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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穿越重生)——不夜情

时间:2022-01-31 09:57:10  作者:不夜情
  千霜急道:“我会……想办法,想很多办法,它年纪小不懂事,绝不是故意偷……”
  我蹲在那小马驹身前,充满恶意地拍了拍它顽项不服的头:“——是吗?”
  那小马驹性子野,四蹄都被绑得粽子一般,仍恶狠狠踢了我一脚。
  我摸了摸自己脸上疼痛之处,缓缓接过那把雪亮的镰戈,道:“它不懂事,我帮你教训它。”
  鲜血从千霜斗然睁大的眼前高高喷出,马头上沾满了血,在学宫门前的地上骨碌碌滚出三尺多远。
  明姝仙子对我使个眼色,说:“那杂种脾气真够硬的,死了一匹马,每天还跟咱们一起来上学,脸上还是那副鬼样子。”
  我瞥过一眼,懒懒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她咯咯一笑,十分明艳:“不如……把他首阳之戒破了罢。”
  我心中一动。首阳之戒是九天界第一大戒,男女皆须恪守遵从,守身如玉。除非月老见证,终生不可破。一旦破戒,仙体灰飞烟灭。
  可惜我对如何破法一窍不通,好在有一位知交好友精通此道,遂出了南天门,下到混沌天,去向她老人家请教。
  混沌天与轩辕境正好一下一上,居于两极。此地所居,多是成仙无望之人、修炼不成之精怪,也有被发落刺配下来的小仙,龙蛇混杂,淫邪不堪。我一向不解她为何长居于此,想来多半是为了淬炼她那出神入化的变身之术。
  只见白光一闪,我回头望去,皱了皱眉:“我不是叫你不要进来么?”
  春殷沉默不语,走上前来,忽捧起我的脸,深深在我唇上一吻。
  我骇了一大跳,竟忘了推开他。但见他忽而娇媚一笑,道:“这九天第一绝色放在眼前,实在叫人把持不住。”
  我这才落下一颗心来,唤她替我出谋划策。丽仙听了,只玩味地笑了笑,道:“首阳之戒外物不可破,须自己心甘情愿。我帮你哄骗一番,倒也不难。只是听你言中之意,也非对他有何眷恋,只是要他向你低下头来。”
  她向我耳边吐了口气:“既如此,倒不如这般行事。比起毁了他的身子,这可伤人得多了。”
  我领了她的仙术,易容成一只花妖,打听千霜的住处,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接近他。
  千霜在我们这些人眼中,如一块绊脚的臭石头般,从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更遑论露出半点真心。谁知面对这只相貌丑陋的小妖,虽言语淡淡,却友善之极。连从未让人踏足过的洞府,也用来收留我。
  那洞府又小又破,放着许多寒酸之物。我偷偷打开身上的九华观照镜,一件件照给他们看,惹得一群人在学宫前捧腹大笑。
  我见一张油纸中包着些花花绿绿的碎屑,便故意展开,假作天真道:“仙君,这是什么呀?”
  千霜从我手中接过,眼中露出怀念之色,道:“这是我的马平时爱吃之物,只是太过珍贵,要学宫发了奖赏,才能给它买上一点。”
  我本来要追问一句:“那你的马儿,现在到哪儿去啦?”
  然而看着他乌黑的羽睫,这一句话,竟前所未有地卡在了喉咙里。
  我与他一天天亲密起来。我看着他在昏暗烛火下一点点补着破烂的仙书,竟鬼使神差般替他带来被撕毁的那一页。我勒命阿晴在他洞府前献上一道彩虹,只因雨水打湿了他唯一一件衣服。我与他甚至一起潜入九天禁地,并肩坐在一片温柔的湖水边,看银河迢迢万里,灿烂的星尘萦绕天际。
  我用足尖点了点湖面,告诉他:“听说只要走进水里,便知自己真貌。”
  千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湖水,忽然起身,解开了衣袍。
  我面红耳赤,捂住眼睛叫道:“你干什么!”
  千霜道:“我从未见过父母,也不知自己身世,试试也好。”
  我将手指从通红的面颊上挪开,眼睁睁看着他水中雪白赤裸的身躯,和他身后缓缓浮现出的一柄凌厉古朴的冰寒长剑。
  若问世间何物与他最为匹配,的确没有比这样一柄剑更合适的了。
  他却向我看来,眼眸如星辰:“你不下来么?”
  我连忙往后躲了好几步,连连摆手道:“不、不了,万一……万一……”
  千霜看着我慌乱之态,目光中若有笑意:“我希望你是梅花。”
  我怔怔道:“……为什么是梅花?”
  千霜道:“这样便不会被我冻坏。”
  我一瞬间如遭雷击,呆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回到宫中,还对着镜子发了许久的呆。
  学宫门前,蓐收仙君打了个哈欠,向角落瞟了一眼,似无意道:“好像好久没听见那杂种的笑话了,令君是不是藏私了?”
  我心头砰地一跳,反驳道:“岂有此事,你们不是都看见了么?”
