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绵绵(穿越重生)——不夜情

时间:2022-01-31 09:57:10  作者:不夜情
  只见眼前一阵阴影压来,符冠英已来到我面前,开口道:“一百四十二页。”
  我忙依言翻到,提起笔来,替他录入。只听符冠英忽道:“你好笨啊。”
  我头也不抬,只道:“说到头脑聪明,我自是远不及你。还请你日后少开金口,少与人作些意气之争,我这笨人就谢天谢地了。”
  符冠英沉默不语,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头发上一垂一荡的带子。那还是我早先沏茶时,唯恐扫入茶汤中不敬,从袖中取了萧越送我的那条锦带,匆匆忙忙绑起来的。见他紧盯不放,拿起来瞧了一瞧,问道:“怎么了?”
  符冠英摇了摇头,将地上空口袋提起,转身欲走。
  我见他佩剑空空,并不见我送他的那条剑穗,顺口问道:“那穗子呢?”
  符冠英脚步一顿,道:“炼了。”
  我目送他背影离去,竟有松了口气之感。每次与这位符师弟相处,总觉他目光凉丝丝的,注视我的时候又分外长久,实在令人有些不适。其时天色已黑,回库房时,只见人去楼空,徒留桌上几杯冷茶。我一时竟有些不舍,怅然道:“老堂主们……都回去了么?”
  萧越道:“都回去了。”说着,不由一笑,道:“老堂主们都对你赞不绝口,还钦点你明年再来这里沏茶,说等你做了好人回来,让我务必转告你。”
  我也忍不住一笑,道:“什么好人?你们又来笑我。”将茶具一一收拾妥当,见天色已暗,遂小声道:“大师兄,我先回去了。”
  萧越道:“嗯,我送你回去。”
  此时正月将尽,天气严寒,月色浅淡,山道两旁积雪未化。我与萧越并肩而行,一路闲谈,不知不觉到了那红枫树下。我问及那《天华宝录》,萧越应道:“皆已编排完了。对了,狄老堂主还大手一挥,叫我去他洞府领一样宝物,说是名列《天华宝录》之首的极品,恰逢时机成熟,借给我们欣赏几天。明天你再来时,便能看到了。”
  我呆呆点了点头,问道:“狄老堂主是哪位?”
  萧越含笑看我道:“就是说你是我相好的那位了。”
  我与他原本靠得极近,衣袖不时碰在一起。闻言脸上一阵燥热,低声道:“……你没告诉他么?”
  萧越深黑的瞳孔一动,故意凑近我,问道:“告诉他什么?”
  我只当他又在使坏,忙往前逃了几步,道:“说我……我不是……”
  忽然之间,眼前出现了一条璀璨夺目的长路。只见山道从我脚下开始,铺满了千千万万细碎的灵石,一钩弯月照耀之下,如一道流光溢彩的长河。
  我难以置信地踏入其间,只见脚边如五色星芒闪动,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衣袍下摆高高提了起来,向闪光的尽头奔去。
  萧越停在我身后,颀长身影立在原地,久久凝视着我。许久,才从山道中央向我走来,问道:“你喜不喜欢?”
  我本想说话,还未开口,只觉喉头一阵哽咽,只鸡啄米般用力点了点头。
  萧越低头望着我,含笑道:“我石头是化不了了。不过日后美梦之中,一定会有你刚才的样子。”
  我抬头与他对视,只觉一阵依依难舍之情几乎冲破心脏,竟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萧越声音也有些微颤,哑声对我道:“……江郎,再见。”
  我不知在云何洞天外平静了多久,才低头走了进去。一进那冰室,不由怔在原地。
  只见我与叶疏的玉床上,一幅长长的喜缎直铺到地上,绮红交映,满室辉光。
 
 
第七十一章 怎么欺负的?
