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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近代现代)——浅7

时间:2022-01-31 10:14:29  作者:浅7
  可姜瑜想错了。
  邵飞因他的话回过魂来,整个人更是拧巴上了。
  他的手指按上姜瑜的嘴唇,嘴角挂上浪荡的笑:“老师,你越是这么正经,我就越想剥开你的衣服看看……”他盯着姜瑜的反应,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贴着姜瑜的脸把话说完:“看看,是不是那么正经。”
  电影都是原声收音,柏潜没学过台词,可他的音色原本就很有特色。像这样故意压低了声线说话,一个音节一个叹息都像要钻进人心里去。
  姜瑜被邵飞震慑住了。十八岁的少年,不计后果的年纪,和那种要把整座城市颠倒的狠劲,是成年人永远无法拿来做赌注的灾难。
  邵飞的两条腿死命贴着姜瑜,这力气像是要把他挤进身后这堵墙去才甘心。
  方寸之间都是那人的呼吸和温度,方寸之外随时可能有经过的人。
  此情此景,姜瑜只能妥协。只能示弱。
  “你要怎么样?”姜瑜终于不甘心地把底线退了一步。从此一步,就是一个深渊。
  “卡!不错!”费三行盯着监视器喊道,“快!趁演员还没出戏,换场!”
  统筹站着没动,和我对视一眼后,问费三行:“换什么场?这个场景不是还有镜头要拍?”
  我的习惯是进组前就把剧本背熟,拍戏的间隙抛了剧本自行领悟,最后配合当下的情况来完成作业。我很多年按部就班拍戏,但因为要教柏潜,我相较于之前的本子更为注重镜头。所以《青桐深》的镜头,我连费三行画的每场分镜,都烂熟于心。
  我每天一睁眼,就知道今天的戏份会拍到哪里。但今天,显然是费三行出问题了。
  果然,面对统筹的询问,费三行的脸色很差,但他仍旧一意孤行拍板:“现在还管什么镜头!戏份以演员的状态为先!看看柏潜,柏潜现在就是拍床戏的状态!!”
  雨没有停,费三行坐得远,与剧组交流全靠大喇叭。于是我在绵绵的雨丝下,充耳都是费三行说的“床戏”二字。
  回声很大,却不足以叫醒还在戏中的柏潜。
  导演组的人动作很快,不到二十分钟,机位就架在了姜瑜狭小的出租屋里。
  我麻木地看灯光师就位,吕佳用毛巾给我擦拭雨水时不解道:“临时变换场地也太突然了,万一人家台词没背呢?”
  我的视线移到角落里湿漉漉的柏潜。他身上的校服已经湿成透明的了,没人给他擦雨水,他就自暴自弃地僵着身体受冷。费三行和他指站位,他走动时,浸水的鞋袜发出水体摩擦的声响。
  我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忍不住为柏潜说了两句话,“床戏,不用说什么台词。气氛和动作到位了就行,台词,后期也可以补。”
  吕佳听完张大嘴巴“哦”了一声。
  费三行和柏潜单独讲完戏,就招手示意我过去——
  “竟容,这场戏得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拍什么都入戏快,但柏潜的状态太不稳定了。”也许真含了几分歉意,费三行说话比平常轻和许多,“他现在的情况你比我心里有数,床戏就是从邵飞雨幕中闯到姜瑜家里开始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这场不接着不拍床戏太浪费了。”
  导演为了经费打算无可厚非,可我在点头之前还是很想知道柏潜的态度。戏还没定下,费三行没有着急清场,于是我问柏潜的话从费三行的大喇叭传到剧组所有工作人员耳边:
  “你如果现在拍有障碍,可以喊停。”
  柏潜对我的回应非常安静,让我的大张旗鼓都成了笑话。他一声不响半跪在地上,脱了湿掉的鞋袜,露出他可以拍一张特写的脚背。
 
 
  第26章 -许多年后我都记得这场戏的震撼,可也仅囿于此。
  费三行清了场。除了他自己外,只留了两个机位。
  《青桐深》有四场吻戏一场床戏,在片约里明码标价写着细节。签合同时云拂还特意向我再次确认,因为要求真刀实枪的来,没有借位的余地。我当时陷在棠敏给我接同志片的打击中,心灰意冷下答应了出演。
  如今戏至一半,我没有罢演的念头。只是激情戏向来是演员讳莫如深的话题,大多数的导演都会将它安排在靠后的时间节点开拍,在开拍之际还会反复对演员做思想工作。换言之,费三行太草率了。
  我心乱如麻,抹了抹脸上的粉。清场时费三行安排妆发给我加了层粉,塌下头发,换上睡衣,给姜瑜制造一副病容。
  戏中这段干柴烈火的契机就是姜瑜生病了。高烧不退令他两颊发红,眸光脆弱,前来探视他的邵飞一时情动,两人最终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这场床戏跳过了邵飞和姜瑜在第一个吻后的几个情节铺垫,情绪处理上绝非易事。此时姜瑜对邵飞的感情处在隐而不宣的背德期,他忍不住为少年胆大妄为的爱恋悸动,可课堂上邵飞直白而热烈的眼神又每天都像在勒他的脖子,课下的时间邵飞对他一轮深过一轮的骚扰又让他恐惧。他不知道该拿邵飞怎么办,终于在日复一日的压力下病倒。
  “竟容?你可以了吗?”
