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学医救不了纪总裁(GL百合)——鹿二白

时间:2022-01-20 14:23:51  作者:鹿二白
  或者“病历怎么还没传到系统上去?要不要工作了!”
  后来她学会了撒娇卖萌装傻,不管护士怎么不耐烦她都乖乖地回答“知道了姐姐,我马上改”或者“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再加上她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于是从护士到护士长态度都好了不少,还常常多加照顾她。
  纪苍海目光暗了暗说,“不能。”
  关山月莫名其妙,“你管我。”
  她微微垂下目光说,“嗯,管不了你了。”
  又在装可怜了,关山月心想,绕过她自顾自继续查房,有些病房安安静静的一片漆黑,病人和护床都睡得很熟,有些病房交杂着沉重的呼吸声和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纪苍海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她想。
  可纪苍海一直跟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一楼大厅的长廊依旧亮堂,她缓了脚步,问,“你自己没事情做吗?”
  纪苍海摇摇头说,“最近没事。”
  公司现在已经是稳步增长阶段了,并没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非要她处理不可,所以她特意空出一星期时间过来燕都。
  “那我们现在回去吗?”纪苍海问她。
  “嗯。”关山月的胸牌晃了晃,她的名字印在上面,就像她曾经印在她身上一样。
  纪苍海开车出来,带着她慢悠悠地往回走,现在天还没亮,黑沉沉的盖下来,但路上已经开始有车辆飞驰。
  关山月神经一松下来就开始犯困,靠在车座上浅浅地睡过去了,纪苍海分神看了看她的睡颜。
  她想起从前,她们偶有空闲时间出去玩的时候,关山月总是兴奋地像要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一路上不停地叭叭叭,说累了就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
  关山月不喜欢系安全带,非要她靠过来系上才肯坐好,还总是在她低头的时候趁机吻她的眼尾——当然,是在一起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她依然坐在她的副驾驶,睡觉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只不过身形修长了,面容也褪去了稚气,连曾经展露在脸上的情绪都深深埋在了心里。
  或许时间真的改变一切。
  她稳稳地停好车,关山月还没醒,她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弯下腰想抱她上楼。
  咦,怎么抱不动了。
  身强体壮的纪总正努力像以前那样打横抱起她,关山月冷不丁说了一句,“你以为我才十六岁吗?”
  她推开俯在她身上的纪苍海,下车上了楼,进屋前还是顿了一顿,留了一道门缝。
  睡是很难再睡着了,但是今天还得上班,要养足精神才行,她简单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又躺回床上。
  不一会儿纪苍海也上来了,关山月没有动,小床吱呀作响,最后一切都安静下来。
  纪苍海目光望着天花板,耳边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她依然与她隔得很远,像是被近水楼台绊住的兔子。
  她记得关山月以前很喜欢兔子,听说医学生要解剖很多小兔子,她第一次拿起手术刀割开血淋淋的皮肉时在想什么?她第一次挽救了一个生命的时候有没有哭?她第一次被患者指责的时候会不会难过?
  纪苍海拥有她许许多多的第一次,也错过了她本来要给的。
  她想问问最近过得怎么样,挣的钱够不够花,可笼罩着她们的沉默令她不知如何开口。
  关山月突然说,“我还欠你十一万。”
  纪苍海偏过头,有些不解。
  “学费。”她提醒道。
  她的眼里流露出哀色,她们本可以不那么生疏,本可以做尽一切可以做的事情,就像她不敢牵手的时候握住的那片衣角,就像埋在她们之间永远走不到头的回忆。
  “一定要这样么?”她低声说。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她突然很怀念以前,关山月软着声音跟她撒娇,抱着她不放手,四目相对时睫毛轻颤,那眼神一遍一遍地诉说着,她爱她。
  她说她念英文很好听,也总是喜欢听她念海子的诗,睡前总要靠着她,听她一遍又一遍地说:
  “我爱你
  跑了很远的路
  马睡在草上
  月亮照着他的鼻子”
  然后等她轻轻吻她的鼻尖。
  也怀念无数个昏黄韫倦的午后或是意乱情迷的深夜,那时她的眼神像水,唇舌像糖,身体像霜。
  纪苍海是个念旧的人。
  她不说话,靠了过去,轻轻抚上她的手臂,关山月退无可退,冷声说,“别过来。”
  纪苍海从来不会听她的话,左手往上滑入她的发间,止住她的挣扎,右手按上她的腰腹,一跨压在她身上。
  小床吱呀作响,纪苍海埋在她的脖颈,闭着眼睛感受她的温热和仿佛心跳的动脉,关山月挣扎着,眼泪流得越凶,最后她不动了,闭上了那双泛红的小猫眼睛。
  纪苍海抬起头吻她,她的眼泪热了又凉。
  眼神像水。唇舌像糖。身体像霜。呼吸渐长。
  纪苍海压在她身上,长发落在两人散乱的衣间,她碾过她的唇舌。
  “别哭了。”她说。
  关山月偏过头去,黑发如丝绸散在耳边,纪苍海轻抚她的侧脸。
  就是这双手。
  纪苍海的名字,和她的手。贯穿了关山月,和她的半个人生。
  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十六岁就想和你在一起了。”
  “十八岁如愿以偿。”
  “二十岁你想分开。”
  “以前我总是盼着你出现。”
  “如今我二十五岁了。”
  “对不起。”
  “太晚了,纪苍海。你太晚了。”
  “我那时还小,只要你肯道歉,哄哄我,我马上就会原谅你。”
  “可是你没有,你只是沉默,我觉得,你不爱我。”
  “可当时我只有你了。”
  “我问你,我妨碍了你吗?你不想继续了吗?”
