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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破案强国[七五](七五同人)——弥苏

时间:2022-01-28 09:45:33  作者:弥苏
  白玉堂觉得有些奇怪。
  裴北晴做事向来谨慎,他以为对方早就将尸体销毁得干干净净了,没想到对方竟把尸体堂而皇之地藏在自己院里,就跟生怕朝廷不会发现一样。
  但还没等他理清裴夫人这样做的原因,便听公堂里头传来了尖锐的呵斥之声。
  白玉堂登时好奇地挪了两步,忽又因误会了江临耍他而拉了对方,唰地跳上了树。
  江临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做,一个咯噔,脑袋里的思绪全乱套了,只剩下他上次被这样拉着起飞还是在上次……
  白玉堂浑然不觉地给他二人找了个不错的角度,恰能从侧边看到半截公堂,不用担心被坐在里头的判官们发现。
  裴北晴给人的印象一直是端庄干练的一家之主,即使是最华贵的衣裳首饰也只能沦为她本人的陪衬,但此时一身素衣的她却看起来十分憔悴,丧夫时该有的悲痛隐忍,都被她用在了上堂时分。
  只见她牵拉着裴好竹,恨声说着他的背叛,说着裴氏的荣耀,裴好竹也难得在她面前硬气起来,骂道:“你这女人有何脸面说什么裴氏?你根本就不是我裴家的人!”
  裴北晴似没料到裴好竹会说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崩裂:“你……你胡说什么?!你疯了吗?!我如何不是裴氏之人?裴好竹,你一个庶出,被我扶持至此,不知感激便也罢了……”
  “呵,你以为谁都跟陈景玥一样是你的走狗?这么多年来你何时给过我们这些人半点好脸,你这毒妇……”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后紧跟着一道惊堂木,衙役们一拥而上,将已动起手来的二人彻底分开。
  这么一出狗血淋头的家庭纠纷看得江临一阵心累。
  听白玉堂问起裴夫人藏尸的动机,他缓着恐高道:“裴夫人想救裴侍郎为真,但花凝欢的尸体也是她用来牵制对方的底牌,所以她才没有将其完全销毁,甚至将其放在了身边,方便随时取用。”
  白玉堂有些明白过来了。
  “但裴北晴棋差一招的地方在于,她完全没想到香寄语竟直接伪造了一具尸体出来,又有人暗中挑拨了她和裴好竹的关系,才教事情演变到了今天这样不可收场的境地。”
  但遗憾的是,他们二人并没有机会在公堂上理清自己败仗的原因。
  在裴北晴的眼中,自己的翻车皆因裴侍郎的背叛和反咬;而在裴侍郎眼中,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也都是被裴北晴害的。
  看着二人从未有过的狼狈样子,江临简直能想象得到,若是早就对“姐姐”心怀怨怼的裴好竹真在此案中脱了罪,二人该要在怎样的氛围中貌合神离地勾心斗角下去。
  不得不说,在背后暗下黑手的人是真的又脏又狠,教这“姊弟”二人再无翻身的机会。
  白玉堂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但江临也有不解的地方。
  既然裴好竹对裴北晴的信任脆弱如薄纸,裴北晴又为何会想到一招不惜损毁自己的声誉,也要洗脱对方罪责的下下策呢。
  不论二人有无亲缘,这样的做法是否太过……冲动?
  江临再次向公堂里看去,只见被拉开的裴北晴脸上慢慢爬上了些许诡异的微笑。
  她朝裴好竹做了个口型。
  江临看不到后者的表情,却能看到对方忽如卸掉了全部的力气一般颓然倒地。
  那个口型说的是,裴光是……
  “……让我下去。”江临神色一变,钳住了白玉堂的手腕,“带我下去,快!”
  落地之后,江临顾不上腿软,当即便去了大理寺的档案室中。
  他四处翻找一通,终是寻到了上一案的尸检记录和物证。
  看到那个眼熟的白色玉坠以及上面所刻的名字,江临有一瞬的不可置信。
  还未等追上来的白玉堂问他发生了什么,江临便又回到了公堂之外。此刻恰逢案子拍案暂结,江临第一个冲到了即将被收押的裴北晴面前。
  “你知道启游吧?”
