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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救不了纪总裁(GL百合)——鹿二白

时间:2022-01-20 14:23:51  作者:鹿二白
  纪苍海低声说,“站住。”
  “干什么?”她没有回头。
  “跟我走。回南壄。”
  纪苍海走到她身旁,朝她伸出手,露出白衬衫袖口的“艹仓氵每”,
  这件衬衫,她记得。
  那时是六一儿童节,那时她还叫关苍海,那时她说等她长大。
  她记得她总是喜欢乱说,她还记得夏天她也要穿这件。
  她问,“大热天穿长袖干嘛?”
  她答,“这不是你送的吗?”
  九年过去了,为什么还能穿?这得是穿的多破?
  就知道装可怜。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纪苍海低下头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知道。”
  关山月笑了一声,呼出的雾气蒙在那清灵纯澈的脸上,径直绕开她,走向不远处的公交候车厅。
  纪苍海默默地跟在她身旁,一辆一辆公交车的玻璃门擦过她们的倒影。
  关山月长高了。
  “冷吗?”
  “不冷。”
  沉默。
  350路公交车“吱”一声停下来。
  “纪苍海,太晚了。”关山月突然说。
  公交站台陆陆续续上了些人,她夹在各色厚衣服里上了车,车里暖和一些,她在后排靠窗坐下,眼睛望着窗外。
  纪苍海好像听不懂一般,坐在她身旁,“什么晚了。”
  关山月没有看她,靠在椅背上,黑亮的长发像那天一样蹭出几缕乱发,只是薄了一些,她说,“你总是这样。”
  总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事实是不仅发生了,还深深埋在她们之间。
  关山月的脸蒙在窗外的浅淡光晕里,路过阴影时一明一灭,纪苍海只是叹了一口气,似是无话可说,她倾身靠近了些,抬起手隔着衣服抚上她的小腹,“今天疼吗?”
  纪苍海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以前总是疼得脸色苍白,非要她守在身边才会睡过去。
  关山月没有推开她的手,只是依然是没什么表情,“很久以前我就不会疼了。”
  又说,“不是因为你的多喝热水。”
  以前纪苍海总是记得她的生理期,提前准备红糖水或是布洛芬,后来工作忙起来就只是说“多喝热水”。
  纪苍海不知悔改地想笑,真是记仇。她没有收回手,侧着身子望着她说,“以前我们不常坐公交。”
  关山月不说话。和纪苍海出去一般是自己开车,她总是喜欢把她按在副驾驶上。
  “坐公交的时候你总喜欢靠着我。”
  关山月这才施舍了一点目光给她,“你想说什么。”
  她说,“现在也在坐公交。”
  关山月懒得理她,闭上眼睛,“开你的车去,别烦我。”
  她纪总是什么人物,平日里在公司说一不二,合作项目来一个成一个,大董事席芮都得让她三分,竟是在小小的内科医生关山月这里碰了壁。
  纪苍海:“哦,好。”
  说完就是真的没有再烦她,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的睡颜,直到确德地图到站提醒,她才摸了摸她的发顶说,“到站了。”
  关山月睁开那双猫似的眼睛,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我要知道还不简单么。”
  关山月勾起嘲讽的微笑说,“是,你只是不想知道。”
  纪苍海又是没话说,跟在她身后,这里离市中心很远,都是老旧的筒子楼,横七竖八地搭出竹棍,上面晾晒着各色的衣服和毛巾,不时被风吹得贴着泛黑的墙壁,有些在寒风下变得硬如铅块,有些还在往下滴水。
  关山月月薪只有万把块钱,而且还是一个月9天夜班,做了3次心内介入的情况下,在这寸土寸金的燕都住外环的小破出租屋才勉强能吃饭过日子。她七拐八弯穿过小巷子到了三单元,正要上楼梯,纪苍海接了个电话,对她说,“你等我一下。”
  关山月:?
