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晴展颜一笑,道:“那真是求之不得。”遂与我对坐,任我向她体内送入灵息。
我上一次替她驱煞时,只觉她灵脉中空塌塌无力。这一次再探入,却什么也感觉不出,不知是空是满,是虚是实。她体内那些枝枝蔓蔓倒是少了许多,不再有风卷柳絮之意,大概都已经被药力降服了。一个周天下来,只见她脸色又已红扑扑的,只是比起当日在船上,却好似有些古怪。再仔细看时,只见皎洁月光之下,她颊上浮着两片晕开的嫣红,只是颇不自然,不像自己本身颜色,反像是扑上去的胭脂一般。
我心中奇怪,助她行转最后一处灵脉。过了好一阵,她头顶才徐徐飘起一缕看不出颜色的淡烟,几乎还没看清楚,就已消散在晚风中。
我见她底下红晕渐褪,越发确定是胭脂无疑,随口道:“你还在吃药看病,脸上若涂画太过,大夫便不好望诊了。”
江雨晴意会过来,张嘴竟迟疑了一下,才道:“……知道了。”又看了我一阵,忽道:“随云哥哥,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了:我从小到大,最羡慕别人有个温柔哥哥。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了,对我又这么好,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我看今天就是个良辰吉日,不如我们就此撮土为香,结为兄妹,你看如何?”
我见她其意甚诚,竟将这异想天开的主意说得如此有鼻子有眼,不由一笑,拍了拍她的头:“在我心中,早就将你当妹妹看待了。待你大事一了,再来做这些门道不迟。”见四周阒然无声,便指引她向正院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还在园中剪枝,便受管事催促,亲自将花送到大少爷房中。我进门时,只见江风吟正坐在内室一张象牙大床中,向我挤眉弄眼,自己捧起漱口水来,咕噜咕噜地吐在唾壶里。我差点被他气笑,将玫瑰都撒在桌上,他来催我插花,我便拿花枝打他的头。胡闹一阵,最后还是被他捉住,扔在了床上。我与他接吻间隙,便问道:“雨晴昨天抓到了么?”
江风吟气喘吁吁,迫不及待要将我内袍打开,闻言只道:“抓到了,扰了母亲半天清静,还哭哭啼啼了半天,烦死人了。”嘴上说着话,便一刻也等不及地低下头去,在我乳头、胸腹上乱吻,手偏偏又解不开衣带,只将我阳物堪堪露出,便张嘴含在口里。
我不意他如此性急,全身还未准备好,已被他吞进去一大半,一瞬间刺激过浓,连屁股都夹了起来,腰也受不住地向他高挺。
江风吟仿佛得到褒奖,愈发卖力吞入。我几乎马上就感觉到了他喉咙口的热度,忍不住蜷起一条腿,呻吟道:“嗯……慢点……”
江风吟退出些许,正要再次连根吞进,只听门外脚步声急,一个红影已停在门口,怄气道:“喂,你在不在里面?”