  众人三三两两对视,皆有些挤眉弄眼,道:“笑话没看见,倒是看见令君和人家花前月下,好不羡煞人也。”
  我心虚骂道:“放屁,放屁!”见千霜的卷子放在台前,气急之下,想也不想,一把拿起来撕得粉碎。
  众人却仍有些不信。明姝仙子忙凑过来,恨铁不成钢道:“你们这群蠢货,都不懂令君的用心。令君要破他首阳之戒,现在不给他些甜头,又如何诱他上钩?”又压低声音,一一附耳道:“令君思谋周全,连假扮的月老、破戒的妖身,都备得妥妥帖帖。到时九华观照镜一照,管教青霄老儿也保他不住!”
  我在车中坐立不安,春殷在身后默视我许久,忽上前一步。
  我下意识掩住唇,斥道:“干什么?”
  春殷从来最会隐藏锋芒,此时在镜中直视着我的目光,竟罕见地带上了一丝阴沉:“令君,请停手罢。”
  我全没想到他竟敢这样看着我,忍不住恼火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春殷被我一喝,立刻低下头去,却并不后退。再与我对视时,目光已撇去危险之色,却更为深沉复杂:“那位仙君……罪不至此,令君何必赶尽杀绝。”
  我简直气笑,伸手在妆台上重重一拍,珠宝滚了一地:“他得罪了我,我赶尽杀绝怎么了?”
  春殷嘴唇一颤,英挺的眉眼竟有些扭曲:“就是怕他首阳之戒一破,从此便在你心中挥之不去了!”
  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忠心耿耿,不想竟为别人激动到这个地步,连尊称都忘了。再联想先前那一次他炫耀学识,也是为千霜对答如流之故。看来他对千霜倒是惺惺相惜,竟不惜与我作对。
  一念及此,更是说不出的心烦意乱,恨不得将眼前一切统统砸碎才好。
  然而一切仍纤毫可见,历历分明。我满怀心事,步履沉重之极。千霜回头问:“怎么了?”
  我几乎是自暴自弃地问:“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红唇,甚至祈望他发现其中不合情理之处。但他只是如从前一样柔和地看着我,应了一声:“好。”
  我只好硬着头皮,与他一起来到正缘宫中,坐在真正的三生树下,看着笑眯眯的丽仙捋着白胡子,将红线的一端,系在我的手腕上。
  我一时恍惚起来,看着千霜向她伸出白皙的手腕,却停在了半空,淡淡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一颗心陡然发紧,眼睁睁看着他目光离开那红线,又向我身后看不见的九华观照镜扫了一眼,似是叹息了一声:“……如果你跟这小花妖一样,既无家世,也无美貌,还会这样践踏别人的心吗?”
 
 
第一百一十章 他太脏了
  我与他桩桩件件,如雪崩般向下倒去。我气急败坏,狼狈不堪,一嘴巴扇在春殷脸上,喝问道:“向他通风报信的是不是你?”
  春殷被打得脸撇向一旁,慢慢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哑声道:“是。”
  我气得发疯,让父皇立刻将他打落刑天宫。母亲爱怜地给我拭去脸上的汗珠,劝慰道:“乖儿,春殷是你宿命之人,一向稳重妥帖,照顾你也尽心尽力,挑不出半点错处。你不喜欢他,只叫他少在近前就是了。那刑天宫破离仙体,最是严苛不过,如何能轻易发落?”
  我一口恶气压在心中,日思夜想,竟想出一条绝妙之计。不过几日,我便主动向春殷求和,装作热络之态,又要他在我寝宫守夜。到了夜里,却叫丽仙引人进来,施展幻术,诱他破身。我却手捧九华观照镜,匆匆赶到凌霄宝殿,送到父皇母后眼前。
  时机当真极巧,春殷竟无半点抗拒之力,人已到了我寝宫床上,黑色贴身侍卫服半褪,健硕腰身一起一伏,狭长双目紧阖,满面春情,显然正做好事。他身下却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光看相貌,还有些少女之态。但迎合之时,动作却已熟透了。
  我嘴上虽惯会发狠,真刀实枪却一次也没见过,一时竟看得呆了。只见春殷情动之际,在那女子耳边不断低唤,嗓音低沉沙哑,远非平日可比,我听在耳里,竟也忍不住脸上发烫。
  父皇见他如此秽乱,自是震怒不已。春殷好梦未醒,已被一纸圣令打入刑天宫,连体内半颗仙丹也被连根挖去。学宫也不见了千霜的身影,据说他只拜别了青霄真君一人,老头儿感慨万端,还送了他一个紫金葫芦。如今他早已远去,想来也不会再回到这里。
  我心中空空,竟不知该如何打发这一天天的长日。那群老厌物看在眼里,愈发对我百般挑剔,竟还有人对我父皇大言不惭,说我只要有凤采的一半,亦是天道之幸。我本就心头烦闷,听了这些捧高踩低的屁话,更是火上浇油,只想找个由头,发泄一番才好。不知走了什么运,却叫我看见凤采独自走出一道低矮宫门,警惕地向后张望了一阵,这才七弯八拐,来到一座御花园中,蹲身向地,口唇一张一合,显然在与甚么东西讲话。我急忙屏息细听,只听对方口齿不清,颠三倒四,一时话语亲密,好似家中长辈体恤温存。一时却又抽抽搭搭,仿佛在向他大吐苦水。凤采一直侧耳聆听,不时应允几句。我隔得远了,一个字也听不清。此时此刻,倒真有些后悔不曾好好学仙术了。听到最后,只听地下那东西长叹一声,道:“……本来以你的傲性,在这里看人脸色,实在委屈了你。可惜你……身负本族中兴之望,全当老灵柏对不住你了!”
