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大爷意识到了不对,“这狗子叫声不对啊,怎么嗷嗷叫呢?跟狼似的。“
塞伦斯一听,小眼睛登时亮了,惊喜地竖起了尾巴。
大妈趁机撸了一把他的小尾巴,唏嘘道,“这你就是孤陋寡闻了,有的狗就是这样。“
“喔!我懂了,就是把自己当狼的哈士奇对吧?“大爷恍然大悟,顿时放下心来,从购物包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逗起大狗勾,“嘬嘬嘬。”
塞伦斯勃然大怒。
开玩笑!他们可是最凶猛的狼人,跟在他身边的弟兄就算年纪不大也都是身经百战的狼人战士,怎么可能对普普通通的火腿肠感兴趣?还嘬——
然后,他就看到一只小狼默默斜过头去。
大爷很是开心,拨开火腿肠塞进小狼的嘴里,接着从包里掏出更多的火腿肠,摊开手,“来,左手。”
然后,一群小狼围上前去,搭上自己的左爪爪。
沈星河看着大爷逗群狗的盛状,不由扯了扯嘴角,吐出一声发自灵魂的嘲笑,“呵。”
塞伦斯:……
塞伦斯:啊啊啊啊!
兄弟你们在干什么啊兄弟?
那就是根火腿肠啊兄弟!
兄弟们、兄弟们说他们听不见,种花家的火腿肠真香。
塞伦斯枯了。
枯得塌下了耳朵,垂下了眼皮,张开可爱的三角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丧字。
这不是一般的丧,是年轻人遭受社会的毒打之后才能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悲殇。
他的身体还散发着热气,他的大脑还在波动,但他的眼神却已麻木,他的心已经死了。
麻木的小狗勾,满是殇的精神。他的殇太过沉重,太过焦心,以至于一直站在一旁的小朋友都不禁动容。
这是个周末,但小朋友却背着书包,带着黄色的小帽子。他蹲下小小的身子,伸出手揉了揉小狗勾的头,“不可以哭喔,我知道你不是狗勾。”
塞伦斯的眼里顿时有了光,“嗷呜?”
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 小朋友点点头,然后揪了揪沈星河的裤子,“哥哥,你牵着的不是普通狗勾对吧。”
沈星河其实也没想掩盖,于是低下头问,“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
小朋友的眼神很是坚定,“必定是狗妖叭!”
沈星河没忍住:“噗。”
塞伦斯的精神山崩地裂。
沈星河问:“你为什么这么觉得?你不觉得是狼妖吗?”
“不可能。”小朋友抓紧自己的大书包,然后唰得一下从小帽子里钻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奶声奶气地回答道,“像我这种的小狼妖,周末都是要去上补习班的。”
他挺起胸口的红领巾,“我们小狼妖才不是这种在外面浪费时间的混子,我们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我以后可是要当警察的。”
奶声振振,大爷大妈纷纷为其鼓掌。
“好!说得好!”
“我们种花家的小狼妖就是这么有志气。”
“喔,小乖乖,加油啊,奶奶以后的安全就靠你了。”
社会主义小狼妖神炯炯气扬扬,觉得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塞伦斯崩溃。
怎么会这样?你们种花家的人看到神秘生物都不怕的吗?为什么还鼓掌啊?
