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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杀美人(近代现代)——四月一日

时间:2022-01-28 09:53:10  作者:四月一日
  那是个大户人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住在一个大庄园里。昭瑶全程都很冷静,他召唤出自己的狼,没管后者的哭闹求饶,遇到谁就杀谁,场面十分血腥。
  他没有半句废话,也没有半分犹豫,我们就负责在后面补刀,整个过程是重复了千百次的麻木和熟练。
  直到最后,我们在一间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白裙子,留着很可爱的童花头,像是吓到了失声,连哭都不会,只死死抱着怀里的皮球。她眼神发直地看着被白狼叼着甩到墙上又滑落下来的、大概属于她母亲的尸体。
  被猛兽咬死的尸体并不好看,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昭瑶终于犹豫了。他皱眉看着那小女孩,良久后,轻轻把她抱在怀里,然后捂住了女孩的眼睛。小女孩发着抖,一动都不敢动,只更加拼命地搂着怀里的皮球。
  说来好笑,当时昭瑶那悲伤的眼神,让我心里燃起了小小的期待——至于期待什么,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
  接着,只听“咔嚓”一声,他扭断了女孩的颈骨。
  女孩挣了挣,白色的小裙子像是花瓣一样散下,接着就不动了。她怀里的皮球掉在了地上,滚到了我的脚边。我将它捡起,有点发愣,木木地抬头去看昭瑶。
  昭瑶偏过头去,避开了我的视线,那只手下意识地往后藏,又在裤缝上擦了擦,他不知为何解释了一句,表情很局促:“这种死法……比较体面。”
  “不用向我解释啊,头儿。”我把皮球重新放回小女孩的怀里,然后轻轻把她抱到床上靠着,像是她只是在垂头小憩——虽然这套程序很无用,为了向普通人掩盖我们的恶行,后勤组会在我们完事后跟上,把满院子的尸体遮掩干净,有用的器官甚至会被专人剥下,流入黑市贩卖——但我还是做了。
  我替她理了理额鬓的头发,她实在很小,发丝细软,给我一种胎毛还未褪去的错觉:“起码你觉得不忍心,这就很好了。”
  昭瑶不会乱杀人,也不爱折磨手下,甚至还很克制——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
  所以我完全没办法理解傅白雪。
  他的言行已经脱离我概念里的“好人”这个范畴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种人。这让我十分被动,因为无法用已有的经验去揣摩他的行为和目的,老实说,我有点怕他。
  明明我觉得,我能打得过他,也不怯与他战斗,可面对那双宁静的双眸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短,那种想要捂着耳朵逃跑的冲动……思来想去,除了“惧怕”以外,好像也找不到别的形容。
  傅白雪静静坐在我的对面,还在等我回应那个约定:“所以你答应么?只要无伤,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抿抿唇,压下心中的思绪,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当然了!有便宜我为什么不占?”
  他伸出手掌,很认真地对我说:“那一言为定。”
  “……?”我有点茫然,试探性地伸手过去,轻轻和他握了握。
  “你真的有点匮乏常识。”他无奈地纠正我,“是和我击掌,不是握手,要像这样。”
  我生疏地和他击了个掌,发出一声脆响。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拍红的掌心,忽然露出一个很小很浅的笑容:“你呀……”
  傅白雪是很少拥有表情的,那个笑容就像是昙花一样。
  虽然我没见过昙花,但我猜,应该就是那样漂亮的东西吧。
  -
  下一话:说好的阳春白雪呢④
  他熟练地给自己换了身行头,抱起电吉他就走:“走了,那个地下乐团正好招人,我们可以混进去。”
  我难以置信:“你平时的打扮不跟巫先生一样,是民国那挂的么?为什么弹吉他的姿势这么熟练啊!”
  傅白雪没搞懂我抓狂的点,有点茫然地眨眨眼:“因为喜欢?”
  作者有话说:
  看到了很多小天使关于剧情的猜测,有些对了有些没对,哈哈哈怕剧透所以都没有回。
  已经进入主线,大家看到后面就明白啦!
  惯例求收藏求留言求海星。
 
 
第19章 十七、说好的阳春白雪呢④
  十七、说好的阳春白雪呢④
  一周后,某个live house内。
  “今天的试演,你们准备好了么?”
  一个人推门进入化妆间,拍了拍掌,问。他叫阿詹,是一名主唱,也是我们现在所待乐队的领导人,留着中长的披肩发,耳朵上扎满了耳钉。
  化妆间里坐了三个人,分别是我、傅白雪以及一个叫阿诚的年轻贝斯手。
  傅白雪利落地给自己勾好了眼线:“一分钟。”
  我:“……”
  我按耐住内心想吐槽的欲望,不太熟练地沾了一点眼影,想往眼皮上糊。
  已经飞快画好妆的傅白雪看过来,平静道:“你不适合这个颜色,太深了。”
  “……?”我迷茫的,“摇滚乐队不都是烟熏妆的么?”