  “你沉默了很久,你说,是。”
  关山月哭了,“纪苍海,你真是个混蛋。”
  她既像在告白,又像在告别。
 
 
第4章 你和我的六年
  关山月依然能想起与关苍海再次重逢的那天,她正像往常一样下了晚自习,在校门口的烤串小摊一再徘徊流连忘返,三三两两的学生穿着蓝白的校服,有男生走着走着突然做个投球的动作耍帅,有女生笑闹着你追我赶。
  透过年糕蒸腾而上的烟火气,她看见那天的月亮也很远。
  她那时候还小,正准备一点一点长大。
  直到阮秋迟说:“我喜欢月亮。”
  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六岁了。
  她的人生一片空白,她还没有什么梦想,还没见过几次爸爸妈妈。
  那天晚上九点五十五分,她回到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大宅子,意外地发现平常黑漆漆一片的客厅亮着灯,客厅沙发坐着两个人。
  茶几上还有已经冷了的茶,那个十几年没管过自己的爸爸关简带着复杂的目光看向她,说,“这是你姐。”
  一旁的女人戴着细框眼镜,淡眼修眉,挺鼻薄唇,透着冷然的神色,略宽的肩撑起合体的西装,仿佛第一次见她一样,“我是关苍海。”
  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两个,直到气氛冷得降无可降才说,“哦,你好。”
  关简绷着的脸微微缓和下来,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她看不懂的神色,他的唇一直紧抿着,像两座沟壑纵横的荒山,和一旁那女人似的,倒像他们才是亲生的。
  他又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不知道是刚长出来的还是一直有的白头发如影随形,他的脚步在门口一顿,最后说了一句,“要听姐姐的话。”
  关山月看向别处,“哦。”
  她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关苍海,转身上楼走近了自己的房间。她翻出自己的日记本、成绩单、作文本之类的东西锁进了床下的抽屉,把桌上整理好的书刻意弄乱。
  这才想起来校牌还挂在脖子上,她拿下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卡住了头发,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她一扯扯疼了自己的头发,一气之下她拿剪刀把绳子剪断,朝着门口问,“干什么?”
  “开门。”关苍海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木门传来。
  这是什么态度?她不满地想道,拧开房间的锁,面前的女人比她高一个头,看不清意味的目光居高临下地透过薄薄的镜片投向她。
  “有事吗?”关山月不爽她这副这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耐烦道。
  “你爸走了。”她摘下眼镜,放进西装口袋里。
  这不是废话?我又不瞎。她瞥她一眼,“所以呢?”
  “所以这几年,要听我的话。”关苍海微微低下头,靠近她,衬衫的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有扣上,露出分明的锁骨。
  关山月讨厌她的靠近,连忙退后几步离开她的压迫范围,她呵呵两声,“凭什么?”
  关苍海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发顶,“就凭你的生活费在我手里。”
  她以为自己是谁?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自由骄纵惯了的关山月一把拍开她的手,瞪着她喊道:“别碰我!”
  关苍海直起身子,依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两手手腕往自己身上一带,关山月没料到她居然会动手,猝不及防地撞在她怀里,她趁着关山月失去平衡之际顺势轻易将她打横抱起。
  关山月懵了,怎么说自己也是162.76cm,85.81斤的发育良好的女生,怎么就一下子被这个看起来也不强壮的女人抱起来了呢?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她已经被抱下了楼,她在她怀里挣扎起来,吱哇乱叫,“你干什么?!”
