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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杀美人(近代现代)——四月一日

时间:2022-01-28 09:53:10  作者:四月一日
  不,其实哪怕是这么明显的反应,我也疏忽过,而且还有好几次。印象最深的那次,是我受了重伤后,因为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被傅白雪直接按在了病床上。那会儿我本来就在烧,整个人都糊涂了,情*都已经到中后期了我还没发觉,直到裤子里感觉发大水,我还模模糊糊地想自己是不是尿在床上了。
  后来听手下的兔崽子们说,当时我身上的味儿散的到处都是,有十多个在医院接受治疗的Alpha当场被动发/情,后来整层病房的人都被疏散了出去,那叫一个壮观。
  “多亏了老大啊!在所有Alpha都不敢进去的时候,他身先士卒,硬是带着抑制剂杀进去了!”后来跟我描述当时的情形时,小孩手舞足蹈,兴奋得不行,“好家伙,虽然我傅哥是个Beta,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他当时那表情,那动作,可真他妈的A啊!”
  老实讲那次的事我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因为伤得实在太重,哪怕手下说得绘声绘色,我也觉得像是在听故事。
  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昏沉高热间,那双紧紧箍住我的手臂,和后颈瞬间传来的刺痛。那痛实在太鲜明了,发着狠似的,像是裹挟着暴风的怒涛,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大脑里。
  后来我还老疑心老白是个Alpha,但他身上确实没有味道,而且紧急抑制剂也是通过后颈注射的,可能是我自己和某次找人临时标记弄混了。
  ——扯远了,再说回来。
  因为以前吃的教训足够多,所以这次我刚一有发/情征兆,就着急忙慌地赶紧回去了。
  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我家的猫和我家的狗在吵架。
  “昭——瑶——,你是猪么?讲了多少遍的加速和匀速,你怎么就是算不对?”
  “我他妈算这个干个卵!?老子只要会打架就行了啊!芬里尔他妈的又不是需要文凭的狼!老子又不是一方通行!”
  “骂你是蠢货你真就这么蠢!你的蠢狗不归牛顿管,可你是归牛顿管的!连加速匀速都分不清,你从半空掉下来怎么判断时机卸力!?”
  “当然是他妈的凭感觉啊!几秒的时间谁还能算出公式啊操!”
  “真是无知,愚顽,蠢笨如猪!这不是轻轻松松的事么!?”
  我被巫商的学神发言秀了一脸,实不相瞒,我在战斗中也是直觉派的——一瞬间都不敢踏进门了。
  就在我稍微犹豫的那么个档口,里面就已经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里面一个虚弱期的Alpha,一个提前觉醒能力的小孩子,简称菜鸡互啄、势均力敌。
  我直接闯进门把他们两个给按住了——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俩相处的画风竟然是这样的,比我想象中还要狂野。
  哪怕一手拎一个,两个上了头的小崽子仍然没有消停,看不到我这么大个人杵在中间似的,还在肆无忌惮地对骂。
  巫商言辞刻薄,刀刀带血;昭瑶精通修辞,情感充沛。我被他们吵得头疼,感觉后颈腺体因为Alpha的贴近,愈发胀痛起来。
  “好了!”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压着火,不耐道,“昭瑶去墙根那站着,好好反省下自己为什么又开始骂脏话,我不喊停不准离开。巫商你给我上来。”
  昭瑶愕然,表情又委屈又难过,一双又黑又圆的狗狗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但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思放在他身上,没好气地说了声“老实呆着”,拽着巫商的后衣领就上了楼。
  进了房间,我把后衣领往下一拉,呼吸略微急促,直接对巫商命令道:“咬。”
  巫商舔了舔日常藏起的虎牙,占有欲十足地用虎口卡了我的脖子。
  “……唔……呃……”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进行临时标记,我的感触更深了些。因为还在生长期的缘故,他比我略矮一点,体型也因为抽条的缘故,显得分外削薄。我是微弯着腰站立的,他要稍稍仰起头,手臂也攀上了我的肩膀。
  说实话,感觉很微妙。
  一般人形容Alpha,常常会拿大型哺乳动物比喻,比如狮子、狼、豹子……但巫商给我的感觉十分不一样。他的体温常年偏低,在我还发着低烧时,感触就格外明显;他的身体劲瘦,手臂和腰腹却十分有利,紧紧地缠着我;他的牙齿很尖利,注射时的力道,几乎令我整个人都麻掉了。
  就连他的信息素,感受起来,都像是什么剧毒之物一样,美得心惊胆战,甜得心底发慌。
  如果其他Alpha像是那些恒温的毛茸茸,巫商就像是一条冰冷又美丽的巨蛇,每当他攀着我的肩,腿缠上我的腰,吐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上时,我总觉得,这个人,是真心实意想要用躯体扼住我,将我彻底困杀在这方寸中。
  “……”
  巫商终于松开了我,我捂着后颈,双腿发软,一个劲地地上滑。
  刚才,他的嘴唇,一直在我的颈项耳鬓磨蹭流连,我感觉他很想很想很想在上面狠狠地吮出印记,甚至撕咬一番,但到底忍住了。厮磨半晌,最后他只是克制地嗅了嗅,叹息了一声,然后用柔软如花瓣的嘴唇,轻轻贴上去,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那一刻,自诩老司机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红了脸。
  简直离谱——我居然被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撩到了!
