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不过昨晚我听说有妖怪从你们房里出来,有人说那猫妖与你关系甚大,可有此事?”
间接说猫妖是他们带进来么?
秦染:“宗主可别听信他人之言,我的猫只是普通的野猫,见它经常被欺负,又食不果腹,便带回身边饲养。”
琉璃:“哦,那就是说,它只是只普通的猫?但昨晚不少弟子察觉到有妖气从你房里出来,这又是怎么解释?”
秦染:“在下并不知为何,但曾听说有妖怪附身一说,难免是有妖怪附身在我的野黑猫上,试图对我俩行不轨之事。”
琉璃:“不轨之事?莫非你俩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之人?”
秦染:“行走江湖,难免与他人生摩擦,被报复也是在所难免。但我俩既然身在剑宗境内,却仍有妖怪出没,这确实可疑。”
琉璃挑眉,略带不爽道:“哦,难道说,你怀疑是我们剑宗窝藏妖怪?”
秦染:“非也,只是那日在竹林冷泉,也碰到过邪祟,虽说是有人操控,但难免这次的猫妖也是出自同一人手。”
琉璃脸色阴沉:“你是在暗示本宗主什么?”
内丹修复,就算琉璃剑宗所有弟子包括宗主同时上,他与沈言合力也能有逃脱之能,便道:“听说贵宗的弟子琉风,正关押在剑宗牢里,牢里除了平时能出入之人,便是野猫最为不受注意。”
说到这里,琉璃若是再不懂也妄为一宗之主了,当下一挥广袖,怒斥:“大胆,竟在本宗主面前胡言乱语,诋毁本宗弟子,你到底有何居心!”
这与之前发现琉风会操控邪祟后的态度不同啊,果然不是亲眼所见所以才会有所保留么?秦染:“本座不敢,只是根据之前种种而猜测,若宗主觉得本座有失言语,那便不必再多说了吧。”
现在秦染是给琉璃一个阶梯下来,琉璃自然是顺着走了,难免大动干戈,可就未必对琉璃剑宗有利。
琉璃道:“罢了,本宗主自会查明,你们都下去吧。”
秦染:“谢宗主,我俩内丹已经修复,不日便要下山,在此就先与宗主请辞吧。”
琉璃:“关于谁是琉风的幕后主使,你不想知道了么?”
秦染:“我相信宗主肯定会给我个交代。”
两人走后,琉璃就去命人召唤柳阡陌,柳阡陌届时刚看到秦染与沈言回来,避免两人怀疑就不敢立马前去见琉璃,而是嘘寒问暖了一番,见两人同时进了屋,才随琉璃的近身弟子前去后院。
后院有个湖中亭,琉璃就在湖中亭的石凳上,看着湖里自由快活的鱼儿游来游去,偶尔撒几把鱼饲料,引得鱼儿全都集中到她这边来。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并未回头,直接就质问他两人内丹修复,功力是否已经完全恢复。
柳阡陌:“我知道宗主在担心什么,但是宗主所担心的一定不会发生,请相信本神医。”
琉璃扶了扶额头,颇为头痛:“甚好,那两人功力不低,若真是天魔宫主,那难免会又掀起腥风血雨。”
柳阡陌抿了口茶,道:“既如此,那就先跟其他门派交流,好让他们都先做好心理准备?”
琉璃:“我夫君的情况如何?可有救?”
柳阡陌:“幸得宗主及时将那几味药材带回来,否则莫宗主还真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不过莫宗主既然多番大难不死,那日后肯定会福运连连,宗主只要慢慢等待,本神医必定会将他完完整整地救回来。”
琉璃:“柳神医的承诺,本宗主自然是信得过。”
秦染跟沈言回到住处后,就一直坐在桌边喝茶。
沈言坐在他对面,只见他面色阴沉,遍布不爽,明明出去时还是那么精神气爽的,又是怎么得罪他了么?
秦染重重放下茶杯,语气不善,“相好该怎么跟我解释,昨晚那只猫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么?”
沈言眼瞳慢慢收敛,原来是在怀疑他?
其实关于昨晚那只猫他还很有几分猜测,但如今不适宜与秦染坦白。
“不认识,为何这般问?”
秦染自是不信,“昨晚那只猫可是为了你而来的,你跟我说不认识?”
沈言冷笑:“你昨晚还与我翻云覆雨,现在却又怀疑我与他人有勾结,这又是怎么样的自相矛盾?”
秦染狠狠瞪他,“所以你是怎么都不愿意说出那只猫的身份了?”
