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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近代现代)——浅7

时间:2022-01-31 10:14:29  作者:浅7
  “集美们,滋醒楼上那个负隅顽抗的CP粉吧!人家柏潜还要怎么出面,结婚证都出了好吗?难道是想让三金影帝去做小三来满足你们CP粉的臆想吗?”(赞8.4k)
  放下手机后那些口诛笔伐还回荡在我的意识里,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楼下层层叠叠的人我更是头痛难忍。
  我屈服了,握着拳回应穿不合身衣物悠闲坐在沙发品茶的云拂:“我下去说两句吧。”
  “说什么?”云拂挑眉:“你越回应,这事就会越难看。”
  “你运气好,一举得了三金,现下打了多少自诩演技好的人脸?这些人正想在柏潜婚讯风波,一人一脚,把你踩死的好呢?”
  我寒着双目,满身疲惫:“那你说怎么处理好?”
  云拂起身给我捧了一杯热茶,斩钉截铁道:“不回应,听之任之。”
  然而我们听之任之后的结果,更是变得无法挽回。
  紫荆庭,在北京许多的高档公寓中,最出名的就是它安全隐私性很高。所以黑料加身时我住在这里防狗仔。但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我一个人。
  换句话说,紫荆庭是很多明星都会买的房产。艺人们扎堆住在一起,在娱乐圈是常规操作。因此我这次风波,牵连了不少人。
  云拂从晚上7点半开始,就一直接到其他经纪人的电话。起初是有来有往的相互探底,到十点楼下密集的人还没退去后,轰炸而来的每一通电话都变成了施压。
  云拂薅着头发,强行扯了一个笑容:“你手机给我,去睡觉。”
  如今四面受敌,我知道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她,我更不能给云拂添麻烦。
  我乖乖把手机交给她,指了指下午收拾好的客房,就回主卧睡觉了。
  大概是因为在没到睡觉的点就睡,打乱了生物钟,以至于我一连做了好几个梦。每一个梦里都有柏潜在渔村的背影,每一个梦都在人声鼎沸的胁迫中转场。
  凌晨两点半,我从梦中脱身。想到云拂还在家里,我起身去客厅看了看,她不知道几点才回的客卧,里面的灯还亮着,门却被反锁了。
  我心里暗笑她是多不放心我趁夜来偷手机,才这样防着我。
  可这种笑容也只能维持一瞬。
  因为很快,我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娱乐圈没有哪个明星不害怕凌晨的敲门声,更何况是在风口浪尖时,一声比一声激烈的砸门声。
  我含着要跳出喉咙的脉搏,去健身室找出一根棒球棒,戴上鸭舌帽躲在门后面,蓄势待发。
  然而在这么紧张的时候,云拂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摘了我的鸭舌帽,把我往主卧塞。
  “你干什么?”云拂眼底的火气几乎要压不住了,她点着我的肩膀骂道:“你以为你这副体格,能去外面打几个?”说着她打开通话记录给我看,“物业,保安,我都打了电话,这种时候应该向外面求助,懂不懂?不要想着单打独斗!”
  我点头,把棒球棒放到床上。
  大概三点四十左右,外面就没有动静了。而我和云拂不敢睡,在客厅守到四点半才敢松懈神经,重新进入卧室。
  这种仗势连续经历了三天,情况一天比一天恶劣。我摸不到手机看不到网上的风向,但能知道云拂的电话一天比一天不经打,以及眼见她越来越憔悴。
  家里也没有贮备粮了。
  和云拂说分割财产的话时,我本人已经几近崩溃。心理上长久得不到疏解,精神上屡次受到打击,我有种感觉自己要撑不过这次了。
  而云拂拿着我手写的股份转让合同以及不动产赠予合同,哭红了眼睛:“你这个时候给我这些做什么?造成这种局面不是你的错,既然你没错,我们就还有反转的可能。”
  我一句话挑破了云拂的妄想:“你知道为什么柏潜的婚讯,《青桐深》剧组上至制作组,下至群演,没有一个站出来祝福吗?因为没有人想这趟浑水。”
  “营销太过必遭反噬,总要有一个人来顶这个锅。柏潜因为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而抽刀断水,幸免于难,这是他的聪明之处。而我……”
  我停顿了一下,才面带微笑安抚云拂:“我一早就逃不了,也心甘情愿陷落陷阱。”
  云拂的眼泪淌了满脸,我看着她苦笑道:“如果柏潜不结婚,我可能会一直都还在这个美梦里沉醉不醒。我感谢他用心良苦,隔着大洋彼岸没让我继续错下去。”
  我说服完云拂,拉开了遮挡了三天的窗帘,和楼下的长枪短炮对视良久。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轰鸣的杂音,巨大的阴影自顶楼落下。我以为是乌云遮住了太阳,可抬头望天,那高悬的火炉还挂在东边。
  而云拂的电话适时响起,我在她犹豫不决时看也不看抢过手机放到耳边,未来得及出声,就听到了一个让我又想念又害怕的声音。
  “带着那个逆子来顶楼!”
