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缘瞪大眼睛,“对哦!还要参加比赛呢!我要划船船…我要划船船……”
“好好好,我们划船我们划船……”
“话说回来了,平安呢?我怎么没看见平安,我的宝贝弟弟呢?他去哪了?”祁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想起来弟弟了,嚷嚷着一直要找祁遇。
广月白现在十分后悔,早知道就应该不让六师兄沾一滴酒的,虽然喝醉酒的师兄很稚气可爱,但也有些难搞。
他一脸无奈道:“平安…大概是被师尊带走了吧,师尊向来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场合,等明天,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平安师弟了,我们现在先回房间休息,师兄乖啦。”
广月白就跟哄孩子似的,轻声细语的哄着祁缘。
这时被阿斯烦得不行的许多鱼,终于受不了的从宴会上离开,就准备直接回汀兰苑休息。
结果还没走两步呢,就撞上了祁缘和广月白两人。
他一脸纳闷的问道:“月白师弟,你们两个不早就离席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啊?”
广月白表情无奈的看了一眼怀里的祁缘,说道:“还不是六师兄,喝醉了在这儿闹腾呢,四师兄,你这是也打算回汀兰苑吗?这么早?怎么不再多跟大家玩儿一会儿。”
许多鱼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表情同样很无奈,“还不是阿斯师姐,老是开玩笑的说要撮合我和云师伯,我听得头都大了,就赶紧溜了。”
想想就觉得头疼,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也不知道阿斯师姐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只希望这件事情赶紧翻篇儿,不然他以后都不敢面对云师伯了。
“对了,你这需要我帮忙吗?”许多鱼看了看还在那里胡言乱语的祁缘。
广月白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麻烦四师兄了,六师兄这里有我一人就足够了。”
许多鱼也没多说其他的,“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月白,你可别趁着六师弟喝醉酒就做坏事哦~”
广月白一脸无语。
虽然他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心思,但是一想到明天还要划船比赛就有些犹豫,最重要的是他怕师兄生气。
所以到最后广月白是什么也没做,把人送回房间后简单的擦洗了一下身体,便躺下歇息了。
解酒药他并没有用,因为如果师兄酒醒了,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躺在他怀里。
…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射进屋子里,淡紫色的床帐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里面的光景。
祁遇是在蝉鸣声中醒来的,意识恢复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头晕脑胀,身上痛倒是不怎么痛,就是浑身酸软无力,不太想动,刚想开口说话就发现嗓子哑得不行。
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他就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唉……”
祁遇轻轻地叹了口气,然而他刚叹完气,就听耳边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磁性嗓音。
“阿遇醒了?”
祁遇睁大了眼睛,“师尊?你什么时候醒的?”
墨云蘅亲了亲祁遇的耳朵,说道:“为师本就没有睡,何来醒一说?主要是阿遇的睡颜实在是可爱,为师实在是舍不得闭上眼睛。”
祁遇:“………”
墨云蘅是不是有病?一定是有!不然干嘛一直盯着他看!
祁遇气呼呼的鼓着双颊,就想从墨云蘅怀里钻出来,结果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瞳孔猛然一缩,眼睛瞪到极大。
“师尊你…你竟然……”
墨云蘅反问道:“为师怎么了?”
祁遇抿紧了双唇,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师尊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出去啊……”墨云蘅挑了一下眉头,语调慢悠悠道:“那阿遇再喊声夫君听听。”
“什么?”祁遇睁大眼睛,猛烈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称呼我…我喊不出口!师尊你要不换个别的要求?”
墨云蘅态度坚决:“不行,就这个要求。”
祁遇:“………”好生气,好想打人啊!
可是打不过呜呜呜……他真的是太惨了!
纠结了半天,祁遇还是哑着声音喊道:“夫君~”
第117章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阿遇真乖。”
墨云蘅说到做到,还真的就退了出去。
这个过程对祁遇来说无疑是煎熬的,尤其是墨云蘅的动作还十分缓慢,实在是折磨人。
祁遇脸红的不行,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啊啊啊!太羞耻了太羞耻了!要没脸见人了!