  似乎是被我感染到,面色本来还挺平静的少年,一下子也不自在了。他眼神游移了一下,指了指床:“标记彻底起效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先睡一会儿吧。”
  情*中的Omega总归是有点脆弱的,我脑子一抽,多嘴问了句:“你也一起?”
  “——”
  巫商陡然笑了,像是一支沾着露水的百合,或初初绽开的水莲。
  他抿了抿唇,像是想把笑意压下去,到底还是没忍住。
  “……嗯,好啊。”他轻轻地说。
  我被他的气味包裹着,睡了很香甜的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大天亮。
  百分百匹配率,意味着无比高效的信息连结。第二天我起来时,只感觉浑身轻松,简直能打十个傅白雪。
  心情轻快地下楼,迎面就看到巫商慢条斯理地坐在桌子上吃早餐,满脸餍足之色,而墙根处,还站着一个昭瑶——我的天,我把他给忘了!
  这老实孩子不会这么站了一夜吧!!??他也太憨了吧!????
  我赶紧叫人坐下吃饭,昭瑶已经站脱力了,一坐下就整个垮了下来,直直往我身上倒。我又愧疚又心疼还有点好笑,赶紧把他圈在怀里喂饭,一叠声地道歉。
  巫商这祖宗本来正高高兴兴吃着饭,见状又不开心了,拖长了声音,婊里婊气地对我道:“哥——哥——我——也——要——喂~~~”
  我筷子一抖,差点没被他九曲十八弯的做作语气吓出个好歹来。
  不过有个人比我更受不了。
  昭瑶似乎是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他是我哥哥,是——我——的
 
 
第78章 十八、白色相簿⑤
  十八、白色相簿⑤
  自从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后,原本阴郁刻薄的巫商就飞速完成了进化。他依然很阴郁、很刻薄,本质依旧是苦的,却学会在外面裹一层糖衣,变成了个乍看跳脱又好动的人。
  ……就是太假了。
  本来,我不怎么想管小孩之间的争风吃醋,但是巫商像是试探主人容忍底线的猫,实在是闹腾太过,我不想再由着他欺负昭瑶了。
  我放下碗筷,按住了想扑过去打人的昭瑶——昭瑶委屈惊愕地看过来,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你不帮我出头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自己找场子”的控诉。
  我用纸巾把嘴抹了:“阿昭,好好吃饭,我跟巫商聊聊。”
  我们关系缓和后,我对巫商的称呼一直是“小商”——是他某天要求的,原因是他老师也这么叫他——这次我连名带姓地叫他后,很明显看到巫商的脊背绷紧了,像是在承受来自我的鞭挞似的。
  明明还没有斥责他,他就已经开始痛苦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明明知道我会不高兴,昭瑶会不开心,他也会不开心,巫商还是要三番五次地去做这些幼稚的事情?
  省略彼此心知肚明没有意义的说教,我直接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巫商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耳朵高高竖起的昭瑶,没说话。我了然,直接把人拉着上了楼。
  这房子的条件不怎么样,卧室里连凳子都没有。在床上坐下后,我道:“说吧。”
  这么久的交道打下来,已足够让我明白,巫商是个十分厌恶坦诚内心的人,让他主动交代自己的内心活动,比杀了他还难。
  他褪下了面具一样的浮夸神色,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反问:“你真的不明白么?”
  为什么会明白?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了解并没有到那个程度。我揉了揉额角,确认道:“等等,巫商,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养父了吧?”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入了他的法眼,但不是就是不是,我和他的老师不一样,我对他没那么深的感情,更无意背负他的期待前行。
  这么说大概很卑鄙,但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我给他一个追寻前人旧影的幻梦,他予我他的智谋和身体。其中或许掺杂些许真心,但绝不会影响到彼此的原则。
  但现在我发现我想当然了,情热的少年人,是无法像成年人一样,对感情收放自如的。从他开始模仿我行为处事时,我就应该想到——他不该这么靠近我。
  大概是前阵子我太好说话了,让他产生了错觉。我该打醒他。
  我观察他的脸色,调整自己的语气,怎么毒辣怎么来:“你不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会像他一样,毫无保留地给你一切关怀和爱,永远无条件站在你这边吧?”
