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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不值[重生]——三夜天

时间:2022-01-24 08:57:54  作者:三夜天
  “……”他早该知道姜迟每每用不到三句话就能把任何一件正经事牵扯到感情上去,之前楚凌还有也抵触,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听得多了就习惯了的缘故,如今姜迟再这样调侃他,楚凌倒不觉得有多尴尬了。把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扒拉掉摁在对方肚子上,楚凌道:“小心些还是好的,毕竟你身份特殊,不能出了什么闪失。之前离开皇都时就该多带些人手的。”
  姜迟悻悻搓了搓手,干笑道:“昂…子凌说的是。”然后起身从行李中找出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换上。
  楚凌呆呆看着姜迟换完衣服,才瞪目结舌地指着他,道:“你怎么还带了这个来?”
  “自然是以备不时之需。”瞅着楚凌一脸惊诧的模样,姜迟忍不住发笑,动作利落地收拾完毕,不忘走到床边俯身在楚凌唇边亲了亲,道:“好好睡觉,等我回来。”
  姜迟的心思太难以捉摸了,楚凌一时没回过神来,听到对方的话,他只是下意识地点头答应着,道:“嗯。”直到对方已经快走到门边了,他才猛地坐起身紧张兮兮地说了一句:“当心些,阿迟!”
  “亲口承认自己担心我,有这么难吗?”姜迟回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楚凌知道,姜迟就算是开玩笑,也是认真的,他的眼睛骗不了人,何况姜迟根本没打算对他遮掩自己的期待与认真。
  但是,楚凌同样知道,有些话一开口就是一辈子。他与姜迟有着怎样不堪的三年时光,现在的姜迟不知道,但楚凌却没有忘记。那些记忆就像是一根刺,扎在楚凌心头,他觉得只要这刺一日没有拔干净,他就一日无法真正与姜迟有所谓的一辈子。
  说楚凌软弱也好,说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也罢,人在受过一次伤害后,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敢再去接受同样的感情。楚凌说不清现在二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属于什么,对上姜迟的眼睛,他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姜迟等了楚凌一会儿,见对方迟迟不肯开口便已经知道了答案,扯起唇角,他看似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会当心的,你安心睡吧。”然后拉开门,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守着突然间空空荡荡的房间,楚凌的心也好像突然间被掏去了一块,空落落的疼。姜迟以为把自己的失落掩饰的很好,但楚凌还是看到了在他推门离去时脸上迅速消失的笑容。
  不敢给姜迟任何承诺这句话只是楚凌自欺欺人的借口,其实,他只是不敢给自己一个承诺而已。
  楚凌怕自己一旦交出了自己的真心,就会被人狠狠摔在地上。
  前世他对姜迟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就算被凌虐也只是对姜迟恨之入骨而已。但如今呢…如果他对姜迟交出真心,如果两人的结局不可改变,他又该怎样带着爱去恨姜迟?
  恨一个人,远比爱一个人容易很多。楚凌远没有看起来这么坚强,软弱的本能让他只能选择前者。
  “对不起…”楚凌喃喃,他低下头,看到不知何时被角已经被他用双手攥成皱巴巴的一团了。
  ***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姜迟很难想象在百姓们连盐和醋都吃不起的潮州,竟然还会与富庶如萧家的大户。整个萧家宅院都快赶上姜朝的王府大了,这还不算萧家的船行以及遍布潮州各条街道的商铺。
  好在萧宅大虽大,不过当初建造宅院时很有规律,何处是客房,何处是主院,何处是内眷的住处,何处摆放杂物以及何处用来存放贵重物品都有固定的方位。
  建祠堂的目的就是为了祭拜先人,让死去的人在地下也能继续保佑活人顺风顺水一世平安。像萧家这样的生意大户,更是对祖上的福泽庇佑格外看重,每天早晚都要上柱香,逢年过节更是会杀猪宰羊祭祀。
  姜迟推测,为了早晚上香方便,祠堂的位置应该离萧惘的住处不会太远。但死人和活人毕竟不一样,为了防止打扰了先人安宁,祠堂应该建在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白天曹寻带着他们去见萧惘,后来又领着他们去碎玉阁,路上虽然没少说话,但姜迟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精力用在了观察萧府的布局上。
  据白天所看到的来说,整个萧府距离萧惘的住处近而且清幽的地方,应该就是主院旁边一个青砖灰瓦有着独门小院两层小阁楼了。
  因为自带了一个院子,白天院门一锁,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去,有一丈多高的石墙阻隔,就算外面人声嘈杂也很难传到阁楼里面去。
  萧府里的护卫虽然不比宫里的训练有素,却也是每隔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要从阁楼前经过一次。姜迟身穿夜行衣,身手敏捷地借着一些假山石、柱子之类物体的遮掩逐渐靠近了那个阁楼,见有一队五个护卫前来交班,他暂时藏身在了石墙的一角。
  “没什么情况吧。”来交班的一个护卫问道。
  原本在阁楼前守着的护卫道:“每天都一样,能有什么情况。不过今天你们哥几个儿来的晚了半盏茶的时间,怎么回事儿?”
