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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攻略(古代架空)——一归

时间:2022-01-20 14:33:36  作者:一归

   男后攻略

  一归 | 古代纯爱/宫廷朝堂
  耽美之约 重生 宫廷 古代 架空 口嫌体正直腹黑太子攻vs死去活来破罐子破摔大臣受
  简介
  佞臣常新突然转了性子,一心只养金丝雀两耳不闻朝堂事。
  文武百官闻之惶恐:常新那贼人,定是憋着大阴谋,切莫掉以轻心才是!
  常新逗着鸟蔑视之:爱信不信,本首辅三辈子活的精彩不得好死,这辈子就不做忠奸做闲臣怎么滴!
  沈膑:既然常大人这么闲,那就来给本太子暖床吧!
  结果当晚,某太子就被满床的热水袋惊呆了。
  ……数年之后……
  文武百官恍然惊怒:果然憋着大招,常新贼子为祸国祚竟不惜以色侍君!
  想我泱泱大国,竟让一男人独霸后宫,实乃国之祸也!
  沈膑:何人妖言惑众,敢非议朕的皇后,拉出去斩了!
  文武百官骇然,安静如鸡。
  而此时的常新,正在专心刨墙根儿,挖洞爬墙……
  常新:去他娘的男皇后,谁爱当谁当去,老子才不稀罕!
  ********
  口嫌体正直腹黑太子攻vs总是找不到正确生存方式破罐子破摔大臣受
 
 
第1章 :又又又重生了
  “常大人一生忠于皇上忠于朝廷,最后却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心里可曾有过半分后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常新,勾结乱党霍乱朝纲,其罪当诛不可饶恕,即日起革除首辅一职,诛九族,男丁斩首女眷充军,终身贱籍,钦此!”
  “……夺嫡之争迫在眉睫,常大人除非致仕,否则,又岂是你想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的,正所谓,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啊!”
  “常狗贼,你欺君罔上残害忠良,你不得好死!”
  “新哥哥,甄儿只有你了……”
  “朕乃一国之君,所以常新,你必须得死!”
  “沈甄残暴昏庸,不及当年太子沈膑半分仁厚,可惜啊……”
  “……常大人可曾有过后悔?”
  “常大人……”
  “常……”
  ……
  猛然惊醒,常新恍惚还以为自己仍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怔怔的瞪着上方的靛青罗帐须臾,回过神来不禁无语,这是……又重生了?
  惨死三次,仍旧锲而不舍的活过来,常新都不知道是自己执念太深还是老天玩儿他了。
  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常新刚准备掀被下床,房门就被推开了,小厮平安端着面盆走了进来。
  “大人您醒啦?”平安是个十四五的少年,长得白白净净,眼睛圆溜溜跟猫儿似的,一笑起来脸颊两个酒窝特别可爱,声音亦是软软糯糯:“奴才估摸着大人也该醒了,昨儿个受了风寒,今儿个感觉可有好些?”
  “嗯。”常新沉默的坐在床沿,眼睛跟着平安转动,不确定自己这一次是重生在了哪一年。
  “三皇子殿下听闻大人生病很是担心,一早就过府来了,这会儿人正在前厅侯着呢。”平安湿了面巾递给常新,一边伺候着主子净面一边道。
  “……沈甄?”常新本想接了面巾自己来,闻言顿住了动作,格挡开平安的手挑了挑眉。
  “正是。”平安应罢,放下面巾,转而伺候常新漱口,然后更衣束发。
  常新却笑了,看来他又是重生在先皇在世之时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先皇在世的哪一个时间段。
  望着窗外晨曦,常新不由想起前面惨死的三辈子。
  第一世,他十六岁高中状元二十岁便凭借自身能力蒙受皇恩器重官拜首辅,实际上却不过是皇上为三皇子铺的一颗棋子,可笑他忠心耿耿一心为助三皇子谋权,最终却因为三皇子谋权失败背了黑锅,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行刑当日,太子沈膑备了薄酒到牢房看他,问他有无后悔,他无言以对,成王败寇,智不如人他认。
  第二世,他重生在了一切尚有转机之时,他原本可以不考功名远离仕途,最终却因为邂逅沈甄生出禁忌情愫而再次淌了浑水,他以为凭借先知与自身智谋,这一次必能助沈甄登位扳倒沈膑,最后他也的确办到了,可却因为欣赏沈膑宅心仁厚的心性,不忍赶尽杀绝,放其生路后被奸人谏言,最后被那个曾经抱着他哭鼻子说新哥哥甄儿只有你了的新皇沈甄一口谋反大锅赐死,连累亲人诛连,女眷充军永为贱奴的下场。
  下狱之初,沈甄一身便服来到牢中,满眼含泪却冷漠的对他说:“朕乃一国之君,所以常新,你必须得死!”
  因为是一国之君,容不得半点背叛。
  行刑那日,亦有同僚探望,道:“沈甄残暴昏庸,不及当年太子沈膑半分仁厚,可惜啊……”
  他看着杯里的断头酒,唯有苦笑。
  第三世,他重生在夺嫡之际,两世惨境,让他看破很多事情,一心想要保持中立,当时又有人感叹:“……夺嫡之争迫在眉睫,常大人除非致仕,否则,又岂是你想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的,正所谓,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啊!”
  最后,他被刺客寻仇一剑穿心,临死前想起,哦,早在重生之前,他为了帮沈甄铲除异己,已经坏事做尽……
  “大人,大人?”
  常新想的入神,以至于平安叫了好几声都没听见。
  “何事?”回过神来,常新茫然的看向平安。
  “奴才是问,今儿个这头发束的可还满意?”平安缓缓道。
  常新闻言,朝铜镜扫了一眼:“安儿心灵手巧,自是满意的。”
  “大人……看着精神不济,想来是风寒尚未好彻底,要不您且再休息休息,奴才这便去回了三皇子,让他改日再来?”平安看着常新依旧苍白的脸色,踟蹰道。
  “无妨。”常新整整衣衫站起身来:“走吧。”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犹豫着问道:“现今是几年?”
  “天佑十八年啊大人,您不是把这个都忘了吧?”平安眨了眨眼,狐疑的蹙了蹙眉。
  “病糊涂了。”常新轻描淡写糊弄过去,抬脚便跨出门槛。
  是……这样吗?
  平安挠了挠头,总觉得今天的主子怪怪的。回过神见常新就那么走了出去,忙把搭屏风上的披风拿了下来,随即就追了出去。
  “大人,这春寒料峭,您穿件披风再出去!”平安边追边喊。
  常新勾了勾嘴角停下,心里便知,这是重生在天佑十八年开春了。且看霜露结晶,想来尚还初春开头。
  初春开头啊……
  常新望着院子里一株寒梅眯了眯眼,脑子飞快过滤着这个时间段发生过的事情。
  哦,春猎。
  他记得,这一年的春猎,就是发生在自己风寒初愈后没几天。
  那沈甄今天来,应该也是因为这事。
  沈甄……
  居然重生在了第二世,认识沈甄之后,怎么不是在之前呢?呵……老天真会玩儿人。
  不过皮就皮吧,已经死过几次的常新表示,他已经习惯了。
  去往前厅的路上,常新一直在思考接下来的退路,被玩儿死三次,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局。
  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前厅花圃里的杜鹃花开的正艳,常新看着失了会儿神,转身便见沈甄从屋里跑了出来。
  十七岁的少年身量已经高出常新一个头,丰神俊朗端的是龙章凤姿,笑起来的时候如沐春风,一双狭长俊眸看着你的时候,似乎满心满眼都是依赖,但常新见过太多无情狠绝的时候,便不再信了,如今故人再见,亦不过心神恍惚,却谈不上酸楚或憎恨,只希望此生再无牵连。
 
