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特警看对方拿刀扑腾的厉害,一时半会没了分寸,等刀刃要扎过来时,袁州只能挡了上去。
幸好袁州反应灵敏,战术动作到位,刀也扎的不深,就是看着吓人,愣是被划出十厘米长的口子。这会儿医生刚带着护士来换过药,缠上新的绷带后觉得无聊,靠着枕头,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打算消遣时光。
哪知道这时候门突然被撞开,某只小狼狗迎着光向自己冲了过来。
“队长……”纪平尧习惯性的扣上门锁,他看着袁州受伤后明显憔悴的脸庞,心底里那些缠着他,折磨他,让他像纸片被燃烧时一样没有尽头,沉重到无法呼吸的哀痛再次汹涌。
眼泪无声滴落,纪平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哭。可能失去袁州的代价太大了,但凡牵扯到一丁点的可能,他都无法接受。
可更让他痛苦是无法抉择,袁州的路太长太广,他越来越碰不到边际。
“哭什么,我才受了这么点伤。”袁州看的心头一滞,酸涩的厉害,他叹着气伸手把人拉进怀里,声音里只有淡淡的温柔。
“你不明白,你嗑破皮我都心疼。”
纪平尧抹了把眼泪,因为不知道袁州伤的如何,只能凑过去搂住对方脖颈,对着有些苍白的嘴唇用力一吻。
唇分时他看着那双温润纯粹的眼睛,在心里默默的想,你不明白,我有多看重这段从天而降的感情,你也不明白,你对于我来说有多珍贵。
“我明白的……”袁州微笑着,却想起那天纪平尧冲动之下那句我喜欢你。他闭上眼睛,克制而又懂得分寸,“但我比你清醒。”
“……”
在明显不过的拒绝,不用挑明于两人之间的对白。纪平尧咬紧牙关,眼泪滴落在浅色的病号服上,晕开一片纹路。
第二次的吻并不满足于短暂的相贴,纪平尧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却用力撬开袁州的齿关,卷起柔软湿滑的舌尖缠绵轻吮。
“你,根本就不明白……”
“唔……”袁州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顺从着小朋友的胡闹已经成了他潜移默化的习惯。他弓起上半身,轻轻抱在纪平实的腰部,主动回应那份燃烧的欲望。
明白不明白能有多重要呢。
袁州侧躺在被榻间,也幸好军区总医院的经费够足,床板结实经得住折腾。
纪平尧顾及伤口,不敢动的厉害,只轻轻吻着对方发烫的耳垂,含进口腔里不住舔舐吸吮。
接下来一切都变得行云流水。浅蓝色的病号服上白色的纽扣被一粒粒解开,露出小麦色的结实肌肉与渗着淡红色血痕的纱布。纪平尧用鼻尖抵在锁骨处慢慢摩挲,探出舌尖一点点感受逐渐升高的体温。
乳尖一惯的敏感,只要含住轻轻的用牙尖去蹭,袁州就会受不了的开始气息不匀。
错开伤口,纪平尧一路下移,线条流畅的腹肌不断起伏,连带着薄薄的白色病号长裤也因为欲望被顶起一个小小的股包。
“队长……”纪平尧声音深情暗哑,在袁州身体上留下大片晶莹的水痕。
他用牙齿扯松对方腰部的系带,隔着内裤揉捏发硬的性器,从上而下慢慢撸动,直到龟头前段一片湿润着颤抖,才停下手来一点点褪去衣物。
医院暖气开的足,衣服脱到最后零零落落时也不觉得冷。袁州有伤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随手拿了个枕头垫在腰下,任纪平尧胡乱折腾。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纪平尧学会拿哭这招唬他,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偏还是一副小狗般的下垂眼,平常的时候看着明朗朝气,故意使坏时眼圈蓄着泪,简直可怜到像受了谁的欺负。
“嘶……还没完没了了。”袁州揉了揉纪平尧的脑袋瓜,示意他别逮着自己小腹处的肌肉又亲又咬的,赶紧开始正事。
纪平尧哼哼两声,反而搂的更紧了些。
