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只要勤快,就饿不死。不用赚这么委屈的钱。”
柏潜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抱着我给他盖好的被子,笑倒在了我肩上。我一动不敢动,支撑着他全副的体重,没一会儿就感到肩上的湿凉。
这么爱哭的小孩子,承担着这么大的压力,他每天都是怎么过得啊?
脑海里瞬间闪送着这段时间柏潜在剧组的样子,越发觉得这小孩可怜,我心里酸涩得要命。
我偏过脸低声问他:“那还拍吗?你不拍……”
“拍。”柏潜哽咽着把我未出口的话堵回去,他的下巴在我肩上蹭了蹭,委屈道:“我没有那么多钱赔违约金。”
好像自他和我透露实情后,就没了刚才阴阳怪气的腔调,以及虚张声势的防御心。
突然变得软乎乎的,像只没被人爱怜过的小狗,很招人疼。
我轻轻拍柏潜的后背,我说:“你要是实在不想拍,我还有一个房子……”
腰上骤然圈上一双臂膀,把我勒得差点喘不过气,可当事人说话却软绵绵的,“拍,我想把邵飞演完。”
肩上的布料没有再湿的迹象,我想柏潜应该不哭了。可他不哭了,我却比听到他哭还难受。
但我也知道,并没有立场再多干涉什么。听闻他呼吸渐渐平缓,我哄着他:“那我去把拍摄组叫回来?”
我特意把费三行的名字摘出去,连导演的名头也不安到这个没有职业道德的人身上。
我想以此暗示柏潜,我是站在他这边的。
柏潜却没有我想得多,他照样没心没肺。再我出去之前拉着我的睡衣袖子,难为情地问我:“那树老师,我不缠胶带可以吗?”
我纳闷地看着这个不懂保护自己的小孩,非常想一个爆扣敲他脑门上。
柏潜见我不答应,又委屈地像要哭出来,他苦着脸说:“撕胶带会很疼,上厕所也很困难的。我们都是男人,不会让你怀孕的。”
我盯着他可怜兮兮的脸,心软得没有原则,捏着他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说:“你不想,就不用。”
出去叫费三行的那段路,我的心绪还在被柏潜牵动。我想我可能是惨控吧,不然怎么这些年对棠敏还难以放下,不然怎么柏潜越哭我越觉得对他无法自拔。
柏潜刚才要哭得再厉害点,别说是卖了房子给他交违约金,我怕是差点就要忍不住亲上他哭红的嘴巴,用舌尖舔干他脸上的泪了。
第28章 -门破了,不见天光的尘埃掉下来,我活不过今日。
费三行和摄像老师没走远,我推开姜瑜出租屋的正门,就和在巷口抽烟的费三行打了个照面。
费三行秒懂,掐了烟,领摄像老师进来。
我重新躺回道具床上。闭上眼,镜头推动的声音清晰地在我耳边收音。
镜头刻录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一帧一帧过。柏潜垒块分明的腹肌,光滑流畅的肌肤线条,紧实性感。他的肚脐很小,颜色很淡。胯骨往下,是丛林一样旺盛的黑色阴毛,修整成干净又性感的形状。中间硬起来的物件,尺寸很大,头部淡粉,兴奋地滴着性液。滤镜是暗黄的复古色,露骨的短镜会作为电影的一个噱头,一个经人提起就必定会谈论的画面。
床开始下陷,一个温热的身体贴近了我,他满含欲望的低喘喷在我颈项上。
我知道要开始了。姜瑜堕入背德的深渊,我沉沦在低廉的爱欲中。
睡衣的扣子一粒粒解开。先是上三颗,领口滑开后,爬进一只手,并不温柔地抚弄我的胸。
他的手指很灵活,又显得很急切。从前胸摸到后背,后面两颗扣子被上嘴咬开。上身大敞,几番凉意逼得病中的姜瑜轻哼着转了个身,双手交叠缩在床沿。
胸前可够挑逗的奶头被挡住,作乱的手转而放到了裤腰上。
到底还是孩子,不敢太过火。手掌在裤头带子上来回打转,睡裤隔一两分钟拉下一点,堪堪露出白色内裤的边缘。
邵飞伸手,指尖点着那内裤的白边走了一圈。
刚才怎么折腾都没醒的姜瑜,不知怎的,就在邵飞这番孩子气的举动下醒了。
眼见自己胸前的痕迹,以及邵飞的裸体,姜瑜惊呼:“你想干什么?!”他一边恼恨地指责邵飞,一边害怕地抓着自己的睡衣领子往床头缩。
邵飞不察险些掉下床,又被姜瑜的脸色激怒,他嘴角勾起,不怀好意道:“干你啊。”
最后一个气音还没落,邵飞猛地一扒,就把吓得魂不附体的姜瑜压在了身下。
姜瑜挣扎地很厉害,但没有用。他很快就被邵飞粗蛮地制住,邵飞不着寸缕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下身不容拒绝地抵在了一起。滚烫的手掌比刚才肆意多了,可能是被拒绝太多次,邵飞整个人都很躁动。
他的手掌在姜瑜发烧地身体上四处点火,掐着发红的乳尖,搓着胸膛的软肉,然后无甚耐心地探进内裤。
我忍着柏潜的侵犯。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的纹路粗糙,他摩擦着我下体边松软的毛发,我不受控制地泄出一声呻吟。我做戏激烈挣扎,床板被折腾地吱呀乱叫,柏潜的手愈加过火,他烦躁地低吼一声,扯掉了我的内裤。
空气的凉意在我下半身乱蹿,我目眦尽裂对准费三行越来越近的镜头,凭借杀人的恨意咬下柏潜的肩膀,最后无力地瘫下,眼角垂落两行泪。
“这条不算。”柏潜突然停下来,他匆忙起身,背向我对费三行道。
我拉了片被角遮盖自己,干躺着看向柏潜的方向。柏潜浑圆饱满的两瓣臀挡掉了费三行的位置,他们两个人表情我都看不见。
但费三行的怒气通过话还是让我感受到了,“为什么不算?!”