第八十八章 哥哥
江风吟一听见妹妹的声音,立刻慌不择路,急匆匆从我身上跃起,手足并用,扯了许多床帐、枕头,试图将我藏进去。我见他慌慌张张,倒有些想笑,反正也无处可躲,只慢吞吞缩进里床,半天还没藏好,一只脚还露在外头。江风吟急得满头是汗,一把抓住我的脚,反手便往被中胡乱塞入。
江雨晴见他不应,还道他故意拿乔,气得又跺了跺脚,叉腰叫道:“好哇,姓江的,你在房里装聋作哑,当大爷是不是?哼!师父亲口跟我说过,我的天资悟性在他门下数一数二,连几位成名已久的师兄师姐也多有不及。你道你的屁话,本小姐很放在心上么?你不开门就算了,正好我也不爱看见你的臭脸。你只把一双耳朵竖起,老实听我说便了。”
江风吟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肩膀都垮了下来。只是听见妹妹出言不逊,仍皱起鼻子,不悦地喷了一声。
只见江雨晴模糊的身影在门前晃了一晃,开口倒难得有些忸怩:“我昨天求母亲替大师兄雪冤正名,母亲已答允了。她、她还说,等我病一好,就……让萧家来我们家提亲。你也知道,大师兄他另有心上人,我又……唉,那是不能嫁他的了。虽不能成真,不过光想想,心里也是美的。”
江风吟听到中途,已然脸上变色。见我从枕被中探出头来,气得连瞪了我几眼。忽然发现手中还握着我的脚,顿如捉住了把柄一样,恶狠狠地往上一托,在我脚背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我先前被他含了一阵,腰后还有些残余的燥热。脚本来又是身上最为敏感之处,被他热热的唇齿一碰,一阵奇痒沿着小腿直达下体,不由连脚趾都抓了起来。
我反应如此剧烈,江风吟亦有所觉察,立刻将口唇凑上,又试探般在我足趾上轻轻一咬。第一下尚属玩闹,这一次却是货真价实地调情撩拨了。我如何受得了,小腿一瞬间绷得笔直,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上挺去。羞耻之下,恨不得立刻将脚夺回,又顾忌江雨晴在门外,不敢发出太大响动,只能咬着唇小心用劲。江风吟愈发张狂,双手牢牢将我整只脚掣住,温热的舌头在我趾间软肉中穿插舔弄,烫人的气息也喷在我脚上,令我全身痒得挠心,迎着他动作不断挺身扭动,穴中的淫水哗地涌出来一大泡,连我身下内袍都浸湿了。
江雨晴犹自在外掰着手指道:“我昨天回去想了一夜,你这个人除了性子暴躁,嘴巴讨厌,自命不凡,瞧不起人,……也没别的毛病。父亲云游四海,母亲又长年在参合院斋修,从不喜欢别人打扰。我算是你带大的,小时候不懂事,弄坏你许多心爱的东西,你都只骂我几句了事。只有一次不知什么事,你气得打了我一巴掌,一见我哇哇大哭,又忍气吞声地过来哄我。但凡我想要的,你都千方百计给我取了来,不让我受半点委屈。我在青霄门时,也是你第一个照顾我。虽然我一天到晚念念叨叨,嫌你脾气不好。真有人要把你换了去,那我……多半也不肯换的。”
她在那边絮絮不止,江风吟与我早就抱在一起,手脚相缠,浓情蜜意地亲了起来。我后穴急得难耐,两只脚攀着他的腰乱蹭乱踢,又被他抓住,朝两边分开。我还道他又要舔我的脚,立刻服软,以气音求饶道:“不要了,太痒了,好……好哥哥。”
江风吟一听这称呼,眼睛都直了,足有半天魂不守舍,好久才哑声道:“……你叫我什么?”
我忽觉一阵难以言喻的背德快感,仿佛真与他有甚血脉牵连,却双双滚在床上,行此乱伦之举。这一下羞得手指都红了,哪里肯再叫,慌忙抓了个枕头挡住自己,嘴里胡乱道:“……你听你妹妹说话!”
江风吟扑上来亲我,全被我用枕头挡了开去。他便朝我喉结锁骨下不断吻去,在我耳边连叫几声:“好阿云,云弟,宝贝弟弟。”将我叫得浑身发软,又退下去,双手捏弄我的胸部,把一边挤出椒乳形状,便含入口中,用舌头热热地舔着乳头,舌尖在乳晕旁不住打转。
只听江雨晴停了一停,又道:“你以后要是喜欢谁,就大大方方去追,做妹妹的永远站在你这边。……就是喜欢随云哥哥,那也不打紧!他虽然已为人妻,我看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只要郎有情,妾有意,勾搭成……那个,却又如何?反正叶师弟进境如飞,一日千里,肯定早早地证道飞升去了。到时候你帮着照顾一下寡妇,想来也……也不违吕祖规训。”
江风吟闻言,才从我胸前抬起头来,齿尖轻咬着我一边涨得熟红的乳头,口齿不清向我道:“我在听呢!”