  江临的态度唐突至极,但裴北晴抬眼看是他,竟露出些笑意道:“江少丞,若不论立场对错,我其实很欣赏你这样的人……”
  “我问的是他和陈知府的关系。”江临打断道,“你与陈知府的婚事是你向裴相求来的,你很清楚陈知府的底细和过往。”
  “当初是裴府帮陈知府补办了举荐信相关的东西,所以你也知道,启游是与陈知府同乡的举子,他们一同进京赶考……”
  江临忽地一哽。
  裴北晴弯起眼睛,笑道:“没想到江少丞竟能查到这么多。”
  江临本是想将心中那个冒昧又离谱的猜测打消掉,可从裴北晴的反应来看,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或许就是真的。
  江临不想在继续问下去了,可裴北晴却牵起他所拿玉坠上的带血红绳,道:“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我不喜欢我夫君以前的名字,所以让他换过一次。”
  “不过他似是总记得他的那个旧名字,还把这玉坠当成宝贝似的天天戴着……”
  裴夫人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联想到此前的诸多细节,江临感觉自己手心的玉坠似有千钧之重。
  玉坠上所刻的名字与尸检格目中记录的一模一样。
  不是陈景玥,而是……陈明琼。
 
 
第44章 此生唯恨恨
  45此生唯恨恨
  看着江临脸上难以言喻的表情,裴北晴心中有一阵扭曲的快意。
  即便落得如此下场,她也觉得此生不负。毕竟她如今再怎么样,也要比被自己错认了十六年的爹亲手送走要强。
  在十六岁之前,裴北晴就已经很不喜欢裴家了。
  当时的她明面上虽是裴府嫡女,但精神错乱的裴老夫人得不到丈夫的关怀,仍总挂念着自己早夭的儿子,几乎把裴北晴当做男儿来养,让她也一度产生了认知偏差。
  还是小她几岁的庶弟教会了她男女间的不同之处。
  而当裴北晴到了十六岁的时候,连日生病的她还没有从丧母的悲痛中走出来,难得想要去同向来不与她亲近的父亲诉诉苦,却恰巧在门外听见了父亲与亲近的老仆说起了她的身世。
  立在门外的裴北晴遍体生寒,她从她这所谓的父亲的口中听得清清楚楚——母亲去世了,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却还占着裴府的嫡系血脉,还是早日从世上消失为好。
  为人子女十六年,孝心却在瞬间全转成了恨意。
  她凭什么离开?这裴府也该是她的才对。
  裴北晴当时冷静极了。她迅速出府,去了即将春闱的举子住处,想要尽快为自己物色一位好拿捏、不出头的夫婿,先保住性命,日后再徐徐图之。
  陈明琼完美地符合了裴北晴的标准。他的脸上写满了对旁人压了自己一头的郁郁不平,想要出头,却没那个能力,被裴北晴三言两语一激,便赌气接纳了她提出的条件。
  不过很明显,陈明琼心里的那个人,完全无法忍受他如此幼稚的行为。
  可裴北晴已将自己和他的私情闹得满城风雨,甚至太后当年都曾拿这桩事去问裴相。为了保住颜面,裴相很快安排了他们的婚礼,陈明琼也再没了弥补的余地,只能接受裴北晴给他安排好的虚假顺遂。
  后来的她熬死了视她如毒蝎的养父,除掉了得知她秘密的姨娘,她坐拥裴府万贯家业,视万人如草芥,连夫君都可轻易教人除去,唯觉得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实际上的男人与众不同。
  裴北晴不是看不出裴好竹对自己的畏惧。但对方的那点儿忌惮就像狗爪子似的,裴北晴都不需按下,只伸伸手,裴好竹立刻便不敢造次了。
  裴好竹这人花心、浪荡,但裴北晴总觉得对方要么终有一日被自己驯成一条狗,要么被她亲手摧折磨灭,她从未料到自己也会有被这个男人拖下水的一天。
  被镣铐束缚的裴北晴笑了起来。
  周遭之人皆看得一头雾水,唯有江临面色微沉,微微攥紧了手中的验尸格目。
  如今大理寺已经查明踏雪堂是与裴北晴联系的,就不难推出杀害陈知府的幕后真凶也是她。
  《宋刑统》对于谋杀亲夫的女子的刑罚甚为严苛,也无案例证明此律在对待入赘关系的婚姻会有什么变化,江临出于职业习惯想要提醒对方一句。
  但看裴北晴的这个样子,多半也对此并不在意吧。
  ·
  看着牌匾上方正的“启明医馆”四个大字,江临不禁心道自己实在太过于迟钝。
  裴北晴当真是个十分具有恶趣味的人,给陈知府选的新名便是他原名中的“明琼”二字重新排列组合,变成的“景玥”二字。
  但如今想来,这些事情也非全无痕迹。
  比如那些重新补办的举荐信和考试成绩证明,比如裴北晴装病从来不请城南的启明医馆来看,比如启游与陈知府相近的年岁和出身。
  又比如,在陈知府头七那天,启游在院中烧纸招魂喝杏花酒,而裴北晴却能在翌日便换上一身华丽的宫装,去参加祭祀大典。
  拿着启游的所有工作记录,江临和谢龄再次进入启明医馆的后院。
  启游较前些日子看起来更加憔悴,头上的白发也多了不少,有云殊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在旁边立着,更衬得他如入迟暮。
  谢龄略感尴尬地说:“启先生,这些日子,大理寺调查了您之前的工作记录,并未发现有太多的问题,但您有几次出入记录,下官想与您核对一下。”
  “谢判官请说。”
  “二月廿三,也就是江少丞与在下来向您询问路平之死的第二日,”谢龄指的是于良死掉的那天白天,“应在家中修养身体的您曾出入过大理寺,敢问是为了何事?”
