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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近代现代)——浅7

时间:2022-01-31 10:14:29  作者:浅7
  戚戬满目红光提刀迎了出了,一柄利刃直逼侵入者身前,怒喝一声:“不请自来压过红线者,就地格杀!”
  未料对方真动了杀心的直绫子在对招百余下后渐落下风,一个躲避不及便被刀锋挑了凤翎。
  长发曳地,红色如媚,直绫子回眸一瞬,当头一记快刀——
  但她没有死。
  一直在帐中听两人缠斗的萧洺在戚戬刀下救了她。
  直绫子睁眼,她赌赢了。
  戚戬斜目看了眼被踢落的刀,冷声一哼,负手而立。
  萧洺保持侧踢的姿势,没有往直绫子边上看一眼,也没有向着戚戬踏一步。
  戚戬有气,直绫子却对当前不偏不倚的做派感到荣幸。她上前一步,伏身而跪,道:“王爷,乾安有急。”
  萧洺沉默不言,撩了撩领口的大毛,目光沉沉,不知在考量什么。
  相较于萧洺的反常,戚戬跳脚怒斥却显得平常些,“乾安有急就急它的啊,与我们辽州有何干系?!辽州路远,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的援军不到,多正常!”
  明明比谁都盘算得清楚的直绫子,此刻闻言故作惊愕道:“……副将此言,何意?”
  “何意?”戚戬冷笑一声,也不管直绫子如何装蒜,彻底把话挑明:“辽州,反了!”
  直绫子演技炸裂,闻言面色灰败地跌回了尘土里。一袭红衣彻底染上了黄沙的气质。
  她转头觑了眼萧洺,妄图找他寻个准话。哪知,萧洺在他们不经意间,已经远远站去了高坡上看黄昏。
  把直绫子脸色变换全程看了个清楚的戚戬,此时完全没有演戏的心思,他把野心从眼底露出来了,嘴角的不耐烦无遮无掩:“不管你是直绫子,还是挽裳白,请即刻带着你的马骑,离开辽州境内。”
  直绫子不计较戚戬的态度,起身,目光追到萧洺的背影,温和一笑:“我不会走的。我知道,我会和你们一起回乾安。”
  冥顽不灵,戚戬咬牙切齿地在心底叫骂。
  可事情发展又确实在向着直绫子的预判趋近。
  萧洺没有赶直绫子走,也没有留她。她好似辽州随处可见的一粒沙子然而存在感确出乎所有人意料。
  乾安终于在五日后失守,景帝急火攻心竟然在龙椅上吐了一滩血。
  太后刘氏,于危难之中执掌大权,携内侍护送景帝进了皇室禁地,迁都漯原。
  太后抵死相抗,梁朝得以苟延残喘。乾安之乱,终究没个结果。
  这时困居辽州的萧洺一行,姗姗来迟,平息乾安余贼,救万民于水火。
  他并未伤哪些发起内乱的义士,起因是这场本为逼宫的战事,有太多无辜的百姓为此抛了头颅。
  直绫子说,他们只是想以百姓的力量,得到天家的庇护,而不是剥削。
  义士没有错,百姓没有错,错的是暴敛的皇权。
  那把龙椅,该换人坐坐了。
  我吹了声口哨,放话让剧组原地休息十分钟。
  乾安之乱涉及的东西太多,细节上需要慢慢理,连拍了两天相同的戏份,也让大家都有些遭不住。
  可到现在为止,呈现到镜头的画面,还是让我不满意。
  这次我对于演员的演绎没有更多的出路,心里头觉得不对劲的,反而是返工了许多次的场景布置上。
  我总认为画面的色彩搭配上有些眼花缭乱。
  我这样反省不是自亏地批判自己的审美,而是画布里的光感,与三位同台对戏的演员格格不入。
  乍一眼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深究却觉得不堪入目,像狗屎。
  现在是重拍的第三天,柏潜,连酌,纯子依次站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对着镜头开始飙演技。
  灯光师这几日已经被我折腾得差点要掉光头发,此时战战兢兢地指挥打光板挪动。
  灯光由暖色调打到了冷色系,景帝的面色差到看起来像回光返照。
  我再一次喊了卡!