  晚上当值守夜本就不是多让人待见的差事,虽然都是拿钱办事,既然都是护院,自然谁也不愿意拿一样多的钱干比别人多的活,所以那个护院的语气里多少有些埋怨的意思。
  另一人似乎觉得抱歉,只听他赔了几声笑,道:“这不路上遇到王大人了么,向他请了个安。”
  “我呸!你他妈请安请了半盏茶的功夫,你怎么不说自己撒尿去了!”一人笑骂道。
  随后几人哈哈了几句把要交代的事情交接完毕,原本守在阁楼前的护卫被新来的人换走了。
  对方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姜迟离得又近,夜风很容易就把他们的交谈内容送到了姜迟的耳朵里。姜迟注意到后来的那队护院中有人提起“王大人”三个字,让他不禁皱眉。
  潮州的“王大人”不算多,除了王安之怕是不会有其他人,何况眼见得都要三更天了,大半夜的那个“王大人”不睡觉跑来萧府干什么,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不过疑惑归疑惑,姜迟没有忘记今夜他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等那几名护院去别处巡逻的时候,姜迟一脚踏上表面凹凸不平的石墙,借力翻进了小院里。
  两层阁楼只有第一层的房间点了灯,还是那种极其昏暗的长明灯,当姜迟推开门时看到正对着门摆放的数十个灵位时,只感觉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了上来。
  知道是心理在作祟,毕竟长了这么大,他也是第一次黑灯瞎火的独自一人“面对”这么多死人。在心里嘲笑了自己几句,姜迟轻手轻脚地掩上门,走到灯台旁边取下一盏长明灯拿在手中,挨着个儿去看灵位上有没有萧同的名字。
  长明灯的灯油不是普通的煤油,而是一种凝结成胶状的鱼类油脂。传闻那种鱼生有与人一般的面孔,只是嘴里多了四颗尖利的獠牙,极难扑捉,不过一旦捉了一只就可以卖出天价。不但油脂可以做长明灯安定先人的魂魄,相传那鱼被捉住后会流下眼泪,泪水还能化成珍珠。
  不过传闻只是传闻,谁也没有真的见过,大概就是卖长明灯的商人随便编出来的,而长明灯也因此而价格不菲,普通人家攒一辈子钱都用不起。
  “七盏?”姜迟粗粗看了一下,房间各个角落的长明灯一共有七盏,看来萧惘对待供奉先人这件事真的是毫不吝啬十分重视。如此一来,想必他也不会随便拿活人的名牌冒犯先人了吧。
  曾祖父萧启之灵位…祖父萧选之灵位…三叔…
  想到此处姜迟把灯火靠近那些灵位,一一去看,却发现面前的这些牌位上写的都是萧惘的长辈的名字,别说是萧同了,就算是其他小辈儿的名字也没有。
  按道理说一个宗族里死去之人的灵位应该是摆放在一起的,除非是萧家与其他人家不同,另有一番规矩。想到阁楼分为两层,姜迟猜测也许萧同的名字会出现在楼上,然而正当他要上楼去看时,门外传来了萧惘说话的声音。
  “大人尽管放心,东西一直都在。”
  没来得及上楼,为了不把身影投在窗纸上,姜迟就势在地上一滚回到了灯台边,幸好灯油是固体的没有洒出来,因为动作不算剧烈,所以灯也一直亮着。
  快速把长明灯放回原位,听着脚步声渐近,姜迟四下看了眼,发现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是摆放贡品的桌子下面,只好掀开桌布钻了下去。
  刚放下桌布,门就被推开了,从透过一点点缝隙,姜迟看到了两双脚,其中有一双是官靴,应该就是那个“大人”的了。
  二人进门后没有在一楼逗留,萧惘走到灯台前取下了之前姜迟用过的那盏灯,带着另一个人上了二楼。
  听到楼上响起几声脚步声,姜迟判断他们应该是走向了房间的东北角,没多久两人就又下来了,看样子东西已经被拿到了手。
  “想不到萧当家把东西藏得那么严。”一个陌生的声音道。
  萧惘笑道:“哈哈,为上面办事,不尽心不行啊。”说着他要把灯放回原处,却莫名其妙道:“不对!有人来过!”
  姜迟一惊,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另一人道:“你怎么知道?”
