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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寒色远(GL百合)——月落西河

时间:2022-01-20 14:04:48  作者:月落西河
  孟青不疾不徐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罢了,”她弯了弯唇角,戏谑,“真要算账的话,当时若非我及时赶到,你以为你能活?”
  父母被杀,门中弟子皆是有眼力的墙头草,见形势不对纷纷倒戈转过头来要杀她,从前一心记恨孟青,可如今想来,那时若不是她接管了花月舫,她一个涉世不深的大小姐,很有可能会命丧他人之手。
  也许是过往的岁月一直不肯承认,满腔仇愤无处宣泄,便将她视为仇人,但此时前思后想一番,她是七星阁阁主,要扩展门中势力占领别派其实无可厚非,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留了她的命,还给了她领主一位,若是换成旁人,哪会轻易做到铲草不除根?
  这么想着,便听孟青又玩味道:“你只是找不到仇人报仇罢了,所以便将所有过错算在我头上,我可是个冤大头,以你当时的心性,我若不把蓝心牵制在我身边,你势必会负隅顽抗,而这样做的结果,只会令我失去耐心杀了你。”
  师映容无话可说,也无力反驳,在那地面坐了一阵便将令牌捡了起来,起身道:“这东西,我收下了,”顿了顿,语气仍是有些生硬,“多谢。”
  料定她不会傻到不要阁主之位,孟青道:“别急着谢我,西境倒也没有别的人有资格接管七星阁,你与碧云山庄无过节,往后东西两境该是能友好共处,嗯?”
  听出她话中含义,师映容表情复杂:“我当然不会与东境为敌,谁不希望天下太平?”
  便见孟青转身,看着邬玉龙道:“整顿一下,该回去了。”
  邬玉龙颔首,大手一挥,所有雪域弟子便团团聚拢,当即跟着孟青朝山脉另一头行去。
  见她要走,蓝心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谁知孟青听到动静却是侧脸道:“你跟着干什么?”
  蓝心被她问的一愣:“宗主?”
  “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孟青神色如常,“你是七星阁的人,忘了?”
  蓝心不可置信:“您……是要放我走?”
  随侍四年,她一向忠心,行事稳妥低调,品性也不错,是个难得的好下属,这么些年陪在身边,也算恪尽职守。
  神情显然柔和了不少,孟青瞧着她道:“一年之期也不远了,你走罢。”
  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别的举动,那熟悉的红裙在风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人也随之离去。
  信守承诺,她说过不会再出尔反尔,就绝不会再失信于人。
  蓝心两眼一红,喉头哽咽,再次朝着孟青的背影跪拜道:“属下……多谢宗主厚德!”
  未曾回应,只见那挺拔而修长的背影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很快便没了踪影。
  “师妹……”
  师映容同样红着眼,两人对视间纷纷落下泪来,紧紧相拥。
  风雨消散,大战已过,有浓郁桂香随风而来,世间重回宁静,感受着战后的安宁,孟青若有所感,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身子,看着东方的沉沉黑夜,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今夜的所作所为,她可满意?”
  恭龄与她并肩而立,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浅笑:“我想,她已经用行动给了你答案。”
  虽是如此,孟青还是面露担忧:“万一她依旧不肯跟我走呢?”说罢又叹了口气,“当好人果然没意思,我这么快就后悔让她跟着越初寒回去了。”
  恭龄失笑:“你从前一直当坏人,总是我行我素将她抢过来,硬留在身边,却只能适得其反不是?”
