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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预想中的强大力道并没有出现, 虽然木棍进入阵法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阻力, 但是那种力道对于他这样的异能者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不敢松懈继续全神贯注地观察阵法以及木棍的情况, 不过除了木棍长度略微减小以外, 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曾平仍然有些不放心，他示意副手再次拨打段小楼的电话号码。
“木棍在缩小？木棍当然会缩小，它又不是金刚石做的，高速木擦下当然会不断损耗, 要不是我用符文进行了加持，这根棍子早就被磨得只剩柄了。你们看看阵法的运转速度有没有减缓？”段小楼满不在乎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极大的舒缓了在场众人紧绷的神经。
听到段小楼的话，曾平等人这才注意到阵法的运转速度上来。刚刚因为太过紧张，又全都关注木棍的缘故, 他们一直没留意阵法，现在仔观察下才发现, 阵法好像确实比刚才慢了许多。
曾平记得肖家毅的笔记说过，阵法已经运转，就会自动吸收空间的力量, 运转速度只会越来越快，直至打破空间壁垒，但是现在这处阵法明显比最开始的时候迟缓了不少！
众人内心一片火热, 恨不得欢呼出声，却又担心影响到曾平，只得按捺情绪，露出压抑不住的笑容。
“段先生，这木棍非常有效！”曾平激动地说道。
“有用就好，我这边多做几根，你们不用节省，记得把所有破坏空间壁垒的阵法都搅停了。另外，虽然阵法停止了，但是破损的空间还需要我们认为修复才行，所以接下来的任务并不轻松，你们还要继续派人守在破损的空间壁垒附近才行。”段小楼叮嘱道。
曾平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有了这个阻止阵法运转的方法，异能组的人总算松了口气，虽然这还只是开始，但是比起最初的茫然无措，显然已经好上太多。
异能组这边的工作看似简单，其实并不轻松。他们要根据段小楼提供的地点找到确切位置，然后长时间的派人在附近值守，即便破坏空间壁垒的阵法停了，因为空间暂时无法修复，他们依然不能撤离。
最让人无奈的是，这些阵法分布地点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最远的甚至在邻国边界处的深山老林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有了段小楼的辅助，他们找全了所有的点，并且成功地控制住了整个局面。
到了这时候，段小楼压力骤减，总算不用再想前段时间那样不眠不休地投入到研究中去了。
因为记挂着家人，又考虑到修复空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段小楼一行决定赶在过年前回一趟中洲。
曾平等人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段小楼的努力与付出他们看在眼里，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他的这点要求，只一再拜托他这段时间抽空研究，争取早日修复破损的空间壁垒。
“对了，一直忘记问了，肖家那些人现在是怎么个处理？”段小楼在候机室闲着无聊，突然想到了肖家，便向来送行的曾平问道。
“肖川和他女儿肖洁被控制起来了，理由是贪污受贿和叛国罪。不过肖申并没有参与其中，所以只是受了牵连，并没有实际的处罚。”见段小楼神色淡然，曾平担心他因为对肖家的处罚太轻而不满，又补充道，“不过肖申这种二世祖没了父亲和姐姐的庇护成不了大事，再加上肖家曾经的罪过的人踩上一脚，即便肖申没有受到处罚也不会好过。”
段小楼点点头表示赞同，但是神色间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显然这件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单纯的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已。
见此，曾平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空间壁垒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被他们提到的肖申正在咖啡里，与自己的前妻相对而坐。
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憔悴，双眼通红的男人，景温雅觉得真是世事难料。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倒是肖申等了许久不见她说话，率先开口道：“听说你马上要和钟家的钟旭结婚了，不知道果果……”
“果果同意的。”景温雅说道，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急切，担心肖申不信，她暂缓了声音，补充道，“小旭是儿科医生，那段时间果果虽然表现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到底是受了我们的影响，身体时好时坏，小旭的医院就在我们小区附近，一来二去，他就和果果熟了。可能因为父亲不在身边，小旭又是那种耐心细致的性格，果果不自觉地将他带入了父亲的身份。我没想过这么快再婚，不过……”
“不过他对你太好，让你拒绝不了，对吗？”肖申苦笑着说道。