  “为了防止有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进来动手脚,之前我特意在灯台上洒了白灰,你看这灯台上的灰,明显被人蹭掉了一些。”萧惘道,说着就开始在屋里各个角落寻找。
  “被疑神疑鬼的了,也许是你刚才拿灯的时候蹭着了。”那人道,“既然东西还在,就说明没有进来人。”
  萧惘一想也是,于是没再说什么,把灯放回原处后离开了。
  听到没有动静了,姜迟从桌子下面出来,抬起手臂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自己右手袖口果然蹭上了一块白灰。这次,倒是他自己大意了,险些被人发现。
  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能让萧惘把它藏在祠堂里,不过估摸着这会儿东西已经被取走了,他暂时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不过二楼还是要去的,取下灯,姜迟上了二楼,果然不出他所料,萧家的小辈儿的排位都放在了二楼,想来是萧惘不愿祭拜时连这些后辈一起祭拜,所以才把它们分开放。
  姜迟先是去了房间的东北角,看到那里有一个书橱。在祠堂里摆放书橱着实少见,想必那东西原本就藏在这书橱里。只是书橱上摆得密密实实全是书,如果想藏个什么还真的挺不容易,除非是一些极薄的可以夹在书中的纸张之类。
  以防萧惘如在灯台上做手脚一样,在这书橱上也动了手脚,姜迟没有碰那些书。退回供桌前去查看那些牌位,他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二楼根本没有萧同的灵位,或者说…萧同没有死!
  作者有话要说:  PS:不留言我红包还怎么发的出去呀(掀桌)(掀桌)(掀桌)再不留言别怪我分分钟耍流氓!下一章开始虐攻,小伙伴们躁起来吧~
 
 
第44章 曹寻之死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闷热还是因为姜迟不在身边,这一夜楚凌总是睡不踏实,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心里隐隐有股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姜迟去萧家祠堂打探消息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情况如何,会不会被发现。楚凌有些后悔方才没有跟着姜迟一起去,虽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望风还是会的,两个人多少还有个照应。
  但转念一想,如果真的需要动手,就自己会的那两下子怕是要拖姜迟的后腿了,于是又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跟着一起。
  越想越多,越想越乱。楚凌抱着薄被翻了几个身后时间已经到了快四更,他觉得自己今晚可能要失眠了,至少在姜迟平安回来之前铁定是睡不着了,失眠的时候躺着还不如坐着好受,他索性掀了被子下床要找点事做。
  “吱嘎——”
  在楚凌起身到一半的时候,门轻微响了一声,他猛地抬头,正看到姜迟轻手轻脚地在关门。那一刻,楚凌心里莫名有一种重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跳下床赤脚跑上前,道:“你回来了,阿迟!”
  “嘘——”姜迟转身做了个噤声地动作,注意到楚凌双目清明不像刚睡醒的样子,不由愣了一下,视线下移,就看到了对方光着的两只脚。
  楚凌尚未意识到自己没有穿鞋就那么跑过来了,直到姜迟盯着他看,他才随着对方的视线注意到了自己的脚。“那个…”右脚踩上自己左脚的脚背,楚凌低着头局促不安地搓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声细如蚊道:“情况如何…”
  “虽说现在天气热,但地面还是很凉,回床上说吧。”姜迟淡淡道,说着就将楚凌打横抱了起来,不过他倒没有借此调侃楚凌,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楚凌明显是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才到现在都没有睡,看到这些姜迟本来是应该高兴的,但现在他却突然有些心烦意乱。楚凌从来没有开口对他说过一次“爱”字,甚至还有些畏惧他,姜迟一直都知道二人之间有一层隔膜在,但他却不知道如何才能消除这种隔膜。
  原本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楚凌看起来似乎已经放下了诸多芥蒂,不但会安慰他,更是为他下厨做饭,所以姜迟以为那层隔膜已经不存在了。
  直到今晚在去萧家祠堂前,楚凌的沉默不语终于将姜迟狠狠拉回了现实。楚凌还是原来的楚凌,对方从来没有真心的接受过他。或者说,是楚凌逼着自己不去接受他,那层隔膜依然将长长久久地存在于楚凌的心里。
  楚凌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了,他总觉得抱着自己的姜迟突然变得有些阴郁,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在生气,于是试探着叫了一下他的名字,道:“阿迟,你怎么了?”
  “没怎么。”姜迟摇了下头,把之前的烦躁压下去一些,心想自己也许是自己心急了,不该逼人太紧。把楚凌放回床上,他解下自己的夜行衣,把衣服收好之后才挑暗了灯芯回到床边躺下,道:“我去看了,祠堂里果然没有萧同的灵位。”
  “这么说真的是曹寻一开始撒了谎?”楚凌趴在姜迟身边,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而且萧惘也一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样子…”
  “这一点就把你难住了?”姜迟瞥了眼楚凌犯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道:“如果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在祠堂看到了王安之,你是不是要把脑袋想破了?”说着还伸出一个指头戳了下楚凌的脑门儿。
  眉心疼了一下,楚凌咧咧嘴,揉着脑袋瞪了姜迟一眼,本想以牙还牙戳回去,可听到姜迟说王安之出现在萧府后,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暂时忍下怨气,瘪着嘴有些不开心地道:“王安之来萧府是来搜刮民脂民膏捞油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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