  眼前浮现出一张灵动俏丽的笑脸,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有别于他人的明朗与飞扬跳脱,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总会让人莫名被她感染到,也会忘记一切烦心事,只想和她一起沉浸在快乐当中。
  唇角渐渐扬起,笑意逐步放大,孟青轻声道:“你说得有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25 21:00:00~2020-05-26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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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8章 
  武关山脉一战终于落幕, 虽然伤亡惨重,又牵扯出不少陈年冤情,但好在结局并不坏, 天下也在逐步归于平静。
  大战后,孟青当夜便率领雪域弟子回归北地,雪域三千宗也由此闻名江湖, 一举成为新的大派。七星阁则被师映容顺势接管, 蓝心也接下了花月舫新任领主一职。
  而东境这边,越初寒自是继续担当庄主,各派掌门人齐聚一堂,敲定了良辰吉日举行登位大礼, 裴陆也赶回千影楼,顺理成章成为名正言顺的楼主, 各派首领都已更换,所有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
  不久后又传来好消息,七星阁已与碧云山庄签订和平契约, 双方友好共处绝不开战,百姓人人称好。
  南地渐入佳境, 引水一事也水到渠成,听闻喜讯, 赵愁眠与颜不淳以及张堂主纷纷赶往碧云山庄, 齐心协力料理后续事项。
  一月光景转瞬即逝。
  ……
  天气晴朗, 碧蓝如洗, 白云远挂天际,云下,有青青山林浮现,秋风绵延, 吹动着自林间缓缓行来的两道身影。
  白衣胜雪,一如初见时分那般不染尘埃,雪发迎风飘动,露出一双浅淡的茶色眼眸。
  而在她身侧,则跟着一名年华正好的少女,胭脂色衣裙飘飘荡荡,步伐轻快,好似一只翩翩蝴蝶。
  林中有溪流,水声叮泠悦耳,一株浓阴绿柳扎根于溪边,柔软柳枝下,正有一座坟墓静静立着。
  很快,两人停在了那坟前。
  光阴如梭,转眼又是一个月后,忙碌之中可以短暂地遗忘一切伤痛,可有些心事,终究无法被彻底抹灭。
  取下腰间的酒囊,烈酒悉数倾洒于坟前,越初寒闻着那酒香,轻声道:“除了酒,她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别的。”
  绮桑就地烧了点纸钱,也将自己带来的那囊酒洒去了地面:“这一个月太忙了,今天才有空过来看看,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吗?”
  越初寒闭上眼,点了点头。
  绮桑了然,一个飞身便跃去了林子外头。
  等了许久才见越初寒行了出来,她虽表面维持一贯的淡然,但微红的眼圈还是泄露了她的内心。
  已经过去了这些时日,安慰的话语早已听过无数遍,余下的就只能自己慢慢消化和调整,绮桑没多说,只道:“她之前的房间,你有再去过吗?”
  越初寒道:“未曾。”
  忙着安顿东境各项事宜,也忙着养伤,她几乎是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太多,尤其避免想起孟如云这个人,但每每午夜梦回,仍是会梦见许多场景,醒来总是泪沾衣,又湿了枕,如此一来,她更加不想触景伤情。
  绮桑明白她的心情,但还是道:“毕竟她留有遗言,去看看也好。”
  越初寒应了一声,两人即刻又赶回了庄里。
  清幽小院依旧洁净,人虽死,但弟子们还是没忘打扫,房门虽是紧闭着,但屋里的景象却是保留着那日的痕迹,一丝一毫也没有变动过。
  桌椅倒着,床榻凌乱,屋内残存着明显的打斗迹象,那衣柜也还大开着,床边的小几上还摆着一方药盘,里头瓶瓶罐罐完好无损,而在那药盘下方的地面上,则歪斜着一个小而精致的香囊。
  绮桑上前几步捡了起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闻了闻:“她一遍遍提到这个,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越初寒也拿到手中看了一会儿,只见那香囊绣工极好,针脚细密,缝得严丝合缝的,分为美观。
  绮桑眼睛一亮,赶紧在房里找了把剪刀:“剪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东西!”
  越初寒正有此意,便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将那些棉线挑开,尽可能不去弄坏香囊,不多时,便见那香囊里头除了为数不多的各式香料外,还藏着一张被揉皱的白布。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待将那白布展开后,才又发觉那布面竟然写满了字。
  甫一触及到那熟悉的字迹,越初寒的神色便黯然了几分。
  斯人已逝,其字犹存,却不能再见芳影。
  绮桑拍了拍她的肩:“先看看写了什么。”
  白布不大,仅比手帕要大上一些,虽是写满了字,但字数其实也并不多,浏览下来倒也费不了什么时间。
  逐字逐句细细看了一遍,越初寒越看越沉闷,有些怔忪道:“这上头……写的都是她这些年来暗中所做的事。”
  那不就是把自己的罪行都写了出来?绮桑意外,从她手里抽过白布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诚如越初寒所说,孟如云几乎将她背地里做过的所有事都记录在此,不管是当年父母被越长风害死的真相,还是她被裴之令救下,抑或是杀了真正的柳舒舒假扮成她混进飞雪居,可说是桩桩件件都写的十分清楚,这一张白布,言语精炼而简洁,只作陈述,并无过多个人内心陈情,算是很客观地概括了她的一生。
  想不到这香囊里竟然会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绮桑也觉讶异,但更多的则是感慨:“她在对你父亲下手之时写下了这些东西,又亲手将这东西交给了你,应该也是对你感到愧疚的。”
  原来,无法触摸到的真相早就被她递到了自己手中,越初寒沉默良久,苦涩道:“若我能早一点发觉,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也许……她也用不着死。”
  绮桑叹气:“可是人这一生就是会有很多遗憾,我想她也曾迷茫过,为难过,也想过要和你坦诚,但背负着仇恨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报仇,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内疚,毕竟这些事也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
  将那白布重新放回香囊,恢复原样,越初寒点头:“的确,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了。”
  绮桑笑了笑,忽地感到鼻尖传来熟悉的温热触感,她急忙捂住鼻子,在身上摸了一阵却没摸到手帕,见状,越初寒便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她,神情担忧:“你没事罢?”
