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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春(近代现代)——久陆

时间:2022-01-25 10:26:09  作者:久陆
  林浩说话的时候掩饰不了他的兴奋,唾沫星子甩人一脸。
  沈行春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跟安圆说:“这话他都跟我说八百回了,回回甩唾沫星子,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唾沫星子。”
  林浩在旁边说了声“靠”,抬脚踹了踹沈行春小腿说:“有本事你也找个对象啊,到时候你想怎么甩我唾沫星子怎么甩,你这纯粹就是羡慕嫉妒,你嫉妒我有媳妇儿你没有。”
  沈行春笑着冲他说了两声滚,又往旁边挪了挪。
  林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越说越来劲,“小圆儿你快看看,你哥眼睛里是不是全都是嫉妒,还不让人说。”
  林浩话赶到这了,也没藏着憋着,直接开口问,问的是他们俩人,“我的事儿都定了,那你俩儿呢?”
  沈行春又捞出来一个地瓜,趁着热乎气又塞给了林浩,“吃地瓜,吃地瓜也堵不上你的嘴。”
  安圆只是在旁边笑笑,没说话。
  林浩捧着个大地瓜,又拿了个包子,边吃边问沈行春:“大春,你这么多年到底处没处过对象啊?因为啥不处啊?是不是心里有人啊?”
  林浩这话一半说给沈行春听,一半是说给安圆听的。
  沈行春说:“不处就是不处,哪儿那么多理由啊。”
  林浩听沈行春话里带着点怨气,不明就里,又转头看向安圆问:“那小圆儿呢,你在外面这么多年,也没处对象吗?”
  安圆低头吃了一口地瓜,摇摇头,余光看向沈行春的侧脸,开口时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没有啊,我还是自己,没处对象,一直都没有,我哥没处对象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没处,是因为我心里有人。”
  安圆话说完,突然又想收回去,他原本只想说上半段,但是话都说出口了,收也收不回来,只能这么着了,又低头吃了口地瓜。
  沈行春喉咙还是有点痒,咳嗽了两声,手里的烧火棍一抖,里面的地瓜又翻出来一个,连带着甩出来两块烧红的木炭。
  木炭直接弹在了他手背上,沈行春躲避不及,猛地被一烫,疼得他手一缩,棍子甩在了地上,另一只手使劲拍了拍被烫着的手背。
  安圆直接丢了手里的地瓜,抓着沈行春胳膊就往外走,“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沈行春没说话,安圆拉着他出去舀了盆凉水给他冲了半天。
  沈行春只觉得手背被凉水冰得没了痛觉,只觉得冷了,骨头都凉,安圆一直捏着他的手在冲。
  他抽了抽手指,安圆捏的更用力了,语气都有点冷,“别动,再冲一会儿。”
  “太凉了。”沈行春说。
  “忍一忍。”安圆还是握着。
  沈行春不动了,安圆给他冲了好几分钟,仔细看了看他给烫伤的手背:“还有点红,擦点烫伤膏吧。”
  安圆拉着沈行春去哪儿他都乖乖跟着,擦完烫伤膏出来的时候,林浩还在吃包子呢,看着他俩笑。
  沈行春出来的时候路过林浩脚边踢了踢他,“还笑,烫着了也不知道关心两句吗?”
  “有人关心啊,”林浩抬眼瞄了一眼安圆,“这哪儿用的着我啊,我关心都纯属多余了。”
 
 
第67章 我能回场吗(三、四更)
  无论是大雪飘零亦或是凋谢,已经过去的时间无法追溯,也不必追溯,因为我等到了回应。
  ——安圆日记
  (一更)
  年三十那天早上,安圆是被鞭炮声吵醒的,天还没亮透,外面的鞭炮声噼噼啪啪,开始了就没断过。
  窗外起了大风,吹得玻璃窗也在咣当直响。
  安圆一睁眼,就看到沈行春已经醒了,在看他,像是已经醒了很久,也看了他很久,眼睛都是直的。
  安圆眨了眨眼,就听到沈行春说:“21了,小圆儿生日快乐,新年快乐。”
  安圆今天醒的晚,发现自己还在沈行春被窝里,这回他没着急翻出去,就那么躺着。
  被窝里的两人挨得很近,安圆的小腿还压在沈行春大腿上,想收回的时候不小心往上一抬。
  睡衣都不厚,早上的反应挡不住,安圆没想那么多,沈行春是没想到安圆会抬腿。
  两人都是一愣,沈行春默默翻了个身,背对着安圆。
  安圆没说话,沈行春咳嗽了一声,说:“早上,都这样。”
  安圆嗯了一声,冲着沈行春后脖颈说:“春哥,新年快乐。”
  沈行春又跟安圆说了声“新年快乐”。
  屋里不算亮,还有点暗,安圆看着沈行春的后脑勺问:“春哥,你今年为什么叫我回来啊?”