我情欲早已被他挑起,被他这样疼爱,乳头硬得高高立起,后背几乎弹离床面,直往他口唇中送去。江风吟也已欲望勃发,下体向我身上不断顶撞、磨蹭,手也搂住了我屁股,手指往我水淋淋的臀缝中深深插入,喘息道:“……好多水啊。”
我双腿紧紧夹着他,只觉情痒之下,看他的影子都开始涣散:“嗯……进来……”
只听江雨晴的影子在外动了一动,似乎还有些未竟之语,最终只浅浅叹了一声,道:“算了,真到了这一天,反觉什么言语都是多余了。哥,有空的时候,多来瞧瞧我罢!……”
我隐约见门上一道红影渐行渐远,仿佛有根小小的刺在心口戳了一下,但此时全身如被爱火烧着一般,早已无暇思考。只觉江风吟那粗得惊人的阳物已插进来一个头,圆硕的龟头将我穴口撑得鼓鼓胀胀,几乎令我太阳穴都膨胀起来,脑子也嗡嗡地直被推入欲潮狂波之中。只听他粗重喘息响在我耳边,催促道:“宝贝阿云,叫我,刚才那个……再叫一声。”
我被他半插着,满脸绯色,乳头硬红,肉棒被他腹肌压得牢牢的,屁股里全是他弄出来的淫液,实在无一丝抗拒之力,只呜呜咽咽地叫道:“哥哥,操我。”
江风吟重重吻了我一口,尽情鼓起臀来,狠狠一插到底。
我从前与他上床,不得他半点疼惜,只是一味横冲直撞而已。如今爱欲相缠,他烈火般的情潮几乎喷涌在我身上,性子却仍是那般蛮横急躁,也不使什么花样手段,也忘了给我柔情抚慰,只向我体内湿软处猛烈抽插夯打,不给我半点喘息之机。他动得又急,身体又精壮,插起来啪啪作响,打得我屁股生疼。我被他操干一阵,穴腔忍不住收紧,龟头也被他擦得通红,马眼一张一翕,淅淅沥沥滴出水来。这快感太过直接,我实在承受不住,拿手推他胸膛,想要他换个姿势。他这时倒与我半点默契也没有,反拿起我的手来,放在嘴边乱亲。我只得自己艰难脱身出来,将汗湿的头发拂到一旁,让他从身后抱着我。我屈抬起一条腿来,让他从背后进入。江风吟一根肉棒早已赤红怒勃,筋脉高张,上面沾满我的汁水,光滑水亮。此时急得如同要吃了我一般,连顶了几下,都没能找准方位一举楔入。我只得反手握了他的东西,自己对准了穴口,引他进来。江风吟猛地一下插进最深处,爽得在我体内打了个颤,又啪啪啪地插了我好一阵,才忽然回过味来,愠道:“……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我简直忍不住好笑,转头跟他深吻,又让他摸我乳头,拿着他的手替我手淫。哄了半天,才把大少爷哄高兴了,从背后做了一会儿,又让我双手扶住床板,四肢趴地,撅起屁股,他跪在我身后,摇动腰身急速干我。如此再三,我全身水都几乎流干了,哭叫了好几声哥哥,他才终于尽了兴,按着我的背,在我体内射了。
我进门时还是早晨,此时日影已到床脚下,晴光耀眼,竟是连中午也过了。我手脚一点也动弹不得了,被他嘴对嘴喂了几口水,只觉他又从背后热热地将我搂住,便挣了一下,哑声道:“不来了……受不了了。”
江风吟嘿嘿一笑,得意万分,贴脸亲了我一大口,威胁问道:“以后还说不说了?”
我假作不解,反问道:“说什么,少爷?”
