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蘅语气凉凉来了一句:“说不定是个难辨雌雄的仙男。”
云不知:“………”
云不知磨牙笑道:“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墨云蘅转头看着云不知,露出了一个极为挑衅的眼神,“强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不服气的话就回你的榭云阁勤加练习吧。”
云不知气得牙痒痒,“你牛,你天底下最牛!但我觉得你再厉害,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墨云蘅微挑眉头,“什么事情?”
云不知:“你追不到平安…哦不,是祁遇,哪怕云蘅你再无所不能,但这件事情我敢打赌,你绝对做不到!”
墨云蘅微微眯眼,冷笑连连:“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
云不知撩起耳边细发,由上而下的捋了一遍,慢悠悠道:“我这不是激将法,我这说的是大实话,我看你不在乎这姻缘的根本原因就是怕自己连个小徒弟都搞不定,然后失了自尊心吧?”
听完云不知这番话,墨云蘅一双骏眉皱得极深,黑眸冷得渗人。
“云不知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本尊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连一个小弱鸡都搞不定!”
云不知微微翘起唇角,眼含深意道:“那有本事你就去搞定这只‘小弱鸡’啊,我等着你打我的脸。”
第43章 一起去莲池
“阿嚏!阿嚏!阿嚏!”
正在啃苹果的祁遇,突然连打了三个响彻天地的喷嚏,鼻子还痒得厉害。
祁遇揉了好几下鼻子才觉得没那么痒了,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这是?怎么好端端的打起喷嚏来了,而且还打一连三个,难道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该不会是墨云蘅吧?不过他应该没这么小气吧?当面儿嫌弃我也就算了,总不能背后还说我的坏话吧?”
思来想去后,祁遇觉得墨云蘅肯定不是这种人,估计是着凉了吧。
今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了地上。
他还是继续啃苹果吧。
等到酉时,按现代时间来算也就是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这个时间点,正是用晚饭的时间。
祁遇便忙赶去饭堂,他这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吃饭自由了。
他想念饭堂香喷喷的大鱼大虾大闸蟹已经很久了,这次祁缘不会再管着他了。
祁遇到饭堂的时候,苏辛夷刚好吃完饭,准备打包一些给修炼的徐青木送过去。
沈旌阳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禁露出了有些酸溜溜的妒忌眼神。
苏辛夷只是对他笑笑,随便说了几句后就拎着食盒走了。
看着沈旌阳那不甘心的眼神,祁遇心里爽极了。
真是活该!
本来长得挺不错的一个人,若是好好修炼,不与歪魔邪道勾结在一起,说不定还能得到美人芳心呢。
只可惜…直到被拆穿的那一刻,还仍是不知悔改。
祁遇在心里啧啧了两声,打好饭后就直接往某处走去,祁缘和广月白他们经常坐那边吃饭。
看到祁遇过来,祁缘连忙拉他在自己旁边坐下。
对面的许多鱼看着祁遇,笑呵呵的说道:“小师弟,你身上的伤疤怎么样了现在?能洗澡了吗?”
祁遇想了想,说道:“多亏了雪师姑的妙药,这疤痕啊都消去了大半,应该是可以直接洗澡了。”
许多鱼:“那等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去莲池洗澡吧。”
莲池就是东西山弟子洗澡的地方,分男女浴池,毕竟弟子那么多,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单独一个房间的。
而且如果都在房间里洗的话,热水需求量也挺大的,所以大部分的人都选择在莲池洗澡,尤其是男弟子。
面对许多鱼的提议,祁遇没怎么犹豫就点头答应了,“好啊,哥哥也去吗?这段时间我都是简单擦洗身体,估计身上都有好多灰泥。”
“嗯…”祁缘思索了一下,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广月白,他如果去的话,这厮肯定也会跟着。
以前他们都是一起在莲池洗澡,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自从那次广月白突然亲了他之后,他就再也做不到面色坦然的和广月白赤身相对了。
这段时间,他要么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洗,要么就是避开广月白去莲池,现在平安当着广月白的面问他,他也不好不让广月白去啊。
可如果拒绝的话……
“六师兄一起去吧,小师弟平时可是最粘着你的了。”广月白温和的声音打断了祁缘的思索,“而且小师弟肯定也很想你去,是不是啊?”