温雅看着肖申，对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中透着嘲讽。
她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些话的呢？我再婚，需要向果果交代，需要向我的父母交代，可是唯独不需要向你交代。我们之所以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咖啡厅里聊天，不过是我看在你是果果父亲的份上给你个面子罢了。不然你以为呢？”
或许是温雅的话太过冷硬，与肖申记忆中的样子相去甚远，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呆滞。
“我不是这一个意思……”肖申垂头说道。
“钟旭很好。他相貌端正，身材高大，为人细心，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虽然工作忙了点，但是总是想办法抽出时间来陪我和果果。即便是周围有人说他想不开，为什么一个头婚的非要找我这个二婚还带着孩子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们这边，说自己赚了。撇开忙这一点，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缺点，更何况，当初你不是也很忙吗？”
“很忙”这个词被着重点了出来，带着说不出的讽刺。
那时候肖申忙工作、忙应酬、忙着婚外情，又有多少时间献给家庭呢？
肖申被温雅的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
他想过无数次两人再次相遇，坐下聊天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他们会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
可是再仔细想想，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他出轨在先，对方再婚在后，两人虽说还有个孩子，却和陌路人有什么区别？
似乎是察觉到了肖申的消沉，联想到最近听到的传闻，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景温雅忍不住放缓了语气，问道：“我这边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有空的话想来看果果我也不会阻止，提前打个电话就行……你们家的事我听说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会尽力而
为。”
肖申蓦地抬起头，见景温雅一脸认真，丝毫不带嘲讽，他愣了片刻，终究是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星愿“谢谢。对于我姐和我爸的所作所为，我没什么好辩解的，但事情终归因我而起，我也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样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贬斥他们。肖家现如今可以说是日薄西山，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目前虽然落魄，却还不至于沦落到需要向前妻伸手求助的地步。”
景温雅听了并不生气，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保重。”
随后便起身。
肖申待景温雅彻底离开，这才瘫坐在椅子上。
他心里的苦水堵不住地朝外冒，就好像要溢出来似的，可是这一切又怪得了谁呢？
他总觉得在两人离婚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自己错失了多么重要的一个人。可是似乎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丢掉的是怎样的一件珍宝。
这个认识让他悔不当初，却又无地自容。
*
距离小年还有三天，此时年味渐浓，到处都是无心工作的上班族，大家数着日子计算假期的到来。
然而在这批人中，有一群小可怜也在数着日子计算期末考试的到来，他们就是段小楼那群学生——一群正在钻研空间阵法的的可怜蛋们。
原本段小楼也没将这次期末当一回事儿，但是谁叫事情就是这么赶巧，正好遇上他最近在研究修补空间壁垒方法呢？
正陷入瓶颈期的段小楼，迫切的希望来点灵感，而这灵感的来源，自然只有从最近正在研究空间阵法的学生们身上找了。
为了更好的挖掘大家的潜能，段小楼见天地将各种惩罚或者奖励措施发到群里，还让大家投票，选出最喜欢的奖励和最讨厌的惩罚。
还别说，自从有了各种让人眼馋的奖励以及各种奇奇怪怪让人胆寒的惩罚后，大家的效率确实增长了不少，奇思妙想也多了起来，大有一种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地态势。
段小楼对此乐见其成，说白了他想要的并不是中规中矩地空间物品，而是富有个人特色的空间作品。
就在这样热烈的研究氛围中，段小楼作为老师定下的第一次期末考试，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总是容易心软，但是该果断的时候就应该果断。
快完结啦，说实话写到现在每天都希望快点完结_(:зゝ∠)_，特别特别想写那个星际娱乐圈文，我果然容易喜新厌旧〒▽〒
第138章 期末
段小楼最初教授的学生不少, 不过后来根据资质退掉了一批，又分了阵法班和丹药班, 虽说两个班有所重叠，但是算下来一个班也就十来个学生, 这还是经过不断补充后的结果。