对此,大爷大妈们表示种花家就是这么开放。
虽然不允许神奇物种在公共场合随便露出原型乱窜,但只要是不掉san值的人形也不干什么坏事,神奇物种怎么生活都行。
种花家才不像歪果那样还把智慧生物分成泥巴种麻瓜什么的呢。
没事分什么狗屁社会阶级?这里可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国家。
然而可怜的塞伦斯在种花家待的不久,并不知道种花家的奇妙之处,他只知道自己身为高贵神秘物种的三观被崩了。
毕竟在鸥粥,像他们这样的神秘物种如果在人群中显露身份不但会引起恐慌,还会引来猎人的追杀。整个鸥粥能被众人勉强接受的只有高高在上的教会人员和魔法师、猎人。
[九天街道口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往后门走。]
听到刻进DNA的声音响起,沈星河才不管塞伦斯的三观如何,牵着群狼就下了车。这一下车还没走几步,便见一个穿着制服的jc小哥迎面走来,再一看他手上也牵着一根狗绳,往下再一看——
是只穿着小衣服的大狗勾。
大狗狗是条黑背,英俊潇洒,眉眼中都带着酷哥的犀利。
塞伦斯登时“嗷呜”一声爆发出了最后的热情。他相信,种花家的警察一定能看出他的不同,就算警察不能,他牵着的狗勾也一定可以。
毕竟,同为犬科,真正的狗勾怎么可能认不出凶狠的狼?而且还是这么一大群狼。
却没想酷哥黑背如老大哥般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声未吱。
最后的希望警察小哥迎了上来,乐呵呵地跟沈星河打了声招呼,“哟,道长,你们也养警犬了啊。上次你们养还是三年前吧,我记得叫什么什么阿卡迪亚,好鸥粥的姓嘞。”
阿、阿卡迪亚?塞伦斯只觉五雷轰顶。
沈星河点点头,“他们也姓阿卡迪亚。”
警察小哥惊讶,“好家伙还是一个家族的啊?我就说怎么看着都是哈士奇,你们九局也太敢用了吧,我们都不敢,就怕拆家还不听命令。”
沈星河冷冷一笑,“只要会训,都一样。”
说着,他向不远处正在从门内向外张望的九局同事们挥了挥手,顿时一群眼馋的御兽师纷涌而出——
“好耶!好多阿卡迪亚!”
“嘬嘬嘬~”
塞伦斯:……
这群人,冲向他们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这一刻,被一群人簇拥强行撸狗头的塞伦斯终于控制不住,流下了后悔的眼泪。
爸爸,我好怕,这里有变态。
第104章 番外-狗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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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被关进九局的小狗勾失去了他的梦想, 陷入被可怕的御兽变态们揉搓的噩梦,这边被想跟去九局却被拒绝的时飞送回家的翠花林钰发出一声嘤咛,悠悠转醒,刚一睁眼便见到了林二姐放大的脸。
林二姐幽幽地道, “你醒啦?”
林钰被吓得一个激灵。
林二姐问, “今天发生什么了?时飞送你回来的时候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沈星河呢?”
林钰怎么可能懂?他就记得沈星河的马把塞伦斯踢飞,然后两人发生了矛盾, 沈星河好像是要把塞伦斯强行带走关起来——
对了,塞伦斯!
林钰激动地翻开被子,在林二姐不解的眼神下冲出房门, 一路小跑推开了家里书房的门。
今天是周末,林家的成年人们不需要上班,但林先生好像有什么事,正在书房里和林大哥各坐一边谈论着, 书桌上也摊着一堆文件样的东西。
见林钰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林先生有些不满道,“怎么不敲门?”
“抱歉爸爸。”林钰着急得红了眼眶, “我是真的有急事。”
“什么事?”林先生此时的心情不是很妙,连带语气中都带上了不耐烦的滋味, “不会又跟星河有关吧?”
林钰点点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他抠了抠手指,“三哥哥他、他把塞伦斯带走了。”
林先生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早就知道塞伦斯这位大名鼎鼎的来自阿卡迪亚家的少主, 也曾听闻过这位少主跟林钰之间似乎存在着些什么纠葛。
不过他一直觉得林钰年轻还有未婚夫,纠葛什么的最多是男孩子间的打打闹闹罢了。即便在鸥粥同性婚姻很早就合法了, 但这依旧都是少见的性向,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还都是异性恋。
再加上林钰又不是什么天仙般的美人, 怎么想都不会出现订婚之后还被那种顶级家族的大少爷追求的情节。考虑到合作关系他们林家当初和时家的婚约可是有被广为告知过,不可能出现阿卡迪亚家不知晓的情况。
“你不是跟时飞出去的吗?怎么又跟塞伦斯——”联想到时飞之前好像不悦的心情,一直以来被林先生当作玩笑的传言忽然浮现上他的心头,“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林钰大概也没想到林先生会突然问到这个,他先是愣了一下,脸上竟是浮现出一丢丢羞涩,然后低下头,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就……就他追求我呗。”
林先生的脸色当场沉了下来,“你不要告诉我,时飞知道。”
林钰小声道,“可、可这不是我主动的,飞哥哥他应该能理解——”
林先生打断道,“那你有没有明确拒绝?”