尤其是墨云蘅这一离开,他就觉得身体一空,好像少了点儿什么,甚至还想再塞点东西进去。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祁遇默默地捂住了脸——呜呜呜我不干净了!不仅身体不干净了,就连心也不干净了!
祁遇正害羞着呢,身体突然腾空了起来,立马吓了一跳。
“师尊?这是要干嘛去?”
墨云蘅低头亲了亲祁遇红扑扑的小脸,道:“给阿遇清洗一下身体,昨晚没有服用阴阳草和龙涎水,所以必须清理干净才行,不然对阿遇的身体不好。”
祁遇:“?”
墨云蘅这话的意思是说,如果服用了阴阳草和龙涎水的话,就不用清理了?难道它会自动吸收?
啊这……
有点儿超出知识范围了,这道题严重超纲了!
祁遇也没好意思继续问下去,他怕再追问下去墨云蘅又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之后墨云蘅就抱着祁遇去了月池,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一瞬间,耀眼的阳光一下子刺痛了祁遇的眼。
祁遇觉得这太阳升得也太高了,莫名想到了一句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所以现在什么时辰了?
“师尊现在什么时间了?划船比赛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墨云蘅抱着祁遇,边走边说道:“现在是巳时末,划船比赛不仅已经开始了,它还快结束了,毕竟马上就要到午饭点儿了。”
祁遇:“……”竟然巳时末了!
巳时是九点到十一点,巳时末就差不多十一点。
祁遇忍不住哀嚎:“啊啊啊!竟然都这个时辰了!我答应了哥哥今天要去看他比赛的!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该怎么跟哥哥解释?!哥哥肯定会生气的!”
说不定到时候哥哥还会拉着他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弟弟有了师尊就忘了哥哥,弟大不中留啊!”
想想就觉得头疼。
墨云蘅一脸淡定:“阿遇不用担心,有师尊在呢,祁缘要是敢生你的气,师尊就让他喊你师娘。”
祁遇:“……噗!”
牛还是你墨云蘅牛!谁都不服就服你!
有墨云蘅这番话,祁遇心里就放心多了,突然觉得自己背后的这座靠山好像有点儿大。
有墨云蘅在,他就谁也不怕了!
祁遇心底的突然有个小人双手插着腰,趾高气扬的站在那里,表情嘚瑟的不行,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
而他们前脚从房间里出来,后脚阿斯就走了进去。
她进来干什么?当然不是为了偷看,而是来收拾床褥的。
昨天晚上为了不打扰主人的好事,她是在明月湾和苏辛夷挤在一起睡的,今天一大早就和苏辛夷茯苓她们去看划船比赛。
阿斯双手插着腰站在床边,看着这凌乱的床褥表情特别的意味深长,秀气精致的鼻子动了动,闻到了空气中的异味,不禁嘿嘿笑了两声。
“没想到主人和小平安竟然这么激烈!这个味道可太浓郁了,不知道小平安的腰还好不好,还真有点替他担心。”
“不过小平安今天没有去看他哥哥祁缘的比赛,下午去的时候估计会面临祁缘的强势盘问,啧啧~”
阿斯边自言自语边收拾床褥,之前铺的全部拆了下来,都换了新的,又驱了一下味道,空气瞬间变得清香许多。
“搞定!”
阿斯美滋滋的从房间里退出来,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
来到月池后,祁遇见昨天被弄脏的池水今天已经变得干干净净,就好像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梦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哦不,也是有留下来痕迹的,比如石头上的衣服。
一看到这些衣服,祁遇就想起了昨天墨云蘅是如何一件一件把他的衣裳脱下来的。
不行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真是不能细想,一想他就忍不住嫩脸一红。
清洗身体的时候,不知为何,祁遇莫名有种自己正在拉稀的错觉。
真不是他想故意恶心自己,因为事实上确实是这种感觉。
祁遇默默地捂住了脸。
就在这时,墨云蘅还恶趣味的问了句:“阿遇这么沉默,难道是有了感觉?”
