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种种狠辣手段,都用在了白清颜身上,半点也不容情。到最后,白清颜目光都涣散了。也不知是被烈药熬到受不住,还是被玩弄过狠,他不住打着摆子,赤裸的肌肤都成了粉红色,处处都是滚烫的。:
这样下去,只怕真的要把人弄死了。纪宁不得不停了手,胸中却有一股邪火翻腾一一今日这样,都没能搾出白清颜一句求饶!难道白清颜骨头真的这么硬?
纪宁目中凶光一闪。真是岂有此理,他斥候出身,刀口舔血,严刑逼供时什么硬骨头没见过?却偏不信这个邪!
“你不肯求饶是吗?我今天就偏要听你这声求饶!”
纪宁咬牙切齿,将白清颜从怀中猛推出去。白清颜这身子早就不听使唤了,腰间疼得锥心刺骨,站都站不稳。他软软地吊在半空,浑身重量都悬在两腕上。那铁链绷得死紧,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再次被磨得皮开肉绽。
纪宁再次回转时,手上提着一把钢刀。刀镩精光四射,削铁如泥,一刀将白清颜腕上那粗长铁链都砍断了。
白清颜已经被玩弄得脱了力。手上一泄劲,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他浑身上下骨头都酸疼难忍,头上几乎要炸裂了。不堤防纪宁捏住他腰身,一下将他提起来。这一动,他胸中一滞,胀闷欲呕。身上一阵又一阵冷汗淋漓,软在纪宁怀里,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可突然,一阵刺骨寒风吹遍他全身,他浑身滚烫着,怎么经得起这样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勉强睜开眼睛。却发现纪宁竟然将房门推开了!
“你不是不肯求饶?我就让外面那些玉瑶杂种都看看你这卑贱样子!看看他们的太子殿下,是怎么在我纪宁胯下欲仙欲死,淫荡不堪!”
"不要!”
白清颜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用力挣扎起来。纪宁一时不防,真的被他挣脱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可白清颜早就磋磨得不剩半分力气,怎逃得出纪宁手掌心去?反而惹得纪宁肝火大旺,一把将他捉起来,狠狠箍在怀里。纪宁一只大手掐住他脸颊,强迫他正对着自己,恶狠狠地低吼,
“真是不知死活了!白清颜,我看你是迫不及待要去拿囚笼中转上一圈,是也不是?好,今日就成全你!”
“不!”
“不?你以为你是谁,还有说不的资格么?我偏要将你在那些玉瑶杂种中好好展示一下!你表里不一也不是一日两日,他们也都被你的清高架子给骗了吧?没关系,今日我就让他们好好看看,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0
"不要!”白清颜神思一片昏沉,但那句话却清清楚楚听在耳中,骇得他心神倶裂。许是这一日过于难捱,昨日一梦对他刺激又深,他脑中已经浑然不辨梦境与现实了。他眼前金星一片,心中却只能剩了唯一—个念头
有人会来救我有人说,他拼了性命不要,也不会叫人折辱我那人是那人是
“纪郎!
白清颜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十根手指都狠狠抠进了纪宁手臂上。太过用力,指尖都泛着青白。白清颜神志不清,纪宁却还是清醒的。可这称呼一出来,纪宁却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定在了远处。,
第46章 .不如我们重新......
这一声呼唤入了耳,纪宁浑身都定住了。他好像比白清颜还失魂落魄,胳膊上被白清颜掐出了青青紫紫的印子,竟浑然不觉。待到回过神,他两手都在颤抖,捧住白清颜的脸,急切地逼问道,
“你,你叫我什么?
“纪郎救我纪郎!救我!我
“你再说一遍!你叫我什么”
"纪唔!”
纪宁用力将白清颜按在门上,凶狠地亲了上去。他状若疯狂,呼吸急促,像是要将白清颜整个人都揉到自己骨血里去。白清颜已经是强弩之末,哪有半分抵抗的力气?自然是予取予求。纪宁脑中什么也不剩了,只有那句“纪郎”还不断轰鸣一一
一声纪郎,正是当初情浓时,白清颜唤他的爱称。可两人在一起那么久,纪宁也未曾有幸听过几回。、
十年前,两人相好。虽然情浓蜜意,白清颜依然只叫他纪宁。无论纪宁如何调戏哄弄,都求不出别的爱称。只有在欢爱中,将那人伺候得动情非常时,才能听他唤一句“纪郎”。以白清颜的性子,竟愿雌伏他身下,又称他一声郎君在纪宁心底,这就是白清颜钟情于他的最深证明。、
那时候,白清颜唤他时,尾音总是颤颤的,夹着媚意与欢情,何曾这样凄惨过?此刻得了这一声呼唤,对纪宁来说,竟然是比最凄楚的告饶,更称得上服软了。、
更要命的是,纪宁清楚得很一一白清颜自然知道这句话对他意味着什么。莫非他心中并非像自己所想,从不曾对自己有一丝情意?