“呃…”祁遇看着广月白向自己投递过来的目光,舔了舔唇道:“我自然是很想哥哥一起去的,哥哥不去的话,我还真有点怕,我模糊记得以前好像都是哥哥带着我去莲池的。”
还是帮一帮广月白吧,以前看小说时,这个广月白就跟祁缘最为亲近,而且自打他穿过来后,广月白也是整日跟在祁缘身后。
哪怕是两人之间的矛盾没有解决。哪怕祁缘对广月白冷眼相待,但广月白却没有丝毫退缩,仍然日复一日,不厌其烦的哄着祁缘,对他好
也算是个用情至深,执着专一的好男人了。
祁缘听到弟弟都这样说了,也不好说不去,只能点点头,末了还不忘瞪广月白一眼:都怪你!竟然用平安当做借口!
广月白弯起唇角,满含笑意的看着祁缘。
幸好师兄还有个弟弟,幸好师兄很疼爱这个弟弟,看来他的追妻之路应该不会太漫长。
用完饭后,几人回汀兰苑拿了换洗衣物,便有说有笑的一起去了莲池。
莲池是在偏高处,但为了避免有人站在山顶往下偷看,还是搭建了棚。
这些棚搭建的可真是漂亮,用的都是雕花的红木,室内布置的小桥流水,莲花藕叶,桃花,梨花,槐花,各种各样的花树都有。
风起云动,落英缤纷,暗香犹在,美不胜收。
祁遇动了动鼻子,闻到了这风中带着的花香味儿。
真不愧是被誉为人间仙境的东西山,等他以后老死了,一定要把自己埋在这山上!
“平安你站那儿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进来!”祁缘走了两步一回头,就发现自家傻弟弟站在那里不动了。
“哦!就来了!”祁遇回过神来,连忙小跑过去。
到了换衣间,祁遇脱下衣服后,许多鱼就凑过来看他身上的伤疤,然后道:“这疤痕消得可真快呀!看来这冰肤玉肌膏果真效果极佳。”
“冰肤玉肌膏?”祁缘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啊?诶我记得茯苓师姐给的药膏不是这个名字啊!”
陈横秋也露出疑惑神情,“确实,这个名字听着是挺耳熟的,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广月白道:“是挺耳熟的。”
祁遇见状不妙,连忙说道:“估计是在雪师姑那里听到的吧!她那里什么药膏都有,亦或者是茯苓师姐无意间提到过!”
说完还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拍了一下许多鱼的后背。
许多鱼也知是自己多嘴了,但他转念又想着如果小师弟和师尊之间真的清清白白的话,为什么会如此忌讳让别人知道呢?
看来这两人之间还是有猫腻!
祁缘皱眉思索了一下,问道:“所以平安你这药膏是哪里来的啊?哥哥怎么不知道?”
“这药膏…不是师尊的吗?”顾无言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一时激起千层浪。
顾无言这句话瞬间打开了几人的记忆阀门,纷纷而言道:“是哦!好像就是师尊的!”
广月白道:“我想起来了,二师姐之前不是有一次不小心被划伤了,虽然是在脖子的侧面,但毕竟是女子,所以当时师尊便拿出来药膏给师姐用,那疤痕消失的是无影无踪啊,那药膏名字不就是冰肤玉肌膏吗?”
祁缘皱眉道:“师尊怎么会给平安你这药膏啊?你这脸上又没什么伤,而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且为什么四师兄知道这件事情我却不知道,平安…哥哥总觉得你这失忆之后,就与我疏远了许多。”
听到祁缘这话,祁遇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与你疏远呢!”
许多鱼也说道:“就是啊六师弟,你想太多了,怎么说你都是小师弟的亲哥哥,他怎么会与你疏远呢?”