  启游思忖片刻,道:“应是去交云殊写好的验尸格目的吧?”
  谢龄摸了摸眉心,说:“那您可认得于良?”
  “看过陈知府案卷的人都认得他。”启游微蹙起眉,“草民听闻他便是在那日晚上自尽的,谢判官这样问,是在怀疑此事与草民有关?”
  “您确定你与他并无私交?”
  “除了知道他是……陈知府的仆人以外,我与他并无任何私交。与魏恒透露尸检细节已是大错,我因心怀愧疚而侥幸没有将之供出,并不代表我会助纣为虐……”启游轻咳了两声,道,“我并不希望他死。”
  江临知道这个“他”指的不是于良,但也明白了启游想要表达的意思。
  站在启游的角度,他并没有害死于良的动机,不过在挑拨裴府姊弟二人的关系这件事上,曾出入过大理寺的启游很值得被怀疑。
  江临道:“那你在前日下午再次进入大理寺,又是为了什么?”
  “少丞,请不要因草民做错了一件事情,便要所有的事情都要往草民的身上怀疑。草民正常离职,去大理寺取回自己的物品而已……”
  “你当真不曾在私下见过裴好竹吗?”江临道,“难道你不是因为裴北晴当年对你做的事情怀恨在心,才想要挑拨她与裴好竹二人反目成仇的吗?”
  启游倏然睁大了眼,随即大声呛咳起来,云殊连忙扶着他为他拍背。谢龄也是顾人顾习惯了,当即端了碗热汤过来给他喝下。
  启游稍稍稳了气息,道:“……当年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
  “不算太难猜。”
  启游将手中的宽碗递给了云殊,道:“可您也没有查到确凿的证据,不是吗?”
  江临眼眸微垂,道:“在下实是已经查遍了大理寺中所有的人,除了你,也没有更有动机的人了。除非是你指使了这个刚刚入职的仵作徒弟去帮你做了手脚,可我想,你应该不可能让一个小女孩去做这种事情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启游道。
  云殊总是垂着的眸子难得抬起,看向了江临。
  江临道:“不,我只是在陈述所有的可能性。毕竟云殊姑娘在案卷记录里写下了‘陈明琼’三字,应该不是对陈知府的过往一无所知……”
  “那是因为她看到了坠子!她只是个小孩!”
  江临顿了片刻,想到云殊的身世背景,终是没有再说什么狠话,只道:“我当然会继续查下去,你可以等我调查的结果,也可以选择痛快些,说出您所知道的事。”
  启游深深地看了江临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把血淋淋的真相都全数刨开,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受到伤害,真的有意义吗?”
  ·
  这一日过得太过刺激,江临将剩余的时间都花在了书坊里。
  数着副业给自己赚到的钱,很容易就会让人忘记烦恼。
  新印制的第二版图书已经被粗校过一遍,江临将其印了出来,又教司马光来帮自己看看。
  司马光刚翻开书便被惊艳了一瞬:“白石兄,你印出来的这册书籍倒是有趣,还带着彩色的边框和花纹,排版也甚是别致。”
  “哪里,不过是将彩墨又在已经印刷好的书上印了一层而已,这是前人早就研究出来的工序。在下甚至还偷了个懒,君实没发现这书里每页的图案都是一样的吗?”
  司马光又翻了几页,说:“果然。不过这些框里的内容与普通段落并不一样,似乎都是评语或解析啊。”
  江临点头道:“没错,这样学生们翻开书便知道哪里是重点,可以一目了然地锁定重点。”
  这个印刷效果也是参考了现代的教辅书籍,江临图省事,只选了淡红色的墨水,教工人用固定的雕版在排版好的书上轻轻一印,便将文章的内容分类得更加清晰易懂,看起来也精致了许多。
  司马光显然对江临的这份奇思妙想很是佩服,又赞了几句,才沉下心来看起了书里的内容。
  第二版书里很多文章都是由他自己写的,司马光看起来自然也不费力。
  甚至在江临的这套印刷方式,司马光还觉得阅读起来更加通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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