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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娇养手册(穿越重生)——顾恒之

时间:2022-01-22 10:49:46  作者:顾恒之
  当初离开九华山,赵氏还留了个心眼,她把自己最为信任的丫环留在寺庙里,做她的眼线。
  如若不然,早就在赵禅真登基那会,就该有人怀疑赵禅真血统的真伪了。事后,她还叫人把清竹藏起来,以免小皇帝长大后,被有心人怀疑这二人长相不同。
  之所以没有杀掉清竹灭口,也是为了有一天,把这个当做制衡小皇帝的重要把柄。
  但现在……若是真有人揭穿了小皇帝的假身份,那事态又会如何发展?
  赵氏最先稳定心神,她道:“你不用担心,上次听说有人抓住她,不要性命,只看模样。我以为是你,便担心也会有别人。已经让人把她处理掉了。”
  “母亲!”钟琤心里一震,这事他还不知道,“清竹死了?”
  “她如果不死,死的就是我们母子二人。你自作主张把兵权给了小皇帝,可有想过给我们二人留些余地?若是事情败露,你真以为天下人会放过我们?调换皇室血脉,是死罪。”
  “你不为娘着想,娘不怪你。”赵氏苦口婆心对他说道,“但娘总要为你着想,念着给你留条后路吧?”
  钟琤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在这时候也一句都说不出口。
  赵氏说的是实话,皇家斗争,哪有什么阳春白雪,全是血腥和下作的手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性和手段,赵氏也活不到现在了。
  他嘴唇微动,抬起了手,却又放下,“罢了。”
  钟琤倒不是什么重视生命的良善之辈,他想到的,是小皇帝。
  若是小皇帝知道清竹被皇太后杀死了,又会如何?哪怕那不是他的生母,可小皇帝并不知道啊!
  再一想清竹的容貌不知被谁窥探了去,估计现在正在暗地里对着小皇帝虎视眈眈,就更头疼了。
  他甚至想去对赵禅真说个明白,可一想到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又顿住脚步:“罢了,明日再看吧。”
  等他一走,惊春园里便恢复安静。皇太后坐着那里,模样冷静自持,轻轻辍饮一口茶水,一双吊梢眼冷冷勾起,哼笑一声道:“药准备好了?”
  素月道:“娘娘还放心不过她吗?她一向老实听话,小皇帝对她半分疑心都没有,这次一定能成。”
  “不枉哀家精心教导过她。这贱杂种,哀家差点被他骗了过去,还真以为他想当个劳什子的好皇帝。到头来还是个只会摇屁股的贱种。”
  “啪”的一声,赵氏锐利的指甲因为太过大力,而崩断了半截,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慢慢把那半截指甲给拽了下来,“哀家就只剩这一个儿子了,倒被个贱种给惦记上了。也不知他下了什么迷魂药,琤儿被他迷的五魂三道,就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素月,你说,永安王以前是不是很听本宫的话?”她眼中的怒火几乎化为实体,在烛光的照耀下,十分瘆人。素月连忙点头,“想必王爷也只是被他蒙蔽了。”
  小皇帝那勾人的模样,不仅宫里的宫女喜欢的不得了,连那邓裘,她也曾遥遥看过几眼,眼神里的淫邪可不像作假的。
  她家王爷向来端正,哪怕性格诡异些,也从来不会如此荒唐行事。想来,也只能是赵禅真的引诱。
  他就好像山鬼,在这幽森的皇宫里,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有人奉承她的话,赵氏心中便舒服多了。她原本确实想要回封地,可却发现赵禅真勾引永安王,便只能隐忍下来。
  她倒要看看,亲眼见到小皇帝和宫女厮混一起,她这个傻儿子还会不会心甘情愿被骗。
  只怕到时候,便会发了疯,撒着火,也好趁那些兵还没有彻底变心之前,把皇位给夺过来吧。
  赵氏遥遥地看向九华山的方向,她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被一个连亲爹是何人都不明确的贱种,给勾走魂,弄丢了命。
  翌日一大早,赵禅真便起来了,和皇太后永安王一起用过早膳,便趁着天高气爽,朝着九华山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风景不错,赵禅真心情也很好。钟琤骑着马,守在轿子外,听他叫自己,便掀开轿帘,赵禅真坐在那里,晃悠着小腿,也不说叫他有何事,只冲他露出明媚的笑容。
  这般孩子气的笑容,代表他心情很好。
