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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徒弟全叛出师门(玄幻灵异)——浮丘一

时间:2022-01-20 14:15:53  作者:浮丘一
  他脸色平静,慢慢地坐了起来。
  顾容景跪坐在一旁,还沉浸在刚才那个一触即分的吻中。他不一定能明白冼玉亲他的含义,但他依旧喜欢那种唇齿相依的眷恋气息。
  那种感觉好像,他和师尊从未有过的接近。比闻翡、比苏染、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人更亲近。
  只是师尊推开他的那一瞬间,就又消失了。
  顾容景抿了抿唇。
  或许是脸上失望的表情太过明显,冼玉心软了软,忍不住摸摸他的脸,声音柔和:“好了。”
  “……嗯。”他像头小狮子一样,很快就被哄好了,“师尊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冼玉摇摇头,“是你救了我。”
  顾容景有些诧异,否定了。
  “我没有做什么。”
  冼玉却很坚决,“你当然有。”
  “还记得吗?我溺水了,所以你给我渡气。”
  他温声把事实重述了一遍,又把小徒弟脸上黏着的湿发拨开。顾容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坚持,但是也没有再和他争执了。
  “郑阁主答应我,说要请姜长老为你治病。”
  提到这件事,顾容景语气中带了几分生硬与懊恼,“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来。”
  一个三番四次放鸽子的人不可信,刚才他就应该背上师尊、一起出去找姜温韵的。
  冼玉余光瞥到那处位置,已经不见两人的踪影,只剩下四只深深浅浅的脚印。他摇了摇头,在这片刻的时光中,手指又抚上了顾容景的脸。
  其实脸上的水珠已经擦拭干净,只是他没舍得放手。
  “那有什么关系。”
  他温声说,“反正我也没有出什么事。”
  顾容景刚要皱眉,忽然听到远处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冼玉动作一顿,缓缓地收回去,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淡了下来。
  片刻后,树丛后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
  姜温韵脸色僵硬,笑了两声,笨拙地演着戏,“哎……你们在这儿啊?让我们好找。”
  冼玉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姜温韵身后那道高大的身影。
  “……”姜温韵把丈夫拉出来,扯了扯嘴角,“说起来还没介绍你俩认识呢。这是我夫君,也是凌儿的父亲,姓郑名毅,坚毅的毅。”
  她没注意到冼玉怔住的神情。
  “这两位是凌儿的师父与师祖,顾容景,还有……”
  郑毅神情复杂,低声吐出了那两个字。
  “师尊。”
  他道,“好久不见。”
 
 
第81章 【一更】他心中模模糊糊……
  “师尊?!”
  “师……尊?”
  姜温韵和顾容景异口同声道。
  前者是姜温韵, 话语里带着惊恐怒火和不敢置信;后者是顾容景,比起郑夫人被隐瞒的愤怒,他脸上只有‘又来了又来了’的菜色。
  千防万防, 防了苏染和闻翡, 没防得住郑盛凌和他老子。关键是, 谁能想到郑盛凌竟然会是冼玉前徒弟的儿子??
  顾容景忍不住幽幽地看了师尊一眼。
  殊不知, 郑毅这一句说出口,冼玉的脸又青又白又红又紫,比戏台子上的花面还好看些。
  他原以为只是郑氏夫妇不巧撞见,撞见便撞见了, 反正平日里也不怎么来往, 姜温韵的为人他也清楚,不会往外乱说。可是, 可是谁能想到她的夫君竟然是郑毅呢??
  被前弟子撞到自己与现弟子纠缠在一起, 当真是叫他现在比死还尴尬。
  冼玉这会儿头皮都止不住地发麻, 心情十分复杂,硬生生地道:“真的是你……郑毅?”
  熟悉的嗓音一响起,郑毅眼角就红了红。
  他点了点头。
  当着几人的面,冼玉的头更加痛了,一时间不知道做何反应,“……你比起以前, 怎么老了这么多?”