  费三行的声音让我重新把视线放回柏潜身上。柏潜背对着我,校服还在滴水,湿脚裸从裤管露出荧白的光,他似乎冷地有些打颤了。
  我不动声色将目光转到镜头下的那张大床,被面凌乱的高拢,好像预见了将要发生什么。
  小幅度点了下巴后,我跨坐上床,平躺在被窝里。眼睛闭上之前,在眼睫的细微小缝里,我看到柏潜转过身来舒了口气。
  原来他那么紧张。
  这个认知一旦发现,柏潜的形象又在我心里鲜活起来。听到费三行的决定后,我其实很排斥在我和柏潜这个不尴不尬的现状的拍床戏。一个小时前我还和他因为早餐的事起了争执,转眼就要毫无芥蒂的肌肤相亲,即使我职业素养再好,我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心投入。
  可柏潜一旦露怯,不像争执时那样油盐不进,我又觉得我可以很快释怀。
  他只是一个孩子,我没必要和他拧巴,显得我多为老不尊。
  我这边刚和自己做完心理疏导,费三行就打响了场记板:“《青桐深》八十九场二镜一次!action!”
  邵飞淋雨从窗户口跳进姜瑜的出租屋,狗狗祟祟摸进姜瑜的卧室,看到床上烧糊涂了的姜瑜。
  几个很轻的脚步落下,我几乎能想象柏潜踩在地板上湿嗒嗒的脚印有多可爱,一双接着一双,他的呼吸慢慢和我的交缠在一起。
  姜瑜因为高烧,听到动静后糊涂地吟哦几声,邵飞生怕被发现,情急之下跪趴进了床底。
  等床上好几分钟都没动静了,邵飞才从床底爬出来,坐到姜瑜床侧,手掌抚上他滚烫的额头。
  “卡!”费三行突然打断表演,我睁开眼睛,看到柏潜迷茫地看着我,问道:“老师你笑什么?”
  ……
  我笑了吗??
  我一脸不相信地略过柏潜的肩,看到费三行在捶胸顿足:“多连贯的镜头,姜瑜你笑什么场!!”
  费三行也说我笑场了,可我没感觉自己笑了。正当我询问的眼神打向在场的最后一个人时,摄像老师古井无波道:“树老师,柏老师刚才钻床底下时,您的嘴角咧了一下。”
  ……
  ……
  我愣神回想了一下,好像当时是被床底下撞头的声音萌得心肝都躁动不少。
  我道了歉,费三行黑着脸打了第二次板。
  这回柏潜一个动作没错,从床底爬起来时,手指还试探地掖了掖我的被角。
  我没有看错他,柏潜果然是极有天赋的演员。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设计,自然又巧妙地把邵飞的心境托到了镜头之前。
  众所周知,要让镜头下的画面鲜活灵动,除了掌镜的人善于用镜头语言表达外,最点睛的其实是镜中的事物浑然天成。
  我的眼皮安静地闭着,心里倒数着费三行推过来的镜头。第九秒的时候,邵飞试探地小声开口:“老师……”
  姜瑜隐约知道有人在叫他,可眼皮太重,无法睁开。直到有一个凉凉的东西贴上他的脑门,舒服地他蹭了蹭。
  这一蹭,就出了事。
  邵飞盯着掌心下的人眸光渐暗,心中压抑的渴望在霎时间冲破理智,他从姜瑜额头上拿起自己滚烫的手心往自己唇瓣上按了按。
  心猿意马间,歹心渐起,湿透的裤裆处感受到难以自持的烫意,热得他脸颊通红。
  事发至此,费三行应当喊卡给邵飞补两个特写。一个在脸,一个是由脚踝至上移到裤裆的长镜头,最后落在两腿之间。
  可费三行没动静。
  导演不喊停,就得继续演。
  邵飞的脸色在艰难地挣扎后,彻底失控。日夜想着的人如今唾手可得,这个诱惑对半截身入土的人来说尚且难以拒绝,更别说才刚成年几个月的毛头小子了。
  邵飞屈从于欲望。
  邵飞脱衣服的镜头有两至三个,机位是对准他来取像的,我睁眼看看场景并无妨碍。
  我成功把自己劝服之后睁开眼,眼前的画面逼地我从艺十年第一次爆粗口:“shit!!停!不准再拍!”
