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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近代现代)——君似青山

时间:2022-02-03 13:48:05  作者:君似青山
  江晚余听到满意的回答后转身进了休息室将礼服换下,穿回舒适清爽的T恤。
  出来后问:“你不去试试?”
  “那你等等我。”
  闻越雉的速度比江晚余快了不少,不过两分钟就从休息室出来了。
  江晚余不常穿西装礼服之类的服饰,对于打领带也不太熟练,在休息室内同领带斗争花费了他不少时间。
  而闻越雉的速度确实也吓到了他,他看着闻越雉穿着不起一丝褶皱的礼服,单手插在西裤兜里,西裤有些短,露出了闻越雉的一小截脚踝,破坏了整幅画面,但也藏不住于礼服之下那具挺拔的身躯,而鼻梁上的眼镜与之融合,让江晚余想到了禁/欲禽/兽这几个字。
  他拍拍脸,又暗骂自己不要脸。
  江晚余坐在闻越雉的老板椅上,手里拿着一块方糕,翘着二郎腿指了指他的西裤腿,说道:“裤子短了一些。”
  闻越雉低头看了看,确实有些短。
  “再拿去改吧,还有好几天才穿。”
  江晚余趁着闻越雉进休息室换衣服时从老板椅上起了身,坐到了会客用的沙发上,刚刚一时兴起便坐在老板椅上过了个瘾。
  闻越雉出来后吩咐助理将样衣拿走,并提出了要改的一些细节。
  江晚余在助理走后也说晚上还约了付邺,不在家吃饭,便先行离开了。
  闻越雉要送他,被他拒绝了,他不想在公司引起注意,只想自己一个人离开。
  但殊不知,公司内部早已传遍了,员工们现在都知道视工作比生命还重要的闻总有一个温柔阳光的伴侣。
  和付邺约的地方还是“知我。”
  「知我」是他们曾经最爱去的聚会之地,那里记录了两人太多的回忆,两人第一次喝的「梨花雪」、付邺曾因为失恋在那买醉到半夜被江晚余捡回家收留好几天、江晚余也曾同付邺在那商量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办理好出国的一切手续。
  说来,江晚余申请伦敦的大学,付邺还出了不少力。
  今晚的「知我」没有乐队唱歌,而是播放着温和的钢琴曲。
  江晚余到的时候付邺还在路上,他便先寻了一个暗处的、能刚好看到吧台的位置坐下,他没有提前点酒,而是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跟付邺聊天。
  付邺:“我马上到了,大概还有3分钟。”
  江晚余:“不急,我在进门左手边的角落。”
  付邺:“OK。”
  付邺出现在江晚余面前时,时间恰好过去了三分钟。
  他气喘吁吁地坐下,看了眼桌面,问道:“怎么没点酒?”
  “这不等你来,给你创造机会嘛。”说罢他指了指吧台站着的人。
  付邺拱手作揖,道:“谢谢兄弟。”说完就起身去了吧台。
  这不去还好,一去就去了十来分钟。
  江晚余等得有些无聊,便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了闻越雉。
  闻越雉像是抱着手机在等消息,回复的很快。
  闻先生:“这是在哪?今晚会喝酒吗?”
  江晚余:“在枫林路这边,会喝酒。”
  闻先生:“你不是开了车?那我晚上来接你。”
  江晚余:“我开了车来,找代驾就行了。”
  闻先生:“我来接你,让代驾把你的车开回去。”
  江晚余不明白闻越雉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但也没有拒绝,便回道【那好嘛。】
  付邺端着两杯「梨花雪」回来时,满面春风,嘴角都快笑咧到耳后根了。
  江晚余伸手拿过一杯酒,喝下,问道:“怎么了,这么开心。”
  付邺没说话,还是止不住的笑,等到笑够了,才说:“刚刚我约谢祁钰看电影,他答应了。”
  “哟,那恭喜啊,这么高兴的事值得庆祝,来,碰一个。”
  杯壁相撞,叮当作响,酒液倾倒,众人欢畅。
  仿佛付邺对他的新婚祝福还在昨日。
  “结婚的感觉怎么样。”付邺饮尽酒液。
  “还不错。”
  “哦对了,最近有个出版社总联系我,旁敲侧击的想问我你有没有意向成为签约摄影师。”
  “哪个?”
  “什么什么地理出版社吧,我不太记得了,你想了解的话我去联系联系?”
