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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画唐(GL百合)——王归田

时间:2022-02-03 13:45:25  作者:王归田
  无声间,崔绮玉因心碎而流泪。
  尽管看着很是心疼,刘宛筠只能保持着神情的无动于衷。
  抬手,缓缓拭掉她的眼泪。
  “绮玉阿妹,在我心里,你很干净,勿要再用那个字,形容自己。”
  “你都不愿娶我,还不是因为……”
  “不,除了感情,筠阿兄身上,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对绮玉阿妹的感情,也是唯一的干净了。”
  “干净的感情……”
  崔绮玉喃喃,是啊,这些天来,她已感受到了。
  再奢求更多,反而不干净。
  “若届时,阿妹需要阿兄,每晚都这般哄我入睡,阿兄能答应吗。”
  刘宛筠点点头:“可以。”
  “若阿妹需要阿兄像现在这般,陪伴着云游,哪怕云游个一年半载……”
  “可以。”刘宛筠的心理防线,快被巨大的内疚冲溃:“绮玉,此生,是我亏欠你。”
  说着,刘宛筠将她抱紧,她知道,这举动是因内疚,是因心疼,是因不忍。
  崔绮玉无声地涌着泪,或许,真的是命吧。
  沉默许久,崔绮玉紧攥其腰间衣物,手微微的颤抖:“筠阿兄,你能否,亲我一下?”
  闻声,刘宛筠滞住。
  “亲我一下,我就答应。”
  刘宛筠犹豫了很久,终是凝视着她的嘴角,缓缓触碰过去。
  久久停留在那。
  崔绮玉心头和喉间,漾起一股浓烈的酸楚。
  她不敢动,怕这难得的亲吻,会继而结束。
  ……
  应州发起的轰城声,在不知第几轮后,才结束。
  一个不起眼的身影,在轰鸣结束时,借着漫天黄尘,消失在一片废墟的云州城门口。
  刘宛筠颤抖着身子,直至目送那身影消失,眼泪才终于夺眶而出。
  “我真无能,居然做出这等龌龊行径。”
  自诩文明人的极高道德感,往后会一生地,折磨她的内心。
  睦王心情很好,在得知刘宛筠,安排了暗桩入了云州城后。
  继续攻城,反会成为凝聚叛军的缘由。
  不如静等其内部四分五裂。
  ……
  崔绮玉回到王宫,还未入内,就听见寝房内,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她保持一脸静谧,不动声色走进寝房。
  朱友球见她居然回来了,草草结束最后之事,将那女人粗鲁推走,尔后走过来,捏起她下巴:
  “怎么回来了?事成了?”
  崔绮玉摇摇头:“被识破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逃离。”
  “哼,废物。”
  崔绮玉抬眼看他,恍神间,仿佛看到了刘筠的脸。
  她主动地褪下衣物,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朱友球,将之逼退到床边推倒,随后主动迎合上去。
  这般主动,叫朱友球一时差点没招架住,血脉亦瞬间喷张。
  放肆的叫喊声,连宫廷守卫都听红了脸。
  而崔绮玉表情肆纵,仿若求而不得的,终于得到圆满。
  “夫人真是功夫了得,为夫险些招架不及。”
  朱友球一脸快意,随后翻过身子,换他主动。
  崔绮玉紧搂他脖间,畅快感随着动作而弥漫全身。
  仿佛融进她身体的,是她心底深藏的那人。
  “大人……”
  “来了!”
  几番如鱼得水,二人毫无遮蔽地瘫在床上。
  崔绮玉撩着其脖间,眼神深邃、音色娇滴道:“或许你阿父,也会喜欢。”
  “夫人终于想通了?待我坐上王位,夫人就是我梁国的王后!”