白清颜浑不知这一声错喊,在纪宁心中唤起怎样的风浪。他只知道这人将自己按在门上,那一根东西竟然不管不顾地抵在自己身上,是要再次逞凶!
白清颜早就被磋磨得受不住了。若是再来一轮惊涛骇浪,岂不是连命都要丢在此处?可他哪里推拒得了?就连凄惨的痛呼,也被纪宁凶狠的亲吻堵在喉咙里。、
纪宁像是失了神志一般狠命顶弄,大开大合凶猛无比。一通狂乱的欢爱后,便_泄如注。直到此时,他才喘息着回过魂来。这时候猛然发觉,方才这一顿摆布,白清颜居然一声也没有。、
低头看时,纪宁才发现他已经昏过去了。、
下身依然连在一起,汁水淋漓。纪宁却顾不上那些。只将怀中煞白着一张脸的人搂在怀里,几乎揉进了血肉之中。而面上,却是痛彻心扉。
“白清颜再没有什么玉瑶了你再也无处可去再没有什么,能让你去为了它,丢下我
了……O
“那就留在我身边吧,只有我们两个别再丢下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在白清颜耳边喃喃呓语着,却不知是说给这早就失去意识的怀中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白清颜浑身伤痕累累,并没有回答一个字。屋子里只能听到压抑的抽泣声,一声一声,仿佛从谁的心里发出来,帯着陈旧而撕裂的疼。
第47章 .你盯着我的人做什么?
白清颜这一昏睡,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醒。他睁开眼,却发现屋子里几个兵卒搬桌搬椅,乱哄哄不知要做什么。
“你们是做什么的?”
这一声询问,只有白清颜自己听到了。嘶哑的嗓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白清颜再试一次,依旧逼不出半点声音,不过是徒增疼痛。可奇怪得很,却有一个兵卒像是一直留意这边,此刻见他一动,赶紧凑了过来。
“太子殿下?你醒过来了。”
白清颜蹙着眉头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人是之前囚笼中的那个看守。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是王万。”那人似乎有点失望。他自报家门道,"已经在这里帮忙三日了。可三日过来都赶上太子殿下睡了,没能和太子碰上一面。”
话语中亲近意味甚浓,白清颜却没有往心里去。他慢慢转头,环顾一周,发现屋子已经空了大半。王万解释道,
“我们快要拔营了。即刻就要返回狼邺去。”
拔营?白清颜愣了,不由问道,
“我来了这里多久了?”
“太子殿下,你离幵那囚笼,这已经是第四日了。”
白清颜悚然一惊。怎么自己,竟然昏睡了三日了?那外面
他向前一探,捉住王万的袖子,急切问道,
“外面囚笼情况如何__我玉瑶子民,可还有冻饿而馁的?”
那王万不知为何,面上却突然红了。咽了口吐沬,他才小声说着,
"纪将军一日倒要去看三四次,谁敢不给他们饱饭吃?连其他看守都有愤愤不平的,说本来是些亡国奴,倒养尊处优起来。有吃有暍有衣有被,竟然过得比我们狼邺人都要舒坦了。当然,我是没意见的。不看旁人,也要看太子面上__”讲到这里,他小心翼翼补上一句,"说起来,太子殿下,和我们纪将军,倒是交情甚笃?”
话虽然说得委婉,意思却很直白。白清颜听到耳中,不亚于一记炸雷一一若是连这区区看守都知道了他忍辱含垢的事情,那却还有谁会不知道?
这样想倒是岔了。毕竟王万与别个看守不同,纪宁两次在囚笼中将白清颜抱在怀中,那神态岂能瞒住人?何况前因后果都看在他眼里的。他对白清颜又有别样留心,自然猜出些许。、
但白清颜一时却想不到这些,只觉心神剧震,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半分血色也没有了。、
他本是清隽绝色,此刻斯人独憔悴,偏显出些别样的风流来。王万呼吸一滞,又咽了口吐沬。、
“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子殿下,你也不用这样。玉瑶终归是亡国了,太子是太子,可也什么都不顶了。人总得活着不是。”1
王万自以为是宽慰的几句话,却几乎将白清颜逼到了悬崖边缘。白清颜连嘴唇都颤抖起来,隐忍片刻,黯然问道,
“何时启程?”“明日辰时。
“这些玉瑶人,是要是要就地放了,还是一并带走?”