  付邺也不确定江晚余会不会想要安定下来,便也没给出明确的回复,如果放在之前,付邺可以百分之百的拒绝,只不过现在江晚余结婚了,未必会再拒绝。
  江晚余看了眼手机,道:“不用联系,我不打算签约。”
  “那你后续……打算做什么。”
  “自由摄影师,我9月中旬会去一趟漠河,看能不能拍到极光。”
  “那敢情好啊,你记得帮我带个愿望,听说对着极光许愿很灵的。”付邺兴奋地说道。
  江晚余笑道:“你什么时候还信这个了。”
  “从前是不信,这不是为了美人必须得信嘛。”
  自从江晚余的婚礼后两人一直没有见面,如今见了面也只是聊聊天,付邺一直在问江晚余有什么好的方法能追到美人,江晚余无法回答,自己也没追过人,更谈不上出谋划策。
  十点多闻越雉来接江晚余,江晚余问付邺要不要一起,送他回家,付邺严正拒绝,说坚决不当电灯泡,更何况他还要等谢祁钰下班。
  江晚余无奈,便跟着闻越雉回家了。
  礼服改好后送来时已经是酒会前一天了。
  江晚余又提前试了一下,并为自己和闻越雉都搭配好了配饰,隔天直接穿即可。
  酒会被安排在一家私人会所,会所在郊区,江晚余和闻越雉5点半就从家里出发,以防止迟到。
  两人到会所门口,距离7点酒会开始还差5分钟,将邀请函交给门童,闻越雉挽着江晚余进入会所。
  与其说这是个会所,不如说是贺家的私人庄园。庄园整个装修风格都是欧式风,会厅外是一片草坪,草坪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喷泉,两边开阔了道路,供车辆来往。
  和大部分西式建筑相似,白色的柱子耸立在前庭,大理石装饰前庭地板,寂静的林木掩映之下,是喧闹的酒会。
  酒会有两层,一层提供柔软的皮质沙发供宾客休息,二层才是主会场。
  顺着旋转楼梯上到二层,欧式壁画挂满了墙面,据他人介绍,这些壁画皆为真迹,每一幅都价格昂贵。
  会场中央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点心及饮品,服务生端着酒游走在会场的各处。
  闻越雉和江晚余上到二层,便看见站在会场右侧和人聊天的贺文祥,贺文祥是贺家的掌权者,此次的酒会便是他为了笼络人脉而举办的。
  他们上前同贺文祥打招呼,还没聊上几句,只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朝贺文祥走来,少女身着一袭淡紫色抹胸长裙,端着酒杯,优雅地停在了贺文祥身旁,对着闻越雉笑了一下后,抬眼看向江晚余。江晚余迎上对方的视线,看见了她眼神里的厌恶。
  江晚余很平静的面对着少女的视线,像是感受不到她眼神中的恶意。
  贺文祥见状,对着两人介绍起少女:“这位想必闻总不陌生了。江先生,这是我的女儿,贺洓舒。”
  既然贺文祥都主动开口了,便也没道理视而不见,江晚余主动伸出手对贺洓舒说:“你好,贺小姐。”
  贺洓舒极不情愿的同江晚余握了手。
  酒会进行到一半,江晚余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
  他本就不爱参加这种活动,不爱迎着他人的笑,以交际的名义喝一口又一口敬来的酒,更不爱这样喧闹的场合。
  可闻越雉偏偏是那种走到哪有人想要与他交谈,同他合作的人。
  终于,闻越雉身旁安静了,不再接连有人来敬酒,江晚余便对闻越雉说:“阿越,我有些闷,我想去阳台那边吹吹风。”
  闻越雉知道江晚余在这种场合不太舒服,便点点头,说:“去吧,注意点安全。”
  此时已是八月末,暑气渐渐不再那么闷热,夜晚吹来的晚风带有一些青草味,许是草坪刚刚修剪过。
  江晚余微微拉松了领带,靠在护栏上,晃着杯中的香槟,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看庭院里的景色,温泉乐此不疲地涌动着,绿色的草坪上缀满小小的灯光,如同天上星倒映在那之上。
  没过多久,江晚余身后传来了「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江晚余没有回头,继续独自饮酒。
  直到那声音消失在了他身旁,他才用余光撇了一眼离他两步远的人。
  落入余光的是一抹淡紫色,江晚余在心底嗤笑一声,目视远处布满阴影的林木开口道:“贺小姐您不在里面来这是有何贵干呢?”
  贺洓舒倒也是个直性子,不掩藏自己的任何心思,回道:“来看看和闻越雉结婚的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江晚余的视线离开远处,落在了贺洓舒不服气的脸上,平静地问道:“现在你看到了,然后呢?”
