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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叶公子好龙?(玄幻灵异)——两百斤道长

时间:2022-01-21 10:18:49  作者:两百斤道长
  衙役诚惶诚恐地应了,而国师已站了起来,转身踏上了台阶,同时头也不回地下令道:“那两包胡椒收好,算是证物,消失的话同样要问责。”
  这回轮到府丞诚惶诚恐,汗珠都随着鬓角流到了颈上——因为独吞那两袋胡椒的心思被看破了。国师一直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几乎红成了圣上的耳目口鼻,像是大内总管和监察御史的结合体,明明没有任何官衔,却能自由地进出任何场所,替圣上督办一切事宜。
  也不是无人质疑过,但大部分人都没有那个胆子得罪她,因为国师虽是一名貌美女子,但内里极其铁面无私,不能够讨好,更重要的是,她还承担着占卜观星之职,只要她一句话,凤鸾春恩车上的人顷刻就能送去冷宫,三朝老臣的儿子能直接从翰林院贬到千里之外当县丞。
  更有甚者,大家还传她可能已经成了圣上的女人,只不过圣上因为需要她的能力,所以她才一直留在历代国师清修的会仙宫,没有到后宫去。
  国师刚踏进会仙宫,就看到了坐在中央蒲团上的皇帝,顿时遣退了侍奉自己左右的侲子。
  会仙宫金碧辉煌的大门一关,国师福身行礼:“贞月参见陛下。”
  皇帝面向神宫内缓缓旋转的水运仪象台,背对着她:“你身上沾了霉味和血腥味。”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情绪。但国师听出了他的不悦——至少,不赞成。
  于是她走到屏风后去换外袍:“臣本来就是替陛下干这些脏活累活的,多少会沾染这些气味,陛下如果不喜欢,那么下次臣先沐浴过后再来见驾。”
  皇帝声音透过屏风,仍是平和:“如今天灾人祸,其情可悯,本不必见血。”
  用手抓了一把熏笼上方的烟气,国师带着一身檀香气息走到屏风外:“贞月也不愿如此,不过凡人都是坏记性,不见血就不能记牢,不记牢,则终有一日要坏您大事。”
  她往前迈步,走到皇帝身侧时,见他手中执了枚棋子,稳稳落到了两只蒲团中间的棋盘上,模样甚是悠然,可说出口的话却令人心惊:“是坏朕的大事,还是坏你的大事?”
  此时贞月已走到他对面的蒲团边,闻言立刻俯首叩拜道:“陛下的大事便是贞月的大事,贞月是万万不会背叛陛下的!”
  “朕并不怀疑你会背叛。”皇帝从对面的棋篓之中拈出一枚白子,“也不担心这个。”
  贞月慢慢抬起头,正望见皇帝微微抬眼。明亮的烛光晕染了他的脸,眉若银钩,眼若星辰,神色是一贯的心平气和,只不过这种平和中,有的只是俯视众生的味道,是没有戾气的冷淡。
  “贞月,朕再说一次,不要关注旁的无用之事,否则一不留神坠入魔障,只会影响你的修行。”
  贞月抿了下嘴唇,垂下眼帘再次叩拜:“臣知道了。”
  ***
  所有的菜品尝下来都没问题,叶珩饱餐一顿后,捧着肚子在屋里踱步消食:“你说招财被附身了,菜品却并没被做手脚,所以那个附身他的妖精,目的并不是要直接伤害我们?”
  “这不清楚,而且我并没感觉到妖气。不过他既然附身,必在叶府有所图,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来,这个你戴上。”
  叶珩一转身,发现白龙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只环状物,不等他看清就直接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哎!”
  叶珩被冷得一缩脖子,低头拉起那玩意儿,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是一只项圈,金镶玉的,十分精致漂亮,圈上刻了细细的纹路,中间下缘还缀了一排可以拨弄的五色宝珠。
  然而漂亮归漂亮,他对白龙送给他的珠宝首饰一直抱着血淋淋的印象,所以很怀疑地看了白龙一眼:“这不会又是用你的鳞片啊、血啊制成的吧?”
  “不,这是熔炼打造出来的,”白龙帮他把项圈下压着的头发撩起,“还是像戒指一样,要每天戴着,不管是谁哄你拿下来,你都不能摘。”
  “怎么,现在天天看着我,还要拿这东西监管我啊。”叶珩哼哼唧唧地表示了不满,手指却很爱惜地摸了摸上面的珠子。
  “谁让你上回……”
  “诶!你自己说不提的啊!”叶珩眼明手快按住了他的嘴唇,“你要是打破规矩,下次我也不守规矩了。”
  白龙扬了下眉毛,随即开口轻轻咬住了叶珩的手指吮了一下。
  “呀!不准玩弄我!”叶珩赶紧捏开他的下巴,把自己的手指收回来在袍襟上抹了两下,还没擦掉那湿润的触感,他就感觉脚下一轻,是被白龙囫囵抱了起来:“小叶子,要不我们今天洗个澡吧?”