沈言:“并非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那只猫是被什么妖怪附身。若是你想知道真相,不如亲自去问问?”
那只猫因着身上没有了妖气,所以早就被放走了。要去问,那该是去哪里找?
秦染:“你知道那只猫在何处?”
沈言:“不知,但是我想总有天它自会出现。”
秦染盯着沈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这只是看起来挺普通的笑容,却让沈言看着是充满算计,竟是不自觉地浑身打颤。
这个家伙到底又想到了什么蛾子?
秦染忽然伸手托起了沈言的下巴,“我想到了个办法能引出那只猫来,但需要你的极度配合。”
不知为何,看到秦染那双温柔的眼神,这温情的举止,竟让沈言生出莫名的慌乱来,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上头,像是有什么预知要呼之欲出,却怎么都捕捉不到,甚为烦人。
沈言拍走秦染的手,道:“本王也相知那只猫的来历,便与你演一场又如何?”
秦染轻声一笑,食指挑起沈言一簇墨发,放到唇边亲了,“那就希望小猫妖你到时候别临时反悔了。”
翌日,秦染三人就告别了琉璃剑宗下山去了。
有了一身功夫在身,本来要比平时速度要快些,但是药清修为不行,还是徒步下山。
到了山下,都日落,三人就找了间客栈住下,秦染张嘴就道:“老板,给我们两间房。”
沈言一惊,连忙看向了秦染,秦染冲他一笑,“怎么,这还没开始呢,你就用这种惊讶的表情看我?莫不是真的想要反悔吧?”
沈言冷眼扫他,“你多想了,本王只是意外,你为何到现在都想与本王绑在一起,你就不怕,本王会对你不利?”
秦染:“那本座还真是怕怕哦,但是小猫妖你修复内丹后这么棒,就算是牡丹花下身死,也是稳赚一笔。”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般花言巧语了!沈言双手攥着拳头,“你要我陪你演戏,我自会做到,你就不必再多说了。”
秦染:“那就请吧。”
药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期待,难道这两人又要行什么苟且之事了?
回房后,秦染跟沈言各自地洗了个澡,沈言就先在床上躺下了。
并非秦染不想与沈言来个鸳鸯浴,而是那个沈言恢复法力后就极为嚣张,不好接近,就共浴这种事还真不好骗他,只能先慢慢来了。
沈言在床上一躺,不多时就觉得有点疲倦,眼睛都快要闭上了,忽然一吻下来,吻得他差点窒息。
沈言推搡着身上的人,有点生气,即便是要演戏,也用不得这般激烈吧!
不过如今他们两人都已经恢复功力,要对付一只猫妖倒是不难。
两人只穿着里衣,随意推搡拉扯耳鬓厮磨间,衣裳已经凌乱不堪,沈言意乱情迷,又不慎掉进了秦染挖好的陷阱,秦染趁虚而入,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品尝这白玉身子的滋味。
一只手将幔帐落下,幔帐里,两人紧紧纠缠,不分彼此。
忽然桌上烛光飘忽,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直冲幔帐,可还没钻进幔帐,就被打了出去,黑影一头撞到了桌上,发出了凄凉的声音。
“呵,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秦染抽身而出,用被子紧紧地裹着沈言遍布红痕的身子,随意披着里衣下床。
他走到桌边,捏起了那只想要偷袭的小野猫,“你可算出现了,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第七十一章喵喵喵,就不说,说不出
黑猫凶神恶煞地盯着他,锋利的爪子抓啊抓,但不管怎么抓,都是扑了个空。
秦染捏着它的后脖子提起来,提到距离远远的,那爪子就是个影子。
他在凳子上坐下,单手抓着黑猫,单手撑着脸颊,威胁道:“你不说,那我可就要使用非人手段了。”
“喵喵喵!”黑猫凶狠地叫个不停:怎么,你也想剥我指甲吗!
秦染仿若听懂它的话,笑道:“当然不是,只是在下会将你绑在一边,每到晚上都给你免费上演一场活春宫,你说好不好?”
黑猫果真恼了,爪子越挥越快,“喵喵猫!”你敢!
秦染继续面带微笑,“为何不敢?本座说到做到,就像今晚。”
“喵喵喵!”主人是被你骗的,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不得好死!
这句话秦染可就猜不到了,但多少是骂人的话,“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本座,本座也没道理留着你。”
眼瞧着秦染竟有要将它扔出去的架势,黑猫又不甘心了,“喵喵喵!”你不是说过要将我吊在床头上演活春宫给我欣赏!
