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家的人就算遇到神秘事件找的竟然也都是幺幺零。
他们难道不怕幺幺零根本处理不了吗?那些事件的源头可是拥有非凡力量的神秘存在欸,种花家的人就不怕吗?为什么还能当作普通事件报警啊?
种花家九局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啊?
时飞一度带着这样的疑惑。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种花家的人不怕的原因竟是可以处理这种事情的神秘存在就在人群当中,而且甚至还有可能是你的同班同学,或者你未来的小叔。
就离谱。
在他们鸥粥,连普通人和有神秘力量的人上的学校都不一样呢。
如果任何一个了解国情的小伙伴听到他的心声,定会拍拍他的肩告诉他,在种花家普通人和非常人不但在一个学校上学,甚至还要参加同一个高考,除非是像小破观三兄弟那样拿到保送。
不过,那得是那种世间少有的、不得了的天才才行。
大部分种花家的,不管是人还是不是人,都得高考。
没有一个智慧生物,可以躲过五年模拟三年高考的悲伤。
就算是什么妖族还是什么族的继承者,一个都别想逃掉。
高考,种花家所有智慧生物都无法逃脱的噩梦。
但可怜的塞伦斯并不知道种花家神秘世界的悲伤。他嚣张跋扈,在鸥粥上学时都是会被老师视而不见的野狗子,根本不知道传说中的九局是个什么东西。
保镖先生看不下去了,好心为他们可怜的少主科普,“九局就是种花家的那个特殊事件安全局的简称,在九天街道口,二爷和家主好几次打电话让你少去乱晃的地儿。”
塞伦斯回忆了一下,好像有好像又没有。但这关他屁事啊,在马靴国的时候他老爹和二叔也都让他少去招惹猎人和圣殿,结果那些来找他麻烦的人不还是照样被他打了回去?
在他看来,力量才是王道。
沈星河见状竟是有些于心不忍。这狗子明明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么看起来就像是没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呢?
上一个这么嚣张还是柳无救。
不过柳无救这个人吧,的确有嚣张的资格。修为的确比他们好多人都高不说,自带得天赋能力还能把修为更高的人搞得生不如死,要不是他倒霉,搞事的时候遇到了大师兄,估计现在还在外面兴风作浪。
不过,再强的人也要遵守基本法。柳无救那么牛批的一个魔头,现在不还是蹲在他们学校苦逼备战高考,头发不知道掉了多少,每天的娱乐也就只有网恋了。
再看这狗子,肌肉是挺结实,但那力量波动放在他们九局都不需要战斗组的出场,搞文书的散修都能把他给按下去,他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沈星河不禁问保镖先生道,“他几岁了?”
保镖先生有些尴尬,也没正面回答,只道,“二爷是他二叔,他……还是个崽。”
喔。
沈星河懂了。
上次进他们局子的那位阿卡迪亚先生变成原型后是个刚刚成年的狼,局里专门御兽这一脉的修士还说他实在太年轻所以精力旺盛到处拆东西,现在这位还是个崽的话……
沈星河眼睛一亮。
“亲爱的阿卡迪亚先生,根据特殊治安条例像你这种入境是需要走九局通道的。”他的语气里带着诡异的兴奋,“但你没有,所以请跟我回局里调查好吗?“
“好个屁。“塞伦斯脑袋上的耳朵一动,恶狠狠地道,“少他妈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说话,老子就不去你能把我怎样?”
沈星河“哦”了一声,“最好不要反抗哦,不然我会强制手段的。”
“就你,强制?”塞伦斯上下扫视了一下沈星河的身板,大手一挥带着兄弟们一起梆梆上前几步,贴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讥笑几声,然后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我看你怎么强制。”
那拳头带着破空的声音向沈星河呼啸而来,这是猛男才有的力道。
好快!
好猛!
这就是狼人少主真正的实力吗?
在场众人不禁睁大了眼睛。
然后,这硕大的拳头就被沈星河接住了。
单手的,很轻松地接住了。
在场众人大吃一惊。
这、这可是少主殴打过鸥粥猎人的拳头哇!
做出这一壮举的沈星河却好像不知道自己干出了什么令狼震惊的事。
“都说了,不要反抗。本来你不动手的话,我是不能随便对你动用这招的。”他五指张开捏住那硕大的拳头,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哎,看来你二叔没教过你。”
塞伦斯一惊,“你在说什么?我二叔——”
“想动手就别做人了。”沈星河打断道,“狗子。”
话音刚落,只听“嗷”得一声,硕大的猛男塞伦斯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长出了灰色的毛发,下一刻身上的衣服“哗”得一下变空掉落。
再一看沈星河原本捏着他拳头的手上,竟是多了一只狼崽子。
小小的,一只爪子被捏在沈星河手上,整个毛球般的身体挂着的小崽,悬空着随风飘荡。
沈星河双手卡在狼崽的前肢胳肢窝下,向太阳的方向举起,盯着他毛茸茸的小肚子沉默半晌。
忽然,他惊奇地呼出声,“嚯!果然是崽,真的好小呢!”
