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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近代现代)——苏黄

时间:2022-01-26 09:53:54  作者:苏黄
  瑾石摸着那阵法的纹路,这阵就是真正的炎龙蚀骨阵,先吞灵气,所以能用灵气绘阵破阵的绘阵师首先遭殃,而宋成彦因为是阵眼暂时逃过一劫,他咬牙坚持,最终等来了梁杭,却也等来了只有自己死才能救下剩余之人的事实。
  瑾石想到宋成园曾经在国师府门口对自己说的话,和后来宋成园刺杀国师的行动。
  他觉得自己隐约猜测到了宋成园当年的动机。
  “那……”瑾石有些欲言又止,“这个大阵……当年……”
  他没有说下去。
  宋成园现在也已经失踪了,生死未卜,这么多年杳无音讯。
  梁方叹了口气:“当年从这个大阵里活下来的人不多,父亲也是后来少有提及,复原这个阵法也是为了找出破阵之法外加让继任者对这种阵法警醒。但这是专门为天干顺食格的人设计的阵法,天干顺食命格实在太少,这二十多年过去了,都被人淡忘在了脑后。”
  活下来的人不多,而绘阵师除了后入阵的梁杭都死了,留下的也都是不懂阵法的几名士兵。
  “所以……”瑾石摸着阵法上的线条,“陶柏阳是偷拿到的这个阵法?”
  梁方却摇了摇头,拿过了另一张阵纸:“这是陶柏阳布下的阵。”
  瑾石拿过那阵,和手里梁杭复原的阵法做了对比。
  半晌,他缓缓说道:“这阵有点奇怪。”
  他手上的两个阵法,看起来相似,但实际上不一样,他之前想的是陶柏阳先想办法获得了这张复原阵法,但他一个金印能力有限,不能完全复绘出梁杭复原的阵法。可现在看来,陶柏阳画的这个阵法确实大部分不如梁杭复原的阵法合理,但有的地方却比梁杭的阵法更加精妙。
  陶柏阳布下的这个阵,参考来源必然不是梁杭复原的这张。
  “这里,还有这里……”瑾石拿过灵执点了阵法上的两点,“如果陶柏阳能设计出这样的行线布局,那他的水平肯定不止金印。”
  “是,”梁方点头,“所以我们现在断定,这阵法定不是陶柏阳所绘,陶柏阳应该是照着另一张阵样布下的那个阵。”
  不是陶柏阳所绘,那就是说——
  “有个神笔以上的绘阵师,给陶柏阳提供了复原阵法,这复原阵法还和国师复原的那个不一样。”瑾石若有所思,“可……这会是谁呢?”
  陶柏阳死了,死得很干脆。
  他是被抓到时就立刻自杀的,而等人搜查到他府中时,才发现他的妻子早就被他毒死在了床上。
  “诶对了,”瑾石抬眸问道,“陶柏阳他是怎么到南衙右使这个位置的?”
  “先帝还在的时候,他做到了南衙的间侍,”梁方说道,“但一直被边缘化,那时候南衙的大权在谢崇手里,一直到文王之乱,等今上率兵回朝平乱之时,他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今上才得以把准备出逃的谢崇和文王堵在京郊密道出口。”
  原来是这个原因,关键时刻站对了队伍,所以不但保了命,还升了官。
  “所以他做这些事的意义是什么啊……”瑾石搞不明白,“他和德誉或者德欣的关系好吗?”
  梁方摇了摇头,拿出一本册子递给瑾石。
  瑾石翻了翻,这是德誉和德欣的关系背景调查。
  德誉和德欣本名赵余和赵辛,是西北一个小地方出身的人,出生于丰元二十一年,赶上了灾害和战乱,全都失去了双亲,被一个老和尚收留,没养到几岁老和尚就圆寂了,落到了人牙子手里,几经辗转,又被卖到宫里去了势当小太监。
  他们两个孤儿能被卖到宫里,能直接到皇子身边伺候,主要是因为德欣能简单地使用阵术。
  两个孩子的阵术是当年那个老和尚教的,德欣的天赋一般,不过是能聚气的执笔水平,德誉的天赋不如德欣,平日里也并不展示自己的这种能力,安安分分地当一个普通小孩。
  在一堆连执笔都到不了的小孩里,德欣的能力一眼就被喜欢绘阵的二皇子瞧中,德欣去了二皇子身边,本想伺候好二皇子,然后再开口求二皇子把德誉也要过来,但谁想到德誉被大皇子挑了过去。那时候德欣有些难过,德誉则安慰他这样也好,因为这样两人分散在不同的阵营,不论大皇子还是二皇子继位,到时候两个人互相都能有个照应。
  但谁都没想到,德欣死在了那年冬天。
  那是瑾石不愿意回想的冬天,也是他唯一一次体会到“濒死”是什么滋味。
  “我不知道为什么先帝会选择那样激烈的手段,”瑾石抿了抿嘴唇,他无法想象德誉奉命从浑身是血的德欣身上硬生生地剜下一块肉——那是他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弟,“下命令欺骗我的,明明是徐允……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一个小太监……”
  “这就是皇权,”梁方冷笑了一下,“毕竟先帝不能杀自己的亲骨肉。”
  瑾石是元初的徒弟,是元初视如亲子一般的存在,那时候的元初是对抗北成的英雄,瑾石又是应该在除夕夜绘制吉祥如意阵的神童,但却因为徐允差点殒命。
  可毕竟徐允是皇帝血脉上的亲儿子,血浓于水,哪怕徐允真杀了人,皇帝也会留他一命。
  但给徐允干活的人就没那么好命了。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皇子哪儿用得着亲自去犯法?