  以命令的语气开头,不等回答就挂断的作风,非常符合我父亲树誉达的形象。想到刚才的耳鸣,与一闪而过的阴影,倒也保持住了他航天霸主的人设。
  云拂眼见事情败露,底气不足地向我解释:“除了向树总借直升机,我们确实走投无路了。再说,我也没想到树总日理万机,会亲自来接你啊。”
  作者有话说:
  关于文中的饭圈戏份请不要代入,我尊重追星族,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任何人都可以向往美好[牛哞哞]
  我笔下的百年树人圈层早期确实是资本营销运作下的产物,会翻车反噬蒸煮是必然结果,后期洗粉后会有很大改变。文中有些言辞可能过于夸张,如果引起不适我在此提前道歉🙏但请相信我本人,是尊重任何一个圈子文化的「鞠躬」
 
 
  第53章 -那个我曾经逃离的远方,已经开满了朝阳的花。
  我和云拂乔装完毕,从消防通道爬上了顶楼。
  早知道紫荆庭顶楼有停机场,却是这么多年第一次亲眼见到停在这里的直升机。
  机舱门在我上来后缓缓落下,我慌忙拾辍着身上不伦不类的打扮,但还是晚了一步。
  我本以为以我父亲的脾气,铁定是要我先低头登记探望他老人家几句。没料到出来十几个西装革履的强壮男人在我面前站成两列,然后我父亲就在这种夸张的排场下出了直升机。
  算算年龄,我父亲今年五十有六,四舍五入,约莫六十岁。这个六十岁的男人体格硬朗得像是才四十几岁,身形修长,容貌还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他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肤色偏浅,用发胶整理过的头发以纯正中国人的眼光看,就有些营养不良。我还在圣彼得堡时,他还年轻,酷爱用他那大而挺的鼻头对着我说话,而我总是怵这样的父亲。如今他老了,这个习惯还是没变。
  硕大及地的黑色风衣披在同色系的西装外面,缓缓从飞机下来时,父亲就是用鼻头对着我说话的。
  “你母亲有些想你。”陌生的俄语没有一丝温情,一如父亲眼底的无波无澜。
  我上前一步,扶父亲下了板梯,干涩地应道:“母亲,还好吗?”
  父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负气哼了一声:“你要是真记挂她,不会连一通电话都不打回来。”
  “是你们不认我。”被父亲甩开手后,我重新站定身体,“我怕我打电话回来,更惹你们生气。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好。”
  我们当着十几个外人的面拉锯了一会儿,他终于也觉得说家事有些丢人,于是换了中文找云拂撒气。
  “你十一年前带树竟容走的时候,可没告诉我最后会是这种下场。”
  云拂羞愧地低下头认骂:“抱歉,是我没尽好责。”
  “你当然是失职的。”他的怒意突如其来发作:“棠敏丫头那事,你对我们夫妇瞒得够好。自己手下的艺人蒙冤多年,你哪里有脸面留薪就职!”
  在圣彼得堡的时候,管家说没有人敢反驳父亲的话,所以我从来在他面前顺从。
  今天是沉默那么多年后,第一次发声在父亲面前表达自己的想法,我说:“云拂很好。错在我。”
  “我当然知道错在你!”父亲转向责问我时,又换上了俄语:“十来年了,我和你母亲一直想不明白,那么懦弱无能的你,身上到底有没有家族的流传。多愁善感,自我保护能力低下,真不知道你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
  父亲那些锥心之语听得我耳膜发痛,多年逃避的现实乍然回守。我想缩回自己的小世界里,独自蚕食肆意疯长的,要把我吞没的自卑。我生在一个过于荣耀的家庭,于是我的平凡格格不入,我的降生就是一个耻辱。
  我不受控制地陷落在自我谴责的沼泽中,忽然听到云拂说:“竟容他,得到了中国本土主流奖项四次,是这一代人中最年轻的三金影帝。”
  “呵,那有什么用。”父亲锐利的视线刮过我的身体,“会开飞机吗?”
  问完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指着楼下那些垫脚仰头争相拍摄的人嘲讽道:“就不说这个你一生都做不来的事了。说点让你服气的,树竟容,十一年了,你面对问题还是只会逃避,逃避的苦果好吃吗?你自己没反思过吗?你什么时候做事才可以不再优柔寡断?我和你母亲死前,可以等到你杀伐果断,撑起家族的那天吗?”
