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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近代现代)——蜜桃喵喵子

时间:2022-01-28 09:55:07  作者:蜜桃喵喵子
  于是真的到了比赛当天,所有等待袁队长女朋友来临的知情人士心怀期待,八卦连天时,却看到来人是个帅气逼人的小伙子。这一瞬间,所有人几乎都大眼瞪小眼,还是成政委把袁州揪到一边质问,你耍我们大家伙呢?
  “对不起了政委,今天来的是以前一个地方待过的老战友。”袁州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其实他很正直啊,根本没有耍人!
  “你说你,我们都白期待了。”成政委叹了口气,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像拍儿子一样拍上袁州两巴掌,怎么能这么漫不经心呢。
  “行了,比赛马上就开始了,您也别急了,下次一定!”
  袁州笑着宛如艳阳高照,眼角眉梢处都含着春分十里的明媚模样,到也唬人。成政委也没办法,眼睛瞪着跟铜铃似的,还是往人群中央走去。
  “队……”纪平尧紧急刹车,才想起这还是两人相遇至今,第一次主动开口叫人,“袁,袁队。”
  “嗯,怎么这么个打扮。”袁州是不会计较称呼的,不过他视力好,眼尖。天气已经转凉,纪平尧今儿穿了件纯黑色的短袖打底,迷彩长裤被高帮沙漠色长靴束紧,最外面搭了件浅色的飞行夹克。
  当然最主要的是人好看,袁州在大彻大悟后觉得食性色也,既然最开始看上的就是这小子的皮相,好好打扮一番也确实养眼。
  “不……不好看吗?”纪平尧眼神闪烁着低下头,连耳根处都泛起一抹烧红的血色。
  “好看的。”袁州手心痒的厉害,真想过去狠狠揉一把。可惜身边围着的人太多,他也只好把纪平尧拉到操场的观众席。
  “你可太不给面子了,我们一群人还期待半天。”林艟抬起胳膊肘撞了撞袁州的肩膀,又转身看了眼一旁乖巧站立如小孩的纪平尧。
  袁州只是低头笑着,今天阳光明媚,照的人心里暖洋洋的舒服。纪平尧似乎拘束过了头,站在他旁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嘴角也抿的死紧。
  比赛设置在操场上,今天主要比的是400米特种障碍,单兵战术 和200米的机枪步枪混合射击。操场上已经是人声鼎沸,尘土飞扬。所有参赛人员都在阳光的照射下汗流浃背,却欢呼着热闹,渴望胜利又激昂向上。
  纪平尧就算变得在稳重,骨子里依旧还是当初那个热血青年。他看着前方匍匐在沙地上越过障碍的士兵们,表情崩紧,丝毫不敢懈怠的模样,忽的就想起从前种种,他忍不住回头看向袁州,目光像是被点燃般热辣辣的难过。
  “其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见到我后,就一直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袁州骤然开口,转身便对上纪平尧发红的眼眶。
  “我有什么好怨你的,你又有什么对我不起的,不都是两厢情愿的事吗。”袁州眨了眨眼,眼神里有跳跃的阳光,“所以别在说这三个字了,好吗?”
  纪平尧憋了半天,刚想开口时,袁州身旁突然跑过来一个满头是汗的士兵,大气还没喘匀,连忙说道,“200米射击场那有个参赛的新兵说咱们配的枪不行,零件都锈了,影响射击准确率,他不服。”
  “……”
  好吧,如果按照往常这样找事的新兵蛋子,袁州直接懒得搭理,敢在比赛场上闹事的直接可以关禁闭处理了。不过今儿阳光正好,心情也好,他想了想,干脆把尴尬愣在一旁的纪平尧拉过来。
  “来,我今天不好亲自上手。你把我衣服换上,今儿给底下新兵露一手。”
  武警训练服把袖标和衔章一摘,和普通士兵的一模一样。袁州兴头上来了,干脆利索的一扬手脱了外套递给纪平尧,“这么多年过去了,手头功夫没费吧?”