  可钟琤的心情却沉到谷底,到了九华山山脚下,附近的村庄已经被封锁,禁止上山。
  队伍也暂停下来修整,赵禅真让钟琤把头伸进来,拿帕子给他擦鬓角的细汗,又在他脸颊印了一吻,“皇叔辛苦了。”
  钟琤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掩下心思,露出笑来。
  旋即便从轿里出来,在马背上坐直身体,他看向四周,正对上后面轿中,一双探究的眼神。
  *
  作者有话要说:
  一将功成万骨枯
 
 
第三十七章 他的预谋
  庙里的住持亲自下山迎接, 过了五六年,住持妙慧依旧是住持。她面相十分慈善,带着悲天悯人的祥和, 双手合十,对赵禅真道:“恭迎陛下。”
  赵禅真此次前来, 除了陪皇太后吊念过往, 还有心要把九华山上的寺庙重新修整一番, 也好让那些孤苦的女人安度晚年。
  庙里不大, 皇太后去后院的禅房住下。而赵禅真则带着钟琤,去了他幼时住的一方小院子。
  由于庙里能容纳的人不多, 那些侍卫大多守在寺庙外面, 幸好此次上山, 赵禅真没有让那些宫女太监和近臣一股脑的跟上来。
  赵禅真住过的院子确实不大, 只有一间小小的睡房, 门外青石板的缝隙里, 生满了杂草, 对面就是一个小山坡,坡旁边有一棵卧倒的枯树挡着。
  赵禅真兴致勃勃地介绍道:“据说我小时候学走路,便是扶着这老树。”
  钟琤往下看了看,稍有不慎,小禅真就有滚下山坡的可能。他握紧了赵禅真的手,似是鼓励。
  门外还有一口缸,缸上的竹盖子已经朽烂, 里面生满澡荇, 水色也绿油油的。
  估计庙里有没想到, 赵禅真会有忆苦思甜的性质, 偏偏要到这荒僻的后山来看看。不然怎么也该打扫一遍的。
  这地方虽然荒凉又僻静, 可若是收拾干净,在此独居,别有一番风味。
  进出的小路两侧,全是竹子,风一吹便刷刷作响。赵禅真望着那片竹林,若有所思,他又道:“小时候又渴又饿,也不知怎的,我便无师自通,学了挖竹笋填饱肚子的手艺。这片竹林,我一看就知道,哪里会有竹笋。”
  钟琤沉默,想起这竹林里两具尸骨,幸好从未被赵禅真挖出来过。
  像是看出了钟琤的想法,赵禅真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笑意懒散,像头慵懒而又名贵的大猫:“若是春冬之时,定要皇叔看看我这门手艺。”
  他又道:“时候不早了,这里虽还算凉爽,可蚊虫众多。我可不想让那些虫子靠近皇叔半步。”最后一句话,他压低很轻。
  只怕跟在身后两步有余的赵喜都没能听清。
  钟琤有些无奈,“陛下又调皮了。”
  他们回到前面的寺庙,还要走过低低矮矮的青石阶梯,阶梯上长满了青苔,又陡又窄,看着让人心生恐惧。
  然而这样的路,小时候的赵禅真,每日都要走好几遍,从这里到寺庙之中,找清竹,找食物。
  时至如今,他也步履如常,十分轻快。
  钟琤跟在他身后,虚虚拽着他的手臂,盯着他的脚下:“陛下小心点。”
  到了庙里,斋饭已经做好了。皇太后身体不适,早早地用过饭,便去休息了。
  用过饭后,赵禅真对妙慧道:“多谢住持款待,庙里饭菜,一如朕记忆中的美味。”
  “陛下谬赞了。”妙慧露出浅笑,正要让人再去添一碗饭来,却又被赵禅真拦住了,“朕已经饱了。只是看这饭堂里,好像并未见到全部僧人。”
  他微微向前探着身子,似在期待。哪怕他没有把话说完,妙慧也知道他是在询问谁。
  正要拿他饭碗的小尼姑手顿了顿,面上有些为难。
  “这……”妙慧有些为难,旋即闭上眼睛,哀叹一声道:“陛下节哀,清竹年事已高,已是风烛残年,已于半月前前往西方极乐世界。”
  “你说什么?”赵禅真脸上的笑意褪去,苍白如纸。他眼中墨色加深,转头求助似的看像钟琤,钟琤不敢直视他,只道:“陛下,清竹……”
  “陛下,还请您为了天下万民,好好保重龙体。”妙慧也在一旁劝道。
  “皇叔,扶朕去休息吧。”赵禅真踉跄着被搀扶回来禅房。
  钟琤把禅房门关好,一回头,便看见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两个同在一室时,为了避嫌,通常都会让宫人退的远些。
  这会儿也是如此。钟琤在那里站了片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
  他只是走过去,像是拥抱了无数次一样,把赵禅真抱在自己怀里。
  “陛下若是哀恸,便哭出来吧。”
  可赵禅真只是摇头,在他怀里蹭着脸颊,他声音闷闷,“不知为何,朕本该伤心的。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他抬起头,露出有些疲惫的脸。
  “朕一想到她,想到的全是她那张扭曲的脸,而非母亲的宽容。哪怕朕用尽全力去想,也是如此。”
  “是朕不孝吧?”
