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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古代架空)——贺端阳

时间:2022-01-24 08:35:44  作者:贺端阳
  尽管知道这人今晚并不会有危险,但是此刻看见他脸上的笑,孟冬那颗悬着的心还是安稳了些,他倚在窗边,笑吟吟地看着晏弘:“王爷总算回来了。”
  晏弘走到他面前,将他那双冰凉的手握紧:“本王若是一直不回来,你就打算一直站在这里当一块望夫石?”
  孟冬瞥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看起来王爷心情还不错,可是在宫里得到什么封赏了?”
  “夜间风凉,你居然一直在窗口站着,若是感染了风寒,本王也只能把清心再找来给你开服药了。”他说着话,回手关上了窗子,拉着晏弘在床榻边坐下,将人用被褥裹住,才放下心来,回答孟冬方才的问题,“别提封赏,连口水都没舍得给本王喝。还口口声声地提起我父王,一副痛心不已的样子,实在是可笑至极。若不是当年听说过他与我父王夺皇位的事情,我都要真的信了他跟我父王真的兄弟情深。”
  孟冬轻轻笑了笑:“他现在是一国之君,总要摆好姿态。这点王爷不是清楚的很吗?想来王爷今晚也是好好地演了一番才是。”
  晏弘仰面躺倒在孟冬腿上,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颌:“说起来那老皇帝可是苍老了不少,当年苦心经营才得到这么个皇位,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坐不安稳。每日担惊受怕,殚精竭虑,也不知道图些什么。要我说,那个皇位有什么好的,被关在那个硕大的牢笼里,动弹不得。”
  “古往今来,无数人为了那个位置费尽心思的争抢,其实图的不还是那个位置背后的含义,毕竟这天下之主只有一个,坐在那里就意味着掌握着无尽的权利,万民敬仰,谁又能不被诱惑呢。”孟冬将晏弘不安分的手指勾住,“像王爷这样的人,又能有几个?”
  “万民敬仰?”晏弘轻笑了一声,“要我说也未必。”他垂下眼帘,不知想到些什么,半晌笑着摇了摇头,侧过身去,直接保住孟冬的腰,将脸贴在他小腹之上,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总算才从那里面出来,不想再提这些烦心事。”
  晏弘温热的呼吸隔着单薄的衣料扑在孟冬小腹之上,即使二人之间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还是让孟冬有那么一点不自在。他红着耳根伸手摸了摸晏弘的头发,轻声问道:“那王爷想要聊些什么?”
  晏弘轻轻笑了一声,突然就翻身而起,一只手搭在孟冬肩上,另一只手仍环着他的腰身:“方才本王出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等我回来可是要把前些日子你欠下的一并讨回来。”
  孟冬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有多么的不安分,他微微垂下眼帘,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小声道:“那王爷讨就是了,我又没说不还。”
  晏弘眯了眯眼,搭在孟冬肩上的那只手用力地捏紧,将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跟着就吻上了那孟冬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晏弘,你这么诋毁你娘,还想回江陵吗?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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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晏弘就仿佛真的只是跑到都城来散心一般, 每日带着孟冬在城里四处闲逛, 吃喝玩乐,不亦乐乎。在都城之中似乎随处可见他的足迹, 加上他从来没刻意掩饰行踪,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几个侍卫跟在身后,没过几日, 街头巷尾甚至都开始议论起这位皇帝的亲侄子、据说手握重兵的年轻南郡王,比如这位今日在哪家店里吃了包子,前日又去哪家茶楼听了书,在哪个书馆里掷重金买下了一副前朝的画作,隔日又从哪个都城富户手里换了一坛好酒。
  当然, 这些还都不算是什么,关于晏弘的议论最多也是最容易引起他人兴趣的内容就是,这位王爷不管去到哪里,身边都带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 并且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二人的关系十分的亲昵。
  再有消息灵通者,到过江陵,早就听说过这南郡王的好男风的传闻, 更证实他身边带着的那年轻男人就是他最近的新宠,给都城百姓茶余饭后更添了不知多少的谈资。
  楚人民风开化,但这种豢养男宠的风气在都城却并不算盛行。在百姓眼里终归是一件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并且, 做下这种事情的若是别人还就罢了,偏偏晏弘之父先南郡王在都城之中也还残有威名。人人皆知那先南郡王是如何的英勇正直, 还不顾先帝反对娶了出身颇低的夫人,夫妇二人感情极好,多年来不曾纳妾。
  与先南郡王相比,晏弘的种种行为就显得太为人所不耻了。
  但晏弘却毫不在意,他在江陵城的时候听过更过分的传言,千里迢迢到了这都城,更不会介意别人的议论。偶有加了料的内容传到他耳中的,甚至还觉得有趣的很。
