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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跟我八字不合(近代现代)——一丈方长

时间:2022-02-03 13:46:18  作者:一丈方长
  陆沉摆摆手,“咱们俩受众和风格都不一样,有什么好比的。硬说的话,你是在网络传播正能量,教育祖国的花朵,我呢?戕害青少年。”
  “说什么呢你,还有这种自贬的。”季江林被他自嘲式的吹捧逗得直笑。
  说话间,江鹭惊呼一声,竖着手机怼到两人面前,“这个!!这个帅哥是谁啊?!这也太好看了吧!!”
  手机屏幕上的男人长相锋利,帅得极其富有攻击性,陆沉只抬头瞥了一眼,就立马认出是谁,甚至还能猜出这张图来源于他的哪个视频。
  他张了张嘴,却被季江林抢先,“哦,他啊,他男朋友。”
  “男朋友?!”江鹭一脸不可置信,捂着嘴亟待求证,“真的假的?”
  陆沉轻轻挑唇,“真的。”
  藏在心手下的笑容猖獗,江鹭眼睛弯成月牙,激动地直拽季江林。
  “别别别,焦了!”季江林身形不稳,筷子夹不住肉,眼睁睁看着烤肉附上一层黑欲哭无泪。
  回到酒店,还没来得及洗个热水澡,陆沉刚落脚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又马不停蹄赶过去。
  走廊尽头有个人身躯佝偻,面容被暗处淹没,晦涩不清,走近看,是奶奶攥紧了一张白色的纸,无力靠在墙上。
  余光里,她发现了陆沉,迟钝地转过头,抑制住颤抖:“你今天来过了?谁让你来的?”
  陆沉没回答,拿过她手里的单子。
  一张手写的居民死亡医学证明(推断)书,白纸黑字,落着爷爷的姓名,右下角是医院的盖章签字。
  刚签的,墨水还没干透。
  他一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刚才明明……”
  刚才医生明明只是说病人情况很危险,全然没提到死亡这种可能,怎么到医院,人就没了。
  陆沉不愿相信,重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怎么会……”
  奶奶眼眶有些湿,头发蓬乱,疲惫地跌坐在椅子上。她太轻了,平常别人动一动就会发出声音的椅子,此刻却依旧阒然无声。
  在走廊里渗人的寂静中,她说:“说是还没来得及进抢救室,就没了。”
  “我一直想着,他会有希望挺到夏天。”
  “陆沉……”奶奶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我到了这个岁数,也没剩多少时间了,就只想让老头子多陪我几天。我们家没欠你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们……”
  可这跟他又有多大关系?医生之前就告诉他爷爷活不长了,为了照顾奶奶的感受才不敢告诉她,怎么现在反而将这个罪名扣在他头上。
  放过?什么又叫放过?继续留在S城对爷爷的生死全然漠视?到底说,凡人恐怕再薄情也难以至此地步。
  陆沉想争辩,垂眼却看见她蜷缩在银色座椅边,眼角深纹牵扯到雪白鬓角,蒙上一层薄薄的灯光,脆弱到仿佛马上就要消失。
  到了她这个年龄,想法已成沉疴痼疾,根深蒂固再难拔除。好像说什么都失去了意义,说什么都是无妄之争。
  “你走吧。”奶奶说,“后事我让他那几个亲生兄弟打理,回乡下还是怎么样都不用你操心。”
  他实在不忍心,“奶奶,我——”
  “我求求你!”她倏然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陆沉,眼白上一道道血丝交错,触目惊心。
  陆沉心脏蓦地一凉,像是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冰水,咬住后槽牙才堪堪止住战栗。他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在该死的缄默中叹了口气。
  他俯身,将那张死亡证明放在奶奶手边,收回手才发现指甲陷进掌心,留下了几道印迹。
  不浅,竟感受不到疼。
  医院的走廊清冷而冗长,只偶有三两名医生从身边快步走过,表情严肃冷峻,卷起令人生寒的风。
  过了凌晨,月失去温度,连带着这夜也陷入一片泥沼般的死寂。
  马路太空了,树影寥寥无几,光线微乎其微。陆沉觉得很累,突然想就这么大喇喇躺路上,等到日出烧红了半边天,再拖着身子往回走。
  手机早就关了机,他仰头跟黑暗对视,又接着迈开脚步。每一步,都仿若沉浮,都愈显沉重。
  也没有到伤心欲绝的地步,只是难受,心中块垒积郁,碾得陆沉喘不过气。
  怪他善意泛滥,怪他恬不知耻,怪他到了这步田地还迷不知归。
  或许他真的是个会给至亲好友带来灾难的罪人,或许这一切都只是鲁鱼亥豕,恰巧与他有关,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究竟该相信前者还是后者。
  可为什么,连他的家人,他仅剩的皈依都不肯相信他。
  适才,他奶奶形孤影寡,从今往后孑孓一人,他就站在那里,她却还是不肯试着依靠他,试着摒弃那点封建的想法。陆沉不知道是该觉得她可怜还是可悲。
  可他自己呢?又有多高尚?