  好大的脸。
  纪苍海转身走出巷子,那边停了一辆银色HuracanEVO,秘书邵行之开着车来送东西,随后找了个停车位停好,“纪总,那我先走了。”
  纪苍海点头道,“嗯,注意安全。”
  “谢谢纪总。”
  她倒回来的时候,关山月站在楼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要跟到什么时候?我到家了。”
  “到你跟我走。”纪苍海又说,“你的家不在这。”
  关山月一阵无语,听不懂人话怎么,转身上了四楼,拿钥匙拧开房门带起一阵“吱——”的门轴摩擦声。
  纪苍海不等她关门,也闪身进了房间,这出租屋果然很小,只有一室一厅,正中是餐桌,角落里有个低矮的沙发,没有多余的摆设,墙灰一片一片地掉落下来露出灰白的墙体。
  窗户有点小,又没有阳台,整体光线暗暗的,厨房走几步就到了头,散乱地堆着几个碗,阴暗潮湿的卫生间关着门,木门上有许多划痕。
  “你进来干什么?”
  “我没地方住。”
  关山月嗤笑一声,“纪总,您就是大街上随便找间狗窝也比这儿好。”
  “那你跟我一起去吗?”
  “您觉得呢?”她反问,并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就进了房间。
  纪苍海在外面问她,“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想吃。”
  “你不是刚下班没吃东西吗?”
  关山月不说话。
  纪苍海几步到厨房,只找到一袋清水挂面,那塑料夹子封起来了,多余的连青菜都没有。她烧开了水,下了一些面条,不多时面条翻滚着散开,张牙舞爪地飘在水上,能放的调料很少,看起来十分清淡。
  她端着面放在餐桌上说,“吃完再睡。”
  没有声音。
  “关山月。”她作势要闯进她的房间。
  关山月打开门,又笼在她的阴影里。她是长高了,但还不够,只堪堪到她的下颔,没想到她离门这么近,差点撞进她怀里。
  关山月反应很快地止住脚步,侧身绕开她,练了轻功似的片叶不沾身。
  纪苍海暗暗啧了一声,关山月静静地在餐桌上坐下,一言不发地吃着清汤水面。
  已经很久没有人为她煮面了,只是很普通的鸡蛋挂面,有点烫,可是还是有纪苍海自己的味道,一如很多年前。
  眼泪落进碗里,她以为她早就忘了,原来她们之间埋下的满是回忆。
  纪苍海不会安慰人,只知道默默地陪着她落泪,每次她安慰人,总是适得其反,所以她选择沉默,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关山月哭完,洗了碗又进了房间,看都没看她一眼。
  什么叫翻脸不认人。
  纪苍海只好在矮沙发上坐下,感觉腿有些伸不直,手机信号也很差,墙角有些渗水,暖气片半死不活地工作着,天色暗下来,飘雪要把路灯埋进飞絮里。
  关山月绑起长发拿着衣服出来,露出小巧清纯的面容,纪苍海问她,“洗澡?”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水声,浴室的灯昏黄,似是投出她的身影。
  纪苍海垂下目光,看了看手机,没有未处理事项,随后锁上屏,盯着对面的墙体斑块沉思。
  关山月洗完澡,穿着平常的宽大白T出来,胸口晕出浅浅的水渍,热气蒸得微微泛着红,似是当她不存在一般,径直进了房间。
  纪苍海只能自便,进了浴室,也洗完澡后,拧开她房间的门说,“浴室水压好小,温度好低。”
  “你的形容词好枯燥,好乏味。”她把九年前的话还给她。
  真是记仇。
  纪苍海弯起修长的双腿上了她的床。
  “你干什么?去沙发。”
  “哪里睡得下?”
  “那我去。”
  纪苍海一把按住她,“就在这吧。”
  “别按着我。”她推开她的手。
  本来勉强才能睡两个人的小床硬是被关山月隔出一个身位,纪苍海翻了个身说,“床有点硬。”
  “您身子太金贵,赶明儿找别的地方住去。”
  “跟我一起吗?”
  “不跟。”
  “那我就不找。”
  “……”
  安静了没一会儿,纪苍海侧着身面对她,忽地捉起她的手按在心口问,“关医生,心跳很快是什么症状?”
  “引起心动过速的原因分为生理性和病理性,生理性包括妊娠、剧烈运动、焦虑等,病理性包括贫血、心肌病、心衰等。”
  “你具体是哪一种,没有心电图,我也不知道。”柔软和温热如点水一般留在指尖,她抽回自己的手,“还有,别碰我。”
  “为什么叫心动过速?”
  “也叫心率过速,专业术语,别多想。”
  “关医生,看见你就心动过速算专业术语吗?”
  “……纪苍海。”
  “嗯?”