  在与孟冬四处游玩的过程中,晏弘也抽空进了几次宫,在早朝之上露了脸,见到了他那几个便宜堂弟,陪着晏泰在文武百官面前好好地表演了一番叔侄情深。
  当然,表现出的大都是晏泰对他这个侄子如何的关照包容,而他这个侄子又是如何的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惹得当今圣上而忧心。
  于是,先南郡王一世威名,死后却只剩下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的传言从江陵逐渐扩大到都城。当事人晏弘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有几分乐见其成的意思。
  孟冬冷眼旁观,心中明白,在这点上,晏弘与他是一样的人,在他们眼里,世人的看法其实并没有多重要,更重要的是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更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事情。
  就这么在晏弘的刻意厮混之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晏泰的寿辰。
  晏泰继位以来,尽管也试图励精图治,但不知是其究竟本事不够,还是时运不佳,多年下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建树,仅是在邻国的虎视眈眈之下保住先帝留下的疆土,勉强守成便已十分不易,再有过别的打算却总没能实现。
  久而久之,民间关于他最好的传言便是勤俭节约,从不铺张浪费,若是从这点算起来,倒也算是一个好皇帝。晏泰听闻之后,对于此类事情便更加的重视,不管是对自己、后宫,还是对文武百官都要求极高,最忌奢靡铺张,他那几个孩子更是被严加管束,日常行事颇为低调,也正是因此,倒显得晏弘这个郡王的言行更加的出格。
  因着晏泰如此,所以每年到了他的寿辰,也并不会有什么大肆庆祝的动静,通常只是在文德殿设下简单酒宴,与百官同庆一番,今年也不例外。
  晏弘前一夜与孟冬折腾得有些晚,就仿佛突然对这人生起了巨大的占有欲,恨不得在一夜之间吃干抹净才能安心,而孟冬在这种事上,虽然仍有些害羞,却极为配合,以至于第二天晏弘直接睡到日晒三竿,也没有起床的意思。
  孟冬难得在他之前醒了过来,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端详着这人的睡颜,却没有唤醒他的打算。
  他在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摒弃了一切的喧嚣,不受任何人的打扰,只有他与晏弘两个人,互相依偎。
  晏弘睡的极沉,在睡梦之中还不忘搂紧孟冬,好像生怕自己一放开手,这人就会从自己身边消失一般。而对于孟冬来说,他竟然也逐渐适应了晏弘这般,哪怕偶尔晏弘会有那么一点想要将他整个人牢牢掌控的意思,他竟也不觉得厌恶。
  或许是因为他心中清楚,终有一日,他还是要从晏弘身边消失的,而这一日,也越来越近了。
  孟冬想着,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
  “怎么了?”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在孟冬耳畔响起,晏弘搂着孟冬的肩膀,呼吸扑在他颈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声音还有几分含糊,“怎么大清早地就唉声叹气。”
  孟冬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发现这人不管看起来睡的有多沉,总还是能被一丁点的动静所惊醒。他伸出手将晏弘挡在额前的长发拨开,指了指遮住外面光线的床帏:“已经将近晌午了,哪里还有什么大清早。我只是叹气王爷若是再不起,就要耽搁进宫的时辰了,到时候被皇帝追责,搞不好还要连累我。”
  晏弘将脸埋在孟冬胸口蹭了蹭,才慢慢抬起头来,那双明亮的眼睛也终于慢慢睁开,顺便还打了个呵欠:“就算早早地进宫也是要等着时辰到了,那位陛下出来才能开宴,烦得很。况且那陛下素来以勤俭而著称,又能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今日也只是应付一番,好歹今日应付完,本王就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孟冬笑着看他:“王爷居然急着离开?我还当您这些日子已经玩得乐不思蜀,早就忘了江陵城的父老了。”
  “江陵城的父老我确实不记得 ,想来他们也不怎么在意我就是了。”晏弘道,“只是都城这破地方,虽然看起来好玩,但实在是规矩太多,我留在这里三两天就要进一次宫,看各种各样人的脸色,无趣的很,就算在这城中,也不知有多少双眼时时刻刻盯着我。终归还是家里好。”
  孟冬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无比温柔道:“那王爷就快些起床,等应付完了今晚,就可以启程回家了。”
  晏弘将他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才伸了伸胳膊,朝着外面吩咐道:“清茗,伺候本王起床。”
  即使再过不满,毕竟是光熹帝的寿辰,晏弘还是难得地换上了冕服——青衣纁裳,素纱中单,层层叠叠,极为繁琐,惹得晏弘从更衣开始,便面色不佳。
  等总算将发束起,冕冠戴好,晏弘才放开一直握在掌心的孟冬的手,伸手从颈上摸出那块这段时日一直随身带着的玉佩,认认真真地在身上系好。
  晏弘的动作让孟冬十分诧异,他目光久久落在那块玉佩上,半天才道:“王爷不是有专门配这冕服的玉佩?”