  我在门口默立良久,才一步步走了过去,将那喜缎握在手中。入手只觉柔若无物,几乎从指缝间滑落。轻轻一扬,整幅缎面便盈盈而动,宛若风舞流云。那深红色竟不像染上去的,反似洞房花烛夜透出的光亮一般,教人一看便觉鸳盟相谐,两情欢悦。我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如此矜贵华美的物事。一时兀自坐在床边,拿手抚摸了好一阵。待要寻自己的刀剪来试裁,却见室内惟一的那张石案旁,打了好几个方方正正的孔洞,深嵌在冰墙之中。我原本堆在地下的一应物什,都已被人扔在了这玲珑剔透的“柜子”里。
  我料想又是叶白驹的大作,一怔之下,不由有些鼻酸。走到那面冰墙下,见只有衣服、茶具是放对了的,其他东西想来他都不认得,摆得七零八落。我的针线篓却放在最高处,伸手只摸到粗糙的竹编,再一用力,便推得更往里了。
  我踮脚摸了半天,忽见背后伸来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替我拿了下来。
  我身子一僵,从他手里将东西接过,低声道:“……多谢。”
  叶疏看了看我,又向玉床上望去,道:“这是天机阁今天送来的料子,你看看是否合意。师尊说,若还有需要采办之物,只管向他开口便是,不必担心花费。”
  我见地下另有一只箱笼,丝穗、革带、冠佩等一应俱全,足见已费了十分心思。师尊这两句话,便如寻常人家的父母对小儿女的口吻一般。我听在耳里,心中一阵负愧,应道:“是。师尊还未大好,却终日为这些琐事劳心,实在……实在……”想到先前我为叶疏一心挂念他老人家之事,竟心生暗恨,当真愚不可及。羞惭之下,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疏道:“谢长老也劝他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又说我虽然一窍不通,随云却是细心能干,件件事都办得妥帖。师尊却说,我们两个从小无亲无故,如今能彼此依靠,不必孤独一生,他心中欢喜,只盼婚礼办得越热闹越好。欠下的人情,大不了日后再创些剑招、心法,慢慢偿还就是了。”
  我心中一酸,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掩饰般拿针线篓挡了挡自己。一动之下,尺子下压的一张纸便飘飘摇摇地落了下去。
  叶疏俯身替我拾起,交还给我。我低头谢过,才将东西放下,从中寻找刀尺时,忽听他在旁道:“你的腰好小。比我小多了。”
  我一怔之下,才想起那张纸上写的是我和他两个人量体的尺寸,不知怎地,脸上一下就羞红了,忍不住道:“……谁让你看的?”
  叶疏道:“抱歉。我不知道不能看。”
  他这样正经,我反而更臊得厉害,背身胡乱翻找了一阵,口中道:“那你赶快忘掉,我……就算了。”
  叶疏歉然道:“我过目不忘。”
  我本来又羞又急,听到这一句,脑中立刻浮现出当日他在黑水城的冷硬模样,不禁气笑出声。
  叶疏走近我,问道:“你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抬眸向他望去,道:“笑你跟以前一模一样。”
  叶疏墨玉般的眼瞳也静静地望向我,忽然伸出双臂,将我拥抱在怀中。
  只听他在我耳边问道:“你也还是一样,……苍白肤浅,色迷心窍,勘不透我这美丽皮相么?”
  我简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将脸深埋进他颈窝,无奈道:“现在我知道你过目不忘了。”
  叶疏抱我的姿势与我上次请求他时别无二致,甚至连手臂环抱的位置都毫无区别。我从前并无这般明显之感,但如今几乎是清晰地感到,叶疏对人几乎没有自发性的举动,没人教他,他就永远不会。
  我紧紧闭了闭眼睛,仿佛要将眼前不断晃动的月光与彩石驱逐出脑海。只觉腰间一阵温暖,却是叶疏张开修长的手指,仿佛丈量一般,圈住了我的腰。
  次日到嘉禾堂,进门时竟有些恍惚。这大半个月栖身于此,只觉无一处不好,有时甚至磨磨蹭蹭,不想回去。今日却不知为何脚步迟迟,领了擦灰的物事进去,在架子上打扫了一阵,竟又发起呆来。
  忽然眼前一阵暖热,已被一双手从后蒙住。萧越温柔带笑的声音也从耳边传来:“猜猜我是谁?”
  我一声“大师兄”就要出口,中途想起江大小姐的训导,硬生生咽了下去,故意道:“贝师兄?”
  萧越笑道:“不是。”
  我又佯装想了一想,才道:“唔,……祝堂主?”
  萧越也被我逗笑了,道:“不是,再猜。”
  我最不擅长与人玩闹,这么一来一去,已经没了念头,求饶道:“真的猜不出了,到底是谁呀?”
  萧越低笑一声,将我转过来对着他,手束在我腰上,仿佛要将我拉得更近一般:“是你老公。”
  我还在玩笑的余韵里,此时与他四目相对,竟生出一丝微妙的抵触,轻轻回了一句:“……是吗?”
  萧越眼睛原本带着与平时一样温柔含情的笑意,这时也忽然散去了一般,就着他侵压我的动作,隐隐露出底下凌厉的逼慑之意:“不是吗?”
  我忽然被他惹恼了,本想脱口而出一句“不是”,但见他神情,话到嘴边,又强行抿了下来。眼见氛围已经急转直下,但要我说些柔软的言语去哄他,却也不愿意。
  萧越盯了我片刻,脸上笑意全无,松开手,径自走了。
  那之后萧越一直不曾理我,直到午后十余名师兄弟鱼贯而入,聚在长桌旁议事,我又被推进去沏茶时,只见他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见我进来,也只低头看眼前的礼簿,向我看也不看一眼。我见桌上放着几色糕点,都是我在丹霞山庄时爱吃的。此时桌旁许多人都取来品尝,满室都是狼藉的玫瑰饼香,却无人注意我。我更是委屈气愤,给其他师兄都上了茶,却赌气不给他上,让他手边空空荡荡。只听座中人嘈嘈切切,注意力却完全无法集中,只依稀听见说青城山宗主忽然大发雅兴,要带几名为首的大弟子过来小住。这位棋盘真人向来异想天开,行事难以捉摸,我们自然也不敢多问,只将见面时要互相赠送的法礼备好,便万事大吉了。正恍惚间,忽被一人拉住了衣袖,一怔望去,正是当日那名祝贺过我订婚之喜的世家弟子,还特意为我取过犀烛的。今日大概又轮到他当值,仍是热情洋溢,招呼道:“随云师兄,你怎会在这里?听说昨日天机阁才送了你和叶师弟大婚的喜服料子来,你还不去裁作,不怕赶不及么?”