  我以雷霆之势掀起身上的被子盖到柏潜脱地连阴毛都暴露在镜头之下的身体上,这尺度吓得我咋舌。
 
  第27章 -我带领他,越过古垦无人侵入的区域,停在最后一扇门外。
  拍摄因为我的不配合无法继续。费三行看了我和柏潜一眼,让摄像老师关了机位,然后把空间留给了我和柏潜。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我和柏潜,我甚至不敢看柏潜被子下面的身体。
  我入圈时就砸出了水花,背靠飞颂,所以云拂给我谈资源时很有话语权。拍戏什么尺度,完全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不是没拍过脱戏,只是我曾经的那些为艺术献身摆到柏潜面前都不够看。
  我刚才睁眼时,机位刚巧就落在柏潜的下体。
  这是拍什么?黄片吗?
  我想到刚才的镜头就如鲠在喉,和柏潜说话时不由自主小声了些:“签合同时……是这样谈的吗?”
  柏潜的回话也很轻,好像害怕第三个人听见似的:“嗯。”
  听到这话,我脸上犹如带上了痛苦面具。我根本不敢去深想,柏潜是以什么心境签的这份合同。可意识到我现在小心谨慎的态度更容易刺伤他的自尊心,我努力让自己假装成见过很多次这种场面的样子,心底忍住酸涩的难过,告诉他:“圈子里拍这种镜头可以做一些措施。”
  “比如,袜子、胶带,还有肉色的丁字裤……”
  柏潜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哪用那么麻烦。我以前做模特的时候,经常会给私处修毛。”
  他的笑,笑得我心口疼。他怎么笑得出来?
  “上镜不会不好看。”柏潜一句话,又在我心口开了枪。
  我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是这个意思。”柏潜突然转身,掀了盖住自己的被子,他大步朝我跨过来,大方的朝我露出他全部的肉体。他以自嘲的口吻向我解释道:“第一次见面时,树老师以为我是凭香水糊弄来的角色,可其实不是,那天我只是刚好喷了那个味儿的香水。但为了坐实你的猜想,我才是故意喷了一段时间的桐花香。”
  我的视线不敢乱看,耳边又似一阵飓风呼啸,我完全不懂柏潜的做法,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柏潜又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以及嘴角一丝薄凉的讥笑。
  “我存心骗你,你被表象迷惑多正常。如果树老师今天不睁开眼,我试镜的内幕,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第三个知道。”
  柏潜又朝我靠近了一些,他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游移,且有逐渐往下摸的趋势。我怒瞪他,挣扎着要他松手,他却诱哄着把我的手穿过他底下整齐的毛发,握住那根低垂的东西。
  我惊得身子往后跌,柏潜眼疾手快摁住我的腰,我们一起贴到了墙角。
  手下的触感渐渐滚烫,与柏潜此刻高山落雪的眼底形成强烈反差。他耐心地与我十指相扣,取悦着抵在我裤腰的性器。
  为男人自渎?我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当下就被柏潜逼得眼角通红。
  我想我的模样足够狼狈了,可柏潜铁石心肠不肯放过我。他像戏中邵飞对姜瑜那样,死命贴着我抵在坚硬的墙壁上,压得我背疼。我不敢去看的地方,此刻却在手心里感受了它的变化。
  我害怕得颤着嘴唇向柏潜求饶:“不要这样,放开我好不好?”
  听了我的话,柏潜抵着牙尖朝我笑了笑,然后用下巴抵住我的额头轻声道:“我试镜那天……”
  他这几个字出口,我蓦地老实得让他作为了。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他试镜的情况,到底有什么内幕。
  我这一放任,柏潜顺意动作快了些。没一会儿,就完全勃起了。
  手心的烫意,蔓延到我喉结,我人已经傻得不能动弹。
  这时,柏潜突然松开了手。他往后退了一步,我的眼睛无论怎么避,都避不开他身下怼得老高的东西。
  “形状还不错吧。”柏潜毫无羞耻道,我被他傲娇的口气惊到,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落了下去。这颜色、毛发、形状……确实不拍A片可惜了。
  柏潜低笑了一声,我才发现自己刚才把心里的评价说出口了。
  就地把自己埋了的心掩盖了一切,柏潜的话却又把我拉回当下。
  “费三行给我试镜那天,也和你说了同样的话。”
  “……”
  我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措问他,“那天,他也……他,你可以告他!”
  话头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到了不可说的地步。娱乐圈就是资本的牢笼,没钱没势的毛头小子,被导演占了便宜自然是不敢说的。资本大于艺术,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我只是没想到。费三行也会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你看起来怎么那么生气啊,树老师?”柏潜笑着问我,此时他的笑已经褪去了刚才的嘲弄,比较之下,却更加让我心疼。
  我没安慰过人,词穷地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最后望着柏潜脸颊没消散的笑意,我蹲下身把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回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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