他顺着袁州的腰线一路下滑,亲到胯下硬挺的勃起时,先是探出舌尖舔了舔顶端溢出的透明液体,咸腥的味道,却让他更加兴奋。
两人做过太多次,身体配合度熟练又默契。知道彼此所有的敏感点与酥麻的脆弱。纪平尧觉得不够,他握住袁州微微颤抖的性器,一边试着深喉,一边从根部开始套弄。
“嗯……”袁州有些羞怯的抬起胳膊挡住双眼,被纪平尧下足功夫折腾了两三次,终究是难耐的呻吟出声。
“抽……抽屉里有防冻伤的精油。”袁州红着眼圈催促着,目光灼热,主动把腿分的更开了些。
纪平尧自然明白,转身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了医院特质的冻伤油,打开时里面有股淡淡的草药清香,倒在手掌间让皮肤的温度融开着,才好给袁州扩张。
他弯下腰拨开袁州挡住眼睛的手臂,四目相对时只觉得神魂颠倒,那双平日里透着成熟威严的眼睛,此时已经被情欲所占有,温温润润的,就像块被雕琢到光滑的玉石,只是看着,浑身已经忍不住血气上涌。
手指一点点深入后穴抽动,纪平尧低头粗暴地亲了上去,用舌尖顶开袁州微启的唇缝,交缠间用力吮吸,直到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下滑时,才放松了力气。
撤出在后穴内进出的手指,纪平尧伸手抬起袁州的腿根,扶着性器在股缝间摩挲几下后,借着精油的润滑一点点顶了进去。
袁州愣是一声不吭,一双本就发红的眼圈更添加了几分不适,呼吸间紊乱急促,忍不住逃避纪平尧灼热的视线,随便扯了被角捂住双眼。
“队长!”纪平尧不乐意的挺腰深入,硬挺的性器摩挲过柔软温热的肉壁,到达熟悉的敏感点时像是要贯穿一般,狠狠的抽顶。
“你不想看到我嘛……”纪平尧语气哀怨,把袁州的屁股抬得更高了些。
他双手留恋于大腿根处细滑的软肉,又搓又揉,直到袁州难耐的低吼出声,后穴控制不住的夹紧,方才抵着性器用力抽插狠顶。
袁州抓紧医院的被褥,绷着嘴角强忍着喉咙深处涌上的呻吟,威严的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早就习惯了纪平尧带给他的快感,不抗拒不抵拒,猝不及防的被粗长性器摩挲后穴处所有的敏感地带,前列腺被顶干的舒爽酥麻慢慢席卷神智,一波又一波熟悉于身的快感浇的他意乱情迷,双腿自觉的缠在纪平尧腰侧,脚趾紧紧缱绻在一起,随着不断的起伏慢慢晃动。
“啊……”
纪平尧仍不死心,用带有厚茧的拇指揉搓着袁州挺立充血的乳尖,胯下抽动间一次比一次用力,直干到袁州被情欲彻底覆盖,松开被子,双眼潮红的瞪了过来。
“小混蛋……”
袁州哑着嗓音骂出来声,浑身发麻,被纪平尧死死摁着一动不能动,性器在自己撸动下面临顶峰,他开始不受控制的重重喘息,鼻音带着颤抖,黏黏糊糊的呻吟。
“队长,看着我嘛。”纪平尧压着袁州腿根,一边挺着腰,一边搂住对方脖颈,看着那双湿漉漉的潮湿眼眶,自己那点不甘不愿的小心思瞬间灰飞烟灭。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只要现在能把袁州干到爽,他就是快乐的!
“嗯……”
袁州本就将要高潮,被纪平尧死死掐着双腿,一边发狠顶弄着不断收缩痉挛的后穴,一边伸手捏住胸前两粒乳尖用力搓揉。
这样激烈的刺激,他只能挺直了腰慢慢承受。偏纪平尧心理似有些不满,那双漆黑璨亮的眼睛里好像有星火一般,荡漾着快要溢出来的深情。
袁州很怕被他这么盯着,这样浓烈的感情过于小心翼翼,却藏也藏不住,光看着就会让他莫名的心虚。
“袁……袁州……”
纪平尧哑着嗓音难耐着喘息着,快到情欲的顶峰,快感让呼吸缓慢停滞,性器被越夹越紧,就好像每一次抽动都在被那温软湿滑的肉壁反复吮吸。
他极不习惯的喊着袁州的名字,轻柔的,肆意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那两个字。
反正关系已经挑明了,袁州不愿意接受又有何妨。乐观的人生态度就是要接受一切不平等对待,当然也要包括感情……
好吧,纪平尧察觉到袁州躲闪的视线,不甘不忿的制住对方下颚,心想感情上被不公平对待,是真的很难过。
“小混球,胆肥了?”