  坐在我右手边的贝斯阿诚噗嗤笑了,眉笔一歪,画斜了:“这什么刻板印象。”
  傅白雪摇摇头,直接上手,沾了点金橙色抹在我的眼皮上:“你的肤色发色和眼睛颜色都太浅了,眼影颜色选的太深会看上去没有眼白。选个淡点的颜色,再加点粉就好。”
  “……”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主唱阿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拍了拍手:“还有半分钟。”
  傅白雪说了声马上,飞快给我上好了妆,然后背上自己的吉他:“走吧。”
  我一把拿起身边的巴拉莱卡:“来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成这样的,还要从我们任务说起。
  -
  我被傅白雪否决了暴力完成任务的方法,就只能靠脑子。好在自从有了傅白雪组队,巫商那边对情报的发放要放松得多,我很顺利地拿到了目前黑市上激发剂的大致情报,包括他们的型号和产地,以及它们会通过海上私船先运往沽口,再分散流通,只是上家在哪,却是个迷。
  查来查去,最后的线索断在了燕北某会计事务所的CPA身上。
  这人独来独往,性格很傲,和同事关系一般,也不见有什么交往密切的客户,自身还是个Beta,很难想象他与性别分化激发剂有什么联系。
  “有点难接近,他的防备意识很强。”
  傅白雪苦恼道:“我对社交真的不擅长。”
  我翻开后面附带的个人资料,看到了兴趣那一项,上面清清楚楚地写道,他是一名地下乐队的主唱,每周都会和乐队进行一到两次的排练,还会参加各色的地下演出,并且已经持续了八年以上。从情报上看,是个重度发烧友。
  很巧的是,他现在的乐队刚走了一个吉他手。
  我刚动了一下念头,又被自己给按了回去:“算了,我只会弹巴拉莱卡。”
  傅白雪凑过来,然后唔了一声:“吉他么,我会。”
  我:“……?”
  他直接带我去了他的住处,半途还打了几个电话,然后熟练地给自己换了身行头,抱起吉他就走:“走了,刚才我问了朋友,我朋友和那个地下乐团的贝斯是朋友的朋友,他们正好招人,我们可以混进去。”
  我难以置信:“你平时的打扮不跟巫先生一样,是民国那挂的么?为什么弹吉他的姿势这么熟练啊!”
  傅白雪没搞懂我抓狂的点,有点茫然地眨眨眼:“因为喜欢?”
  他又看了看我:“巴拉莱卡?是那种俄罗斯三角琴?也行,那个乐队走的是古典风格,还有小提琴手,说不定会要你。”
  对方提出要见一面,我们拦了一辆车,如今就在过去的路上。
  就在刚才,他先带我去琴行买了一只巴拉莱卡,还顺道给我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喜欢”。
  燕北这个地方,摇滚文化跟别的地区比,算是比较发达的。尤其是在这种战后,许多人都会定期去livehouse听现场。这里有很多为爱发电的地下乐队,我们要查的那个人——姑且称呼他阿詹——就组建了这样一支乐队,歌曲主题多以死亡和战争有关。
  而傅白雪,他也爱听乐队,只是佛惯了,只听,不追,私下自己练练吉他和编曲,算是自娱自乐,这兴趣持续了这么多年,也有了一批圈子里的朋友。乐队是个极其小众的圈子,队员的更迭招收基本都靠介绍,要不是刚才傅白雪打的电话,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混不上面试的。
  我忍不住道:“我以为,你就算是玩乐器,也会是弹琴弹筝,或是二胡什么的。感觉这样比较符合你的气质。”
  此时傅白雪已经换下了他一身复古的长衫,穿着黑色的印花T恤,还把一丝不苟后梳的黑发弄散,用一次性染发膏染成了奶奶灰。
  ……和玉京春里的样子天差地别。
  我之前观察他时,确实看出他有持续很久的爱好,应该是摆弄乐器之类,但万万没想到是摇滚乐队。就……真的很不搭。
  傅白雪把扳指取下来,小心翼翼地用红绳绑好系在脖子上,又用T恤藏起,做好这一切后,他才问:“刨开固有印象,如果你第一面见到的是这副打扮的我,会觉得不搭么?”