  说来惭愧,我出生在航空帝国,却患有晕机症。子不能承父业,一直是我同父亲有隔阂的原因。
  我目光呆滞地平视停在一旁的庞然大物,28岁了,它仍是我无法跨过的坎。
  “对不起,我一直在让您和母亲失望。”
  父亲这次意外的没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而是恨铁不成钢道:“小时候教过你多少次,不想被别人欺压,除了要比他强,就是在他欺负你的时候,把他往死里打。你都28岁了,受了欺负还是要回家找爸爸,太没用了!”
  闻言,我有些惊讶地偷偷看向这位鲜少表露“慈爱”的父亲,只见他不自然地瞥过头,背对我继续说道:“等我和你母亲都入土了,你还能找谁?”
  我被他说得有些羞耻又不敢反驳,只是在温情还在时,小声告诉他:“这次不全是被欺负,我确实不无辜。”
  父亲瞪我一眼,看起来余怒未消,我还有些怕他。
  “我没精力去管你们年轻人的纠葛,直升机开过来了,是去是留,你自己做打算。”
  父亲是变了很多。我第一次在号称铁血霸主的他身上看到柔软。他以前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我万不能想到,在经历了十年后,他竟然还会退让。
  面对他给的两个选择,我的眼眶发热:“您不是说母亲很想我吗,我跟您回去看看。”
  他顺坡下驴,却不忘别扭地斥道:“哭什么,咽回去!”
  我擦眼睛时,听到周围都松了一口气。
  我跟在父亲身后登机,却在快进入机舱的时候才发现云拂还在原地不动目送我。我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像小时候那样扯住父亲的风衣,父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回过头顺着我的视线说了一句:“等她处理好国内的事情,自然会拖家带口来投奔你!”
  我不知道他们私下沟通了什么,为了以防万一,我如实提醒道:“我还不会开飞机。”
  “也没指望你。”父亲嗤了一声,然后把我拽进机舱,指着前排的一个位置道:“你坐这里。”
  之后我就看到他脱了风衣,把机长挤到了副驾,重若泰山一般沉稳地坐上了驾驶位,关闭了舱门。
  这时我才想起拿十几个保镖还没上来,往窗口看去时,正看到他们跟在云拂后面下了顶楼。
  “你看什么?系好安全带!”父亲不悦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我老实地扯上安全带扣上。
  我的心思还记挂在云拂身上,但想到那十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心里到底放心一些。
  机身缓缓上升,我的目光又落在我父亲的背影上。这不是我第一次坐父亲驾驶的飞机,实际上我的飞行技能就是父亲手把手教的。但很遗憾,我天生坐不来那个位置。
  十四岁从副驾驶转座,我在父亲的看顾下试飞行,那一次差点发生坠机事故。那是我第一次坐飞行器的驾驶座,却不是最后一次。两年内试练了百余次,我的晕机症病入膏肓,父亲的三代同传梦,彻底破灭。
  直升机开始脱离顶楼,我由窗口往下看去,正巧看到那十几个保镖给云拂扣成两道人墙,护送她上了小区外的迈巴赫。
  无可否认,我父亲树誉达依然是我年少时崇拜的英雄。我永远在仰视他时,最有安全感。
  父亲虽然接近六十,开飞机却和当年一样稳。小时候我坐在父亲飞机的副驾驶位上,总想能靠着窗小憩一会儿,可总不敢。如今时过经年,还是有着一样的心思,却坐不到副驾驶位了。
  我睡醒一觉时窗外的天色已晚,机翼穿过云层,入眼处的星点泛泛。
  机长听见我的动静,给我推了一些食物过来:“小先生,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吧,我们大概还要26个小时才能到俄罗斯边境。”
  我看了眼面前精致的飞机餐,目光略到父亲的背影上,问:“父亲用过了吗?”
  机长笑道:“两个小时前换驾的时候,先生就吃过了。”
  我点头,掰开一个餐包放到嘴里,见机长还没走,便同他聊起了闲:“你开父亲这架私人直升机多久了?”
  “四年了。”
  “父亲今年是第几次开飞机?”
  机长犹豫了一下,说:“第二次,上一次是俄日航线延误,为免影响四百亿美金成交额的项目,先生开飞机准时到达谈判地点。”
  机长眼底是对父亲由衷的信赖与敬仰,我却还是煞风景地提了一嘴:“他年事已高,长途飞行十分影响身体……”
  我话还没说完,机身就偏了一个大向,前面传来父亲气急败坏的声音:“逆子!你不要污蔑我!”
  机长紧张地走到副驾去查看情况,我坐在座位上扒着安全带回道:“您不要太勉强了,累了就换下来休息几个小时。”
  父亲没有听我的,但也忍住了没和我呛声。
  第二天傍晚,飞机落地于家里的后花园。
  后花园的停机坪占据了我少时大部分的时间,我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线条,一时没忍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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