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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近代现代)——苏黄

时间:2022-01-26 09:53:54  作者:苏黄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绘阵师们在外堂跪了一地, 头也不敢抬,一个个说着自己多不容易, 瑾石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刚回京城的路上,那时候的陶柏阳给自己念了一路南衙有多苦。
  “他们都怀疑南衙有小金库, ”那之前带头挑事儿的白印绘阵师已经是一副苦瓜脸了, “可谁也没见到啊, 每次都说什么账目对不上,可那都是上一任右使的事儿了,上一任发生什么他们明明很清楚,还以此来刁难我们。”
  “去年阵法修补银钱拨得不够,南江那边溃坝,”另一个绘阵师叹气,“本来陶大人……陶柏阳想以此为由来让今年多申请点银子的,但谁知道……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南衙风水不好,净出这事儿……”
  下面的绘阵师你一言我一语,总算把苦诉得差不多,慢慢安静下来,瑾石这才开口:“分驿总共交上来的需要修补的阵法有多少?”
  跪着的绘阵师们把目光又放到了那领事儿的人身上。
  那人只好硬着头皮道:“大概…一千多张?”
  “大概?”
  这是连确切的数量都不知道吗?
  瑾石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
  “咳……”那人也有些尴尬,“这以前也不是我管的啊……”
  ……这推责任推得真溜。
  那绘阵师可能也觉得自己这样推责任有些过分,他努力补救道:“其实……我们也没有打算彻底袖手旁观,本来大家都商量好了,等今年阵考完再加上明年阵考,应该就有一部分新的绘阵师进来,到时候再开展春补……”
  “到时候再开展来得及?算了,”瑾石站起来,“各地分驿送上来的阵法在哪?”
  “在思阔堂……”
  瑾石带着那些白印绘阵师站在思阔堂外,伸手推开了思阔堂的门,思阔堂很大,有几十排书架,每个书架上都挤挤挨挨摆满了绘谱,瑾石大致看了下,这些绘谱首先按照年份粗分,再根据地域特点不同和作用不同细分,最靠近外面的书架脚旁有几十本各地分驿送上来的绘谱还没有整理。
  “都认字吧?”瑾石转身对那些站在思阔堂外的绘阵师们说道。
  他并不是想侮辱或者讽刺谁,实在是这些绘阵师们的表现让他对他们会什么拿捏不准。
  那些绘阵师们齐齐点头。
  “这些,”瑾石指了指架子脚旁的绘谱,“整理好,把汛期要用到的有问题的阵法摘出来,都搬到内堂,给你们一天……”他抬头看了下已经升到半空的太阳,改口道,“半天时间,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今年所有的有问题的防汛绘谱。”
  几个绘阵师不敢拒绝,就像瑾石说的,这活儿会认字就能干。
  给那几个白印绘阵师安排完了活儿,瑾石准备去找梁方和元初,想看看能不从北衙或者绘承院借几个人应个急。北衙可能有点玄,毕竟北衙主要都是司斗阵的,民生阵法涉及不多,大概率应该只能从绘承院借到人。
  等他刚出南衙的门,就发现刘松正蹲在不远处的花池子旁不知道在干什么。
  瑾石这才想起来,刚才他和那帮白印绘阵师周旋的时候,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正堂退了出去。
  “大人?”刘松发现瑾石在看自己,急忙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瑾石往他刚才蹲的那个地方看了眼,好家伙,这人竟然在玩挖蚯蚓???
  他看向刘松,刘松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模样,只是稍稍有些不修边幅,但也能称得上一句丰神俊朗。
  可这二十多岁的大哥,竟然和六龄稚童一样玩挖蚯蚓?!
  “啊……”刘松也有些不好意思,“您那边,忙完了?”
  您那边,忙完了?
  这话说得轻轻松松,他仿佛是个热情又懂事、知道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的一个忠诚贴心的下属一般。
  瑾石点点头,指了指那花池子里努力钻回土壤中的蚯蚓:“你呢?‘忙’完了?”
  刘松自然听出来瑾石话里的弦外之音,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唉,右使大人,下属这也是无奈……”
  又来了……
  怎么,诉苦是南衙的传统吗?是南衙的衙训吗?
  怎么这谁都能上来一句“我也是XXXX”?
  “就……我也不好明着帮您,”刘松叹了口气,“您和他们,都是我得罪不起的啊。”
  哪个也不好偏帮,自然就只好置身事外了。
  瑾石想不通,他是刘松的上司,那些人是他的同僚,刘松不好得罪也不会去帮那些人说话,这他明白,但那帮人有什么可怕的?