  姜温韵外貌还是年轻少女模样, 郑毅却已经两鬓微白、俨然一副中年人了,若不是如此, 万剑宗那日偶遇,他们就该认出彼此了。
  他随口一句,却不想郑毅心里满是苦涩。
  “徒儿本就不聪明, 离开如意门之后,功课也荒废了。修为没甚长进,自然老得就快。若早知如此,当年徒儿必定勤学苦练,也不至于今时今日……才能与您相逢。”
  “你们……”
  姜温韵看看郑毅,再看看面前不知说些什么的冼玉,旁边又站着差点被她扇巴掌的顾容景,一时半晌的,她的嘴巴就没合得上过。
  “夫君……”她艰难地开了口,“你是说冼玉就是从前你在故宗门的那位师尊?你确定……”
  后面半句她没有说出口。
  郑毅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写满了确定。
  郑毅不能下穷地像闻翡那般翻遍黄泉,但也上穷天、数次问责过天道,这些姜温韵都有目共睹,倘若是郑盛凌找错了人,她还能相信;但要说郑毅找错了师尊,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么细细想来,好像也并不是无迹可寻。
  冼玉的修为是因为经脉尽断所以无法调用,姜温韵以往猜测他应该在自己修为之上,但也没有敢往分神期、甚至是大乘期去想。要知道当今世界上,也只有魔尊是分神期,连合体期的修士都已经是屈指可数。姜温韵想得保守也很正常。
  但她唯独忽略了一件事。
  就算冼玉只是合体期的修士,那究竟是何人能将他一身血肉伤成这样;旁人伤筋动骨都得一百天,若是他这样的伤势,早已如活死人一般,怎么可能修复经脉,重拾修为。
  此外,就算在五百年前,合体期的修为也足够被人称一句大能或者道君,但为何冼玉的名号无处可查,无人可闻??
  姜温韵瞬间想起从前郑毅喝醉酒后与她吐露的那些往事,在他口中清冷绝尘、剑斩万人的师尊,与眼前人的形象渐渐重合。
  原来……
  当日柳无名问到此事,天命已经泄露了些许,可是她当时脑拙,竟然没能串联在一起。
  “可是、可是,”她一脸懊恼,忍不住道,“你是冼玉的徒弟,咱们凌儿却要拜到容景那儿,这这这、这岂不是乱套了??”
  算起来,顾容景还是郑毅的师弟,可郑盛凌却要管顾容景叫一声师父,那郑毅不就是……不就是郑盛凌的师叔??
  想到这弯弯绕绕,姜温韵顿时眼前一黑。
  而顾容景想到刚才在小舟之中,郑毅对他十分亲切的模样,好似已经把他当成了师弟,脸顿时黑成了锅底。
  冼玉微微皱了皱眉,拍了拍顾容景开手背,正要开口时,郑毅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当年我离开了如意门,致使宗门凋零,是为大不孝。如今我儿能够代我回如意门,尽一尽我的孝心,已经是苍天垂怜,这点小事算什么?从此以后,容景便是我血浓于水的亲师弟了!!”
  “……”
  “……”
  “……”
  在场三人的脸都已经绿了。
  姜温韵恨不得把这蠢丈夫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心道你刚才还看得不够分明吗,人家哪里想做你的亲师弟,他分明想做你的亲师娘!!
  顾容景平白多了个比他爹还要大的师兄,还要和他分夺师尊,已经连弑兄夺嫡的心都有了。
  至于冼玉,那就更尴尬了。
  一方面是为郑毅当着顾容景的那句师尊,一方面是为他当着自己的那句亲师弟。纵然冼玉早已有决断,但听到郑毅这么说,他还是……
  “郑盛凌还未正式端茶拜师。”
  顾容景忽然冷声道,“既然未有这道拜师礼,那便算不得如意门中弟子。”
  这一语忽然出口,惊煞了众人。
  冼玉冷声道:“容景——”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温韵骤然打断,她本就因为他勾引师尊以下犯上而恼怒,此刻冼玉不曾表态,顾容景却贸然开口,心里更是不爽了。
  “凌儿是玉清道君亲口承诺要领进如意门的,难道你师尊的话都做不得数了?还是说,如今你连他的话都不放在眼里?”
  她字字夹枪带棒,争锋相对。
  然而顾容景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劝退。
  “如意门中,不收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方才郑阁主说得很明白,当日因他离开致使宗门凋零,已是不仁不孝。更何况,郑阁主已拜入问机阁,又因此与姜长老结缘,倘若背弃便是不忠不义。于情于理,他都与如意门再无关联。”
  顾容景说得冷静分明,“郑阁主,不管前由如何,你离开如意门已是事实。如今再要郑盛凌代父偿还,你可曾想过师尊如何面对,你可曾想过郑盛凌又要如何面对??”