秦染又猜到了它的用意,“本座没有这种喜好,所以你快滚吧。”
说完他就随手一扔,用法力将黑猫扔了出去,黑猫在半空划了个大大的弧度,最终消失在天边。
秦染拍拍手,冷笑道:“哼,敢跟我抢人,活得不耐烦了。若非看在你是沈言同类的份上,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殊不知,在秦染教训黑猫的时候,床上的沈言早已醒来将之全部目睹。
他默认了秦染对付黑猫的方式,待秦染归来,他又若无其事地闭上眼假装睡觉。
秦染躺上床后,并未入睡,食指撩起了旁人一簇墨发,冰凉发丝萦绕指尖,凑到唇边一吻,“既已醒来,为何不说话?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偷窥我们?”
沈言重新睁眼,“不需知道,只是小角色。”
秦染用手中的发丝去撩拨沈言的脸颊,“看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妖气附身,一次或许偶然,两次就是有意,是谁在惦记着你?”
头发在脸上如小扫帚撩动,痒痒的。沈言拨开那只恶作剧的手,道:“如今我屈身于你,还有谁愿意追随本王?”
秦染眯起眼,这话可包含了很多种意思,“本座想要去凤影山庄,你可要跟着来?”
沈言闭上眼,“本王去凤影山庄作甚?难道我们不该先将梦魔对付了?”
秦染沉吟了会儿:“本座为何觉得,先去山庄取一件东西,再去对付梦魔也不迟?”
反正,魔影落在梦魔手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沈言倒是有几分好奇了,“你去山庄作甚?那里有你什么要的东西?”
秦染很大方,直接道:“鸳鸯玉。”
鸳鸯玉?沈言皱眉,“这是何物?”
秦染唇角一勾,“堂堂妖王大人竟不知这鸳鸯玉是何物,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沈言翻了个身,不打算再与秦染啰嗦。
秦染也没再透露其中隐秘,“若不想去就算了,反正鸳鸯玉在凤影山庄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也不知那玉佩是否还在山庄。接下来,就依你的意思,去找梦魔好好的算一算我们前段时间遗留下来的账吧。”
秦染在妖丹恢复时,已经与魔影联系上了,那梦魔就在火焰洞里。
深夜,琉璃镇街上人影晃动。
他们行动缓慢,手脚僵硬,双目无神,在街上走动,往墙上贴画像。
纸上是一个俊朗男子的画像。
在这些家伙的画像很快就贴满了大街小巷,尤以琉璃客栈最多。
一个带着面纱,宽肩细腰的女子从暗处走出,盯着这些家伙忙活完,才收起小笛子。
客栈掌柜听到细微的声音,出来一瞧,就见墙上的画像,嘴里念念叨叨的撕下来,拿进客栈,在灯光下一瞧,竟是觉得画像上的男子有几分熟悉。
翌日清晨,两人在客栈里用了早点,要了两匹马,刚要上路,沈言却面色大变。
“唔——”沈言忽然倒下,秦染连忙接住。
见他脸色苍白,脸上布满薄汗,看似痛苦之极,“怎么了!”
沈言捂着肚子,痛苦道:“肚子,疼……好疼……”
他们是同时进食,他都没事,多半不是吃错东西,那么就是有人在他们的早点里下毒!
他眼神锋利一扫,落到了掌柜身上。
掌柜原本就往他们那边瞟,这视线莫名对上,就心虚地连忙别过脸,假装什么都不知在拨弄算盘。
秦染从包里取出了一瓶药,这是药清给他的解毒丹,喂给了沈言服下。
沈言服下后,药效还没起来,仍是难受之极。
秦染将之放下,来到掌柜面前,“说,是谁让你做的!”
药清昨晚晚睡,才下来就看到秦染揪着掌柜的衣领,大有要揍人的架势。
他昏沉的脑袋立马清醒了,连忙跑过来道:“你别激动别激动,干嘛要打人呢!”
这不是要吸引官府来么!
秦染狠狠道:“这个人给沈言不知下了什么毒!”
药清脸色一变,“我去看看!”
秦染:“我已经给他服下了解毒丹。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掌柜极为害怕,“我,我不想的,但是,但是你们……你们……”
话未说完,就听长剑出鞘,一把剑夹在了药清身上,“不想他死的,就在原地自刎!”
冰冷的声音传来,竟是坐在角落处的一名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药清身后,用剑抵着他,还有另一个与他相似打扮的同伙,亦是用剑抵住了沈言的脖子。
明明是妖,却不像秦染那般百毒不侵,这妖王果真是有点有名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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