  这倒是不会。眼前的傅白雪留着奶奶灰的碎发,穿着深色牛仔裤,背后还背着一把吉他,还勾了眼线。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乍看之下,别人只会觉得这人一看就是搞音乐的。
  “哦,我懂了。”我恍然,“你特意做造型,是想把两个身份区分开么?包括长衫也是,其实以你的性格,不是特意会装扮自己的人,和他人不同的衣着反而会增加没必要的社交,按理说你是不会那样做的。只是那样的打扮是一种讯号——对么?”
  特意穿上和工作状态截然相反的衣服、染发、化妆……这都是简易的乔装手段,有了这些夸张的元素,一般人很难对他的五官产生具体概念,只会有“他好飒好帅”这种模糊印象。
  这是对他的身份的保护。
  傅白雪点头:“没错。不过你还漏掉了一点。”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只是故意没说。
  “是和巫先生一样的情况吧。”我道,顾忌到前面的司机,我比了一个抬袖子的手势,暗示巫商身上那件桃红外褂。
  “没错。”
  我眯着眼打量他,觉得他对我坦诚得过分了。
  无论有问必答的态度也好,有意无意暗示我去调查他们的过往也好,向我暴露他保密多年的喜好也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只是“没法放着不管”的话,我觉得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他任我观察,表情很坦然。
  “……算了。”我闷闷地想,“迟早发现你的盘算。”
  见面的过程很顺利,面试官就是我们想要查的阿詹。傅白雪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但专业技术过关,而且他那种寡言的样子,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安定了阿詹的心。一个乐队里,不能有两个太强势的人,他在他的乐队里说一不二,前一个吉他手就是因为跟他性格不合才走的。
  至于我,在听了我当场弹的巴拉莱卡,又得知我不参加分成,只想跟着训练,想要加入乐队近距离追爱豆后,也可有可无地同意收下我这个赠品。
  在磨合了一周后,今天就是试演的日子。这个乐队在圈子里算得上知名,一场演出能卖两百多张票,在百废待兴的战后,已经相当出色。
  试演反响不错,阿詹除了是主办外还负责编曲,他在新的曲子上还加了一点俄式元素,因此我也得以露脸,负责间奏。演出完毕后,我看到阿詹神采飞扬的脸,轻轻用胳膊肘捅了下傅白雪的腹部:“他是真的喜欢这个。”
  傅白雪点点头:“我也喜欢。”
  我:“……”谁问你了!
  -
  从那之后我们又进行了几次排练和演出,反响都还不错,看起来,我们似乎已经融入这个乐队里了。
  在某次练习结束后,阿詹主动邀请乐队里的人吃饭,说自己最近赚了笔钱,心情好。
  我和傅白雪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乐队是个花销很大的爱好,在唱片市场一塌糊涂,门票几乎等于白嫖的现在,玩乐队基本都是为爱发电,大家都有一份自己的营生。比如阿詹,cpa的身份能让他过得比较体面了,只是如果仔细算算账,就发现他为乐队投入的,远不止他明面上赚到的数目。
  我们先是去吃了火锅(其实我有点不适应这种大家拿着用过的筷子,在一个锅里搅来搅去涮口水的料理方式),期间喝了不少酒,又去唱歌,唱完以后还去吃了顿夜宵。
  人到半夜,精力发泄得差不多后,又有酒精催发,情绪开始自然而生地低落。
  叫阿诚的贝斯喝得烂醉,忽然用手比在嘴边做扩音器,大喊:“Beta就是狗屎——!”
  我也装作烂醉如泥的样子:“Beta也挺好的吧,虽然没Alpha厉害,但好歹没有Omega惨啊。”
  阿詹觑了我一眼,醉醺醺地哼笑:“果然是个没吃过苦头的小少爷。”
  我给自己立的人设就是音乐发烧友,为爱倒贴不知人间疾苦的外商幼子。
  鼓手也凑过来,他同样是个Beta:“来来来,我给你算一下,Beta有多惨。”
  “整个八区有6亿中,Beta占了五亿四。但人数这么多,我们Beta占据领导权了么?没有!你去看各个领域的顶尖,都是一溜烟的A!A!A!操他妈的Alpha,狗日的玉京春和自卫队,好歹玉京春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大家都是兄弟”,他们也有Beta部长,自卫队就他妈搞笑,明明是维护治安的团体,却从上到下一溜水的超能力者,这些人从哪来,还不是Alpha和Omega!老子每天辛辛苦苦挣钱,到手一百块,自卫队要拿三十,玉京春更离谱,他要拿二十五!我一天到晚累死累活,拿到手的钱还不到一半,更搞笑的是那些比我们强的多的Alpha甚至不用交钱,如果是Omega,还会给你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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