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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杀美人(近代现代)——四月一日

时间:2022-01-28 09:53:10  作者:四月一日
  昭瑶真的长大了,已经开始有避嫌的意识了,我真的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了。
  虽然理智告诉我这样,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点酸酸的。我拂去乱七八糟的念头,正色询问他曾经的事。
  “阿昭,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小时候的记忆?”
  现在想想确实非常奇怪,昭瑶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我遇到的时候他八岁,勉强算是有了自保能力,可八岁之前呢?六岁、五岁、甚至更小的时候,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要是有人收养,那也说不通,昭瑶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如果以前真的有照顾他的人,不管对方是否在世,我们都一定会听他提起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生下来就拥有了小狼,并且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指挥它,这才令他度过了最弱小的初生期。
  昭瑶听到我的问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我愕然:“你躲什么?”
  不过他的反应验证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确实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记忆了,否则不可能那么慌。
  昭瑶低声问:“哥……你已经知道了么?”
  虽然我不明白他以为我知道了什么,但这不妨碍我诈他,于是我摆出成竹在胸的表情,淡然点点头。
  昭瑶果然被我唬住了,他的表情有点难堪:“那……那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心里满头问号,什么嫌弃?嫌弃谁?这小子以前到底干了什么?
  我坚定道:“当然不会,你是我的幺弟,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我怎么会嫌弃你。”说着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
  “可……”昭瑶满脸纠结,“可我是一条狗啊……”
  我一口热水噗地喷了出来:“噗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狗!!??”
  昭瑶还没反应过来我在诈他,赶紧改口,同时给我递纸巾:“啊不是,我是说狼,都是巫商成天把芬里尔‘狗子’、‘狗子’地叫,害得我刚才一时口误……“
  我借着擦脸擦嘴的动作,飞快在心里整理线索。
  昭瑶的样子不像开玩笑,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是条狗——哦不,是只狼。
  我知道他一直把芬里尔当兄弟,没事时就把芬里尔召唤出来梳毛晒太阳,偶尔路过花厅时,还能看到当时还小的他团在芬里尔的肚皮里睡觉……但昭瑶确确实实是人类无疑,起码他的血液结果是这么显示的。
  所以为什么,他会以为自己是狼?如果小时候还能用分不清来解释,现在他应该早就明白了。
  我又想起来很多年前,伊万偷偷来水龙坡探查,差点被我弄死在这儿的事。
  当时我去解救被困在溶洞的兄弟俩时,昭瑶似乎和自己的狼合二为一了?我现在还记得他那双毛耳朵,和缀在屁股后面的大尾巴。
  当时昭瑶的解释是受伤太重,就将分出去的力量融入体内,所以形态会有一定的改变。那会儿我觉得谁还没有个压箱底的保命绝招呢,就没多问,可现在想想……
  如果他不是以人的模样降世,而是以狼的形态出生,那就解释得通了。和柔弱的人类婴儿必须经历的那漫长生长期不同,动物面临的生存挑战更加残酷,小鹿一生下来就能跟随大队伍迁徙,狼几个月大就可以狩猎野兔……
  可问题又来了,狼再比人类适应残酷环境,新生的小狼也是离不开族群的喂养的。那昭瑶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我暂且按下疑问,顺着这个假设继续梳理。
  那么我在遇到他时,小家伙野性难驯的脾气,和水龙坡里那句“小狼崽子”的绰号也有了解释——这孩子以前就是作为一只小狼崽活下来的。许多水龙坡的人或许并非不知道这件事,比如当时住在我隔壁的女Beta,可他们选择对外来人的我们隐瞒了这件事,也算是水龙坡人独有的温柔了吧。
  没想到竟然诈出这么大一个秘密,臭小子还藏得挺深。
  “听着昭瑶。”我稳了稳心神,“那是你年纪小,不懂得正确控制能力。芬里尔只是你能力的具象,你可以把它放出来,自然也能收回去。你是人,完完全全的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哥!”