  雪白的手帕顷刻间便被血迹浸透了,绮桑一边仰头一边回道:“没事没事!我都习惯了!”
  到底是没了十年寿命,元气大伤,表面看着没什么,但后遗症却是不少,回到碧云山庄后绮桑躺了十来天才终于可以自如行走,幸好赵愁眠早早赶来,听闻回春术一事后便十分用心地替她调养身子,这些时日过去,除了动不动流鼻血和咳血外,倒也没别的病痛。
  “十年……”越初寒低语一声,问她,“你后悔么?”
  绮桑不假思索:“当然不后悔了。”
  “不过嘛……”她有点泄气的样子,“万一我这辈子原本活到四十岁就得死,这下又少了十年,那我岂不是三十岁就两腿儿一蹬奔西去啦?”
  越初寒柔声责备:“怎么说起胡话来?”
  “那也是有可能的啊!”
  “别乱讲。”
  “我是说真的!万一我真就只有四十年的寿命呢?这谁能说得准。”
  越初寒略显无奈:“不要再瞎说,”她顿了顿,抬手轻轻敲了一下绮桑的头,“若真如此,我把我的寿命也分给你。”
  绮桑转转眼珠,嬉笑:“那可使不得,你的命啊,如今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越初寒微愣,随后才道:“你说得很对。”
  “所以啊,”绮桑煞有介事道,“往后你更要好好爱惜你自己了,也一定要好好儿活着,这样才能对得起所有为你付出过的人,对不对?”
  越初寒“嗯”了一声,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叹了口气:“行李都收拾好了?”
  陪伴了自己一个月,她总是要走的。
  见她的情绪一瞬又低落下来,绮桑弯弯眉眼:“我没什么好收拾的,你送送我吧。”
  越初寒拉起她的手,抬腿朝门外行去:“好。”
  回到房中,绮桑背了个常用的小挎包,装了恭龄给她的医术,再背上孟青送她的那把小弓箭,旁的物什也的确没什么好带,两人一路行到庄子大门口,便有弟子驱车前来,正要上车之际,忽听后面传来高喊:“哎呀,越姑娘等一等!”
  回头一看,竟有好几张熟面孔领着一堆弟子奔了过来。
  绮桑本就想悄无声息地走,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送她,不由看向越初寒道:“我不是说了别告诉他们吗?”
  越初寒浅笑:“你别冤枉我,我没说。”
  绮桑只好转过身去,看着众人道:“我姐姐登位那天我还要回来呢,用不着送我的。”
  一别多月不见,再度重逢气氛自是欢喜的,颜不淳笑呵呵道:“越姑娘这就要走啦?临走之前招呼也不打一声,可不厚道!”
  绮桑也笑:“我不说你们不也来了吗?”
  虽然相处不多,但颜不淳对她印象不错,难免有些惋惜:“东西两境能重归旧好,越姑娘可是帮了大忙,若没有你,那位孟宗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姑娘这回是救了天下人呐。”
  绮桑连忙摆手:“千万别这么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可比我辛苦多了。”
  一侧,张堂主也立即道:“我看颜掌教说的在理,若没有姑娘替南地寻到解毒之法,又提出了引水良策,老夫真是胡子都要愁白喽,姑娘别谦虚,东境永远会记得姑娘的恩情。”
  他这么说,绮桑也颇为感慨,但还是不敢当:“引水是你们在奔波劳累,我一点作用也没起到,解毒的事也是赵姑娘费心费力,我也没出什么力,说到底还是大家伙儿的功劳,我受不起你们这样的称赞,快别说啦。”
  她不好意思极了,众人见她那羞赫的模样更是谈笑风生,连弟子们也都打趣起她起来。
  “小师妹受了这么多苦,还被冤枉,比起我们当然是不容易得多。”
  “是啊小师妹,当时不清楚真相怪罪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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