  “你一个金印怕他们那帮白印?”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刘松指了指那搬绘谱的绘阵师,那正是之前领头的那个,“这个人,是这帮白印的头,叫王勉,他叔叔可是户部尚书。”
  瑾石一顿,原来是官宦子弟。
  “还有那个,那个小胡子,”刘松又指了指一个人,“他是刑部尚书的外甥。”
  好了,瑾石明白了,合着全是官宦子弟,怪不得一个一个能那么嚣张,但又那么怕担责。
  嚣张是因为他们的背景给他们撑腰,怕担责也是因为怕他们做了什么事会导致身后的势力会同样被问责。
  所以每天就喝茶嗑瓜子,当个吃空饷的闲人。
  谁想到这陶柏阳的事情一出,那些干活的都暂时被关押起来审讯了,他们这些人被顶到了前面,所以才有了这种馊主意。
  “诶对了,”瑾石上下打量刘松,“你是金印?”
  刘松突然顿了下,然后磕磕绊绊回答道:“是……是啊。”
  瑾石眼睛一亮:“那你对于民生阵法……”
  “不不不不,”刘松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这金印是虚的,虚的,当年就是为了当院吏才努力得了个金印,那年也是撞大运……”
  “为了当院吏才得的金印?”
  “那什么……”刘松摸了摸鼻子,“院吏嘛,钱正好,事儿还少。”
  钱正好,事儿还少——是个混吃等死不担责任的绝佳职位。
  好吧,真的是一个都指望不上,瑾石认命,还是赶紧去找梁方和元初借人吧。
  “国师那里可有消息传来?”瑾石问道,“现在方便去找他吗?”
  “有有,”刘松一看他换了话题,赶紧说道,“刚才国师传话来,说您这边忙完了,让您去找他,他有些事和您交代。”
  瑾石点头:“好,那我现在过去。”
  瑾石对绘阵司的路不熟,刘松殷勤道:“我给您带路。”
  把瑾石送到梁方平日处理公事的呈境苑门口,刘松就借口有事赶紧离开了,瑾石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安稳地告老还乡,感觉手底下有这帮大神,他能减寿好几年。
  “右使大人?”一个绘阵师过来,小声道,“国师大人在等您。”
  瑾石进屋子的时候,梁方正在看一张阵纸,见瑾石进来,他抬起头问道:“南衙那边的情况熟悉了吗?”
  梁方的这间屋子和国师府书房的布置很像,这屋里现在就他们两人,瑾石便没什么顾忌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完之后叹道:“南衙都是大神啊……”
  梁方看他苦着脸,有些失笑:“南衙应该就剩白印了,哪儿来的大神。”
  瑾石伸出手指摇了摇,故作神秘道:“白印才神呢,嗯,都是大神。”
  梁方听瑾石这语气,眉头蹙起:“他们给你气受了?”
  瑾石一看梁方这又有点要冰起来的脸色,赶紧伸手给他倒了杯茶:“没有没有,还好还好。”
  他不想拿这种事情让梁方烦心。
  “现在南衙就是有点缺人手,”瑾石岔开话题,“那些被抓起来的,南衙的青印金印,审出来几个了?有完全没问题的能早点放回来吗?不然春补可能真危险了。”
  “金印?”梁方有些诧异,“南衙抓起来的那些只有青印,唯二的金印除了陶柏阳,不就剩刘松了么?”
  瑾石有些震惊,原来刘松竟然还是金印独苗?!
  “不是,”他有些不解,“南衙连金印都没有?”
  “金印以上都不会选择南衙,”梁方说道,“他们在北衙的发展更好。”
  “……所以他在南衙真的是为了混吃等死?”
  “谁?”梁方反应了一下,“你说刘松?哦,他是只能选南衙。”
  “只能选南衙?”
  梁方叹了口气:“他是镇国公刘擎的儿子,刘擎掌兵权,他儿子自然不能来北衙。”
  …………好家伙,原来最大的官宦子弟在这呢!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0章 当年
  镇国公刘擎, 就是当年随着还是太子的徐璋出征的那位大将,后来也是他帮着徐璋平定了文王之乱。
  徐璋继位后,对这位将军说不上鸟尽弓藏, 但确实忌惮他在军中的威望, 明里暗里对其家族子嗣有了限制。
  比如刘松。
  刘松有一定的绘阵天赋,但却不能去北衙, 因为徐璋觉得刘家已经有了兵权,那么前线斗阵的绘阵师自然不能再是刘家的。
  所以他只能带着金印的实力来南衙混日子。
  “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瑾石抓了抓头发, “太复杂了,单纯地绘阵不好吗?”