被硬逼着四目相对,袁州皱着眉,有些不快的瞪了过去。按理来说他们这种身份,平常干的都是能杀人绝对不伤人的活计,心理素质过硬,几乎没什么能让他感受到强烈不适。
可纪平尧好像越来越过了些,在底线上肆无忌惮的反复横跳,某一时刻真的让人头疼发怵。
“队长,我喜欢……”
纪平尧哼哼着舔舐袁州侧颈的皮肤,本想着对方现在被自己拘着动弹不得,刚想说两句情话时,袁州突然发力,腰部结合小腿一起扭转,床板一声吱呀闷响,体位已经颠倒了过来。
“嘶……闭,闭嘴!”骑乘的角度一下子进的太深,袁州张开嘴一声低吟,气恼的捂住纪平尧还要说话的双唇,另一只手快速撸动自己发胀的性器。
腰部不断起伏,后穴开始缓慢着收缩颤动,袁州浑身发颤着自己掌控力度,呼吸紧促,高潮来临时生理性的泪水濡湿眼眶。
做的太久,结合处一片泥泞,在最后关节时发出啧啧的水声,听着就无比荡漾。终于,握在手中的性器在一整抖动中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大多全流在了纪平尧的小腹处。
性器的高潮牵连后穴,袁州在强烈的快感中闭上眼,控制不住的轻声呻吟。收缩不停肉壁敏感至极,还未停止痉挛,直觉有温热的液体射在了深处。
纪平尧不能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光景,骑乘的角度下,仰视时袁州好像回到了平日训练时的凌然威严,高高在上。紧皱的眉心强忍着快感,目光却又脆弱的回到人间。
高潮后总会有一段意识模糊的片段,这时候心脏会跳的极快,呼吸急促,敏感到仿佛能感受到空气的力度。
“以后,能不能别说这么多了……”袁州起身,后穴处难免有液体涌出,他面无表情的扯了张纸擦拭,口气淡淡的,看也不看旁边的纪平尧,径直去了卫生间处理。
“……”
总是放着袁州的面哭,不过是为了让对方多心疼心疼自己。这会儿不被人看着了,纪平尧突然觉得眼泪也没什么意义了。
密密麻麻的空洞,就好像被宣告了人生的结局,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难不成连句我喜欢你都不能说完吗。纪平尧仿佛虚脱一般,茫然的穿上衣服,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窗通风,暖气开的太重,屋里淫靡的气味明显又刻意的表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冰冷的凉风吹在脸上,纪平尧停滞所有的动作,突然觉得非常挫败。他努力提醒自己要有骨气,可鼻头一酸,眼泪终究滑过脸颊落在衣服上。
难不成自己费这么大力气过来,连口气都没喘匀的担心焦急,就是为了去医院和袁州上了床,做个爱吗。
不是的,不是的。
他只是太喜欢一个人了,想永远永远的在一起,想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受一点伤,自己会一万倍的难受。
第25章 “跟你躺一块,我兴奋还来不及呢。”
可是呢,袁州大概……真的不在乎吧。
纪平尧一把抹去眼泪,抬头看到冬日里夜幕降临时最后一抹余晖,辉煌又落寞。孤独丛生,仿佛此时此刻他的所思所想,他的人生。
军医世家,所有亲人都那么忙,心里装的全是大义,去偏远的边界,去救死扶伤,去大爱无疆,却让他从小就觉得自己存在非常可笑。
再怎么伪装,表现乐观开朗。骨子里都渴望着有一个人可以坚定决然的站在他这一边,渴望陪伴,害怕孤独。
总以为站到新的岔路口,往后都可以过得随心恣意,有自己的选择,去倾覆全部的爱,也想要被给予同样的对待。
可惜他选错了对象。袁州和抛下他选择为大义牺牲的父母,以及总是忙碌的爷爷奶奶有什么区别,都觉得他不重要,可有可无的存在。在他们面前时自己永远是乖巧向上的,可一转身自己就什么都不是。
小时候没吃过糖的小孩,总希望长大后被人能赠于甘露。
可笑啊,可悲啊。
他感觉自己喉咙干渴撕裂,有什么东西汹涌着从胸腔涌出,可全部都在未知中被撕扯,破裂。到达口腔时像沙粒一般晦涩难当。
“对不起,队长……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纪平尧小声喃喃着,寒风凛冽刺骨,空气在温暖的室内换了一轮,带走了所有暧昧与不甘。等关闭时仿佛焕然一新,什么也没发生过。
就如同这段感情。如果不是自己的执意和奔赴,是不是都不用等时光流逝,一切淡忘,袁州自己就会悄无声息的了结。
像风,像空气,无形于世间,抓不住也留不下任何痕迹,却又那么重要,缺少这些人生会形成一份缺漏。纪平尧听到自己心脏狂跳,一声又一声剧烈着喧嚣。
“小尧。”
温润干净的声音骤然打破焦虑,纪平尧急忙回头,已经换好病服的袁州有些歉意的走了过来,视线飘移,叹了口气淡淡道,“刚才说话是不是太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
又是这样,不管做了什么,总会第一时间去考虑是不是自己有过错,替别人考虑,让所有人心里都舒服平展,宛如圣人。
可他现在突然好恨这些圣人。
明知道他们是这人世间的英雄,不在乎任何实际,就为了心目里永存不朽的光辉,值得人仰望。
就像袁州,三年都不曾回过家,难道是不想念故乡和父母吗,永远挺直腰背奔赴前线,动不动搞回一身的伤,随时都会死掉,是真的不怕吗。
纪平尧心想,他都懂得,无论是父母,还是袁州,他都是理解的。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
“队长,我对你重要吗?”纪平尧挺直了背脊,想要把话说起来沉重真诚,可尾音发颤,说到最后反倒像叹息,“我,我在你心中,是不是和其他人都一样……没什么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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