  德欣只是在除夕夜奉命传了一句话,便被定下了罪责。
  徐允杀瑾石被认定为他入魔的缘故,而徐允的入魔,被归咎成了德欣的唆使,所以瑾石是无辜的受害者,徐允是无辜的被迫加害者,而只有那个无依无靠的传话小太监,成了唆使皇子的罪人。
  唆使皇子谋害绘阵神童,自当被凌迟处死。
  瑾石闭了闭眼,他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翻阅手里的把手中的记录,接着,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这个\'敬言\'是?”
  “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梁方沉沉道,“偷走涂央的那个太监,他现在也不知所踪了。”
  现在的当事人两个死了,两个不知所踪,线索就断在了这里,北衙的人全撒出去了,在京城挨家挨户逐个排查。
  真不好办。
  “人手给我两个可用之人就好,也不一定非要金印,”瑾石合上书册,他不是搞断案推理的,看这些也不能给梁方什么帮助,“不过今年南衙的银钱,如果能从哪几个间侍里问出些什么就好了,你留意一下啊。”
  按照南衙的说法,前几年梁方一直在卡南衙的开销,去年那防汛阵法的溃败也是因为开销不够,但是瑾石知道,梁方不是会在这种关乎民生的事情上卡银钱的人。
  梁方叹了口气:“已经问过了,陶柏阳确实贪墨了不少,落到那几个间侍手里的钱却不多,陶柏阳家也去搜了,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那这钱去哪儿了……
  “不过你放心,”梁方给他吃个定心丸,“不论是从前还是今后,关乎南衙民生的银钱,绘阵司肯定不会卡的。”
  如果以前有关修补阵法的银钱梁方没卡着,那陶柏阳这四处宣传梁方打压南衙导致现在南衙对梁方都是暗含怨气的模样可真是其心可诛。
  想起南衙那群少爷们一句一个大帽子的情形,瑾石感叹南衙还真是一脉相承。
  “但绘阵师人数确实是个问题,”梁方也很头疼,“不过我已经麻烦元九曜尽快重启阵考,只是汛期之前这段时间,就只能麻烦你了。”
  瑾石在呈境苑待到晚上,梁方想留他吃饭,但陆年礼派人来报说找到了些线索,这个节骨眼上梁方只好作罢。
  瑾石从呈境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元初,元初抬头望着天空,瑾石走到他旁边拽了拽他的袖子。
  “你知道什么叫‘荧惑守心’吗?”元初问道。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1章 荧惑
  瑾石下意识地抬头, 却发现那颗明亮的荧惑离心宿三星还有一段距离。
  荧惑守心,是几乎所有帝王都怕的天象。
  心宿三星,主星代表帝王, 一旦发生荧惑守心, 便预示着帝王将会遭难。
  “这荧惑离心宿三星还远啊。”瑾石说道。
  “钦天监算出来,今年或者明年, 会有荧惑守心出现,”元初笑了下, 笑声里带着讽刺, “所以皇帝才会匆忙地下诏把我们召回来。”
  瑾石一愣,他又抬头看了看那天空,荧惑的颜色有些发红, 在周围一群白蓝色光芒闪烁的星星中格外有辨识度。
  “钦天监算的?”
  “谁知道是不是钦天监算的, ”元初冷笑, “但帝王嘛, 这种事情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瑾石不解,“这和召我们回来有什么关系?我听说一旦发生荧惑守心,那皇帝基本上就难逃……就算前朝有皇帝想用丞相当替身受灾都没用的。”
  “因为,”元初转过头看他, “钦天监跟皇帝进言, 说‘有贵命之人陷落于南,可助陛下渡此劫’。”
  瑾石一怔, 贵命之人?南?