  自欺欺人的庸人罢了。
  或许人就是这样,相互同情,相互怜悯,同时,相互厌弃。
  一路摇摇晃晃,陆沉终于到了酒店门口。
  他艰难地抬了抬眼皮,被大厅的灯光刺出几滴眼泪,于是垂下眼睫,凭着记忆走到房间门口。
  “陆沉。”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沉一顿,转过身,倏然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隔着衣物传来的温度分明那么真实,却叫他感到恍然,直到鼻尖被香水味充斥,陆沉才后知后觉自己不是在做梦。
  凌晨两点,傅言川从萧瑟的夜里脱身,裹挟着风尘,将他紧紧拥在胸口。
  心跳开始共振,频率逐渐重叠,陆沉从余悸中抬起头来,哑声问:“你怎么来了?”
  他攥紧傅言川的衣袖,欣喜中又有些小心翼翼,不自觉放低了好多姿态。
  傅言川注意到了,心被揪得一疼,任由他拽着,“我来陪你。”
  陆沉的声音闷闷的,“不工作了?你的工作室才刚刚起步,最近还要录综艺,赶过来多浪费时间。”
  之前不是说好了要把工作放在前面吗,他不希望傅言川因为自己这点小事耽误了前途。
  “不许说这个。”傅言川咬了咬他的下唇,堵住陆沉语重心长的劝解。
  嘴唇被磨得很痒,陆沉在他怀里哼哼两声,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晚上九点的飞机。”
  中午那通电话里陆沉刻意隐藏自己情绪的意图太明显,傅言川放心不下,订好机票后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提前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收拾完行李往C城赶。
  “我手机都没电了,你怎么找过来的?”
  “微博有粉丝看到你了,给我发了私信。”
  “傻子,这么晚了,你要是找不到我怎么办。”
  傅言川:“找得到,总有办法找到你的。”
  他说话时淡淡的,好像把所有东西都置之度外,但眼睛里却装满了陆沉,真挚而纯粹。
  “贫。”陆沉被哄得笑了笑,松开手去开门。
  有清洁工来打扫过,房间不怎么乱,只有床上放着一套陆沉白天穿过的脏衣服,他拿起来,扔进浴室洗漱台下的木衣篓。
  陆沉甫一起身,又被男朋友拥住,“怎么了?”
  镜子里,两人紧密贴合,傅言川枕着陆沉的肩窝,低声说:“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不是——”
  陆沉转头,没来得及解释清楚,被他亲住唇瓣将剩下的话生生咽回。
  那是一个极长的吻,不带任何情・欲,周围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沉感觉脖子都僵了,傅言川才缓缓离开他。
  傅言川笑了笑,松开手:“你要洗澡吗?早点洗,该休息了。”
  他主动转移了话头,没再过问之前的事情。
  陆沉抿唇,“你先洗吧,我去给手机充会儿电。”
  “嗯。”
  陆沉从行李箱里扯出充电线,怼进了床头的插座。开机后,各种信息一股脑涌出来,提示音响个不停,手掌被震得酥麻。
  哪来这么多未读信息?
  陆沉不解,他也就关机了几个小时,以前这个时间段有这么多人找他?
  他点开微信,发现好多人都在问他在什么地方,陆沉正想反问怎么了,一条消息适时弹了出来。
  「季江林」:你跟你那个男朋友见到了吗?
  「陆沉」:见到了。
  陆沉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季江林」:人家到处找你啊!他把咱们玩得好的这一圈人都问遍了!
  「季江林」:你也是,连个充电宝都不买!打电话一直关机,急死人了!!
  陆沉一顿,抬头往傅言川的方向望,暖色调的光从门缝里溢出来,将半面墙壁晕染。
  他心脏跳得厉害,起身把手机扔在一边,推开了浴室的门。
  作者有话说:
  啊啊我必须要努力在高三前完结了!!但是一直卡文!真的!好烦!!岂可修!