柏潜不惧他的怒意,淡淡道:“我可以演得更好。”
没有哪个求口碑的导演,会拒绝这种请求。所以在柏潜这句话后,他哼了一声,又重新调整了机位。
柏潜转过来,重新俯下身撑在我右侧,小声对我说:“对不起啊树老师,辛苦你陪我再来一条。”
我在被角下面悉悉索索把内裤穿上,抬眼看到他肩上的齿痕,我摇了摇头:“分内之事,我刚才咬得你重吗?”
“没事。”柏潜看了眼自己的肩,然后压低脑袋在我耳边道:“树老师,等下我扯了你的内裤后,你用腿挡一下。”
我一怔,终于明了他为什么说刚才那条不算。原来他和我存着一样的心思——都在想方设法为对方减少镜头走光。
我心下一暖,又很惊讶他什么时候镜头感那么强了。他背对着镜头,又是怎么判断出刚才拍到了我的鸡巴?
费三行没等我们沟通太久,架上机子就按了场记板。
大多数床戏都有动作指导,《青桐深》也不例外。但有些特别露骨的,以及需要表现得更真实的镜头,往往都是演员自己的临场发挥。
很显然,费三行看上柏潜的硬件条件后,就决定好放手把他推给我。
平时的文戏他挑三拣四,这场重头的床戏他反而一声不吭。
费三行所要的状态,就是求一个真实。
人人都知道“干柴烈火”四个字怎么写,可谁也不能说出干柴烈火是什么模样来。
“心思不够剔透的人,没法做导演。”我记得这句话还是出自梁萍的父亲,香港名编梁园之。
我和柏潜又重新来了一回。
刚才被掐过的地方,重新被玩弄,少了那种触动灵魂的酥麻感。不新鲜,但已经会在镜头前不易察觉的配合。
本来这场侵犯,最后就是变成了姜瑜合奸。
柏潜再次探进了我的内裤。少年人毫无章法地搓弄不肯就范的性器。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明明不是不喜欢,却死犟着嘴不承认。
我刚才的表演到这时已经有些羞涩不已,其实重来一遍,我确实也更能把握好情绪。
柏潜在我阴毛处探寻的动作,比刚才熟练,不适感也较轻了些。
粗喘的呼吸裹挟着蒸腾的快感,柏潜用力扯下了我的内裤,我忙抬起腿做了个假搭他的动作。
这个动作没有预先设计过,我幅度过猛,一不小心大腿内侧就蹭上了柏潜蓬勃的阴毛。
我心里大囧,又只能在镜头前控制脸上的表情不能显露分毫。
这场戏到了这里,姜瑜已经无从抵抗了。他不是输给邵飞的力气,他是输给了自己。
因为即使邵飞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他也舍不得真的咬太重。
来了青桐镇之后,他的心思渐渐和过去斩断,嫁接到了对邵飞的关注上。他从那个无法摆脱自责的深渊爬出来,呼吸了几口气,又抵挡不住诱惑坠入另一个摸不到头的深渊。姜瑜的精神折磨没有得到缓解,他没有把自己释放出囚牢,可差别在于,他这次不是一个人。
邵飞也喜欢他。少年人的爱意横冲直撞,不知收敛,在这个他死了都没人知道的地方,狠狠地把自己交付,贯穿到灵魂深处。
擦不干净的精液向他昭示着,姜瑜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柏潜把我压在滚成一团的被子里,略抬起腰,架着我的腿放在肩上,顶地枕头不住得跑。
我在镜头过来的时候,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手背的青筋暴起,像是难以抵制情浪的侵袭。
柏潜撞击的角度和力道早在分镜里讲究透彻。先是激暴强烈,寓意邵飞内心戏的挣扎、撕扯,后在姜瑜的配合中水乳交融,意在体现这组性爱的调和之美。
而合同里明文规定的床戏姿势,有四种。
拍完那一个姿势,我已经累得出了许多汗。费三行喊了卡,让我和柏潜休整一下。因为是清场拍摄,给我们送盐水的人变成了刚才的摄像老师。
我以前看过这位老师的镜头,很干净,很流畅,只是缺少故事感。
刚才的镜头,他至少掌了一半。因而我从他手里接水时,他的表情还有些尴尬。
我知道他在尴尬什么。但我不能露出一点不自然来。因为柏潜还没有出戏。
柏潜身上裹了一件浴袍,坐在床尾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给他递水时,他手一缩,然后微微摇头拒绝了。
拍戏擦枪走火是很正常的事,他需要空间平复下腹那股直冲的热流,我没再打扰他。