  “因为有人,所以自然就会复杂, ”梁方淡淡说道, “但这些问题你不用管, 等阵考事情处理好了, 我会给你一个干净的南衙。”
  干净的南衙。
  瑾石明白,梁方这是想借这次事件的由头,去彻底肃清南衙里有问题的那些绘阵师。
  更进一步,可以借此机会,安插进属于梁方自己的势力。
  瑾石对这方面倒是无所谓, 毕竟他留下来本来也是为了帮梁方, 所以梁方只要给他可用之人,剩下的利益相关的问题, 他并不想管。
  “可南衙现在缺人手啊,”瑾石趴在桌子上, 手臂垫在脑袋下, 侧头看向梁方, “你现在给我弄得这么干净,连个能修补阵法的人都没有,阵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重开,新的绘阵师也没有,现在我没法干活啊。”
  梁方看瑾石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一软,斟酌道:“一会我派两个北衙的金印给你差遣。”
  啧啧啧,不愧是北衙,这随随便便就能出两个金印。
  “可是……”瑾石犹豫道,“北衙的金印,应该都是司斗阵的吧?”
  “金印的悟性和能力在那里,修补些简单的阵法,应该没问题。”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瑾石哀叹,“而且人家是金印,肯定不会长期做的……”
  梁方闻言沉默了下,然后说道:“大沐这几年动荡,绘阵师折损较大,新进的人确实比较少。”
  因文王之乱和北境战乱的缘故,以前的绘阵师要么牺牲在了战场上,要么就因为“站错队”被下狱或者流放。新进绘阵师少到徐璋都要在阵考上因为“今年来阵考的人比去年多”而高兴。
  瑾石看梁方的模样,也舍不得为难他,于是他伸了个懒腰:“行吧,没事,夏季汛期我应该还能应付,等事情都调查完了再说,说起这个,那个陶柏阳,背后的势力查清了吗?”
  听到这句话,梁方捏了下眉心,然后把一直看的阵纸递给瑾石。
  瑾石伸手接过来,展开阵纸,那是一个大阵,他细细感知了一下阵纸上的阵法,有些惊讶:“这是……”
  这看起来像是陶柏阳在阵考的时候布下的大阵,但这大阵又有些许不同,阵线的组织方式更加的干净利落,瑾石能感受到这个阵法比之前的那个阵法精妙不不少。
  最主要的是,这阵看起来完美无缺,连之前“三刻”的破绽都没有,除了破坏阵眼,根本就没有破掉的方法!瑾石看着那阵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如果自己当初入的是这个阵,大概也难以活着出来。
  “这是父亲补全的,江峰岭那里的炎龙蚀骨阵。”梁方顿了顿,“它完成后一直都是保密的状态,只有国师才能去打开存放它的锦盒。”
  由老国师梁杭补全的大阵。
  “当年……”梁方的视线落在那阵纸上,“当年入炎龙蚀骨阵的不止宋神笔,还有父亲。”
  瑾石震惊地看着梁方:“老国师也?”
  “琴崖山脉外的甲兴关、成洲的江峰岭和靠近大沐腹地的渚轶崇尽关,是大沐的三大主要关隘,跨过这三大关隘,大沐的国门就彻底打开,毫无还手之力,”梁方回忆道,“那时候甲兴关被破,兰安在江峰岭因地势和大沐兵力受阻,于是他分出兵力,想要侧绕江峰岭,被宋成彦察觉,率军前去阻挡,却成了阵眼,被兰安铺出了炎龙蚀骨阵,陷江峰岭三万大军于阵中。在崇尽关布防的父亲听说后,前去营救,那时拦尡候父亲本来没有入阵,他在外面想破阵,却发现推算出的阵眼十分奇怪,那时候情况紧急,他不得不选择以身入阵。而等他进入大阵之后,才终于白阵眼是怎么回事,彼时三万大军已被屠戮所剩无几,只剩下宋神笔和一小队人马,其他的绘阵师和士兵都死了。”
  一群人被困在死阵之中毫无头绪地找着出口,那火龙点燃一片又一片山林,剥夺了一个又一个生命,那火焰犹如有生命一般,戏耍着阵中的每一个人,然后再一口吞噬,生生地把郁郁葱葱的江峰岭烧成了一道火线,直到大阵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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