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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近代现代)——浅7

时间:2022-01-31 10:14:29  作者:浅7
  我表示赞同,此事可以容后再议,毕竟我这种说法和抢人孩子也没多少区别。
  因而我这一天开始都有些心不在焉,非常忐忑,生怕会接到郑鸢一句:“你抢走了我丈夫还不够,现在连我唯一的女儿也不肯放过吗?”
  这事是直到晚上才尘埃落定的。母亲发来封邮件告诉我她和父亲正准备飞一趟纽约接柏庭,托我问柏潜,了解一下小公主平日的喜好。
  听说小公主现在对雾蓝色的东西有迷一般的向往,二老连衣装都统一成了这个颜色。
  我不由得发笑,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我告诉柏潜,说我父母坐同一架飞机出门还是三十多年前,两人作为俄罗斯代表和韩国的空军参谋长会面。
  就是那时,树霸总和段女士,也没这么郑重地选过服装。
  柏潜靠在我肩膀上,轻声叹了声:“靠在树老师身边,好像永远都离幸福那么近。”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也满足地应了一声。
  没一会儿柏潜担忧道:“只是庭庭自小早熟,怕是没树老师小时候可爱,万一父亲母亲嫌弃了,我前妻可不接受退货。”
  我的下巴抵在柏潜头顶,慢声细语道:“不会,段太太是个好女人,她生的女儿自是不会差,何况孩子父亲还这么招人喜欢。”
  “树老师总是很爱夸我。”柏潜带着朦胧的睡意说道,“可是我很喜欢听。”
  他的手臂无意识地搭上我的腰,整个人团在我怀里,像个初生的婴儿一般寻求安全感,他喃喃道:“段太太很幸福,树老师很满足,庭庭也很快乐,我是不是没有遗憾了……”
  我其实有些想问柏潜他是怎么平衡他嘴里三个人的关系的,可看到父母落地纽约的照片,又觉得这个问题的回答不太重要了。
  结果总是好的,过程如何无非是柏潜爱我,所以想处理妥帖罢了。
  我那时沉浸在热恋之中,事业上也在摸索着转型,完全忘记了其实我和柏潜之间还横亘着一个柏恒。
  只是因为柏潜避讳提起亲弟弟,才让我觉得这个人的存在感太低了。低到在岁月零碎又无声爬过时,我完全忘记还有这么个人值得介意。
  所以我根本意识不到,我要走了柏庭,对我怨毒最深的人,竟然是已经习惯照顾哥哥女儿的柏恒。他病态偏执地要与哥哥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是我无意之间,断了他的希望。
  画外音:柏潜危
 
  第118章 -东窗。
  《罪臣》的拍摄进度已经到了第四十二场戏,萧洺揭露挽裳白和直绫子是同一个人。
  只是萧洺前脚刚进凤莳阁,后脚定梁王夜宿青楼的谣言就在乾安传开了。
  “说什么哑女?”萧洺对外面的传言一无所知,他揭开直绫子的面纱,冷笑道:“只不过是改不了东洋的口音罢了。”
  直绫子前期确实是说不好本土语言的,但谁也不会要求一个东洋艺伎去改口音。只是她一旦以挽裳白的身份出场,一开口便会从口音露了破绽,不得已谎称了一个“哑女”身份。
  “我很好奇。”直绫子面对大梁大名鼎鼎的战神质问丝毫不惧,她大胆地回视萧洺,“王爷到底是如何追查到凤莳阁来的?”
  “你身为线人,实在是不堪重用。”萧洺轻叹了一声,眼神里都是嘲弄,“通风报信这么些年,在我身边留了多少脂粉味儿,自己竟是一无所知吗?”
  “果然仙罗山自韩九去后,便不配为一座仙山了。”
  直绫子听及“仙罗山”一字,眼色大震,试探道:“你究竟是何人?”
  萧洺不疾不徐:“定梁王,萧洺。”
  “卡!过!”
  这段戏在影片中算是男女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交锋,两人之间眼神的回递,加上萧洺久经战场的压迫感,全是主线的催化剂。
  我把整场戏的镜头来回拉了两遍,确认没有翻新的空间后叫了下一场戏。
  萧洺本意是与直绫子对质完,便不惊动任何人从阁楼的小窗离开的,可皇帝播散的谣言把原本的计划打乱了。
  戚戬大惊失色地跌进门来,慌张地喊了句:“爷,楼下跪了一大堂的百姓,哭着喊着求您不得耽于酒色……我们的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下手没轻重,不敢对百姓动手,眼看就要拦不住了!”
  “卡!”我打下场记板,从监视器过去,把连酌的脸扶正,说:“你看到他和一个女人贴那么近,眼底为什么没有嫉妒?”
  连酌:“我不敢抬头看他。”
  “但你推门进来那一下,是可以看清门里面的情况的,眼神给不出来,声音也能那么无关痛痒吗?”