  沈行春沉默了一会儿,说:“奶奶想你,总想让你回来过年,每年都跟我说。”
  “就因为这个吗?奶奶也每年都跟我说,”安圆又问,“我问的是你,春哥你自己为什么想我回来?”
  沈行春听到了房门外的脚步声,还有沈秋说话的声音,他想了想说:“你走之前的那个晚上……”
  沈行春话只说了一半,沈秋就来敲门来了。
  两个人的对话到一半就断了。
  安圆起床打开门就给了沈秋一个红包,之后又拿出三个红包给爷爷奶奶,还有沈行春。
  沈行春也拿出四个红包,笑着说:“互给啊?”
  “春哥新年快乐,”安圆把给沈行春的红包给了他,“压岁的,平安。”
  沈行春也把给安圆的红包给了他,“又一年了,平平安安,团团圆圆。”
  沈秋一连收了好几个红包,高兴坏了,加上爷爷奶奶给的,一共五个了,全都摞起来压在了自己小枕头底下。
  早上吃完饺子,沈行春找了一大长串鞭炮挂在竹竿头上,又把竹竿尾插在高高的雪堆上。
  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火的时候,安圆抱着沈秋在后边站着,在他后边冲他喊:“春哥,你小心点儿啊。”
  沈行春说了声“没事儿”,点了鞭炮之后跑回安圆身边站着。
  鞭炮响的时候安圆捂住了沈秋耳朵,沈行春站在安圆身侧,也抬手捂住了安圆耳朵。
  一挂鞭炮很快就放完了,院子里散落了一大片红色的纸碎,空气里是鞭炮燃尽的刺鼻味道,并不难闻。
  沈行春松开了捂着安圆耳朵的手,刚想把手里的打火机往兜里揣,兜里不小心掉出了一盒烟。
  安圆盯着掉在地上的烟,拉住了沈行春胳膊,“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沈行春从地上捡起烟盒,又揣进了兜里,随意的说:“不怎么抽,偶尔抽一根。”
  “你之前不是不抽烟吗?还说身上的烟味是爷爷抽烟沾上去的。”
  “就,偶尔抽一根。”沈行春手插在衣服兜里,手指捏着里面的烟盒,指腹搓了搓烟盒光滑的外壳,又说:“真不常抽。”
  沈秋转身嚷嚷着要找奶奶告状,“春哥抽烟。”
  沈行春笑着揪住了沈秋衣领,“小秋,你这就去告状啊?”
  “奶奶之前说过我爸,也说过爷爷,抽烟不好,我要跟奶奶告状,说你抽烟。”沈秋说完,还冲沈行春扮了个鬼脸。
  “小秋不告状,”沈行春蹲下,揽着沈秋说,“你不告状,春哥晚上带你放烟花。”
  “真的吗?”
  小孩子就是这么好哄,之前爷爷奶奶说她太小了,不能自己放烟花,现在春哥说可以,哪还想着告状,转头乐呵呵的玩儿去了。
  安圆一直看着沈行春,等他站起来时,低头凑近沈行春衣服上又闻了闻,这次没有烟味。
  沈行春正了正衣领说:“这件衣服是新的,没抽烟,没有烟味儿,在家不抽,小秋在呢。”
  “春哥,谁教你抽烟的啊?”安圆问。
  “抽烟又不用人教。”
  安圆把手直接伸进了沈行春兜里摸了摸,烟盒还在沈行春手心里捏着,一直没松手。
  安圆在他兜里摸,手指在沈行春手背上蹭了蹭。
  沈行春还是没松手,安圆手指顺着烟盒边,直接伸进了沈行春手掌心里,用指尖刮了刮他手掌心。
  沈行春被安圆一刮,手指一抖,没松手反而又攥紧了一点,直接攥住了安圆手指。
  “春哥,我也想抽。”安圆手在沈行春兜里晃了晃说。
  沈行春原本想松手,一听这话,攥得更紧了一点,“抽烟不好,烟味不好闻,又辣又呛。”
  安圆揪着烟盒一点没松手,又用手指在沈行春手掌心里刮了刮,“又辣又呛,那你为啥还抽。”
  沈行春把手从兜里抽了出来,松开了烟盒,也松开了安圆手指。
  安圆拿着烟盒,揣进了自己兜里,转头掀开布帘进了屋,边走边说:“烟没收了,以后不抽了,又辣又呛的。”
  布帘落下之后挡住了门,沈行春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安圆又跟沈秋说说笑笑的声音,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摊开掌心放在眼前看了看。
  手掌心里还有一点烟的味道,也有安圆的味道。
  不让抽就不抽了,沈行春心里说了句。
  沈行春吃过午饭就去了林浩家,他得去镇上取了一个生日蛋糕。
  年三十所有的店都关门了,蛋糕店也不例外,沈行春在安圆回来的那天就找人特意定了一个蛋糕,他之前一个高中同学家亲戚是做蛋糕的,答应年三十给他做一个,但是他得自己去取。
  林浩开车带他去的,路上几乎没什么外出的人,也没下大雪封路,但紧赶慢赶回来的时候还是到了晚上。
  沈秋说要放烟花,吃过晚饭就困得睡了,晚饭之后院子里只有安圆跟沈行春,两人一个手里拿着好几根仙女棒。
  小小的,一簇一簇的烟花散开,院子里一直是呲呲呲的声音。