  纪平尧先是一惊,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双手已不受控制的接过袁州递来的武警制服。
  还处于懵逼状态下,他急忙问道,“你……你就这么信任我……”
  脱了迷彩外套,袁州只穿着一件简单军绿色的短袖,紧窄的腰身被一根黑色腰带束缚着。不知道为什么,纪平尧忽的就想起第一次看到袁州的模样。
  也是这样的一身装扮,笑容透着和气,和周围凶煞至极的教官们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后来也不知道谁把袁州拉到一边说了些什么,再次回来的袁州也开始崩着一张严肃表情的脸。
  至于为什么他能把这些小事记得这么清晰,大概是那天将近40度高温下,在泥坑中挣扎着做格斗训练,从头到脚的脏污下唯一能真实感受到的心悦。
  “当然了!”袁州看起来心情是不错的,他转身跟来报信的小兵说了两句,招手便把纪平尧拉到一边,笑着说道,“你也别担心,这次比赛算是队里的考核项目,不算太过严谨。”
  等到了200米的射击场,参赛的新兵们全部集中在一小块区域内表情郁闷。纪平尧直觉袁州周边的气场换了个样,刚才还对着自己嘴角上扬,现下立刻横眉冷目,面带冰霜,像是要吃人般一个人挺直脊背往前走去。
  “呃……袁队长。”带头的也算是支队的一位分队长,一看袁州这幅凶狠的样子,心头也发怵的厉害,更别提后面那堆二十岁出头嫩生生的愣头青们。
  “谁他妈不服,都站到这边来看着!”袁州当然是七分装神,三分扮鬼。干脆一抬手拦住那分队长,往前一步面向新兵队伍。
  要说谁年轻的时候没缺点过心眼,愣头青们面面相觑,随后就有那么两个十分不怕死的往前一步,仰着骄傲倔强小脸,跟马上被派去当敢死队一样。
  “好,你们两个站最前面,其他的站后面!”袁州声音高厉,皱着眉说话也不客气,一指射击场入口处的休息区,“今天来了个退伍好多年的前辈,我亲自带出来的兵,你们好好看着别人会不会因为枪管生锈这点破事就不会开枪了!”
  纪平尧深呼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片熟悉且真切热爱的土地。他穿着袁州的制服,一股熟悉的味道化成心头柔情。
  未知的勇气,好像拥有了穿越一切的力量。纪平尧默默走到袁州身边,努力露出一副还算镇定的神色,“如果我全部脱靶了,你会不会很丢脸。”
  “不会的,我心里有数。”袁州回头淡然一笑,也不知道说的是不会丢脸,还是纪平尧能顺利完成任务。
  其实说来也是。纪平尧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就好像你曾经考上过清华,总不至于连初中的题都不会做了。
  想当初看着好说话的袁州背地里阴损,看着横的副队明面上豪横,那一次射击是现在这样正常开枪的。还不是先得全副武装负重,跑上一二十公里的越野,然后在去面对一堆被拆成零部件的拼装枪械。
  没准其中还被坏心眼的某些人换成不同型号的两种枪,要的就是精中挑细,一万次中也不许犯一次错的决绝。
  纪平尧反应还算明白,在脑内把所有知识细节全部翻出来捯饬捯饬。面对着一群年轻愣头青们或是不屑,或是期待的目光,他径直走到靶场前。
  没有风,没有雨,甚至还没有任何干扰。纪平尧忽然就懂袁州话里的轻松,在他伸手去摸到枪械零件的那一刻,灵魂深处仿佛觉醒般自然而然。
  一片唏嘘声中,甚至在场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纪平尧已经熟练而快速的拼装完毕,甚至不用刻意去调整瞄具,自己去考虑那生了锈的枪管是否影响射击水平,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响彻于射击场中。
  一共三十发子弹的弹夹很快结束,在余下的鸦雀无声中,电子女声从对面靶场提示中响起,三十发全部中靶,总体成绩呈优。
  快而准,狠而厉。不能犹豫,不许迟疑。
  这些射击上的要领是袁州一遍遍吼出来教给所有人的,就像金庸小说里的武功秘籍,你要领悟,你要参透。
  可感情呢……这些要怎么看的明白,看的透彻。
  简单的问一句,你还爱我吗,我还可以爱你吗。多容易的事啊,可为什么现在说出口,却要用尽一生的勇气。
  袁州眼里是熟悉且清晰的了然,到面上依旧是冷冷的,声音中含着怒气,对着那一群新兵吼道,“用心对待,一生受用。零部件的小问题无法否定一支枪的存在,再有废话直接去禁闭室待着!”
  纪平尧抿紧下唇,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袁州走了几步过来把他拉到一边,看着对面那幅挫败且无措的落寞模样,颇有些感慨的问道,“又怎么了?”
  纪平尧回过神来,指了指了耳朵,小声嘟囔道,“队长,太久没摸枪了,震的耳膜疼。”
  “哦……”
  袁州有些诧异的扯动了下嘴角,几乎下意识的抬手摸上纪平尧已经有些湿漉漉的发尖。四目相对,还是那双漆黑中带着渴求却脆弱的眸子,虽然说是成熟了点,本质上心性还是不够坚毅,完全跟个小孩子一样。
  他心中软了大片,回头便跟一旁的支队长说道,“我先去趟休息室,接下来你看着来就行。震了新兵一场,该是要老实了。”
  支队长笑着表示没问题,甚至抽空表达了下对纪平尧的仰慕之情,这出手可真够可以的,下次您亲自露一手?