  贺洓舒突然被噎住,咬咬牙,说:“你也不过如此,不过是沾了江家的光才能和闻哥结婚的,闻哥迟早是要和你离婚的。”
  江晚余眼神变了变,带有些嘲笑地反问道:“你喜欢阿越啊?可阿越喜欢男人怎么办呢?我虽然不怎么样,可我在性别上就胜你一筹,要不你去做个变性手术吧?可能被阿越喜欢上的概率大一些。”
  “你……”贺洓舒被气的面色发红,可她却无法反驳。
  江晚余懒得再同她纠缠下去,便想回到会场内。谁知刚转身就看到闻越雉站在阳台口,眼带笑意地看着江晚余。
  江晚余有些愣住,他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自己平常在闻越雉面前虽说不上有多乖,但也不曾像刚刚那样刺人。
  “阿越……你怎么……”江晚余话未说完,便被他身旁的贺洓舒打断。
  贺洓舒娇嗲地说:“闻哥……你看他,他竟然叫我变性。”
  江晚余惊讶地回头看向一脸得意的贺洓舒,心里感叹道:恶人先告状,牛啊。
  可闻越雉并未理会她,而是走到了江晚余身旁,牵着他的手,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贺洓舒看着两人相牵的手,手腕处的两块表格外明显,她仍不服气,又尝试喊了一声:“闻哥。”
  江晚余被这句「闻哥」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搓手臂,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本想直接带江晚余离开的闻越雉忍无可忍地抬头看了一眼,冷着声说道:“贺小姐,请自重。”
 
 
第13章 、有删
  十三       贺洓舒显然没料到闻越雉会如此直白,她被一句「贺小姐,请自重」,定在原地不怠
  ——十三——
  贺洓舒显然没料到闻越雉会如此直白,她被一句「贺小姐,请自重」,定在原地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江晚余带走。
  闻越雉牵着江晚余走出了阳台。
  江晚余却回头看了一眼贺洓舒,只见少女站在月光下,眼眶泛红,双手握拳,隐忍的怒气早已在面色上表现出来。
  活该,江晚余心想。
  身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牵着他一直走,在不远处贺文祥面前停下,同他告别后便离开。两人今天都喝了不少酒,司机也早已在门口等候。
  上了车后,司机自觉将挡板升起,留足空间给二人。
  江晚余看着暖黄的路灯从面前闪过,他突然想起婚礼那晚,他也是这么看着路灯,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幸好今夜喝的酒并不多,虽有些微醺,但好在思绪还是无比清晰。
  他收回一直停在路灯上的目光,转头看向身侧的闻越雉,闻越雉身量高,后座的空间稍显拥挤,他的腿伸在前座下,仍需弯曲。
  路灯闪过的余光在他脸上停留又远去,下颌线掩藏在暗处,像黑暗中一道锋利的暗箭。
  他似是察觉到了江晚余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便微微侧头,眼神也跟着侧头的动作而变得柔和不少。
  “怎么了?”
  江晚余也没有任何犹豫,问出了自己刚刚一直想问的问题:“阿越,你刚刚……在我身后站了多久?”
  闻越雉拇指与食指指腹相捻了一下,回道:“从她站在你身旁开始。”
  站在身旁!那岂不是什么都听到了。
  江晚余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不知是不是体内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他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那你全听到了?”
  闻越雉点点头,道:“听到了。”
  确实听到了,并且一字不差。
  闻越雉本还在和他人喝酒聊工作,只是稍稍朝江晚余去的阳台方向稍稍一瞥,便看见贺洓舒鬼鬼祟祟地跟着江晚余,他对身前那人道了歉,便也跟了上去。
  从江晚余问贺洓舒有什么事开始到最后江晚余转身,他没错过整个过程的任何一秒。
  起先确实有怕江晚余受委屈,但他万万没想到其实江晚余是只会挠人的小猫咪。
  他想到贺洓舒被江晚余气得发红的脸,不自觉就笑出了声。
  江晚余被这声笑搞迷糊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笑?他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
  “阿越,你笑什么?”
  闻越雉没有回答他,而是牵过他的手,抚过他的指腹,两指在指骨处停留片刻后,开始轻轻揉捏,力道不轻不重,将江晚余全身的骨头都揉酥了,江晚余仰靠在椅背上,没再去想闻越雉的那声笑,长久之后,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闻越雉手上的动作一直未停下,直到到了小区,他才放开江晚越的手。
  江晚余进了电梯后好似没有骨头靠在梯厢壁上,头微微下垂,电梯顶上的空调风吹动了江晚余额前的发丝,柔软的发丝轻轻晃动,好似傍晚湖边随风飘动的柳絮。
  电梯在29层停下,江晚余抬起头,跟着闻越雉走出电梯。
  闻越雉开门时,他就在一旁等待,门开了,他快闻越雉一步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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