  “我……”连酌说不下去了,眼尾委屈地耷拉下来,好半天才道:“你不是也没嫉妒吗?拍了一上午也没见你受影响……嗷!”
  云拂一记暴栗下来,痛得连酌差点当场飙泪,又阴恻恻道:“不想被逐出剧组,就闭上你的狗嘴!”
  我气笑了,上手拧着连酌的耳朵,凑近说:“你瞎说什么。我对光对久一点,柏潜都恨不能跑到镜头外面演,我再情绪不对,这戏还拍不拍了。有些私人问题,是需要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内容的,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连酌的身体顿时僵硬,我满意地松了手,回到监视器边上,忽略柏潜看过来的目光,不容迟疑地打下了场记板:“电影《罪臣》四十四场三镜二次,连酌再被卡,就请全剧组吃火锅!”
  连酌的状态终于对了,这天的火锅大家都没吃上。
  回到酒店时柏潜问我在连酌耳边说了什么,我把热好的牛奶递给柏潜,面色冷淡道:“他问我怎么不嫉妒你和纯子的对手戏。”
  柏潜捏紧牛奶杯,沉声开口:“你怎么说的?”
  我先声夺人,把柏潜手上的牛奶杯抢过来,又打了一下他烫红的手心,气道:“不知道烫是不是!”
  柏潜软下声恳求道:“树老师……”
  我举手投降:“好了好了,非说出来干嘛,怪丢人的。就一点点酸,柏老师满意了吗?”
  “就一点点啊。”柏潜拖着声,欠欠的,“不是很满意。”
  他抵着我的前额,挑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媚眼,“我以为树老师会酸到减我戏份呢!”
  “树老师是专业的。”我亲了亲柏潜的眼睛,轻笑道:“不会因为角色上升到演员。”
  柏潜弯唇,眼眸深深,“可这是我第一次希望导演可以由角色上升到演员。”
  我用手指抵着柏潜的唇,说:“你在戏里没这么活色生香,我什么都能忍受。”
  然后戏里的萧洺牵着直绫子的手出了凤莳阁,大言不惭道:“人生能得直绫小姐为知己,萧生百年之幸。”
  萧洺的回答正中皇帝下怀,乾安一夜兴起了上万个以定梁王与头牌艺伎为主角的不同结局风月话本。
  大梁的战神,变得不再是那么不忍亵渎的神明。
  正逢西边战事惊变,萧洺安然离开了乾安。
  话本里写到乾安的那次分别,二十万大军整装待发,直绫子一袭红衣决别,与定梁王共饮了一杯烈酒,相约定下婚期。
  待下次回乾安之时,定梁王府便多一位王妃。
  柏潜剥去了贵气繁重的官袍,一身骑马劲装,手腕处被铁甲缚住,眼神锐利地像盯住了猎物的鹰。
  他爽快地喝完了直绫子敬下的酒,轻笑道:“就是有毒,我也认了。”
  直绫子不耐地送回一个眼刀,萧洺又变了一副狠绝的神色,贴近她耳边道:“你在这偌大的乾安城,切莫脏了手脚,我会找人看着你的,别逼得我从千里之外奔回来了结你。”
  直绫子冷笑道:“原来定梁王也是个利用完女人就扔的孬种!”
  “你可不算是什么女人。”萧洺勾起直绫子的下巴,看着这张迷惑人的脸蛋,绝情道:“一个毒物罢了,何能当人看。”
  我刚按下停止键,就听到连酌在一旁情不自禁:“卧槽,太带感了!影片上映后,换个人演萧洺一定被骂得体无完肤!这是什么无情逼人设啊!”
  柏潜和我的眼色对上,知道是已经没拍了,便对着连酌忍俊不禁笑了,算是受下了他的夸赞。
  谁知连酌个缺心眼的,还要喊得人尽皆知:“萧洺对我笑了诶,不怪我啊,我是戚戬我也弯得合情合理,不对,我本来就是戚戬啊……嗷!云姐你干嘛又打我!”
  云拂痛心疾首:“我看你对爆红是没有多少期待的,不如我早点把你雪藏算了!”
  连酌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哭天抢地,云拂又腾出手来忙给他捂嘴,柏潜在一旁劝架。
  我看着他们闹作一团的样子,微微一笑,心里却在偷偷替柏潜不值。
  我想如果身份变换一下,我和柏潜相遇的时机对一些,他在剧组是否也能受到连酌这般优待。
  不说别的,我动心那一瞬,一定会忍不住潜规则他,保证不让他在卑鄙小人面前受一丁点儿委屈。
 
  第119章 -变故。
  因为顾虑柏潜身上的旧伤,每天的拍摄进度都没安排太满,除非剧本是必要的晨昏,否则他很少夜戏。
  可即使这样的偏向,他还是没撑住。
  萧洺快马加鞭赶去了大梁西边的平城,不同于辽州的风沙,平城居于平原地带,地境落后,战事输出却频繁。城郭地势,易攻难守,平城知州林无涯连连加急请奏求军队护持,萧洺在破城的最后一刻有如神兵从天而降出现在苦难的平城百姓面前。
  君莫笑提刀镇土,锋刃一出鞘,便带走了瀛族副首领的头颅。
  萧洺叱咤一声:“犯我大梁者,杀无赦!”