  “洗什么洗……呀!”
  久违地闹了一场,叶珩很困倦地趴到白龙的胸口睡了一觉,次日出门前将项圈塞到里衣之下——这饰品看着太贵重,施粥时不能打扮得如此招摇。
  然而门子刚打开叶宅大门,他就见到外头水面上划来一只船,船头挂了一只写了“官”字的黄灯笼,随即船停在了门口,船篷里爬出来两名差人,打扮正如昨日那两位,其中一名径自越过台阶,跨入了门内。
  叶珩见状,有些迷茫地朝他们一拱手:“不知两位差大哥找叶某有什么事?”
  差人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个防潮的油纸信封递过来,叶珩打开一看,正是昨日他看过的签收文书,连最后一字上稍微洇出的墨团都一模一样。
  叶珩抬起头,不解道:“这个不是……”
  他说话间,后头一名高大魁梧的衙役以凭一人之力将两只大箱抬过了门槛儿,毫不客气地当着众人的面掀开了箱盖。
  “叶公子无需多言,我们那两位同僚已经因为收了不该收的东西,被各揍了五十棍,还望您今天能做回好人,别为了孝子的名声连累了我们。”
  话已说到这份上,叶珩是不签不行了。潦草地清查了银两数目,签过了字,叶珩坐上船匆匆走了,一路上心中都堵得慌,右眼皮也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大幅度地跳了起来。
  叶珩心慌得不得了,赶紧一手按住右眼皮,一手去拨弄自己的左眼皮。
  白龙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感觉奇怪:“你在干什么?”
  “不是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吗,我把右眼皮按住,然后……嘿!不对!财对我来讲就是灾啊!”
  白龙忍不住笑了一声:“好了,别弄了,昨天既然有人盯上我们,那早晚都会有事发生,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第47章 内卷
  叶珩有点担心,不过承认他说的有理,再加上他自从见识过妖啊神啊之后,胆量已逐步有了提高,倒是没有再大惊小怪,只捏着拳头端坐着。
  白龙见他一副鼓足勇气迎接痛击的模样,便伸手搓了搓他的脸:“你有我呢,不用紧张。”
  叶珩点点头:“可你也要小心,对面说不定就是昨晚那不是人的玩意儿呢!”
  对他而言,但凡不是人,那就有够可怕。就算是神仙,这样苟苟嗖嗖地窥探别人也挺怪的,况且,对于天意,对于那个爱捏他脸的神仙,他现在是畏比敬多。
  船行到中央粥棚,家丁们基本已经做好了开工的准备,他过去翻阅了一下这几天的登记名册,便宣布开棚,投入到施粥的队伍里。
  然而刚盛了不到十碗粥,边上供人食粥的站棚里就有几人倒在了地上。负责回收粥碗清洗的一名家丁大惊,连忙擦干手要去禀报叶珩,但还是晚了一步,因为已经有个男子蹲在台阶上大喊了起来:“啊!这粥有问题!吃了肚子疼!这边都倒了好几个了!”
  此言一出,整个粥棚哗然,叶珩连忙放下盛粥的大勺:“安静!安静一下,大家稍安勿躁,我们施粥那么久都没出事,这其中说不定有误会!我们现在暂停施粥,马上请大夫过来看看情况。”
  他说罢,对着旁边负责登记的一名家丁道:“快,划我的船就近去找!”
  其他人见了,也有样学样地安抚底下人的情绪。
  由于事情发现得早,众人也都在这儿领过好多天粥了,所以暂时也就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起来。
  叶珩长舒一口气,亲自到站棚那儿看了一下,发觉那些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且全都佝偻成了一团,呻yin声小得像猫叫,于是叮嘱家丁先不要洗掉刚才那几只粥碗,等一会儿大夫来验。
  他叮嘱得很大声——不管粥里有没有问题,他必须说出来,让别人觉得他问心无愧。
  做完这些,他已经没有话可说,正想找白龙打个商量,一回头却发觉白龙不知何时消失了。
  他好生奇怪,让边上人顾一下施粥位,随即跑到粥棚后方的小厨房和米仓那儿,果然见到白龙从小厨房里钻了出来。
  叶珩猜到他是去试毒了,忙上前问道:“怎么样?”
  白龙答道:“五口大锅里煮的都是新的粥,其中三口都有少许问题,应该是之前那批粥残留下的药,现在都被倒进了泔水桶。”
  叶珩点点头,一掀厨房帘子,里头是自家厨娘手下的帮工,正在飞快刷锅准备重新煮粥。见到叶珩进来,神情是相当紧张,说话都咬了舌头:“道……少爷。”
  叶珩瞪视了他:“你煮粥中途离开过?”