  “…………”
  “逝者不可追啊,小商。”我捧起他的脸,声音很轻柔,“你的老师早已死了,你也快点清醒吧。”
  他苍白俊秀的面庞被我握在掌心里,是全然柔弱的姿态,我清楚地看到一瞬间露出痛极了的神色——那是非常非常痛,痛到没有办法遮掩的程度。
  我放开他,掩上房门,留他一个人在黑暗中舔舐伤口。
  -
  我下楼去,昭瑶还坐在饭桌前,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
  我笑道:“怎么了?”
  他问我:“你打他了?”
  我回忆着巫商当时的表情,若有所指道:“嗯,对啊,被打得很惨呢。”
  昭瑶没有露出我以为的,扬眉吐气的表情。他瘪了瘪嘴,小小声嘟囔道:“活该。”
  我细细地、认真地观察他。
  昭瑶和巫商,是从性格到处事,都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在体会过巫商的残忍冷漠后,面对昭瑶的天真纯善,很难不动容。我甚至很理解,为什么水龙坡这个恶臭之地,会孕育出昭瑶这种傻白甜来?
  我问昭瑶:“你为什么不开心?他那样对你,时常挑衅和侮辱你,看到他受到惩罚,你难道不该笑出来么?”可以肯定,如果现在他们立场调换,被我用语言羞辱的是昭瑶,巫商一定会拍手叫好,并津津有味地看热闹。
  昭瑶露出有点困惑的表情。他不太明白地看着我,眼眸一如既往,又干净又明澈。
  “我为什么要开心?”
  -
  因为自卫队里还有很多事要忙,我本来昨天就要回去的,硬是被巫商留了一夜,现在天色已经不早,我吃罢早餐,就匆匆往自卫队赶。
  临走前我对昭瑶嘱咐:“这两天小商的心情应该不会太好,他要是不想教你,那就算了,我回来教。要是他再阴阳怪气,你也不要忍着,直接怼回去就是了。”
  昭瑶懵了下,表情臭臭的:“他不是我的二哥么?”
  我一下子卡住了——怎么,原来昭瑶虽然很不爽巫商,但其实心里已经把他当作家人看待了嘛?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实心眼了啊!?
  我罕见地不知说什么好,并由衷产生了羞愧,在他“你搞什么鬼”的疑惑表情中,我颇为狼狈地逃走了。
  昭瑶:“……?”
  等到了基地,我跟傅白雪聊起这件事,老白撑着头,没忍住笑了下。
  我有心给自家孩子争取点好感,伸手捏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了下,用撒娇的口吻道:“老白,昭瑶这么老实善良的孩子,还有天赋又肯努力,你真的不喜欢?不应该啊,对着我们队里的皮猴你都那么有耐心,怎么我们昭昭竟然不是你喜欢的那一挂的么?”
  深秋已至,傅白雪今天穿的,是一件肩部绣着竹枝的天青色长衫,外罩一件黛黑外褂。长衫的袖口紧窄,我拽着的时候,手指轻轻蹭过了他腕间的皮肤。
  傅白雪手腕微微一转,仿若无意般,避开了我的触碰。
  “本心来说,昭瑶我并不讨厌。”他的目光同样避开了我的视线,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生拉硬拽地岔开了话题,“对了,你订的衣服到了。本来和我身上这件是同时到的,不过拿来时你已经去水龙坡了。”
  我和傅白雪的衣服,都是在同一家裁缝店里订的,那个老板身为Beta,却觉醒了异能力,不过只是对视力的强化,干脆去开了家裁缝铺子,专门给自卫队做衣服。现在下面的年轻人穿的蓝制服,就是这个老板画的样子。
  虽然都在穿现在不时兴的衣物,但老白大多是长袍青衫,我则不规矩得多,只要样式漂亮,颜色艳丽,宽宽大大的,我都喜欢。
  巧合的是,这次那边送来的衣服,也是天青色和黛黑色的,是和傅白雪身上的同样的料子,不过我的黑色是在里面,是个交领短衫,配撒花阔裤,和天青色对襟长卦。
  比起傅白雪那套简单至极的长衫,这套行头似乎用尽了老板毕生功力,明明是清淡颜色,愣是被枝繁叶茂的金银绣线衬出了一片勃勃生机。嗯,是我喜欢的那味儿。
  我当即准备脱了衣服试,傅白雪也很熟了,在旁边帮我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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