  他像猎场上最威武的鹰,翅根一展,便掀翻了阴云下全部诡谲的变数。
  萧洺,是久旱的大梁,受天地福泽,降落的甘霖。
  意外是柏潜从战马一跃而下,吊着威亚直逼敌军那刻发生的。
  他刚脱离马背,腰肩的骨脊“咯噔”一声,他整个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被威亚带动了十米,最后摔到飞扬的尘土上。
  事故发生得太突然,剧组的工作人员想挽救已来不及,我从监视器中看出异样时,也已经迟了。
  我推开监视器,狂奔着朝威亚移动的方向去,急斥道:“控制方向,拉紧!”
  然而,柏潜还是从威亚上摔下来了。
  我跌撞过去把柏潜扶起,他脸被泥土抹脏了,额前冒汗,嘴上呻吟着痛意,看到我却勉强做出一副轻松之态,“我没事,就是大概要浪费时间接一下骨了。”
  跟组的医师离拍摄现场不远,来得很快,我听指挥把柏潜抱上推床的时候,才发现柏潜意料之外轻了很多。
  明明他身上的肌理依旧漂亮力劲。
  “还好我就住在附近。”金发的医师叹息了一声,出口的英文里全是惋惜,“这身体可经不住再折腾了,侧腰骨这块,都要变形了。”
  医师的话让我没空再思考别的,看着一管消炎止痛针下去,柏潜为痛隐忍最后被推进手术室的样子,我整颗心都麻了。
  柏潜的手术进行得很不顺利,手术室的门中途接连开了两三次,灯还没灭。
  云拂安排好剧务,乔装来了私人医馆。连酌和纯子因出行不便,也打了两个电话来问情况,但我没心情接。
  “从南极回来,他的骨头就像是被老天爷抽出来重组过一般。脆弱得让我经常害怕他什么时候就倒下了。”我靠在休息大厅的躺椅上仰着头,口罩里呼出的热气糊了眼镜框,“你知道我这些年多胆战心惊吗?”
  云拂变了个姿势,撑起手臂,凑到我耳边轻声回道:“那么害怕,就该珍惜当下狠狠幸福才是。干什么来拍电影?”
  她顿了一下,又缓缓说:“柏潜也不差这一部电影。”
  “我知道他想过什么生活。”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又闪现了柏潜从威亚上摔下来的那幕,心脏揪着疼,“是私心吧。我私心太重了,非要他拿到属于自己的荣耀才许他变得平庸。”
  我艰难道:“他那样的人,你是看不了他过平常人的生活的。”
  “有什么看不了啊。都是普普通通地球人。”云拂“啧”了一声,“老话重说,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太偏心了!你被全网骂得飞起你不痛不痒,柏潜仅是被阴阳怪气几句你就千方百计给他找场子。柏潜都不在乎的东西,你因为太爱他,却全都记在心里。”
  说着她便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不累吗?这真的值得吗?谁还没几个黑粉了!他的黑粉全网数起来都可能没三百个,真的就快和人民币一样吃香了。”
  我摇头不说话,没有听进去。
  抬眼看了看,绿灯还是没亮,柏潜在里面受了快六个小时苦。
  值得吗?
  我突然也说不出口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主治医师从手术室出来,朝我点了下头,接着护士就推着柏潜出来了。
  我心慌地凑上去看,柏潜还没醒,主治医师在一旁告诉我:“轻微脑震荡,前胸至腰腹那段的骨头有一根差点错位了,原因应该是旧伤复发,加上本体意外,切记今后要静养,打戏……还是别再拍了,病人的身体情况属实……不容乐观。”
  这段话直到柏潜醒过来,才停止在我心头乱窜。柏潜的身体状况比我预想的差太多了,外露的肌理壮硕,内里却基本耗空了。
  “受医疗器械限制,病人最直观的身体状态,我们暂时无法检查了解,但我可以负责任说,就已知的情况下,他并不适合继续从事演艺工作。我的建议是,柏潜先生放弃电影,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同意。柏潜的经纪约在星和,星和的决策权才具有法律效力。”我把医师的话转述出来给乔羽鸿听时,她一口回绝。
  乔羽鸿是柏潜清醒的次日到的。一进柏潜病房,就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柏潜有没缺胳膊少腿,然后用不容再议的口气说了上面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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