“原本说是要就地处死的。可是前几天纪将军却改了命令,说要一并都带回狼邺去,却不知是何道理。
"就地处死”四个字,其实早就在白清颜心头翻弄过许多回。明知不大可能会将他们释放,但刚才问话时,他依然下意识避开了这个可能。却没想到,纪宁竟然要将这几百号玉瑶人都一并带走。、
要知道狼邺并不缺少劳力,掳夺妇孺也不过是满足官兵自己蓄奴的私欲。所以夺来战俘大多各自挑选过后,剩余的人就都杀掉了。这一次,却要将所有战俘都带回狼邺,是为了什么?
白清颜低头思量,王万就站在一边痴愣愣看他。两人谁也没注意纪宁已经大踏步走进房中,直到一声不悦的呵斥晌起,
“你不去搬东西,盯着我的人做什么?”
说着,一脚将王万卷走,自己在白清颜面前坐下。一双眼睛紧盯着白清颜,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响没有开口。1
第48章 .白清颜,你只将我看成主子?!
白清颜整整睡了三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纪宁。方才与王万说话时,他还能够自如地吐出纪宁的名字,可此刻见了真人,那日种种突然涌进脑海里。、
创痛之深,刻骨镂心。见到纪宁的脸,心悸不已,他掌心冷汗直冒,呼吸都急促起来,不由地向后缩进了半步。
纪宁也发现了他的畏惧。他面色一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在白清颜面上扫着,竟像是有几分犹疑。4
"你……”
纪宁吐出一个字,就不再说了。眉毛拧成了个川字,只顾吞吞吐吐。突然,他喉头动了动,却是扭过头,冲那些搬东西的兵卒们吼了一句,
“都给我滚出去!”
片刻功夫,屋里再没有旁人。一片寂静中,纪宁向白清颜跨了一步,在他面前停下。、
之后他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轻声说着,
“你可记得,那日在我怀中,你叫我什么?”
白清颜一愣,混不知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见他怔忪,纪宁面上更添焦灼。他伸手箍住白清颜的手腕,
“那一日,你叫我什么?你说啊!”
被他一碰,白清颜是浑身一缩,连腕上筋肉都是僵直着的。一片茫然中,他竟然还分心疑惑了一瞬一一纪宁掌心怎么比自己还湿冷,竟像是比自己还要紧张一样?
这样想着,他又觉得好笑了。纪宁现如今可是掌管了自己生死的人物,他有什么可怕?自己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纪宁,总不会是怕自己这一句回答吧?
“说话啊!”
纪宁已经将白清颜扯进自己怀里,咬着牙问道,"方才和那小卒谈得倒开心!怎么见了我,竟然一声也没有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
"那一日你叫我”纪宁说着,余下的话都噎在喉咙里。一双眼在白清颜脸上晃动,呼吸急促,
像是带着希翼。多日来的暴仄暂时褪下了,他紧张得如同等待审判的囚徒。
白清颜盯着他,却只觉得心神倶疲。
一一哪一日?是你逼我摇尾乞怜的那一日?还是终于,折断我那根傲骨的那一日?
白清颜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再次浮现眼前。可白清颜竟然不再羞愧,甚至浮起一丝冷笑。他有些悲哀,又有些庆幸一一本还有些期盼的一颗心,终于,冷成了灰烬。
也好,心冷了也就不会疼了吧。、
“我叫你主子。”
话才出口,白清颜明显感觉到纪宁怀抱一紧,是有些僵硬。他从纪宁怀里抬起头,看到纪宁脸色渐渐阴沉下来。I
真是奇了。白清颜诧异地想,他不是一直想让我叫他主子?我叫了,怎么还不满意?
“主子不乐意,我可以换。我不过是个卑贱的奴隶。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你的意思,是你只将我看成主子?”纪宁咬着牙,“白清颜,你莫非是成心怄我?
怄他?这话从何说来?白清颜更加迷茫。、
“所以你想说,那一**那称呼,还有喊我救你也都是为了欺瞒我,叫我放过你!是不是?"g
第49章 .我对你说了什么,也不过是受迫,没有半点真心
白清颜那日早就没了意识,全是本能的呓语。喊一声"纪郎”,也不过是潜意识中的求救罢了。此时,竟不知纪宁所说是什么意思。此刻听到“那称呼”四个字,还以为是当日说了什么淫词艳语出来,此刻又被纪宁翻出来,再次加以羞辱。
“欺瞒?”白清颜忍不住苦笑道,"那一日,我所说的字字句句,哪个不是你逼我的?欺瞒一说,又从何说起?”
“你!
“我若是说了什么,也不过是受迫,根本不是出于真心。此刻你来问我,我也无话可说的。”
纪宁如遭雷击。片刻后,他才能够说出话,可是声线里却带着压不住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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