被讽刺的塞伦斯:……
同样失去人形的年轻小狼们:……
唯一还存活的保镖先生看了看毛球般的少主,又看了看蹲在沈星河周围满脸懵逼的小狼们,他伸出手,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脸。
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二爷当初会这么惨。
因为这家伙,是会言灵哇。
第103章 番外-狗血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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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伦斯是什么人?
传说中狼人族中最凶狠的一脉阿卡迪亚家族的继承人, 也是马靴国特产西装暴徒中最为鼎盛的黑x党家族少主,他的爸爸就是里世界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教父。
没错,他,就是古早脆皮鸭、言情小说中必备的男配——狼狗般桀骜不驯却偏为一人展现温柔的black道少主。
总之两个字, 牛批!
像他这样的人物被抓住后又岂会乖乖束手就擒?
只见他伸出俩条短短的小毛腿, 然后小嘴一张露出尖牙, 整个身体像个球一般向上一卷,就是要撕咬开沈星河的手并用后脚的利爪抓破他手臂上的命脉。
然后, 可怜的塞伦斯就被沈星河掐住了命运的后颈。
塞伦斯条件反射夹起毛茸茸的尾巴,小狼脸上满是茫然。
为什么,为什么沈星河掐后颈的动作这么熟练?
沈星河冷冷一笑, “你跟你二叔还真像。”
塞伦斯瞳孔地震,周围的小狼也纷纷张开了惊讶的嘴巴。
时飞见缝插针抓住时间空隙将不省人事的林钰送到外面等待的管家手上,再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群小狼围在沈星河身边,狼头仰天张着嘴巴一副嗷嗷待哺之样。
他不禁感叹, “这场面,真像动物园里在等待被投喂的狼孩子。”
自从塞伦斯变回原形,保镖先生便眼疾手快拿出手机一阵狂拍发给家主大人。闻言, 他抬头看了一眼,也不禁叹道, “啊,是真的有点像欸,男妈妈。”
男妈妈沈星河转头, 向两人投来深沉的凝视。
一群小狼围绕,沈星河也没法继续在马场的海洋里荡漾。
于是敬业的沈三哥决定舍弃自己的休息时间, 揪着塞伦斯,带着一群小狼坐公交车回去他兼职的局里。
时飞觉得机会难得, 他还想多看点可恶的塞伦斯那难得一见的原型惨样。于是他提议道,“不如,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去?”
“不行。”沈星河严厉拒绝,“犯错的小狗勾不配坐私家车。”
塞伦斯和众小狼纷纷发出愤怒的嚎叫抗议。
沈星河听不懂他们的狗言狗语,直接无视。
身为在场唯一完好无损的狼人,成熟的保镖先生第一时间为他的同族站了出来澄清道,“沈先生,狼人不是狗。”
沈星河觉得这也大差不离,反正鼻子都很灵。
众小狼顿时更加愤怒,登时整个马场的上空都飘荡着小狼们嗷嗷的嚎叫。
那嚎叫声那叫个响亮,带着三分凄厉三分悲愤还有四分来自未来王者的绝决。
也多亏今天时大少爷包场,工作人员也都是知情者,不然要是被其他不明情况的客人听见了,说不定会以为沈星河不干人事在虐狗。
大概是狼嚎过于凄惨,时飞于心不忍,“就这么坐公交不行啊,三哥。要照顾其他的群众,就这么一大批狼走在路上,其他人肯定会害怕的。”
沈星河心想,这不能叭。
晋江市民风淳朴胆大,连大半夜在无人的巷子里看到中枪的男人都敢扛回家呢。不过是一群傻不啦叽、除了叫什么都不会的小狗勾,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按照市里的规矩这么上街的确有点随便了。
难道还是要坐私家车吗?
就在沈星河纠结琢磨之时,时飞看着众狼福灵心至,拨通了在外面车上候着的管家的电话。不一会儿,管家赶到并恭敬地送来一堆遛狗绳。
时飞接过塞进沈星河的手里,笑盈盈地道,“不用客气。这是狗绳,都是车上备好的,够用。”
塞伦斯看着狗绳瞪大了圆圆的小眼睛。
大概是没想到时飞这狗东西看着人模狗样,背地里竟然早早就备上了狗绳。
天呐!时贼到底想干什么?!