丹药班这次没考试, 不过也有不少“作业”, 这可就苦了两个内容都学的学生。所以四十四号和大白回来后显得格外忙碌, 好在两人经常跟着段小楼学习，进度比其他同学要快，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按时完成。
此时，阵法班所在教室的桌上摆放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器具, 有些像风车，有些像阵盘, 还有些连像什么都形容不出，可以说是把人类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
段小楼却并不因为这些东西看上去全无章法而生气，反而因为他们发散性的思维感到喜悦。
“我按照学号来检查, 没被检查到的可以和周围同学小声交流，也可以自行学习下学期的内容。”段小楼说完就朝第一个学生走去。
这人的成品有点像棋盘, 只是在四个角的位置各插了一面旗子。四面旗子用了四种颜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协调。
段小楼只简单看了看就知道了这东西的构造，他说道：“挺有创意的, 利用元素之间产生的相互作用作为能量，从而达到推动空间阵盘的效果，很有想法, 也很好的将我们这段时间所教的内容融会贯通了。就是想法还不够大胆，既然想到了利用元素的力量，为什么只使用其中四个？”
那学生解释道：“因为阵盘是四边形，我就想着只用四种——金木水火，至于土元素我并没有舍弃，只是将它作成了阵盘的材料，这样还是能够形成一个能量场。”
段小楼点点头，说道：“你的想法大致方向没有错，但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元素之间的平衡。四强一弱或者四弱一强短时间内看起来没有太大问题，但是时间久了——”
段小楼一边说一边开启阵盘，又用手指点了点阵盘一角，稍稍加大了点能量输出。只见阵盘四角的光芒陡然一亮，随后整个阵盘发出一声脆响，瞬间龟裂开来。
那学生不免有些惊慌，不知道该如何抢救已经碎掉的成品。
段小楼轻轻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想法很好，学的也很扎实，不过思维还可以再发散一点，胆量也可以放大些。为什么一开始不能坚持用五种元素做阵旗而去改变阵盘的外形呢？我说过，所有阵盘都是可变的，这种变化的根由就是你们自身的需要。想法很好，可惜没能坚持，这个作业可以评为乙加，这是你的奖品。”段小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布袋，抛给了对方。
那布袋像是黄麻布织成的，所以样子十分普通，不过大家都知道段小楼手里有不少好东西，而且出手阔绰，因此并没有小觑。
那学生里外翻看手上这个其貌不扬的麻布袋，但是一时间并没有找到它的特别之处。
倒是不远处的四十四号和大白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了点谱。
段小楼继续看下去，像第一个人作出的阵盘其实已经实属难得，不但能够真的起到扭转空间的效果，还别出心裁地用到了元素相生相克的特性。接连看了几个，都是堪堪摸到了门槛，有些甚至连一个完整的阵法都做不出，更不用谈创新了。
不过不管成品好坏，只要是完成了这次期末作业的，段小楼都附送了一个小小的布袋作为奖励。只是这些布袋根据他们成绩的好坏样子也不大一样。
好看一点的诸如大白拿到的，像是丝绸做出来的，上面还秀了漂亮的花纹，有点类似于古代的香囊。而那些最差的，别说麻布袋了，只能勉强与袋子搭上边。真要说起来，完全就是几块破布拼成的小布包，针脚也不密实，有点像小孩的手工。
段小楼看着几个拿到这种袋子的学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心道：让小白来帮忙果然是正确的，不但能够对奖品进行区分，还能有效减少自己的工作量，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想到小白用猫爪子穿针引线，一点点缝合碎布的样子，段小楼不禁勾起嘴角，然而这个笑容在还未提交期末作业的学生看来，怎么都有些阴森可怖。
段小楼又查看了几个，其中有一个做成风车状的阵盘特别不错，能量稳定、造型别致，最关键是可以通过风车转动提供的能量维持运转。可惜风车能够提供的能量稍微弱了点，不然倒是将大白的作业都给比下去了。
看到四十四号的作品，段小楼轻轻“咦”了一声。
四十四号做得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阵盘，外貌真可以算的上是其貌不扬，唯一特别的地方在于左下角处的一个按钮。
这个按钮和电灯的开关很像，或者说本身就是普通开关，只是安装在了这里而已。
段小楼轻轻按下开关。
阵法缓缓运转起来，空间的力量逐渐逸散开来，虽然范围很窄，但是段小楼很明显地感觉到了空间波动。
他关掉开关，阵法上原本亮起的光芒逐渐暗淡，就像是冬天用的小太阳突然断电一样，因为热量并不是瞬间消失的，灯管并不会突然熄灭。
看了这么多成品，几乎都是开启空间的，也就是空间传送阵法的初始阶段模型。只有眼前这个不但模拟了空间开启，还制作了关闭后的状态。
更难能可贵的是，四十四号还做出了一个可控的按钮，这就意味着他拥有了空间可控的意识。
别看这教室里所有人都制作出了最初级的空间阵法，但是即便是其中做得最好的大白，也未必像四十四号这样觉得自己可以真正掌控空间。
段小楼觉得十分满意，尽管四十四号和落仙大陆的那些天才相比天资并不卓越，但是他身上具有的灵性和创造力是很多人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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