  ……
  三个月后,应州和云州之间,如以往般僵持着。
  应州时不时地轰城几波,故意开战逼梁军派使节出来,接受一些不痛不痒的停战条件。
  崔绮玉如往常般,信步于王宫中。
  王城气氛诡谲,却又感觉相安无事。
  她不知道自己简单的几句话,能带来什么。
  但眼看着眼前,本该驻扎在各地的各路守城军,却出现在王城。
  他们个个面色肃穆,脚步匆匆。
  又能从中感知到,那几句话,引发的沉重分量。
  时间过的久了,她对刘筠的承诺,已不像当初那般,怀着极大的期待。
  因为时间经久,选择顺从这命之后,她已渐渐习惯眼下的日常。
  不过,崔绮玉心道,筠阿兄,你在等着接我走吗。
  我怕我太过期待,届时又会失望,所以才不去期待的。
  且这期待一起,我就不想再忍受下去。
  终归,还是期待的。
  望着远处的城防楼,她想起那天,筠阿兄跟她约定。
  待她想离开云州,就站上城楼,筠阿兄会在对面,一直等她。
  筠阿兄……
  思绪飘荡间,正要抬步往城楼的方向走。
  一股恶心的感觉,袭上喉咙。
  “呕……”
  “怎么回事……”
  ……
  这天,刘宛筠和李祺应诏回到长安,陪昭宗前往靖陵——
  先皇僖宗,安葬于此。
  昭宗的十余已故皇子,也葬在这。
  平日里干劲十足的昭宗,久久伫立在靖陵土坟前。
  土坟很高很大,旁边的陵台左右,还有些石雕摆件。
  “呜哇!”
  昭宗突然嚎啕大哭,毫不顾及形象的跌趴在坟前。
  那满脸的痛苦,以及簌簌坠落的豆大泪滴,让人不忍多看。
  “阿父匡复大唐了,可你们却回不来了。”
  “阿父哪怕杀再多叛贼,你们也回不来了。”
  “阿父去哪才能找到你们?”
  “祤儿!禊儿!禛儿!祎儿……”
  李祺也忍不住地潸潸落泪,紧攥着刘宛筠的手。
  生于皇室,都命途漂零,更何况寻常百姓。
  回到内廷,昭宗拭了拭红肿的眼眶,吩咐亲卫将他的龙案,调整一下方位。
  龙案本正对着内廷大门,调整过后,却背对着大门,面对着墙。
  随后,将长宽皆约两丈的大唐舆图挂上去。
  舆图上,镇、州,圈框清晰,仿若整个大唐,都摆在面前。
  而龙案上,各镇的地方架构、何人任职何位、地方治理详实等,一镇一册,条理清晰地摆在那。
  “自从都督府初步落定后,各地官道由各镇都督负责,来往畅通,匪祸尽数扑灭。”
  “朝中决策也能顺利落实到地方,似乎接下来的治理重心,可从御外转至治内了。”
  昭宗看着舆图,背对着内廷十几名官臣说道。
  “陛下说的是,如今禁军规模接近百万,且还不是府兵那般解甲便归田,需不少粮饷豢养。”
  “臣以为眼下粮谷,大多产自卢龙镇,过于单一,应当多发展几个农耕镇。”崔胤说道。
  昭宗哈哈大笑:“哈哈,朕当初是真没想到,刘都察竟能在短短三年时间里,便在卢龙镇发展出三百万农耕户。”
  “这三百万农耕户,光粮赋就能养活我大唐近三成子民,农户手中富余的粮谷,还能通过商贾,流通至各地。”
  “刘都察之才干,惊为天人。”
  刘宛筠拱手谦虚道:“是睦王的功劳,三年前局势混乱,只有睦王之封地,犹如一方安宁净土,臣这才有机会于卢龙镇,尝试一通。”
  “或是运气使然,或是我大唐国土有灵,才使臣做成了这事。”
  “臣以为崔相的提点恰适,卢龙镇应当再发展些其他产业,且中原沃土遍布,多发展几个农耕镇,能保我大唐万万子民,皆衣食无忧。”
  “哎呀……”昭宗啧啧着声音,满眼喜爱地看着舆图道:“刘都察这画功,简直了得,瞧瞧这舆图,仿若江山都清晰摆在眼前一般,哈哈!”
  “你们都退下吧,朕与刘都察有话要说。”
  “是,陛下。”
  待十余人离去后,昭宗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龙案上的公牒道:“刘都察,朕还想叫你,帮朕清理朝中那些墙头草呢。”
  “结果你不仅迟迟不回长安,一回来,却竟递了致仕牒来。”
  “顶着都察使的乌纱,连都察院都未组阁,就要走,这可不行。”
  “一年了,陛下。”
  我把崔绮玉送回云州城,已经一年了。
  “应州虽无太多消息传来,不过任由云胜内部土崩瓦解,或不久将至。”
  “届时,最大的国贼没了,墙头草也将失去墙头,陛下精明能干,自是有处置法子。”
  “五年,再留五年。”
  “待天祐十年时,爱卿想走,朕再无二话。”
  “如何?”