  昭瑶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他一个劲的摇头,指着自己对我说:“不可能有人类是从爆炸种诞生、而不是从羊水里!也不可能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好几岁大小,完全跳过了生长期——我记得清清楚楚,十五年前,我感受到了一阵力量的暴动,然后是一阵剧烈的撕扯感,我就硬生生被‘生’了下来——再然后,我一睁开眼睛,就是剧烈的爆炸。接着,我就掉到了水龙坡……”
  被这段信息量爆炸的话迎头糊了满脸,我坐在那淡定地想,哦,原来他一生下来就是几岁大,那也就解释得通了,那时候的昭瑶肯定有能力狩猎了。
  “没事,大千世界无所不有,你说的这种例子当然也是。”我已经彻底佛了,甚至还有心情安慰他,“我也是在一场爆炸中出生,一生下来就好多岁……”
  我顿住了。
  奇怪。我明明没有出生时的记忆,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诞生于一场爆炸?
  以及,对啊,我为什么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如果身为宁红尘的我是第一世的话,为什么我一睁眼就是成年体型?为什么我会对八区那么熟悉?难道我已经死过不止一次了?
  不,不对,宁红尘就是我经历的第一世。冥冥中,唯有这点我很确定,那就是我的“初生”。
  那么爆炸呢?如果我的潜意识没错,我是诞生于一场爆炸,那场爆炸在哪里?我出生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上,放眼一望俱是白雪皑皑,哪里有爆炸的影子!?
  甚至同年的整个三区,都没发生过如同吴州试验基地那般可怖的大爆炸。
  以及,按照昭瑶这个说法——哪怕我们会受伤会流血,可芬里尔一样能受伤能流血——我……真的是人么?
  我勉强按下心中纷乱的杂念,没忘了最重要的事:“所以,你是从那个实验室中诞生的,对么?”
  “哥你在诈我?”小屁孩终于发现了,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神特别委屈,“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敲了敲床头柜:“快说。不管你是人是狗都是我弟弟,是人就是我的幺弟,是狗就是我的狗弟,所以快说。”
  “是狼不是狗啊!”他吼了一句,在我的眼神下马上又缩了,“应该是的……我记得老师的力量波动,当时就是受到了他和另外一股力量的撞击,我才诞生的。”
  啧,难怪他一开始和傅白雪不对付,这可是早产之仇。
  我有点在意另一件事:“所谓的另外一股……”想想那个地方幸存下来的“怪物”,傅白雪算一个,昭瑶算一个,那个罗什么捷、在山城被我打死的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巫商了。
  众所周知,爆炸是能量的碰撞。我可不信那个姓罗的有那个能耐,那么剩下的人选这有一个。
  “操了,不会是小商吧?”
  他当时才四岁啊!!??
  “……”昭瑶哑了下,抿了抿嘴,点点头,又摇了下头:“我不知道。”
  我匪夷所思,什么叫“我不知道”?经过这场盘问,昭瑶在我心里已经从小笨蛋,变成面憨心里精的演技帝,他连出生时候的事都说得清清楚楚,傅白雪发动能力时的波动能记那么多年,这句不知道也太敷衍了吧?
  “你不想说就直说,我又不会逼你。”我虚伪道。
  “我真不知道!”他急了,“虽然是有点像,但并不完全相同啊!而且,认了老师就罢了,如果老二那个烂人是另一个的话,那他岂不是我的‘妈妈’了么?”
  少年的脸上染着羞耻的绯色:“——我才不要!”
  我瞳孔地震,呆若木鸡。”
  什么“认了老师就罢了”?什么“我的妈妈”?听他这意思,是不是已经在心里认了傅白雪当爹?好家伙,老白知不知道他不声不响多了个情敌当儿子?
  还有巫商……你反驳这么大声,不就是说你在心里已经认定这件事了么?
  难怪,难怪你哪怕对巫商那么火大那么嫌弃,还那么听他的话——我还以为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春悸动,毕竟巫商确实好看——结果确实是青春,却是小蝌蚪找妈妈的青春!
  昭昭啊昭昭,别人去青春期都在想ABO那档子事,怎么就你这么能耐,满脑子都是伦理剧?
  我还是宁红尘时,看到他们三个同框时的第一想法果然没错——
  你们三个的关系好乱啊!