他又没养狗,为什么要在车上带着狗绳?
还这么多!
保镖先生见状放下手机,登时不满道,“时少爷,你怎么可以让沈先生对他们用狗绳?”
塞伦斯发出一声赞同的嗷叫,众小狼也纷纷点头。
对!没错,他们狼人才不是狗。
然后,塞伦斯就眼睁睁地看见保镖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坨铁链。
保镖先生:“他们比较活泼,特别是少主,狗绳根本牵不住,至少得铁链才行。”
塞伦斯:……
众小狼:……
沈星河:“等下,你为什么要随身带铁链?”
保镖先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不由回想起了几年前自己随家主来到种花家捞二爷的那些岁月。
种花家地大物博,路边卖的东西还很好吃,再加上二爷暂时变不回人形,于是他们捞完二爷便又在种花家住了一段日子。
他们住的地儿大爷大妈特别热情。见家主又猛又帅还单身带只狗狗样的二爷,大爷大妈很是欣喜,一见他们出现便喜欢围上来给介绍对象。家主大人烦恼不堪,又不愿意呆在家里要出门溜达,于是干脆变回原型。
按照市里的规矩,犬系生物以原形出门又要求牵绳,于是就由他这个下属……
欸嘿嘿嘿。
众人听完大为震撼,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不是往事,而是阿卡迪亚主家不可外传的秘辛。
身为少主的塞伦斯更是难以置信。
他不信!
他不信自己英明神武的爸爸会是这样的男人。
爸爸他可是黑暗教父哇!
塞伦斯嗷嗷一阵狂叫,愤怒道:你胡说,你造谣,我要告诉我爸爸!
保镖先生掏出手机,当即拨通了视频。只听嗡嗡一声,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英俊神武的男子。
他梳着大背头,穿着一身高档的黑色西装,坐在一个看起来就很低调奢华的红木桌背后,双手交叉握着放在桌上。他的背后应该是个落地窗,但窗帘却紧紧地拉着。他长得跟塞伦斯很像,却又比塞伦斯多出了很多成熟的魅力。
他微微垂着眼,透过屏幕看着远在种花家的众人。那眼神很是冷静,很是从容,却让被注视着的人感受到战栗。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自威。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暗帝王。
“嗷!”被沈星河揪在手上的塞伦斯晃着jiojio呼唤着他的爸爸。
听到儿子的呼唤声,教父爸爸唰得一下向沈星河投来眼神。沈星河虽然不怕,但也是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
教父爸爸的目光掠过揪着塞伦斯后颈的手,然后对上沈星河的眼睛,沈星河也凝视着他。
半晌,他沉重地点了点头,用流利而纯正的种花文道,“塞伦斯。”
塞伦斯嗷得一声夹起尾巴。
“你……“教父爸爸发出身为严父面对逆子的叹息,“在里面好好改造,出来重新做狼。“
说罢,他徒留下幽幽一句“你果然,还是更像你二叔”的抱怨便关上视频,消失不见。
这一刻,风不鸣,鸟不叫,被亲爹抛弃的小狗勾宛若遭受晴天霹雳,呆愣在场。
大概是来自爸爸的打击过于强大,直到脖子上被套上狗链牵上公交车也不见任何反应。
天呐!好可怜的小狗勾。
垂头又丧气,可爱的小尾巴都不摇了呢。
公交车上的大爷大妈见了心疼不已,纷纷问牵着众多狗绳的沈星河道,“小伙子,咋养这么多狗啊?你看,这小狗崽都被其他狗勾欺负得快哭了呢。“
小狼们原本也焉哒哒的,一听大爷大妈竟然诬陷他们欺负少主,登时束起耳朵露出獠牙,发出呜呜的抗议。
大爷大妈见状一惊,“嚯哟!还凶。“
沈星河几巴掌拍过他们的脑门,“他们就是这小狗崽的小弟,不跟着小狗欺负别人就谢谢了。“
好家伙,竟然小狗崽才是头头。
大爷大妈们惊奇地看了丧丧的小狗勾好几眼,登时又被小狗勾垂垂的耳朵感化,“喔,小狗勾又有什么错呢?小狗勾就是调皮的,好好教教就好了。“
塞伦斯抬起难过的小脑壳,看着大爷大妈的小眼睛里满是悲伤。
“嗷呜。“他悲愤地抗议道。
都说了,才不是狗!
大爷大妈并不懂狗语,但看他可爱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纷纷伸手撸了一把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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