 
第2章 -春猎
  常新晃神的功夫,沈甄已经跑到了面前。
  “听闻新哥哥感染风寒,怎么还穿如此单薄?”沈甄停下脚步,皱眉将人一番打量,当即解下自己的狐裘大氅给常新穿上:“你这披风着实单薄了些,穿我的吧。”
  “微臣谢过三皇子。”常新微怔回神,随即退后一步拱手揖礼,垂眸掩去其中情绪。
  “新哥哥怎的还跟甄儿客气上了?”沈甄没察觉常新的不对劲,低笑一声,拉着他的手朝屋里走:“过几日春猎,甄儿一定多猎几只白狐,也给新哥哥做件狐裘大麾,养了一个冬日,那些小东西正是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时候,取下来的皮毛做大麾,肯定暖和又好看!”
  常新笑了笑:“三皇子有心了。”
  “那必须的!”沈甄跨进门槛:“去年秋猎,太子有石小侯爷相助成了最大赢家,今年开春这一场,我定不能再输于他去。”
  沈甄一语双关,常新想起来了,他们原计划在春猎设计除掉石家,主意还是他出的。石家是皇后娘家,若是铲除,就等同于砍掉了太子沈膑一只手,而不出意外,皇后会受牵连打入冷宫,沈膑虽没能废黜,势力却因此折半,受到不小的打击。
  想到这里,常新心里苦笑,当初他的确做到了,可最大的输家,却是他自己。
  “三皇子放心,臣早已安排妥当,一切只需按计划行事便可。”只是这一次,他常新要把别人的死穴变成自己的转机。
  春猎那天,天气晴好。
  阳光融化霜露冰晶,绿意彩妆,勃发盎然。水汽蒸发在空气中,呼吸间仿佛都多了股子清甜。
  宫墙之外,文武百官跪了一地,伏首恭迎皇旗仪仗,便听铁骑铮铮,脚步纷沓,以皇上为首的仪仗队伍浩浩荡荡鱼贯而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六旬老皇帝胡子花白,微佝的身躯背着箭筒坐在高头大马上,拂袖一挥,依旧是豪情万丈:“今日狩猎,还是老规矩,猎多者胜,拔得头筹者,朕,重重有赏,驾!”
  皇上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仪仗队紧随其后,跪了一地的百官这才起身上马,打马跟上。
  常新身为一品要臣,离皇上仪仗的距离最近,看着年迈皇帝苍老的背影,心里诡异的宁静。
  “新哥哥,脸色这么差,你身体没事吧?”原本伴随圣驾身侧的沈甄不知何时退到常新身边,蹙着锋眉,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伸手便要探他的额头。
  常新侧身躲开,却一眼撞进沈膑幽邃沉敛的眸子。然而没等他做出反应,那人嘴角一勾,已然转过了头去。
  “新哥哥?”沈甄推推出神的常新。
  常新回过神来,敷衍的笑了笑:“没事。”
  “你要身子不适,一定要说,别强撑。”沈甄顺着常新的目光往前看:“新哥哥,你在看什么?”
  常新但笑不语。
  沈甄见状,眉心微蹙,又顺着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这才作罢。不过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常新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敏感,总觉得今天的常新怪怪的。
 