  -
  下一话:十五年前②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哪怕我拥有强横的力量,无解就是无解。
  ……原来,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命运”啊。
  四月一日
  卷一时莲花和昭昭之间不是兄弟情,那是母爱啊!(震声
  我很确定我写过的,不过描述是恶毒继母和倒霉继子。
  目前该展露的都差不多写完了,大家应该都对这几人的来历很有猜测了吧。
  其实昭瑶身上的不对劲挺多的,但“我”的视角看不出来,只隐晦提过几笔,所以大家也就没发觉不对劲。
  卷一我就说过,昭昭和老白对阿宁的了解,都比莲花多。莲花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初次生日会的谈话详见我的一个Beta朋友①
 
 
第116章 四十八、十五年前②
  四十八、十五年前②
  打趣归打趣,昭瑶的话,也让我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身上连时间线都是乱的,甚至在十年前,还出现同一时空存在两个我这种离谱的事,想要顺着这个去查我的来历,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果这件事可以放一放的话,那另一个就耽误不得了。
  现在是新历十六年的春天,我们才刚刚把棉衣换成外套。但再过几个月,未来的“我”,就会从西伯利亚的冰原上苏醒,两年后,我会为自己取名为“宁红尘”,潜入玉京春。
  而那时我查到的情报显示,傅白雪加入玉京春也好,假巫参当上老大也好,昭瑶当上部长也好……统统都在这一年。
  换句话说,我大概率会死在今年。
  但我怎么都想不通,我怎么可能会死。就凭那群神神鬼鬼的南方佬和几个毛子?他们搞小手段确实一流,可能力也就那样吧,现在南方还被自卫队压着打呢,能阴死我?不可能的。
  我觉得自己把能做的都做了,督促巫商建立情报网、建议傅白雪清理自卫队的叛徒、让昭瑶随时留意燕京外来势力……我也会时不时出门,追查那群转入地下的研究疯子。
  还要如何防范?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因为第一世的我掌握的情报不足,我并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在什么时候死的,所以现在我每次出门都像是诀别,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
  这种感觉糟透了。
  我的焦虑连巫商都意识到了,他有天半开玩笑地问我:“您最近在害怕什么?”
  我摸摸脸:“我在害怕?有么?”
  “有哦。很焦虑呢,一直像是恐惧什么的样子。”
  我移开目光:“你的错觉吧。”
  他盯了我一会儿,笑笑没说话。
  我和巫商的关系时好时坏,因为你永远没办法跟一个病人讲道理,况且我觉得自己脑子也不怎么正常。不安感是无药可治的癌症,巫商已经病入膏肓,除了强行忍耐之外,没有任何解决途径。如果某天忍耐不下去了,他就会开始犯病——也就是开始作了。
  我们经常前一天还蜜里调油,第二天就打得房子都拆掉半边,昭瑶都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变成了习以为常:“要打就滚去地下室打!”
  似乎越是幸福越是虚幻,越是快乐越是恐惧。我们只有相互的流血、试探、受伤,才能证明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
  奇怪,我明明从前是个不惧生死的人,为什么现在会面对这虚无缥缈的死亡这么怯弱?
  我把疑惑告诉了傅白雪,他呷了口茶,朗润的眉眼浸在袅袅的热气中:“因为有了牵挂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啊?”
  “有了情人,有了兄弟,有了朋友……自然就舍不得死了。”
  这两年他越发的佛,无限接近未来我记忆里那个傅白雪,以前跟要他老命一样的直球,现在可以眼也不眨地就打出来一发——只是已经晚了。
  “就像我们以前分头做任务,而我受伤过重时,想到你要是血淋淋地回去,只等到一个空帐篷,我就舍不得死了。”
  “……”我一愣。
  “‘没办法啊,再坚持一下吧。’”他笑着,“当时我这样想,‘还有个笨蛋等着我回去上药呢。’”
  我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干涩道:“到底谁才是笨蛋啊……”
  我转动茶杯,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要是有天我死了,你会如何?”
  傅白雪垂睫想了想,然后笑了下,曼声道:“不怎么样。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我想想也是,未来的傅白雪整天摸鱼,还染了一头奶奶灰,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这样就好,我一下子心安了。
  于是我含含糊糊地暗示——不能说太明白,老白跟他那好大儿一样,是看着憨其实很明白的通透人:“我觉得我不会有那天的……看过《白雪公主》么?我觉得以我的级别,混到迪士尼怎么也得混个公主当当吧,假死不是公主们逃家以后的必备技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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