祁缘垂下双眸,小声嘟囔道:“什么亲哥哥…我和平安又没有血缘关系。”
“哥…”祁遇伸出双手,按住祁缘的肩膀。
祁缘愣了一下,抬起双眸看着弟弟,然后就听他声音温软的说道:
“哥,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是我的亲哥哥啊!你对我的好那是刻在内心深处的,就算我失忆了,我也忘不掉这些啊!四师兄之所以会知道这药膏的事情,是因为…师尊把它给我的时候刚好被四师兄看到了而已,然后之后我也就忘了跟哥哥你提这件事……”
许多鱼看了一眼祁遇,反应很快的说道:“六师弟你莫要吃醋,就跟小师弟说得一样,我只是碰巧看到了而已,师弟永远都是你的弟弟,我可抢不走。”
陈横秋也来帮忙说话,就连不多言的顾无言都说了两句安慰话。
这倒让祁缘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觉得自己有些小性了。
“…我才没有吃醋呢,我就是…就是……”
“好了好了。”陈横秋笑得和气,“别说这个了,我们赶紧去洗澡吧,洗洗冲冲,也好早些回去歇歇。”
徐青木和苏辛夷都不在,大家自然是都听三师兄陈横秋的。
祁遇看着还没有脱衣服的祁缘和广月白,说道:“哥,七师兄,你们俩怎么还不脱衣服啊?”
祁缘看了一眼广月白,道:“我这就脱,你们先去吧,等会儿我去找你们。”
许多鱼:“我们还是去平常去的那个池子,等会儿六师弟你们就去那儿找我们吧。”
祁缘点了点头。
几人把衣服塞到柜子里后,就说笑着往池子那边去了,只余下祁缘和广月白。
广月白垂眸看着祁缘,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才开始慢慢温声安慰:“师兄,其实你不必伤怀的…你和小师弟虽没血缘关系,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他比对自己都要好,平安也一向最粘着你,什么都听你的,如今虽然失忆了,但性格也变得开朗了许多,这不也是好事儿吗?”
“毕竟就算是雏鸟,也有长大的一天啊,再说,平安永远都是你的弟弟,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声音如清风般柔和。
祁缘心中一动,微微侧头一抬眸,刚好就对上了那双满含温柔的深情眸。
第44章 师尊竟也会偷窥
不知怎的,对上广月白那双深情眸后,祁缘的心突然就跳快了一拍,白净的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两片绯红。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万一有人进来看到就、就不好了……”
虽说这个地方是在最里面,而这附近的柜子也都是他们汀兰苑的人用。
但柜子与柜子之间总有间隙的,万一被旁人看到了,肯定会传出来闲话的。
“那我们就到别处说。”
说罢,广月白一把抓住祁缘的手腕拉着他就往最后一排柜子的后面走,这里面光线有点暗,空间也不大,但也是可以容纳两三个人的。
对祁缘来说,这地方过于狭小了,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把我拉到这里干什么?有话还是出去说好了。”
“不要,我就要在这里说。”广月白按住祁缘的肩膀把人轻轻一推,抵在墙壁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祁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脸滚烫滚烫的,都不敢抬头去看广月白的脸了。
“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退后一点儿,离我这么近干嘛?!”
看着祁缘脸上的嫣红,广月白心情愉悦的弯起唇角,“因为师兄长得好看,我想近一点儿看。”
“你!”祁缘气得瞪大了眼睛,咬牙道:“以前你乖顺听话,一副温良淳厚的样子,我原以为你真是这样的人,可直到那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而如今一切挑明后你竟连装也不装了!”
听到这话,广月白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祁缘的情形。
“师兄,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很喜欢你,那日大雪纷飞,你穿得单薄,冻得身体瑟瑟发抖嘴唇发紫,我看在眼里心疼极了。”
“当时我就在想,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这饥寒之苦,我一定会好好疼你,护你。”
“你、你说这些干什么?”祁缘眼神闪烁,不敢与广月白对视,“我们还是赶紧去、去找平……”
“师兄。”广月白打断了祁缘,“你不要再逃避这个问题了,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原本是想等时机成熟的再与你说,可那一次我没忍住亲了你…师兄,你若喜欢就点头答应,你若是不喜欢,就直接拒绝,师兄你了解我的为人,你若真心拒绝,我是绝不会纠缠于你的。”
祁缘咬了咬唇,低声道:“你说你不会纠缠我,我那日将你推开就已经是我的答案了,我相信以你的聪明肯定能猜得出来,可你这小半个月来还是…每日缠着我。”
广月白摇了摇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道:“你那次推开我只是因为害羞,并不是不喜欢我,你若真不喜欢我,那这些日子就不会一直躲着我,大可直接拒绝我,可你没有,这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祁缘抿了抿唇,眼里翻涌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成拳头,握紧又松开。
他也不知自己心里有没有广月白,从他来到这东胥山的第一天起,就认识了广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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