理准备,知道今次一战不会太过容易,但也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的意外,令人唏嘘且动容,一步一步,绮桑终是难忍复杂心绪,每走一段路都要回头看一看。
  那红衣身影始终不曾移动,只是立在那地方看着她。
  暗暗下定决心未来要如何选择,绮桑深呼吸一口气,不再回头。
  人影攒动,很快步入昏昏林间,那胭脂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内。
  东境众人已然离去,这沉寂的战场便只余下了西境与雪域弟子。
  抬手触向心口,那地方有力而清晰的跳动着,没有伤痛。孟青转过身,看着恭龄:“师兄可会怪我?”
  当年濒死之际,幸得孟知与恭龄相救,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孟知与孟霄是兄弟,也知道孟知救她回药王谷是裴之令报的信,更清楚孟知不遗余力栽培她也是希望她能替孟霄报仇,但今日她放弃了过往盘算好的一切,没有按照约定将碧云山庄一网打尽,不管怎么说,终是辜负了孟知的期望。
  青衫薄,眉目静,恭龄柔声道:“不怪你,这亦是我想看到的结局。”
  雨后的夜空仍旧笼罩着黑暗,无云无月,也无星,孟青仰头看着高空,似呢喃着道:“就是不知师父会不会怪我了。”
  恭龄叹口气:“师父是仁医,心善于民,想来他老人家也不会怪罪。”
  孟青垂头一笑:“也是,”言毕,她又抬眼瞧着他,默然片刻后才问道,“还撑得住么?”
  极力压下喉头那一股腥甜,恭龄尽量轻松道:“无碍。”他说着,却是将视线投去了一侧的黑衣少年之上。
  邬玉龙那一箭射得很精准,穿过心脏直中要害,这少年几乎是当场毙命。
  恭龄面露遗憾,摇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生在人世间,但凡造下杀孽,都必得偿还,任谁也无法逃脱。”
  看出他是在替少年鸣不平,邬玉龙皱了皱眉:“他对宗主下手,邬某自然不会姑息。”
  “并非是在怪谁,”恭龄站起身来,看向身后的弟子,“把他带回去罢。”
  见状,孟青本想阻拦一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这师兄,其实才是最善良的那一个,这些年却是为了她做过不少违心的恶事,此举也算是在弥补过错,她不好加以干涉。
  几名弟子会意,相互配合着将那少年的尸首抬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听候指定,今夜雪域虽然没有死伤,但西境弟子无法避免地折损了不少人马,邬玉龙问询道:“宗主,您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
  闻言,孟青并未很快给出答覆,而是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二人。
  见她投来目光,师映容心知情况不妙,但也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她。
  大战之前,蓝心曾苦苦劝说,但师映容始终认为孟青不会对她留情,故而坚定地站在了孟如云那边,可现下败局已定,七星阁再次没了首领,孟青又手握雪域,她若收回七星阁,这普天之下,当属她权力最大了。
  美人久久没有开口说话,事关师映容的生死,蓝心到底有些忐忑,下跪道:“宗主,属下已和师领主讲明,从今往后花月舫会誓死效忠于您。”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师映容冷哼一声,将蓝心一把拉起来,傲然道:“用不着求她,要杀要剐尽管来,我不怕死,但就是不愿再听你差使,随便你怎么处置!”
  事到临头她竟还这般分不清局势!蓝心低喝:“师姐——!”
  却听孟青哼笑出来,眼波流转:“我有说要杀你?”
  “你这狠心无情之人,不杀我也得折磨我,”师映容冷着脸,“别啰嗦了,要怎么样我都奉陪到底!”
  掌心凝出一团耀眼红光,孟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么,果真不怕死?”
  见她果然是要下杀手,师映容眉目不善,无所畏惧道:“要杀就赶紧的!”
  孟青冷笑,二话不说便一掌朝她袭去。
  红光击中胸口,那真气比之从前还要强横不少,显然是因祸得福功力大增,师映容抵挡不住,当场便跌去地面吐了口血。
  “你说得不错,不杀你也得罚你,你背叛本宗主,活罪难逃。”
  想不到她竟真的对师映容动手,蓝心虽不忍,但也识趣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听到孟青这番话,师映容无声嗤笑,待缓和了一阵打算站起来时,却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掉了下来。
  侧目一看,那竟然是块碧玉令牌。
  她微愣,随后眉头紧锁着抬起头来。
  眼前光影闪烁,那柔媚的红裙缓缓飘荡而来,孟青俯视着她,语调淡淡的:“你有本事不怕我,那有没有本事把这令牌捡起来?”
  此言一出,西境弟子们都变了脸色,连蓝心也是掩饰不住的惊愕。
  反倒是师映容没多大反应,只狐疑道:“你什么意思?”
  孟青道:“意思就是,你一直想杀了我拿到阁主之位的心愿,今日可以达成了。”
  师映容这才回过味儿来:“你要把阁主之位让给我?”
  “可不是让,”孟青道,“我本已不是阁主,何来让给你的说法,孟如云已死,七星阁不能无主。”
  方才还给了她一掌,眼下又这么大方的要把阁主给她,真是典型的给一巴掌再塞颗甜枣,师映容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会有这么好心?”她瞥了一眼地上的令牌,“别是这上头被你涂了什么剧毒。”
  孟青笑出了声:“说得仿佛本宗主历来便待你不好似的,师领主,你仔细回想回想,我何时又真的对你差过?”
  师映容表面不以为意,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回想起来。诚如孟青所说,从她收服花月舫起,时至今日,她其实并未对付过师映容什么,且她在孟青面前一向不卑不亢,说起来还有些放肆,而孟青也从未真的计较一二,刚才挨的那一下,还是孟青第一次对她动手——可也事出有因。
  心里多少有些五味杂陈,师映容安静片刻,问道:“当年,是不是你暗中使了诡计叫花月舫内讧,挑拨两位护法害死了我父母。”
  孟青迎上她的目光,神情坦然:“我若想将花月舫占为己有,倒也不必那么麻烦,杀上门去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可当年两位护法前脚血洗花月舫,后脚你便来了,”师映容不信,“你敢说那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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