  他字字珠玑,一字一句,诘问在心。
  姜温韵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郑毅愣了愣,下意识地去看冼玉,师尊虽然不认同顾容景把话说得这样直白,但也并未露出什么反对的神色。
  是了,见到他的时候,师尊脸上不曾高兴。
  反而是惊讶与难堪多一些。
  他喉咙紧了紧,虽然被浇了一头冷水,但此刻反倒清醒了过来,连忙道歉,“是我只顾着高兴,忘记师——忘记了道君和凌儿的感受。”
  他这样说,姜温韵做妻子的,也替他难过了起来,“夫君……”
  郑毅抬手止住了她的话。
  从心心念念的师尊,突然改口成陌生的道君,郑毅心里不是不难受,但方才顾容景的话也让他明白了,他高高兴兴地一口一个师尊师弟,冼玉却未必能心无芥蒂,与他坦然相处。
  他忍下眼底的酸涩,温和笑道:“此次答谢宴也确实匆忙,倒不如就此……”
  “就此罢了,才是让郑盛凌比死了还难受。”
  冼玉忽然开口。
  几人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都愣住了。
  “我挑选郑盛凌并不为他的家世与门庭,只看他的品性。之前在扶华山,我曾立誓此生唯有容景一个弟子,这话算数。”
  他顿了顿,“这件事,自然也算数。”
  这话听得面前夫妇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冼玉一锤定音,态度已经表明得清清楚楚,改无可改,倘若这件事不作数,那扶华山上的誓言也做不得数了。
  这话,说得就太重了些。
  顾容景抿了抿唇,之后再也没有开口。
  姜温韵虽然现在看他不顺眼,但是也明白冼玉和那句承诺在顾容景心中的分量,这会儿看着他的神色,又动摇地生出几分可怜些。
  郑盛凌全然不知下午的答谢宴险些一变再变,他只知道前脚自己刚出门,后脚父亲就把冼玉请到了听风台。等他好不容易忙完匆匆赶过去时,连人的影子都没瞧见。
  回到冼玉住所时,推门却是空荡荡的,兜兜转转几个来回,哪里都见不到人。正当郑盛凌焦急时,冼玉却和顾容景一起回来了。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郑盛凌瞧见他们灰头土脸的模样,一脸震惊,“怎么师父身上全是泥巴?”
  衣服上浸泡的水早就在回来的路上干透,顾容景的外衫从沙滩上捡起来时,全是黄土,他也没有精神再去打理,就这样脏扑扑地穿了回来,把郑盛凌吓一跳,还以为他换了个人。
  “小凤凰,你先出去吧。”
  冼玉道,“我和容景有些话想说。”
  他语气温和,脸色也不难看,看着虽然不像是什么坏事,但郑盛凌还是将信将疑。只是冼玉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留下。
  “你们有话好好聊,不要吵起来就行。”
  郑盛凌帮着隐晦地劝了劝冼玉,心道我这个当徒弟的可真是仁至义尽了,又说,“你们衣服都脏了,我去宝艺楼挑几件,你们以后好歹也是我的师门了,总不能穿得太普通。”
  别别扭扭地说完,才终于出门。
  冼玉站在窗户边看他一步三回头,怕自己刚走屋里就打起来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不管郑盛凌怎么想,他确实没有责怪顾容景的意思。
  “我方才说了那句,你是不是不高兴?”
  冼玉落下窗户,回身道。
  顾容景并没有理他,把自己那件沾满了黄沙的外衫脱了下来,又背过身去想要脱内衫。
  冼玉走过去,按住了他的手。
  “不要生气了。”
  顾容景背脊挺直,不肯转过去看他。
  屋内没有人,只有窗外的蟋蟀在叫。冼玉心跳如鼓,终于还是忍不住从后抱住了他。
  顾容景的肩背很宽阔,冼玉两只手用力搂着都搂不住,更何况他因为不好意思,只虚虚地环着,耳朵就已经热得滚烫。
  “好了……”他有意求和,声音也软了好几个调,“姜温韵帮了我们许多忙,就算你再怎么看不上郑盛凌,也不该说那样的话。”
  父母之债不及子孙,更何况,冼玉虽然觉得这场面尴尬得很,但也没想过要爽约。不谈与他父母的人情旧债,单论他这个人,冼玉还是很喜欢的,不然之前也不会老爱逗他玩了。
  “刚才在外面,我话若不说得重一些,难保她心里没有芥蒂。那些话都是为了圆个场面,作不得真的。你也不要再生气,好吗?”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容景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想要转过身来。
  冼玉抱他抱得不紧,他动作幅度若大一些,把师尊甩开了,说不定冼玉就不抱着他了。顾容景只得缩着肩膀小心翼翼转过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冼玉想到刚才在沙岸上的亲昵,忽然有些难为情。刚想把手收回去时,听到顾容景道:“我不是生气。”
  冼玉微微一怔,手依旧抚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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