 
第3章 -将计就计
  “此去玉峰山少说得半天路程,新哥哥累吗?”过了一会儿,沈甄又拉拉常新的衣袖问道。
  “不累。”常新摇头,不动声色将衣袖扯了回来:“三皇子还是前边去吧,别一会儿被圣上发现了。”
  沈甄看了看始终伴在君侧的沈膑沈煜等几个皇子,叹了口气:“那我过去啦?”
  常新颔首:“去吧。”
  “驾。”沈甄冲常新眨了眨眼,这才打马朝前面小跑过去。
  常新没看沈甄,而是仰头深吸口气:……活着真好!
  笑了笑转头,就发现石小侯爷石峰正看着这边,常新微愣,随即笑眯眯的拱手作礼,没等对方回应,就转回了头,手拉马缰目视前方。
  时近晌午,方到达猎场玉峰山。
  早在几日前,这里便已经安营扎帐为春猎做好了准备。大臣们的意思,是让皇上进皇帐稍作休息,晚些再开始狩猎,但架不住皇上兴头正劲,举行完狩猎仪式,便一马当先冲进了林中。
  一开始众人还是跟着皇上的,后来被皇上大手一挥遣散,便各自组队分布狩猎了。
  常新自然跟沈甄一组,两人虽有计划,却也没浪费这难得的狩猎机会,一路收货颇丰。
  “一会儿我们分开两路,以东北两个方位赶着动物包抄向南,我们安排的人各分布在其它几个方位,亦会将动物往南赶,这样大家就势必会往南边聚头,皇上也不会例外,到时我们隐匿暗处的人再用石家标志的箭矢动手,证据确凿,太子勾结石家意图弑君谋逆的罪名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常新说着,嗖地一箭射中前方草丛里的一只山兔。
  “用石家标志的箭矢,这样会不会太明显,父皇他……”
  “皇上想动石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看出来,也只会顺水推舟,此计要不了太子的命,却足以让他伤筋动骨。”常新说着又是一箭射中一头章子,这些话,是他曾经对沈甄说过的,今日重提,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沈甄一点也没察觉出常新的心思,闻言大赞道:“新哥哥就是厉害,那我们……”
  常新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盯着前方一个斜坡,夹着银针的手猛地往马身上一拍,马儿当即便一声凄厉惨叫,发疯跑了起来,横冲直撞,直奔斜坡而去。
  “新哥哥!”沈甄大惊失色,忙打马追了上去:“新哥哥你抓稳了,别松手!千万别松手!”
  常新没听沈甄在大喊大叫什么,他目光紧紧锁定斜坡的方位,计算着有利的落地点,心里默数:一……二……三!
  猛地松手,常新被整个甩下马背,骨碌碌滚下斜坡。
  常新一直护着头,落地点又是杂草茂盛之地,滚一滚顶多受点皮外伤,他只要滚下去装晕醒来装失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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