  关苍海不发一言,像是要在她头上套个麻袋把她卖了。
  关山月眼前有些花,晃动着她的白色衬衣和手臂,登时虎胆一上来“嗷”一口咬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陷入她的皮肉。
  挣扎喘息之间,离关苍海的怀中竟是越来越近,闻到淡淡的、独属于关苍海的味道,她第一个念头竟然是:
  用的什么沐浴露,这么腌入味?
  这女人也是够狠,被咬了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只是又往下走了几步之后,抱着她的手忽然往下一松。
  关山月忽地被自由落体,吓得魂飞九天,像一只烧开了的热水壶似的惊叫着松了口,本能地扒着她不撒手。
  随后发现关苍海只是吓吓她,气得她是一顿问候直系亲属,但她很清醒地将“你妹的”脏污词汇剔除,而关苍海根本不予理会。
  “院子里的花是你拔光的?”
  “对!”
  “现在都是杂草,影响家容家貌。”
  “杂草怎么了?不配在我院子里活着?”
  关苍海顿了顿,“对你外婆态度这么差作什么?”
  “因为她太啰嗦了!我都说好好好了她还要重复!”
  她又问,“泳池里那些鱼是你养的?”
  关山月感觉这个女人不是像以前那些家教老师那么好打发,但她死也不服,硬是梗着脖子不认错,“这是我家,我爱养哪里养哪里!”
  关苍海把她放到泳池边,指着渔网对她说,“把鱼捞起来。”
  “我不!捞起来放哪?”
  关苍海指了指新买的鱼缸,“那个不是吗?”
  “……”她哽住,继续反抗说,“要放你自己去放!”转身就想往回走,关苍海哪会让她就这么走了,一手拉住她,沉默地、居高临下地、冷冽地看着她。
  她用尽力气也挣不开她,即使在夏天,夜晚的凉风也吹得她遍体生寒,黑夜的凝重氛围和关苍海极具威慑性的视线让她胆战心惊,散养惯了的关山月觉得她揍她的时候下手一定会很重。
  院子外嗡鸣着开过一辆跑车,刺眼的灯光划破黑暗,亮色在关苍海脸上一闪即逝,她依旧冷冷地盯着她。
  身体上的冷冽与心理上的无力感向她侵袭而来,被拽着的手臂隐隐有些发疼,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终于让她屈服了,关山月终于抽抽搭搭地服了软,“我、我去还不行吗?”
  关苍海这才松开她,默默站在一旁看着她,她坐在泳池边,伸手探了探水温,金色的鱼游过,清凉的水池荡起波纹,她装作很冷的样子缩了缩手,偷偷看了她一眼,关苍海根本不为所动,她不得不接受必须要下水的事实。
  下去的时候不小心呛了好几口水,她一边换气一边咳嗽,还要追逐着游动的鱼,云破月出微微照亮了黑沉沉的水面。
  月光荡漾在池水里,她荡漾在月光里。
  身上的衣服时而紧贴着身体,时而被水流涌入,湿哒哒的黑发如海藻漂浮在镀了一层银光的水面,她开始后悔在里面养鱼,拼命扑了两三条鱼扔到岸上,她就想上来,“抓完了!其他都淹死了。”
  关苍海深知训宠原则,握住她冰凉的手拉她上岸,她站在院子里,浑身湿淋淋的,水从她绸缎一般柔顺的黑发滴下来,赤足边积了一小滩水,蓝白校服贴着她瘦弱的身体,凉风吹得她一阵瑟缩,她带着些幽怨的浅眸盯着关苍海。
  关苍海拉着她进了屋,用浴巾帮她擦干净身子,让她先去洗热水澡,然后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略显粗暴的手法像是要给刚捡回来的流浪猫送上绝育手术台似的。
  经过身体和心灵的折磨,她在吹风机的声音中昏睡过去。恍惚中感觉被人抱到了床上。
  “鱼也能淹死么?”那人好像笑了。
  她睡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开始!
 
 
第5章 拿来主义
  南壄市有百八十号高中,师大附中最好,外国语学校偏文,二中偏理,十四均衡,三十一后起,本来关山月的成绩不足以进入十四中就读,但硬是以择校生的身份被塞进来了,可能是关简干的,她不知道。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