  我听到最后一句,心中暗喜,想:“真是天助我也!原来这小子岂止来路不正,更是出身下贱。不知他是只什么妖怪?他如今得了仙体,只怕原形早已不在了。”忽然心念一动,忍不住一拍大腿:“九天禁地!只要将他推到水里,一切显露无遗。到时人赃并获,岂不是狠狠打了那群死老头子的脸?”
  一时布置妥当,却忽然想起一事:凤采眼高于顶,从来瞧不上我这爱穿花衣裳的草包。寻常见了,连眼角都不向我扫一下,更不会自毁前程,冒冒失失进入禁地。蓐收仙君见我烦恼,踊跃献上一计,说他司掌秋谷,手下多的是善酿美酒之人。那酒可是世上第一迷情之物,叫人天昏地转,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如要令人倾倒,只要酿一壶最浓醉的酒便是了。
  我将信将疑,待他将酿好的一壶酒呈上,我一闻那酒气,已觉脑中昏昏。浅啄一口,顿时头重脚轻,一跤跌在地上。旁人唤我时,已一句也听不到了。
  再醒来时,只见红丝翩跹,千条万缕。月下老人倚着三生树熟睡正酣,一名素未谋面的年轻小仙端坐在我身边,手中握着一条红线。红线的另一头,却牢牢系在我的手腕上。
  月下老人睡眼半闭,全没将我的冲天怒意放在眼里,只打着哈欠道:“令君昨夜以死相逼,要小老儿做个见证,与这位仙友结缘。我吃缠不过,要替你绑结时,你却劈手夺过,非要系在人家剑上。”
  我一眼望去,果见他腰间一把破破烂烂的兵刃上,密密缠了十几圈红线。分明却是一把刀,却又何尝是剑?
  我又羞又恼,跺足道:“你这老儿好不糊涂,还不赶快给我剪断!”
  剪刀喀嚓一响,我立刻跳起身来,将腕上一截断线抖落在地。见那小仙一语不发地看着地上的红线,开口问道:“喂,你姓什么?”
  那小仙平静道:“裴。”
  我随手一挥,不耐烦道:“行了,过几天替你向我父皇讨个差事,就算两不相欠。”又对他狠狠煞了一眼,威胁道:“……你要是敢让别人知道,就是死路一条!”
  不日仙宫夜宴,凤采也位列其中。只是他来得实在太晚,席上人已寥寥。一些见他近日风头大盛,赶着前来巴结之人,他也不甚理会。我还以为他一定不肯喝我手中的酒,谁知他目光在我脸上逗留许久,竟一伸手夺了过去。
  我倒有些出乎意料,搔了搔脸颊,道:“你也不怕我把你毒死。”
  凤采薄唇一动,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毒死了我,谁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一天到晚受这窝囊气?”
  我不知他心中竟是这样想法,忍不住反讽道:“说得这样难听,我们几时亏待过你?你要什么东西,件件都给了你。连我的衣服,也不如从前精致了!”
  凤采冷笑一声,道:“是了,你们一向高高在上,何曾把别人放在眼里?我又不是你家的奴仆,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又何必要你来恩赐?”
  他说到此处,白玉般的双颊一片绯红,直向我逼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襟:“还有这几件该死的衣服,我迟早……”
  我几乎被他压在身下,嘴硬道:“什么?”
  凤采眼中如含着一汪水,挣扎将我按住,嘴唇擦过我耳垂,咬牙切齿道:“……给你脱下来。”
  我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忽觉他头一垂,彻底醉倒不动了。
  我竟微微有些失望,连将他拖入九天禁地时,还有些恍惚。将他放在湖岸旁,才触碰到他身体,又忍不住缩手。
  却听九华观照镜中传来白帝老君一声怒喝:“……你对他干了什么!”
  我一惊之下,手下失了力道,竟将凤采直直推落水中。霎时间,漫天金光流丽,他身后一只巨大美丽的凤凰腾空而起。
  凤采从冰冷的湖水中醒来,鬓发湿透,脸色苍白,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那神色令我心中一阵慌乱,才要解释我并非故意,只见他紧紧闭上双眼,将体内仙丹叼在镜前,向白帝老君清鸣一声,将鲜艳如火的双翅尽情一举,乘风翱翔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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