江风吟一把逮住我,就往我身上腋下一顿呵痒。我笑得全身颤抖,搂着他脖子连叫不敢了。讨了半天饶,才清静片刻,又觉他在我屁股上颇有目的性地摸来摸去,仿佛有什么话要问,又不便出口一般。犹疑了还不到半刻,便已按捺不住,凑在我耳边问:“喂,阿云,刚才你那个……为什么没开啊?”
我早知他心里一点事也藏不住,倒也不觉无礼,只随口道:“有时候开,有时候不开,谁知道呢。”
江风吟在我身后咕哝了几声,忽然掐在我腰上的手一紧,啊的一声大叫,扑上身来:“我不准你说!”
我看他样子又恼又可爱,噗嗤一声笑出来,抚摸着他的背,顺气道:“好好,不说了。”生怕他又想到我与别人的情事,立刻岔开话题,问道:“你衣服要做什么样式的?还是有结带的这种么?”
江风吟果然被我分散了注意力,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比道:“从前你给我做的那样就好,带子不要多了,不好解。”又哼了一声,双手轻轻在我脸颊上一拧,道:“别的我不管,反正你以后做的衣服、香囊,你沏的茶,你种的花儿,都只归我一个人。”
我一笑,鼻子和他碰了碰,道:“知道了。我也只归你一个人。”
我与他四目相对,又缠缠绵绵地吻在了一起。
忽听门外传来一个无比恭谨的声音:“少爷,您交代的事均已办妥,白玉也从西域尽额采买回来了。只是那地方太过偏远,仓促之间未及完备,还望少爷……”
江风吟一听之下,立刻做贼心虚般捂住了我耳朵,又急忙出声打断道:“行了,下去罢!”
我听那声音有几分耳熟,倒似如今在江家管事的那位老伯。见他眼神甚是飘忽,显然有事瞒着我,于是凑到他面前,虎着脸道:“好哥哥,你背着我,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江风吟脸色一阵红,挠头道:“也……也没什么。就是……本想都备妥了再告诉你,他们……又说有许多忌讳规矩,到头来还是要你点头才行。哎,好不容易给你做件事,结果不上不下,卡在这里。”说着,啊啊一阵乱叫,双手把头发全抓乱了。
我全然猜不到江大少爷要为我做何事,总不是见我园子寒碜,要替我修一座白玉仙苑。当下只抱他道:“那以后多替我做几次,也就扯平了。”
江风吟果然听在耳里,反手将床帐一扯,往我身上一压,又狠狠做了两次才罢。
第二天却是个阴天,乌云密布,晨风寒凉,吹得花枝瑟瑟发抖。我还在丛中剪枝,管事的已亲自来到园中,说今日玫瑰另有去处,请小仙君随他而行。我心中诧异,揽花在怀,随他出了园门,又从后门出了江家大宅,渐渐向山间行去。不一时,已到了一片我眼熟的野林地里。只是目力所及之处,只见那满山鬼手般的枯杨皆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一棵杂草也不留。举目一望,只见无数新植的青松、苍柏,挺拔焕发,翠色喜人,哪里还有半点旧时荒山的影子?
我一怔之下,双脚不由加快往前走去。那山路上的腐土与黄泥也已消失不见,一条曲曲折折的青石小径取而代之。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坟丘,旁边似乎堆得有物。紧着步子上前一看,整个人几乎定在原地。
只见我娘那方低矮狭小的坟茔旁,已高高砌起一个华美高大的白玉陵,将她小小的坟包密不透风地保护在其中。一道淡青色的玉阶,从我脚下铺陈下去,直到我娘的墓前。阶下立着一个玉台,其上有香炉,玉碗、还供着一只阔口的玉盏。除此之外,坟上一粒土都未曾动过,连那残朽的木片墓碑也好好地插在原处。
我只觉眼底发颤,鼻腔发酸,一步步拾级而下,停在那玉台前。
只听管事在旁轻声禀道:“小仙君,少爷让我们问一下您的意思,三夫人的陵寝是定居于此,还是另择宝地,再行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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