  袁州翻白眼了之,又废话了几句后,拎起纪平尧的后脖领子一路上还是那幅凶横的模样,直到了休息室门口,他才深露出一抹含着笑意的神色。
  纪平尧是属狼崽的,还混了点狐狸的血。看着在委屈憋闷,跟要哭了一样,其实心里那些小九九袁州还是能明白的。
  所以说为什么要选休息室,又没监控又没人,还有个结实的大床可以折腾。
  “用给你检查一下嘛,我这儿有消炎药。”
  袁州觉得自己还是想多了,没办法,他们单独相处到一块时好像也没干过什么其他事,黏黏糊糊的就缠到了一块,欲望横生,脑袋一热就只想胡天海地一番。
  “唔……”纪平尧扭扭捏捏的坐在床边,一双本来就有些可怜兮兮的小狗眼下垂着,就恨不得在哼哼上两声表达自己内心的纠结。
  其实吧,也挺可爱的。袁州握紧掌心,骨头间发出咯咯的响声,心里感叹一番果然外貌在有所改变,心性还是一样的,又别扭又执着,有多渴求就有多叛逆。
  虽然不知道小朋友到底在纠结什么,袁州还是按部就班的倒了杯温水,走过来坐到纪平尧的旁边后,慢声说道,“到底是耳膜疼,还是心里不舒服了。”
  纪平尧立刻抬头,眼里冒着奇异的光彩,微微张开唇瓣却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袁州看着对方这幅不聪明的迷糊样,心里就觉得好笑。他顺手敲了敲纪平尧高挺的鼻梁,有些犹豫的说道,“上小学那会儿,父母都在大学里忙工作,爷爷奶奶那一辈更是赶上学术潮,谁也没空管我,每个月最关注的就是成绩和教师评价,其余的看我过得还算不错,也就没人关心我心里在想着什么。”
  纪平尧听的皱眉,有些不太明白袁州为什么突然说起小时候的事。
  “我其实……隐约觉得自己心理是有些问题的。从六岁到成年,我可以敞开心扉给予每个人善意,也真情实感的想守护美好的存在。可我不会想要占有……或者说,可以喜欢,但不会去爱。”
  袁州喃喃的絮叨,从一片白茫茫中握紧纪平尧的双手,“可你不一样的,你不一样……”
  大概纪平尧也没想到袁州会在这时候刨白自己,眼睛湿润,蓦然间高峰迭起,心绪翻涌。
  “你对我有愧疚对不对,从你走后第一次遇到我就开始说对不起。因为什么?因为你不告而别,还是说找不到理由说散就散了。”袁州也红了眼眶,转身一把抱住纪平尧,“可我也愧疚的时候,我不知道现在说是不是晚了点,顾及了那么多,可万一你就是我人生里唯一会爱上的人。”
  好吧,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也会生出这种青春伤痛情感。袁州叹了口气,紧紧的把纪平尧搂在怀里,心里道,你不知道,这五年里我有多后悔……
  后悔是什么滋味,韩队说的对,后悔就是无尽的折磨,和一生的感怀。其实想来如此,那会儿满脑子都是前程和未来,哪儿会想爱情。
  纪平尧这次反倒改了常态,他没有夸张的痛哭流涕,只是脑袋发涨的厉害,静静听着袁州说话,然后任由眼泪平静的溢出。
  “其实我也想过咱们是不是缘分太浅,早些回头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可后来韩队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来,也不知道他调回首都这边怎么就留了神,说他在医院看见个叫纪平尧的熟人。”
  袁州回忆着半年前发生的琐事,事实证明缘分这东西真是邪门的狠。
  如果单凭韩光这顺口一说,或许他会觉得心头一痛,却不会回头。可老天爷有意安排,上面突然要求特战连队整改,高队长被调去隔壁军区,升了将衔。
  而给他的,却是是双向选择。
  前者继续留在军区发展,前途一片光明,依旧干他最熟悉却最艰苦的工作,当一个需要时刻藏着掖着却畅快淋漓,尖锐却不尖刻的利刃。后者则是韩光投来的橄榄枝,抛开一切心理障碍,比前者轻松却同样光荣的使命。
  袁州想了很久,其实如果不是第三道闷棍敲下来,是否转到首都武警部队还真是个问题。
  “我……我听陶宁说了,你父亲身体状况出了问题,你才回来的……”纪平尧断断续续的嗫嚅道。
  是的,三下里一凑,于是他便回来了。袁州点了点头,慢慢松开纪平尧后认真说道,“对啊,你说怎么就这么巧。”
  纪平尧还有些疑惑,他茫然的盯着袁州,对上那双纯粹平和的眼睛,一股难言的沉淀埋在心头,可大概此时此刻还是喜悦更占心头。纪平时破涕而笑,就像从前那般把脸埋进袁州颈窝处摩挲。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你要多担待我,好吗?”袁州被蹭的有些痒了,可偏舍不得推开孩子般透着傻气的纪平尧。过了而立之年才真正想明白感情这回事,是不是晚了些,他摇了摇头,低头吻了上去。
  如果不是为了做些什么,没什么要选择一个相对隐蔽的好地方呢。
  袁州默默安抚着纪平尧有些不安的小情绪,一点点用最原始的触碰化解纠结。呼吸慢慢纠缠在一起,那些真正无法诉说出口的心绪化为欲念,紧闭的口腔被舌尖侵略,唾液濡湿唇瓣,余下的只有低声的喘息。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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