听到这个问题,祁遇那乌黑的眼珠十分灵动的转了转,一直以来都是墨云蘅调侃自己,他也好想调侃回去呀!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于是祁遇抿了抿唇,声音很轻很羞怯的说道:“嗯…是有一点儿感觉。”
墨云蘅继续问下去:“那是什么感觉呢?阿遇说来听听。”
祁遇:“有种拉稀的感觉。”
墨云蘅一脸错愕:“………???”
墨云蘅皱起眉头,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阿遇你说什么?”
祁遇转过身来,看着墨云蘅那错愕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师尊你现在的表情好好笑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好笑?”墨云蘅微微眯起一点眼睛,露出危险性十足的眼神,面上微冷的看着祁遇。
“呃……”祁遇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立马合上了嘴巴,不敢再笑话墨云蘅了,“不!一点儿都不好笑!非常的不好笑!师尊你真帅!”
“哼。”墨云蘅冷哼了一声,“现在才想起来夸为师已经晚了!”
说罢,墨云蘅修长的手指捏住了祁遇的下巴,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唔……”
祁遇下意识抓住墨云蘅的肩膀,双颊慢慢红了起来,颜色就跟那池塘里的红鲤鱼似的。
幸好墨云蘅还算是有点儿良心,只是亲了他一番,并没有继续下去,不然祁遇觉得自己是真的看不上哥哥的比赛了。
洗完澡后他又被墨云蘅抱回了房间,在发现床褥都换了新的后愣了一下。
“师尊,这床单和被褥是不是换了啊?铺得这么整齐,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之前那股难闻的腥膻味已经消散了。
“嗯,阿斯换的,阿遇先躺会儿,师尊去给你弄点吃的。”墨云蘅摸了摸祁遇的脑袋,又低头在那小脸上亲了亲,然后才转身走出房间。
祁遇摸了摸脸,突然傻笑了两下,“其实师尊还挺温柔的。”
墨云蘅从凤鸾殿出来后喊来了阿斯,让她去饭堂给祁遇打包点食物回来。
“记得打一些比较清淡的食物,有粥更好,油腻的辣的都不要。”
阿斯将这些话一一记下,然后“哎呦”了一声,说道:“主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呀?竟然还知道事后不能吃油腻的辣的。”
墨云蘅眼神一冷,脸一板,“还不赶紧去?”
阿斯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言,转身就往吊桥方向去。
阿斯前脚走,后脚云不知就飘了过来,没错,就是飘过来的,双脚不沾地的那一种。
幸亏这是白天,不然一身白衣的云不知远远看去还真像只阿飘,尤其是再配上第一峰上的云雾。
墨云蘅看到云不知后并没有像以往那般露出嫌弃的表情,虽然还是一贯的冷漠,但跟以前相比较表情明显和颜悦色许多。
“你怎么过来了?”
云不知挑了挑眉,在飘到墨云蘅面前时双脚轻轻碰着地面,很是稀奇的说道:“呦呵,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啊,跟我说话时语气竟然这么温柔,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呢。”
墨云蘅蹙起双眉,眸光冷冽道:“云不知你果然是个受虐狂,跟你好好说话你还不乐意是不是?”
云不知扯了扯嘴角,含笑道:“自然是乐意至极,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喜事儿了?我那可爱的小师侄呢?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竟然连自家哥哥的比赛都不看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比赛正好结束,祁缘那小子还说要来这里找小师侄呢,我比他快一点,现在应该在过来的路上。”
提到祁遇,墨云蘅微微抿起一点唇角,说道:“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而已。”
说完这些话,墨云蘅转身走进了龙栖殿。
云不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我刚刚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你竟然笑了!我居然从你这张冰块脸上看到了笑意!今儿的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诶不对,你刚刚说了什么?”云不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墨云蘅好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你说你将生米煮成了熟饭,难道你和小师侄已经……百年好合,恭喜发财,所以你们什么时候成亲?我要当证婚人!”
此时墨云蘅已经走进了龙栖殿,听到云不知的话后,声音清朗的回了句:“且等着吧,会有那么一天的。”
徐徐微风吹过,一片粉色的桃花瓣迎面飘落在云不知脸上。
他抬手将脸上的花瓣拿下来用手指捻了捻,唇角轻扯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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