 
 
第50章 、韵浓。
  稳稳沉溺于这易碎的温存中。
  水珠划过眼睑,落在陆沉下垂的睫毛尾部,那孤翼衔着暧昧的光,被傅言川吻得轻颤。
  他不敢睁眼,稳稳沉溺于这易碎的温存中。
  透过玻璃,两人的身形几乎洇透,雾水缱绻,融成朦胧一片。
  玻璃门半开半掩,热气温柔潺湲,从窄缝里渗出来。浴室笼上半层薄纱。
  傅言川俯身,指尖划过他睑间小痣,白皙的侧颈,最终落在后脑勺揉了揉。
  水浸湿陆沉的衣物,黏在身上,将他的身形显得愈加消瘦。
  他踮起脚,凑到傅言川耳边,哑着嗓子说:“我想好了。”
  傅言川目光落在面前通红的耳尖,下意识回道:“什么?”
  陆沉没脸说第二次,闭眼狠狠吻上去,舌尖撬开他的唇齿,不容置喙地向里侵犯。
  水声盖过鼻间粗重的喘息,傅言川的肩膀被捏出几道指印。他垂眼,对方生涩而又讨好地舔过他的牙尖。
  但傅言川看到了,陆沉闭眼时落下了一滴泪。
  他在难过。
  意识到这一点,傅言川呼吸一滞,紧紧把他圈在怀中。
  水流戛然而止,一切声音都无处遁形。
  陆沉茫然地睁眼,忽然被横抱起。他惊呼一声,坐在了洗漱台上。
  背后是布满雾气的镜子,他微微侧头,余光扫到那块玻璃里紧贴在一起的人影,脸上红了红。
  出神间,小腹倏然一热。
  陆沉仰头,绷直脚尖,指尖浅浅扎进傅言川的头发,不敢耷眉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急促地喘了两口气,脱力般靠上镜面,胸口沸得厉害。
  陆沉上前,整个人黏在他身上,暗示他进一步动作,却被傅言川拦了拦。
  像是意识到接下来的话,陆沉委屈地打断:“我不。”
  说罢,俯身学着他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却也没什么经验,动作笨拙,还杵到了牙尖。
  傅言川缓缓呼出一口气,往后撤了撤。
  他拗不过陆沉,理智的弦微微松动,最终在缠绵中绷断。
  到床铺那段路不长,却异常难耐。
  打湿了的衣服被扔在床下,撕开的包装袋落在地面,房间里传出几丝气音,隐忍而克制。
  陆沉伸手,难受地在空气中胡乱抓了几把,被身前之人牢牢握住。他终于被另一种气息冲破,任其灵魂纠缠取索。
  天光大亮,烈阳踩着窗棂跃进房内。
  陆沉翻了个身,瞬间清醒:我他妈裂开!
  他又转回去,骂骂咧咧地掀开被子,冲傅言川抱怨。
  傅言川迷蒙地睁眼,便看到陆沉一个劲对着被子冲拳,口中骂声不断。
  空调开一整夜,他嗓子干得不行,于是抬手揉了揉陆沉的炸毛,用气声说:“别动,不然真裂了。”
  陆沉登时静如鹌鹑,动也不敢动。
  傅言川被逗得一嗤,把他往怀里搂,下巴轻轻抵上他的头顶。
  “骗你的。”
  陆沉一愣,倏然从床上腾起坐来。他张嘴,还来不及骂出声,被撕裂感刺激地直抽气,蹙眉瞪了傅言川一眼。
  闹归闹,两人温存片刻,傅言川就安抚好他出房间买早餐。
  眼看门被关上,陆沉笑着骂了声:“混蛋……”
  疼是疼了点,挺值得的。他想,从此以后他们俩就彻底连在一起了,谁也分不开。
  陆沉躺在床上,心中无比充实,光是呆呆望着天花板都觉得开心。
  然而这点甜蜜只维持了一瞬,傅言川当着他的面拿出膏药后,陆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颤颤巍巍推开,“我……不用这个。”
  “不行。”傅言川正色道:“真的会裂开的,这次不骗你。”
  看表情不像做假。陆沉迟疑接过,红着脸准备跑到浴室去自己涂,刚走两步就有人跟上来。
  他紧紧握住药盒,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傅言川被陆沉警惕的姿态逗得一笑,“你看不见的。”他握住陆沉的手腕,轻而易举就抢到手中,“乖,我帮你。”
  趴在床上,鼻尖缠着棉絮的清香,陆沉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像条失去梦想的死鱼一动不动。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缓缓滑入,被涂抹开来,他红了耳尖,感觉自己就要熟透。
  令人羞耻的安静中,身后的人突然沉声问:“疼吗?”
  陆沉臊得不行,默默捏紧枕头,“你别说话!”
  离开C城之前,陆沉偏要拽着傅言川去吃一回正宗的火锅。傅言川拗不过,便随了他的愿。
  服务员走过来,发现他们说的普通话,以为都是外地人,推荐道:“两位要不要试试鸳鸯锅?”
  傅言川刚要应,就听对面的人说:“不,红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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