  我不满意,却苦于自己为什么不满意。
  脚边的烟头堆成了小山,跟拍的演员个个面如菜色,被我折腾得腰杆都塌了。
  我坐在监视器面前,疲惫地往外撇了撇手,大家如蒙大赦,生怕我反悔似的在是眼前消失地一干二净。
  只有柏潜,他没走,懒懒地倚在军帐前,认真地看着我。
  他的嘴很甜,什么谎都敢不分场合地撒,他说:“树老师已经很棒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可不一定能做得像这样好。”
  我听不下去,焦虑地挠了两把头皮,越挠越是心火焦灼,短短一分钟,手心里便落下了一把头发。
  我的视线立刻就钉在了这几根头发上,原本就气色不好的脸上,因为这些落发,更是黄到不能忍。
  我还是老了。
  可但凡是人,总会有老去的那一天,我没有必要去思虑这些极其自然的生死规律。
  问题只是我老了,柏潜还有不可抗拒的生命力。
  我深爱他,却不能陪着他老,多可惜。
  这些自言自语在我心底起了轰然之势,柏潜过来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我这种撒癔症的情况才得以缓解。
  我踢开了成堆的烟头,握住监视器,把彩色的画面调成了黑白滤镜,突然间,那些电影情节就像在我眼前发生——
  直绫子想护萧洺称帝的心,原来这么明显。
 
  第130章 -玫瑰枯萎前,还会把它最美的样子留给主人。
  景帝抵达漯原后,太医已上言他熬不过月旬。
  梁朝无储君,景帝膝下四子不睦多年。上至二十有九,下至一十有三。
  景帝病危,离尘埃落定之日愈近,漯原尽乱。
  萧洺成了皇权眼底必须忌惮,又必须拉拢的对象。然而,景帝一纸赐婚,把一切都打乱了。
  景帝以直绫子护国有功,特立昭封她为护国夫人,赐婚定梁王,以结良缘。
  监视器里连酌的反应给慢了一拍,我喊了一声卡,“连酌,你走什么神?萧洺突然被赐婚,你接旨这刻,那种当头一棒的反应,你懂吗?你这都给的什么,让人完全没有代入感!”
  从来在片场乖乖聆听柏潜教诲的连酌,突然反骨,画外音冲冲地上了头,“因为你本来就没有代入感啊!”
  他莫名其妙扔下这句话,莫名其妙就使性子拖着一身白色长袍跑出了片场。
  大军追上漯原,就听命萧洺,在本地寻根驻扎。原本一身铁甲戎装的将士,纷纷因大暑落了袍。
  只见连酌白衣飘飘穿梭在嘉莱行宫里赌气,云拂对我无奈笑了笑,留下跪在原地听旨的柏潜和纯子各自尴尬。
  我和柏潜远远对视一眼,瞬间会意命摄像机跟上,连酌双手叉腰,恼怒地撇嘴,“不拍了不拍了,都走远点!”
  数位摄影有些踌躇,机位却毫不退让地留着,我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亲自扛着眼前四个机位跟了连酌一路。
  他此次没有再多说什么画外音,只是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一条条官道上,身影恍惚。
  可恍惚中,又能从他眼底窥见少许惊人的清醒。
  萧洺娶直绫子,是信奉皇恩的证明,也是放弃皇位的信号。乾安皇室不乱,一切都有扛起的决心,大梁定也。
  戚戬恨透了这步棋,恨不能一刀了结景帝,好不让萧洺做皇权的牺牲品。
  可独独,萧洺接了旨。因此戚戬心中那口气,开始不上不下地乱窜。
  他见着池中游鱼,想的是萧洺的婚事;踏过这廊桥青阶,想的是萧洺的婚事。
  也罢,世间之大,仅有戚公一人困于心,徒惹笑话。
  “卡!”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会儿靠在绣墙的连酌,而后叹了一声不为何叹的气,逃避般地用眼神追寻柏潜的身影,定定地对他点头,“准备大婚的场景布置吧!”
  国难才过,护国夫人和定梁王的婚讯一出,很大程度上安抚了民心。因为在大梁的话本里,定梁王和护国夫人早已互许终身多年,琴瑟和鸣,如今一旨婚约可谓是成全一段佳话。
  婚礼现场大办特办,几可比头太子娶正妃,轰动漯原。
  只是当事人无心这场旖梦。
  红烛帐软,定梁王与护国夫人分榻而眠。次日清晨,宫中丧钟大震,景帝驾崩。
  而太后刘氏,因痛失帝子,大悲之下哭瞎了双目,一病不起。
  梁王朝没有一个可以主持大局,说得上话的人。
  逝者已逝,无可追忆,大家最关心的还是新帝是谁。
  景帝走的太突然,皇子们面面相觑,直到言官提醒“遗诏”二字。
  侍奉景帝跟前儿的大内官金大士吊嗓咳了一声,“先帝去得急,夜里汹涌,并未召见任何人。遗诏虽有,却并未盖上玉玺。”
  此话一出,满室哗然——
  “为何不盖玉玺?!”