我坐在床头喝了半瓶水,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和柏潜拍戏不难,难得是过我自己那关。要我在戏里和他肌肤相亲不难,难得是喊了卡后难以接受现实。
饶是功力再深厚的演员,也没办法做到一秒出戏。更别说我对柏潜还有那些说不清的心思。
后一场动作戏是邵飞压着姜瑜,跪在床头靠背上后入。
我分开腿摆出姿势跪好,柏潜从后面贴上来。
这是几个远镜头,光裸的两个人忘情酣战。我有意把腿跪成八字,好让柏潜的下体埋到我臀下,不至于他走光。柏潜很配合,压得很紧,一手扶着我的腰做顶弄的动作,一手下垂抓在我前端。这样一来,虽然难熬点,但我和柏潜都要安全很多。
动作我和柏潜配合得很好,原本以为这场很快就过,但费三行突然喊了卡。
他指使着我:“姜瑜腰抬起一点,把屁股翘起来,要突显肉感。”我照作,可一动,柏潜的前端就和我的卵蛋碰到了,刺激得我脸一僵。
费三行又道:“表情,你现在是享受这份性爱的,做出沉溺的表情来。”
我换上神色重来,在还没做好准备时,身后却突然受力。柏潜压在我背上虚力发动,两柄刺刀磨蹭在了一处,顶在柏潜手心。
我尴尬得不能自已,听到费三行的声音:“柏潜,你的肩背要始终保持一个弧度。我们后面取镜重在美感。远景模糊处理,要拍出这场戏泛滥成灾的情欲,又不至于腻味儿。”
柏潜应了好,身后才腾出一点缝隙来。我这才知道刚才那股力是外力,是费三行用手压着柏潜的后腰推前来的。
之后按照费三行的要求,这个姿势多拍了几个镜头备选。喊卡的时候,我的膝盖已经跪红了。
在这种情况下跪红了也得忍着,因为后面的姿势仅是我从床头靠背转过来正对柏潜。
这个姿势比最开始压在床上拍还要难。两个人的下身贴在一处,我需得把下巴垫在柏潜肩上,在他顶弄时配合他收腰,然后把腿搭在他肩上。
这场戏,难就难在这是一个连贯的长镜头。
我与柏潜身高上只差三厘米,体重相差不大。挂在他身上抱操的姿势操作难度太大,我们几次都抱在一起跌回床上。
后来吃了几次亏,才找到平衡之法。我垫下巴时腰起来一点,身体重心回归自我,这场戏在NG六次后才拍成功。
第四种姿势是床头床尾颠倒做爱,机位的方向不变,还是对着床头拍。这场拍得比较简单,在床上翻滚几下就可以了。
但糟糕的是,柏潜有反应了。
硬物抵在我大腿内侧顶,力气又重,摇摇晃晃几次,竟然真的捅进了我臀缝入口!我脸色惨白,但取镜不在脸,费三行又不知情况,拍摄没有停。而眼前的柏潜完全沉浸在邵飞的角色中,兴奋、疯狂,大有把姜瑜拆骨吃了的架势。
于是我只好忍着穴口的不适继续拍。异物入侵的感觉非常强烈,即使在不停的颠弄中也没办法忽视。撞击开始有了实感,我真的体会到了姜瑜受刑一般的感觉。
最后停下是因为柏潜晕倒了。
可那时柏潜的阴茎已经进了半根,我还闻到了身下的血腥味。
第29章 -他已露出端倪,只有我笃定,对他门户大开。
柏潜一晕倒,费三行就喊了卡。起初因为身体疼痛,我无暇顾及他,只以为他是太累了想睡一会儿,显然大家都这样认为。
直到我伸腿时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登时伸手盖到柏潜额头,滚烫得我心慌。
我哑着嗓子喊:“叫车,送柏潜去医院,他发烧晕过去了。”
我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声音难听,在费三行和另一个摄像老师手忙脚乱过来之前,我自己身体往后挪,最终把柏潜疲软的物什抽离身体。
我知道的,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东西的无力,只是那时我以为柏潜是太累了。
费三行碰了碰柏潜的额,脸色悠变,打电话安排了车来接柏潜去医院。
摄像老师拿了套干爽的衣服给他穿上。见状,我也卷了睡衣下床。腿脚拉扯间后庭的异样非常难受,我忍着疼退到一边,不敢叫人把狼狈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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