  “闭嘴。”
  “哦。”
  纪苍海不说话了,上次这样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记不清了,她们有很多次睡在一起,只是从没像现在这样远。
  不管是距离,还是别的什么。
  她悄悄往那边靠过去。
 
 
第3章 以前,以前、以前。
  半夜,关山月被铃声吵醒了,一翻身发现她不知道怎么竟在纪苍海怀里,她还来不及细想,就接通了值班医生打来的电话,说有病人急性心肌梗死,要她赶紧上台做介入,她一下惊起神,连忙换上衣服,都来不及洗把脸。
  纪苍海也醒了,问她,“你要去医院?”
  “是。”她匆匆忙忙出了门。
  “这么晚了,我陪你去。”回答纪苍海的只有关门声。
  纪苍海也换上了衣服跟着她出门,正是寒冬腊月,半夜路上空无一人,气温很低,关山月冷得有些发抖,现在大半夜,打不到车,她急得要骑共享过去。
  纪苍海将那辆HuracanEVO开出来,“关医生,上来。”
  关山月抓着手机,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急性心肌梗死介入治疗的目的是挽救那些尚未死亡的心肌细胞,堵塞的冠状动脉开通越早,病人获益越大,尽量维持心脏电活动的稳定性,也能够防止或减轻以后心脏的扩大。
  现在距她接到电话已经过去了十分钟,纪苍海侧脸是令人安心的沉稳,她抿着唇开到最快,连闯几个红灯,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周围的景物嗡鸣着被甩在身后,用不知多少张罚单的速度到了附属医院。
  关山月披上白大褂,疾步走向手术室,穿上厚重的铅衣,在病人局部麻醉后穿刺置入动脉鞘,经鞘管送入冠脉造影导管,预扩张之后植入支架。
  纪苍海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和家属一起等待手术室的红灯熄灭。
  家属在等病人,她在等医生。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关山月走出来,家属围上去问,她笑着安慰着什么,手术很成功,病人情况稳定下来了。
  患者被推着返回病房,家属也跟着走了,一群人都散去,纪苍海还在原地等她。
  “救回来了。”她如释重负地笑。
  那铅衣十几斤重,手术中不觉得,她现在才觉得压得难受,摘下防护头套,她身上都是汗水,她拿出纸巾替她细细擦拭。
  纪苍海微微低头擦过她沾着汗水的刘海,细细轻蹭她的眼尾,她微微闭了闭眼,像是以前和她接吻的样子。
  纪苍海呼吸稍重,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脑后,手指缠入她的发间,撩起她的长发,纸巾绕到脖颈处,抚过她细小的喉软骨,亲密地拥着她似的擦过她的后颈。
  换了好几张浸湿的纸巾,纪苍海更靠近了一些,手术室前的灯光打在她精致的脸上,遥遥相对的两颗小痣点缀着她的冷白肌肤,长睫盖了些眼中肆意的神色。
  纪苍海认真又一本正经的面容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安心,松树的味道盖过来,温热的吐息缠绕着她,手上轻柔地按压着她的锁骨。
  关山月觉得距离有点近了,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靠了靠,随后抬起那双小猫眼认真地看着纪苍海说,“谢谢。”
  如果不是她开车送她来医院,可能都要来不及了。
  “应该的。”纪苍海的目光又落在她红润的唇,心思完全不在她的话上。
  关山月退了半步,很快恢复了原来淡淡的神色,移开目光说,“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不回去吗?”
  “来都来了,顺便查个房。”
  “我和你一起。”
  “随你吧。”
  虽是半夜,仍有些病人醒着,看着关山月熟练地解决病人的各种问题,纪苍海不禁涌出些许感慨,那个常常脸红的小女孩长大了,有自己的人生了。
  两人以前一后路过护士站,正埋头写着些什么的护士听了声音,见了是她,有些疑惑地说,“小关,今天你没有夜班呀?”
  关山月笑了笑说,“姐姐,刚才我赶来做介入呢,顺便来查个房的。”
  “哎呀,辛苦了辛苦了。”
  “姐姐才辛苦,听说十三号床又扯针头了……”
  一旁的纪苍海:?
  “你为什么叫她姐姐?”她觉得自己的特权被侵占了!
  关山月说,“不能叫吗?”
  当初护士姐姐一个个老凶了,尤其是对年轻的新医生,动不动就是一阵吼,“今天入院的病人你还没开医嘱!!快点要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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