  晏弘伸手摸了摸那玉石的光泽,启唇笑道:“但不是只有这玉佩才能保我平安吗?”他按着孟冬的肩膀,凑过去交换了一个几近缠绵的吻,才贴着对方额头依依不舍道,“若是觉得无趣可以随处逛逛,但晚上一定要在客栈等我回来。”
  孟冬面上是温柔的笑:“好。”
  晏弘这才满意,随手理了一下衣摆,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如晏弘所料,尽管他近乎是最后一个到达文德殿的,文武百官都已到齐,却还是等了许久,才等到晏泰出现,那个惹人厌烦的宦官趾高气昂地养着头,扯着自己的嗓子宣布开宴。
  晏弘虽然喜欢玩乐,但对他来说,这种宴席却是最无趣的一种,看似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其乐融融,但实际却各怀鬼胎,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怀着各自的深意。
  晏弘原本懒得与这些人打交道,但因着多日来他在都城之中名声大噪,表面上又与晏泰叔侄情深,深沐圣恩,总有许多人趁机结交,更有人是受人授意,有意无意地前来试探。
  晏弘来者不拒,左右逢源,表面看起来倒是一副极受欢迎的模样。
  这寿宴虽然简单,但酒菜却总是上好的,晏弘因着各种各样的由头喝了许多的酒,纵使他酒量再好,也渐渐生起一点醉意,动作比先前迟缓了不少,双眼也逐渐迷离起来。
  晏泰坐在高位上,将他所有的变化全都收入眼底,唇角微微扬起,轻咳了一声,朝着身边的宦官吩咐道:“弘儿可能是喝多了,让人给他送杯茶解解酒。”
  晏弘闻言,朝着晏泰施了一礼:“多谢陛下。”身子躬下,半天却没能站直,晏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朝着下面的內侍指了指,“扶弘儿回位上坐好。”而后才转头看向文武百官,“今日能有众卿来为朕贺寿,朕已是十分知足,朕酒量不佳,不能陪着众卿豪饮,卿等也需适量。”
  “臣等遵旨。”
  晏泰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待再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內侍快步而入,跪倒在大殿正中,慌张道:“陛下,江陵急报!”
  原本喧嚣的大殿登时安静下来,连晏泰都变了脸色,瞪着那个內侍:“江陵城?!!何事急报?”
  那內侍慌忙回道:“北梁人突然发难连夜渡江,攻打江陵城,江陵守军立刻迎战,与北梁人在江上苦斗了一番,暂时击退北梁人,两军隔江对峙,北梁人随时有可能再起攻势。”
  晏泰用力地拍了下桌案,怒道:“北梁真的是贼心不改,这么多年还在觊觎江陵,两国才保持安稳多少年,却偏偏想要打破这种和谐,既是如此,那便迎战,也该给北梁人一点教训了!”
  说完,他朝着晏弘的方向看了一眼:“弘儿?”
  晏弘正窝在位置上已经昏睡过去,刚刚那內侍的话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晏泰这一开口,满朝文武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这里,见到他这副样子,不由诧异,江陵城军情紧迫,他这个主帅却在这里……且不说失礼不失礼的事,实在是让人觉得这南郡王难堪大用。
  连带晏泰的脸上也露出不虞的神情,轻咳了一声,立刻有內侍上前轻手轻脚地将晏弘唤醒。
  晏弘睁开眼,才发觉几乎这殿内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由怔愣,他抬手抓了抓脸,忍不住道:“这宫中的酒实在是香醇,不知不觉地本王居然喝多了,大家都瞧着我,可是方才我做了什么不稳妥之事?”
  晏泰从龙椅上起身,站在高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晏弘:“弘儿,方才江陵来了急报。”
  “江陵?”晏弘惊讶不已,口中还含着一口茶,含糊不清道,“江陵怎么了?”
  “北梁人贼心不死,对江陵城动手了。虽然守军暂且击退了梁人,但梁人既然敢动手,想必会有后招。你既然袭了你父王的爵位,又手握江陵兵权,这种时候也该返回江陵,掌控战局。”
  晏弘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反驳的话,但满朝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脸上,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臣遵旨。”
  但他的不情愿已十分的明显,这大殿中所有的人,包括晏泰在内都看得清清楚楚,晏泰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战场之上凶险万分,若非万不得已,朕也不愿意让你前去。只是当年先帝在位时,为了拿下江陵城,耗费了不知多少精力。甚至你父王驻守江陵多年,为了保障江陵的安稳,不知斩下多少敌首。仅是因为这个,江陵城便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损失。”
  晏泰说到这里,面上有几分感伤:“朕都城之中事务繁杂,文武百官又各司其职,实在抽不出人手派去江陵,所以这次,也只能寄希望于你身上,但愿你父王泉下有知,可以护佑你和江陵百姓的安危。也护佑我大楚此次能够击退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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