  “陛下……”钟琤把他抱的更紧了,小皇帝轻的像是个空心娃娃,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重复地讲述着他的回忆。
  一直到月上柳梢头,他才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
  钟琤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他还是没能把事实说出来,太难了。
  他回去还没入睡,就听到有人来报,小皇帝起了热症,高烧不止。
  钟琤赶到时,赵禅真嘴巴红的起皮,整个人皱着眉闭上眼,无论怎么叫都无法醒来,像是陷入了深沉的梦魇之中。
  他当机立断,派人下山去找大夫来。此次前往,队伍中有太医随行。
  接着他又让人烧水,脱下小皇帝的上衣,浸透帕子,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擦拭,嘴里还叫着赵禅真。
  皇太后也被吵醒,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脸色阴晴不定地又离开了。
  天色微亮,下山请太医的人才回来。然而他带回来的不是太医,而是一个普通的大夫。
  他还带来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
  山下待命的精兵已经被屠杀殆尽,有人叛变了,选在这个时候逼宫。
  他下山时,正赶上厮杀,亲眼所见太医被杀,然而心中念着陛下的病,便去村子里掳了个大夫,才又从小路赶回来。
  和他一同下山的另外几个人,都没能回来。
  此话一出,众人心下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发如此突然!
  钟琤沉下心来,只怕这伙歹人就是寻找清竹的人吧?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邓永,然而如果仅仅是邓永,估计还不够。
  他再次掐算时间,距离原文中,萧渝攻进金陵,还有五个月的时间。
  如果这是萧渝的手段,那么到底哪里发生了差错?
  他又派几人下山打探消息,同时又命人从山上别的路回金陵,只要把禁卫军带过来,山脚下的那些人,只能坐以待毙。
  为何城内汇集了如此多的反贼,他都没有发现?
  这样的念头仅在心中转了一圈,便被钟琤放在心底。
  他对颤颤兢兢的老大夫道:“劳烦您了,还请为陛下看病,他这场病来的突然,仓促之下把您请过来,实在是失礼。”
  钟琤这话说的非常放低身段,老大夫瞄他一眼,刚才这些人讲话,他都听到了,也知道这人是当今的阎王爷,永安王。
  可这会儿看着也不像啊。到底是医者仁心,很快他就镇定下来,进入禅房查看赵禅真的情况。
  钟琤把庙里的尼姑都叫醒了,询问她们可有人熟悉山里的情况,如今的情况,只有走山路逃离是最合适的。
  从金陵到这里,最好的马也要跑上小半日。而从山脚到庙里,不过半个时辰,哪怕他已经让人守在上山路上最狭窄的地方,估计也守不了半日之久。
  一旦赵禅真落入他们手中,便什么都没了。
  救兵要请,但也要自救。
  幸好庙里有几个年纪大些的女人,原先就是山脚下的村民,家里有人世代靠山吃山,对山里的情况还挺熟悉,便自告奋勇地要带钟琤他们进山逃离。
  没过一会儿,下山打探的侍卫又回来了,他焦急道:“快守不住了!属下见到叛军,是邓永!他联合了朝中一些官员,在山下散布消息,说陛下并非皇室血脉!还找到了证人来证明此事,现下被掳的一些士兵,都有些犹豫不决!”
  “完了。”皇太后脚下不稳,摔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喃喃道:“邓永为了此事,竟然埋伏到如今。”
  他既见过先帝,也知道清竹的长相。只要再多用些心思,自然也能知道白牡丹。
  到时候天下万民都会知道,她扶持了一个歌女的儿子,做了大赵的皇帝。
  为了皇室的尊严,他们不仅会杀死赵禅真,就连她和钟琤,也难以避免。
  这和民心所向,并无其他关系。皇位在朝在野,就像是一个图腾,而她所做的事情,就是玷污了这个图腾,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赵氏脸色煞白,她急切地抓住钟琤的衣袖道:“现如今我们要怎么办?”
  钟琤甩开她,严厉道:“这些乱臣贼子,竟然说些妖言妖语,蛊惑军心。陛下如果不是先帝所生,又怎能如此英明神武?雍州干旱,是陛下力排众议,亲自派去大臣前去赈灾……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你们亲眼所见。如果他不是陛下,如今天下会有多少人民不聊生?”
  “只是一个奸臣在那里无中生有,便有人信了他的鬼话?本王问你,陛下哪里不像是天子了?”
  他这一番话抑扬顿挫,与其极快,皇太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此时若是承认赵禅真的身世,便无疑是把自己往火坑送。
  可若是他们不承认,撑过了此次宫变,赵禅真便能稳坐皇位。这件事会彻底被压下去。
  她立马附和道:“永安王说的对,这些乱臣贼子,坏我大赵之心不死,绝不能听他们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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