  所以……陛下这是把他们当渡劫挡煞的贵人召回来的?
  “这也行啊……?”瑾石不懂,“陛下这就信了?那以后不是钦天监想放谁就说谁能给陛下挡灾就好了?”
  “哟, ”元初侧头看了他一眼, “听这话你是还不想回来?”
  “不是不想回来, ”瑾石辩解道,“我是以为……”他突然顿住,然后眨了下眼,“啊……所以……是梁方?”
  瑾石想起来,元初并不是被完全洗刷冤屈才回来的。
  当年阵眼泄露的事情其实到现在都没查明白,用元初的话说,等梁杭回来他就可以洗刷冤屈,一方面是因为梁杭手里的那个山河大阵是元初设计出来的,又加了梁杭的绘阵思路进去,靠这个大阵可以让兰安费些心思,一个对大沐有异心的人断不会帮大沐设下如此大阵;另一方面,说明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是需要梁杭的国师之位才能查明白的。
  但很可惜,梁杭并没有回来。
  可元初仍然是被召了回来,在并没有完全洗清嫌疑的情况下。
  只能是梁方的暗中操作。
  徐璋自然不会因为梁方那过家家一般的阵契就赦免一个身上还背负谜团的人,但他会因为自身可能遭受的灾害而不放过任何一个保命的机会。
  梁方……
  瑾石的心情很复杂。
  在他的记忆中,梁方是一个有些高傲、心里只装着绘阵的人,小时候的梁方能坚持每天抄三十张绘谱,能对着那画阵翻来覆去地钻研好几年,在瑾石看来,没有人比梁方有更纯粹的绘阵之心了。
  现在的梁方也确实十分强大,但这强大又不仅仅在绘阵方面。
  权衡各方势力、周旋于各种朝廷官员之间,还学会了拐弯抹角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瑾石的心有些抽疼,梁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那个为他遮风挡雨、让他可以纯粹画阵的人死在了北境。
  元初看到瑾石脸上变换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这心善的徒弟想到了哪里。
  元初深深叹了口气,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
  “别总是把别人想得太好了。”元初说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他对你好,必定是有所图谋。”
  “可是……”瑾石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梁方他能图什么啊……”
  如果不是梁方,他手上的封灵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开。
  如果不是梁方,他现在可能还会因为解封后的失落而一蹶不振。
  梁方已经是九曜了,他已经站在了绘阵师的顶端,他能图自己什么呢?
  元初看他这个模样,实在是有些觉得糟心,于是便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脑袋:“是啊,是他让我们早点回来的,可你知道吗?也是因为他通过钦天监给皇帝递的这句话,再加上前不久阵考的事,让皇帝把你认定成了他的救星。”
  原来如此!
  瑾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皇帝会给自己搞个“御封神笔”的身份,又给自己封了南衙右使这样的官职。
  想起之前元初刚回来就受皇帝召见,在他们回来第一次面圣就直接封官,皇帝如此重视元初瑾石还以为是因为元初是大沐唯二的九曜之一,现在想来,合着那时候皇帝是把元初当成钦天监说的那个人了,所以才会急忙用功名利禄来把元初绑在京城。
  而现在,皇帝以为自己是这个人。
  瑾石哀叹:“这就麻烦了……”
  元初冷哼:“现在知道麻烦也晚了!”
  瑾石看着元初那不满的神情,终于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元初会如此生气了。
  梁方的这个谎言让瑾石被皇帝认定成了挡灾之人。
  这种身份可不是什么荣耀,今天钦天监能以这个名头给你荣耀和官职,那么以后钦天监也自然能以这个名义至你于死地。
  梁方这么做,又何尝不是把元初硬生生地绑在了他的阵营里。
  瑾石拉住了元初的手,对元初露出一个笑,嘴边的两个小梨涡甜甜的。
  “不会的,”瑾石认真说道,“我相信梁方。”
  元初定定地看着他,轻声说道:“可人都是会变的。”
  瑾石摇了摇头:“我相信梁方不会变的,因为……”
  因为,他和他是命契之人,在那次阵考事件的最后,他感受到了梁方的阵气。
  那是和以前一样的纯粹阵气。
  国师曾说过,画阵即画心,对于瑾石来说,梁方的阵气给他的感觉,比分析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更加直观。
  元初遮掩下眼中的情绪,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行吧,相信你想相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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