  帮工点点头,既怕又激动:“是去边上出了个小恭……因为实在憋不住了,我真的是很快就回来了!我真的……真的……”
  叶珩打量了他两眼,感觉他实在是没必要撒谎,同时确定这是一桩人为的事——否则对方直接附身即可,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知道了,你先放下这些,去问问周围值守的人,有没有见到可疑人物靠近厨房,问的时候要悄悄的,别给人抓住把柄,有的话赶紧过来告诉我。”
  “哎!”
  帮工急于找人洗刷自己的冤屈,立刻小跑得没了影儿,白龙放下帘子,一打响指,锅和刷子自己就动了起来,他则转向叶珩道:“下药到现在没有过去太久,那人说不定还在这附近。”
  “下药的人去哪儿了不知道,但那个喊肚子痛的肯定和他是一伙儿的,否则他也该无声无息地倒下去,哪能发出那么大的声引人注目?”叶珩叹了口气,“看起来爹说得没错,我们不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动寻来,还用这种手段,真的是缺了大德了!”
  两人商量一阵,帮工回来了,苦着一张脸,显然是啥也没打听出来。
  叶珩失落之余,也觉得这是必然,如果有人看到,事情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了。
  他让帮工返回台上,要他从所有锅中各盛出一碗带过来,好让他知道那几口锅里的粥是“清白”的,结果就有人跑来报告:“叶公子,大夫来了,您快到前头去主持一下吧!”
  “那你先去吧,”白龙轻轻推了叶珩一把,“这边粥过会儿就能好,我马上跟过去。”
  叶珩来到站棚,大夫已经替一个倒在地上的人搭完了脉,又验过了三五碗剩粥,最终作出了明确的诊断:“看情况,是误服了雷公藤粉末,还好食用的量不多,先灌水催吐吧。若有条件,再取些鲜萝卜来,每人一根捣碎喂下去,很快就能好了。”
  叶珩立刻指挥人去取温水和萝卜,随即又问:“敢问大夫,这雷公藤是何物?”
  大夫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一种草药,分量用得恰当,可以治风湿、腰腿痛和麻风。”
  叶珩一听这所治之症,心中暗自记下了雷公藤的名字,却不想听到有人质问道:“如果我没记错,上回是你说你亲爹有风湿,重病在床,现在怎么却不认得治风湿的药?”
  叶珩循声望去,一眼见到了方才在站棚外大喊大叫的男人,后者也窝在在站棚中,抱着腹部靠在柱子,伪装出一种虚假的虚弱。
  这下叶珩确定此人就是装的了,心中冷冷一哂,随即道:“治风湿的药又不止一种,家里的方子多用防风和透骨草,我不识得此物也不奇怪啊?倒是你,症状好像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呢,莫不是中了别的毒?”
  他说着,一扭头看向了大夫,无缝连接地继续说道:“大夫,诊金我不少您的,不如您多瞧瞧其他患者,以防万一呢。”
  大夫重新蹲下,伸手去搭男人的脉搏,男人没有动自己“无力”的胳膊,然而很有力地回了嘴:“你少假惺惺装一副好人样,如果不是我刚才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现在这棚里还不知道会躺多少个人呢!”
  他话刚出口,外头一时起了许多骚动。叶珩皱了皱眉头,不经意朝后厨的方向望了一眼,正见人提了一大桶温水来。
  叶珩拿来碗,亲自倒了水让手下人分给病人,最后一碗他拿到男人面前,问大夫:“他怎么样?”
  男人却是抢答道:“大夫刚说了,从脉象上看,我的胃被刺激到了,但是运气好,只吃了一口,所以没什么大碍。”
  “哦。”叶珩把水一递,“那请喝吧。”
  男人却是没接:“谁知道你这水安不安全?”
  叶珩瞥了他一眼,喝了一口碗里的水:“怎么样,满意了吧?”
  男人闷闷地哼了一声,接过水喝了下去。
  趁着他的嘴被水堵上,叶珩站起身,朝着人群拍了拍手,把人们分散的注意力归拢到自己身上:“新鲜萝卜过一会儿会运来,新熬的粥马上也煮好了,保证没有任何问题,大家站在队伍里不要乱动,安静等待,马上就能如常领粥了。”
  分散的队伍逐渐有收拢的趋势,然而就在众人放低声音之后,又有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可是叶公子,那些粥里怎么会有毒呢?放毒的人会不会就在发粥的人当中啊?”
  这一声可真是“抛砖引玉”,马上有人接着道:“是啊,如果是那样,新煮出的粥还是有可能被下毒啊!”
  “一定要把毒的来源查清才行!”
  “叶家是不是和人结了怨仇,所以被人报复啊?”
  他们闹得如百家争鸣一般,叶公子一个字还没说,下句话又蹦到了他的脸上,搞得他思绪全乱,一句道理也讲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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