  昭宗拿起龙案上的簿册,说道:“这《安东镇治理建议》,朕看过了,朕很赞赏,朕希望大唐二十六镇,都有一册。”
 
 
第58章 风水轮转
  刘宛筠携着李祺,在应州已一年。
  每天,她都站在城楼上,远远地眺望对面。
  可却一直都,看不到崔绮玉的身影。
  云州城内,各路守城军穿梭在城中,本以为这次也一样,对峙后就会散去。
  可这次竟爆发了激战。
  朱友球手托以红布包着的王玺,指挥亲近他的将领,率军踏破王城城门,直逼深宫处。
  无人有暇,看她崔绮玉一眼。
  看着已隆起的腹部,崔绮玉终于再次,朝王城外走去。
  随后一路向南,踏上看起来摇摇欲坠、却仍稳固的城防楼。
  她眺望远处,那因太远而看不清的身影,透露着一丝熟悉。
  “筠阿兄?”她喃喃,不太确定是不是他。
  也不确定筠阿兄,是否一直等待在那。
  刘宛筠终于等到她的身影出现,即刻快步走下城楼,策马驰骋而去。
  站在云州城楼下,她坐在马上抬起头,努力灿烂地笑着,希望崔绮玉能看到。
  崔绮玉看到了。
  她笑容中带着满足,也带着一丝凄凉。
  “绮玉阿妹,筠阿兄等你一年了!”
  “阿兄为你购置了宅院,写了许多故事,等着讲给你听。”
  “也想到了许多值得云游之地,那些美景,你定会喜欢。”
  刘宛筠朝三十多米高的城防楼上喊着话,不知她能否听到。
  崔绮玉隐约听见了些,听到筠阿兄一直在等她,她欣慰地热泪盈眶。
  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
  垂头间,隆起的腹部无法忽视,她喃喃又道:“终是回不去了。”
  “你如约了,我,却失约了。”
  她站上城楼边,刘筠以为她是想看清自己,于是抬起手臂朝她挥舞。
  同时灿烂的笑着。
  可下一秒,崔绮玉身子的倾斜角度。
  让她的笑容,瞬间凝固。
  如一片枯叶,在被拉长的时间长河中,缓缓滑落。
  刘宛筠久久反应不过来,她亲眼所见的面前,是什么……
  身体却迎接着现实,流星划落般的片刻光景,令她忽然呼吸停滞。
  “快救人!”
  身后传来李祺的喊声,几名将士匆匆跑来,将那粉身碎骨的柔软身体抱起,往后方跑去。
  四周突然变得空旷,天空蒙上一层黄。
  能听到身后的杂乱动静,那动静又似乎与她无关。
  “别。”
  刘宛筠噙着满眶的泪,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身体。
  她转过身来,张着嘴大口呼吸,用力抽着鼻息,以控制眼泪的汹涌。
  看着那不该软成这样的身躯,刘宛筠更大口地吞着空气,以此平复汹涌的情绪。
  “把她……给我。”
  刘宛筠将那身躯扶上马,让她紧紧靠在自己身前,随后独自疾奔而去。
  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时,刘宛筠才终于靠在一棵树边下马。
  紧搂着她,嚎啕大哭,哭却带不走内心巨大的痛楚。
  “都怪我,是我太自私。”
  “为什么这么傻……”
  “你知道么,在我心里,你干净如白纸,让我不忍执笔书画,怕玷污了你的纯白。”
  “我对不起你。”
  崔绮玉的脸,早已没了血色,她也知道,她已经死了。
  可她害怕这次一放手,就是永远的放手,她想不到别的,只能这么久久地抱着她。
  垂头,不舍地凝视着她身躯。
  刘宛筠这才看到,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支卷轴。
  打开,那失色的山海图上,两粒不起眼的背影,在海岸边,无声地眺望着大海。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崔绮玉的腹部,似乎动了一下。
  刘宛筠恍神,伸手拉开她的衣带。
  她腹部能清晰地看到,频率渐少地触动。
  ……
  天祐六年年底,一年已接近尾声。
  安东镇镇抚府内,张适本以为能过个轻松年假,可摆在面前的一份公牒,让他愁眉不展。
  “前脚刚放布告出去,说免赋三年。”
  “这后脚……周镇抚竟催债来了。”
  公牒上,周庠将过往三年来,支援安东镇的一切,事无巨细,都列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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