  我听他忽然大声宣扬出来,明明并无不可见人之处,这一下却窘迫异常,连一句应对之辞也说不出来。见萧越翻阅礼簿的手突然一紧,连纸页的边也攥破了,更是忍不住心中一跳。
  贝师兄在旁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的反应,又越身向萧越瞥了一眼,从桌上拈了一块黄豆糕,往那弟子嘴里一塞,啧道:“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么?”
  我在他身边呆得难受,早早找借口出去了。不一时里头人散,贝师兄经过我时,却将手在我肩上一拍,调侃道:“赶紧送个台阶去罢,人家都快下不来了。”
  我向来听不懂他这些半真半假的言语,本来不想理会,想着茶具无人收拾,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了。只见萧越还一动不动坐在原处,嘴唇抿成一线,脸色难看之极。我也顶着一口气,低头收拾残茶,刻意不去看他。才收了一半,只听一声椅子拉动,萧越已站了起来。
  我眼睛只盯着喝剩的茶杯,心想:“他一定是要出去。”
  只听脚步沙沙,却是向我的方向走来。我头顶一阵强烈发麻,狠狠咬了咬嘴唇,才将远处一碗残茶收在手里。
  萧越停在我身后,身上的气息前所未有地透过来,几乎使我不能站立。
  他有些嘶哑的声音也从后传来:“我说错话了,别不理我,行不行?”
  我胸口剧烈一酸,眼睛顿时也红了,转过身看着他,却说不出话。
  萧越胸口微微起伏,眉眼中又恢复了我熟悉的温柔之色:“我没控制好自己,让你不开心了。以后再不说了。”
  从前我与他相处时,也曾感到他对叶疏有敌意。但与先前相比,这一次我几乎真切地感到他在压抑自己。我心中顿生不忍,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不是……”
  萧越紧紧盯着我,几乎要以无形之力将我笼罩在他身体范围之内,低声道:“你不生气了?”
  他其实并没有动作,我却不由向桌沿退去,轻声道:“我本来就没生气。”
  我一退,萧越立刻感应般追了过来,双臂按在我身侧,整个人几乎把我压住,说话声音也擦着我耳垂:“好罢,没生气,只是连茶也不愿给我喝了。”
  我忍不住一笑,又咬唇忍住,道:“什么茶?你口渴么?”
  萧越的眼睛深深望着我,像要把我完全收拢在他目光的领域之内。
  我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嗯,渴得很。”
  然后他低下头,打开了我的嘴唇,给了我一个干枯滚烫的深吻。
  在桌旁接了好几个吻,先前对他的恼恨早已烟消云散,两个人搂在一起,甜甜蜜蜜地说话。萧越这才想起什么般,道:“是了,狄老堂主送来的绝世珍宝,你要一起看么?”
  我自是好奇,忙点了点头。萧越便牵了我的手,带我到一旁的阁楼上去。我从吱呀作响的木梯上弯腰走上去,见这阁子十分狭小,光线昏暗,四壁横七竖八堆满了灵器,不是少了一只、难以成双成对,就是模样比一般的物件古怪得多。地上铺着一层柔白的软毡,室中有一只小小石桌,桌上放着一块灰黑色的石头,样子平平无奇,便如路边随手拾来的一般。
  阁楼低矮,我俯身环视一圈,不见什么灵光闪耀之物,于是轻轻问:“大师兄,宝贝在哪里?”
  萧越一笑,将我拉下去,坐在那石桌前,从背后抱住我,指道:“宝贝在这里。”
  我大出意料,诧异道:“……就是这块石头?”
  萧越将我抱在腿间,似是心满意足,在我面颊上一吻,笑道:“可别小看它。这石头名叫’方寸红尘’,是上古圣仙毕生心血所化。”又指向那石头上一处磨白,道:“从这天眼中望去,便知其中神奇大化。”
  我依言将眼凑上,只见一阵云开雾散后,石中竟现出一方世界来,虽谈不上山明水秀,也有几分乡野韵味。过不多时,草木簌簌而动。我睁大眼睛屏息等待,却见一头野猪狼狈窜出,一个身披兽皮的男小人高举一根大腿骨,急追一阵,眼见野猪已无影无踪,这才折返回去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