  “遗诏写的什么,还不快宣……”
  “没有玉玺,遗诏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直到大婚后的定梁王及护国夫人来迟,一直故作玄机的金大士才从袖口拿出一份明黄色的折子,宣道:“定梁王萧洺接旨——”
  正值皇储之争,骤然听到一直有传闻是先帝私生子的萧洺接旨,屋内大半的人都白了脸色。他们之中大半,都曾明里暗里给前线带军的萧洺使过绊子。
  “朕受天命继位以来,嗣守祖宗大业,兢兢夕惕,夙夜非宁,盖今三十有四年矣。然今忧疾不复起,有孤先帝托付之重,遂以自然万物之理宽之。皇四子永徽仁孝明达,夙德天成,宜即皇帝位。新君年幼,特昭拟定梁王萧洺为摄政王,中外文武群臣其协心辅理,诸王宗室悉尊祖训,家国重务无一遗漏须禀明摄政王,然后下策,以永宁我国生民。朕无憾矣。昭告中外,咸使闻之。”
  金大士话毕,众人脸色各异,半晌无人答声。
  皇四子永徽,乃景帝末子,时年不过才一十三岁。萧洺手握兵权,又拟为万事都须容禀的摄政王,大梁皇权明显将旁落。幼帝只是个傀儡。
  是以,骇然之下,无人敢接旨。
  连金大士连连斥声:“众位大人,还不接旨?”都不管用。萧洺的权力至此,大家不敢轻举妄动,然遗诏无御印又实在蹊跷……
  直到有大胆妄为者,冒死提出质疑:“金内官,你说这是先帝的遗诏,可遗诏何故没有玉玺印?既不能释疑解惑,我等不接旨也无罪!”
  金大士听罢,脸色大变,“放肆!难道诸位认为本官有忤逆皇命的胆子吗?”发过一番脾气,他才缓然道:“信不信,你们去一趟定梁王府就见分晓了。”
  一直置身事外的萧洺贸然成为关注焦点,萧洺捏了把鼻梁,无奈道:“金内官,你何故……”
  “摄政王可还记得昨日成婚,陛下赐的贺礼?”金大士不慌不忙打断萧洺,“您若也不信,大可派人回家中取来,看陛下送的是不是我大梁朝玉玺。”
  萧洺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不消半个时辰,取贺礼的侍卫回来了,金大士揭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玉玺按在了遗诏的左下角。
  新帝和摄政王,名正言顺!
  众人跪拜,齐声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朝自此有了新皇,也困住了萧洺。
  皇恩太重,一个是有私生子传言的摄政王,一个是出身东洋的护国夫人。萧洺如若谋反,这一条条罪名势必禁锢他余生,至死不能解脱。
  柏潜演到这时告诉我,“萧洺太可怜。他从没把皇权放到心上,皇权却时时忌惮他。一行一行陷阱,一步一步都是死局。”
  他说这话时,身上还是摄政王华丽高贵足以媲价龙袍的朝服,脸上的妆也没卸,手里仔细剥着一个砂糖橘,细白修长的五指匀称地抠着白色的外瓤,仿佛嘴边只是说了句闲话。
  但我作为《罪臣》的编剧,又怎会判断不出他这句到底是闲话还是重语。
  萧洺的死局,从他同意娶直绫子哪天就已经布起来了。
  帝王无情,臣子却牢记使命,要如何活命呢?
  徽帝登基,大办了先帝国丧,又诰封太后刘氏为太皇太后。然而不过月余,他便下旨要将朝都迁回乾安。
  回迁一事,让久病的太皇太后刘氏郁火难消,与徽帝多次发生冲突。然徽帝执念难移,回迁乾安的那天,太皇太后刘氏自缢于寝宫。
  此后大梁皇朝,摄政王是徽帝唯一且仅有的倚靠。
  大梁气数尽时,由此开始。
  饰演徽帝的演员其实还没有十三岁,虽是童星出道,演技到柏潜那,还是非常不够看。因此柏潜的担子又重了起来。
  后来发展到电影《罪臣》剧组,其实是柏潜一个人的队伍。因为他成了这部电影里最名副其实的电影指导。
  剧情延续至此,柏潜的主演戏份本就十分繁重冗长,偏生他有一个羡慕死人的生命力,永远不知疲倦一般,带领整个剧组剧本围读,及精确到个人的演技磨炼。
  就连萧洺和直绫子圆房的那场床戏,也是柏潜引导的。
  纯子在戏外对柏潜早就倾慕不已,在戏里两人对戏毫无压力,却唯独在床戏这里掉了链子。
  且不论剧情,单从柏潜的反应来看,纯子的床戏表现力远远不够达大荧屏的要求。
  我甚至在她青涩的表演中,怀疑她“脱星”的称号掺了多少水份。
  注:遗诏内容化用于明朝遗诏,非原创。电影剧情写到这儿,可能大家都知道柏潜为什么能凭借这部电影拿奖了,代入感太强了就是说。没有虚化感情线哈,剧情笔墨确实是需要的。
  (昨晚刚出完趟远差回来,本来想写更新的,但是因为肠胃问题折腾了半宿,直到现在才有精力写完。抱歉,年底事情确实很多,加上身体状态不佳,很难保持稳定更新,辛苦大家看我这篇了。晚点我再写一章发出来,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131章 -花事了。
  电影里在萧洺出事之前,对于萧洺与直绫子之间的感情线基本都是一笔带过。
  哪怕不甚浓烈,可他俩总是在一处的。云梦风事少,明媒正娶却是天下皆知,羡煞旁人。
  再者,这两人的感情线虽不深入却从不失层次感。因此期间的化学效应,竟有种阴差阳错的先婚后爱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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