林钰抿了抿嘴,求救般看了看一旁的林大哥。
但林大哥根本没理他。
不知怎的,今天的林大哥心情似乎也很糟糕的样子。
原本他是林家最为关注林钰这个弟弟的人之一,但刚刚从林钰进来那会儿起他都没有分来任何一丝眼神,只是紧紧皱着眉头,盯着手中像文件一样的纸张不说话。
林先生的声音多了些强忍,他似乎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看你大哥干什么?我问你,你跟那个塞伦斯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订婚前还是订婚后?”
林钰似乎是知道躲不过去了,于是咬了咬牙,“订婚前。”
听到这个答案,林先生的面色却不见任何改善反倒更为糟糕,几乎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林钰,你跟时飞订婚之前我可是问过你的。你当时明明白白跟我说过你喜欢他,我才跟时家彻底定下的。”
他几乎咬牙切齿道,“你现在跟我说,订婚前就跟塞伦斯不明不白?”
林钰怯怯地重复,“可是,是他主动——”
“不管是谁主动。”林先生不想听他辩解,“你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为什么不明确拒绝?你既然不拒绝他,为什么又选择跟时飞订婚?订婚之后,他继续追求你,你为什么还是不表示?”
林钰张了张嘴又想解释什么,但林先生未卜先知直接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不要跟我说时飞怎么想。”林先生不满地用手指用力地点了点桌子,在桌面上敲出重重的响声,“这件事的问题在你怎么做。林钰,你才是当事人,你真当自己是什么神仙,可以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不成?不说时家如何,那阿卡迪亚家是能随便惹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家代表什么?还是你以为我林文仁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真出了事,你觉得我林家能护得你?”
林先生一向温文尔雅,这么多年面对家人便是生起气来都是好声好气,但现在他却对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孩子展现出了从未有的怒意。
林钰似乎是被吓到了,站在那边颤抖着,半天不敢说话。
林大哥感觉到书房内的气氛越发沉重,到底还是有点不忍心,对林先生道,“爸,钰儿还小。”
“他都十八了,还小?”林先生对自己已成人的大儿子语气更不客气,“林清然你少宠他,看看你手上的资料再说话。同样是十八岁,他在干嘛?星河在干嘛?”
沈星河……对了,沈星河!
林钰猛然想起自己被林先生打断后遗忘的事情。
“爸爸!你听我说,这事情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是……”林钰委屈巴巴地抹了抹通红的眼角,“塞伦斯被沈星河带走了。爸爸,你不是说阿卡迪亚家不能惹吗?但是三哥把他强行带走了,好像、好像还要对他不利……要是让他们家知道,我们林家岂不是、岂不是……”
林先生的耐心已经耗尽,说起话来不再给他留半点情面,“你是个男人,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直接说清楚星河为什么要把他带走?”
林钰吸了吸鼻子,“三哥说他是非法入境……”
林先生终于控制不住怒气,站起身用力拍向桌子,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林先生忍无可忍地怒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种事情你也敢插手?!”
林钰从没见过林先生如此暴怒过,吓得颤抖得更是厉害却又不想放弃,咬着牙挣扎道,”可、可是沈星河说他是什么九局的,听都没听说过,而且我们林家不是、不是有钱吗?”
“林钰!”林先生几乎吼了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被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你到底从哪来的想法?你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吗?这是法制社会,就算是古时的封建王朝也不是让你可以为所欲为的。你知不知道九局管的是什么?星河他平时不跟你计较,你还得寸进尺了?”
“爸。”
“先生。”
林二姐和林夫人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林钰一看两人,眼泪唰得一下流了下来,登时沾湿了整个脸蛋。
林二姐和林夫人心疼不已,林二姐抱了抱他。
林夫人也是上前挽住林先生的胳膊,拍拍他的背,“先生有话好好说,他还是个孩子,跟他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林二姐也说,“对啊,钰儿还小,什么都不懂。”
“都给我闭嘴。之前让星河转学的事情我还没跟你们算账。”林先生根本不吃这套,甩开林夫人的胳膊,一脸怒气地指着林钰道,“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好事?他竟然想干涉星河。”
林二姐不以为然道,“干涉就干涉呗,沈星河那点小事——”
“林清婉!你到底分不分的清公私?”林先生的怒火直接冲向她,“你从小跟林钰一起长大,平时感情上偏向他我也不说你什么。你已经成年了是个独立的人,我不干涉你的行为。但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袒护他。你知道星河在干什么吗?他在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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