  沈行春问安圆吹生日蜡烛的时候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安圆隔着烟花,冲着沈行春笑笑,只说:“春哥,这个散开真漂亮。”
  “是漂亮。”安圆手里的快没有了,沈行春又点了几根递给安圆。
  初二早上,沈行春跟安圆就被林浩叫走了,要他们帮忙准备结婚的东西。
  婚礼就剩四天了,林浩家里所有的亲戚都出动了,虽然大部分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但是林浩这个临近结婚的人,天天紧张到话都说不清了,试穿新郎礼服的时候扣子都系不上了,还是沈行春帮他的。
  “你看你这点出息,真到结婚那天,你是不是得尿。”沈行春调侃林浩。
  林浩脸都红了,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大事儿,我肯定紧张啊,我现在光想想我要结婚了,腿都站不稳了。”
  安圆给他胸前别上了新郎礼花,又给林浩理了理西装外套,笑着说:“新郎真帅,对了,伴郎有没有什么服装要求啊。”
  林浩一拍脑门说,“伴郎礼服已经弄好了,也是西装,一共四套,峰哥跟于杨的已经给他们送过去了,你俩的还放在车后备箱呢,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等会儿我给你们拿,你俩拿回去熨一熨就能穿了。”
  伴郎礼服也是一套西装,沈行春跟安圆的衣服是一样的,白衬衫,红色的马甲,领带,还有黑色的外套跟裤子。
  沈行春平时很少穿正装,上回穿还是本科毕业拍毕业照的时候,他不太会打领带。
  安圆已经试好衣服了,领带也已经系好了,转头看见沈行春还在打领带呢,打的歪歪扭扭的,脸上表情有点严肃,还有因为打不好领带的烦躁。
  安圆走过去拿开沈行春忙活的手,两手扯着领带说:“我帮你打。”
  沈行春松了手,两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安圆两手捏着领带两边,熟练的绕了一圈穿过去,边打领带边给沈行春讲解怎么打。
  “谁教你的?”沈行春问。
  安圆说:“我们学校经常有活动,要求穿正装,我爸教我打领带的。”
  沈行春低头看着安圆,安圆低垂着眼,视线一直在他的领带上。
  沈行春的角度,是安圆又长又密的睫毛,眼尾的几根睫毛微微上翘着,挺直的鼻梁上是薄薄的皮肤,仔细看还能看到一点淡青色的血管。
  安圆给沈行春打完领带,又给沈行春正了正,理了理他的西服外套,往后退了半步。
  西装把沈行春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宽肩窄腰,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腿。
  安圆眼睛都直了,又往前走了一步,拍掉了落在沈行春肩膀上的一根羽毛,仰头说:“哥,你穿正装真的太帅了。”
  沈行春喉结一动,除了很小的时候,安圆很少这么直白的夸他,现在眼睛纯粹到让人不敢直视,里面是明晃晃的喜欢。
  一直都没变过。
  (二更)
  林浩婚礼那天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致辞的时候新郎哭得稀里哗啦的,最后一半的流程抱着媳妇儿不撒手了。
  沈行春还在旁边打趣他:“我以为过了几天能好点。”
  林浩回头呛他:“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哭不哭。”
  沈行春笑笑说:“我不结婚。”
  林浩想到安圆,觉得自己这个说法不太恰当,又改了口:“我看你有对象的时候哭不哭。”
  婚宴结束之后还有一场小型答谢宴,其他宾客都走了,伴郎一直留在了最后。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四个伴郎直接住在了酒店里。
  林浩给他们安排了三间房,齐云峰跟于杨一人一间,沈行春跟安圆一间房。
  安圆不知道林浩是不是故意的,两人的房间是大床房,林浩说没有其他房间里,只有大床房,让他俩凑活一下。
  沈行春跟安圆都喝了不少酒,大部分都是替新郎挡的酒,安圆回房间就进了浴室。
  沈行春出门去找齐云峰跟于杨了,回来的时候安圆刚从浴室出来,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擦干,一手拿着毛巾搭在头发上正在擦,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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