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骂完了宁王父子赵瑜又想起一件事儿,赶紧抬起胳膊点开系统,他本来都不抱希望了,结果昨天的任务已显示完成,两万积分已到账。
赵瑜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他的确抵挡住了胡月茹的诱惑,只是这结果……
“哗啦——”
赵瑜懊恼的打了下水面,四溅的水花中断了他的回忆。
自暴自弃的往水里又缩了缩,赵瑜觉着自己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昨天先是沈赫,继而又和柏清宇发生这样的事,他明明很努力的做任务摆脱昏君人设了,怎么就变成现在这种光景了?
赵瑜思绪万千的泡着澡没察觉时间已过去许久,直到殿外传来苏顺问询要不要添水的声音,他才觉到水已经快凉了。
一面回了苏顺不用再添水,又听他通传柏清宇正在外殿等候,刚扶着浴桶要出去的赵瑜心神一晃就脚滑了,膝盖磕到桶上,疼得他一声痛呼。
正在狼狈间柏清宇已快步从外殿进来了,见此场景长臂一伸先把赵瑜从水里抱了出来,身上的深红朝服也被打湿了大半。
一旁苏顺随即送上袍子裹住赵瑜,避免了他裸奔的悲剧。
但这也改不了他真空上阵的事实啊!!
感受到肌肤与柏清宇身体的接触,赵瑜浑身都僵硬了,只能自我安慰苏顺动作很快,应该没伤到别人的眼睛……吧?
好在柏清宇很快就把他抱到榻上放下,接过沐巾来擦拭。
赵瑜下意识偏了偏,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讪讪道:“让内侍伺候就好,柏相衣衫湿了也去换换吧。”
柏清宇看着他强自镇定的模样也不再往前,收了手道:“好。”
转身就往外走,结果赵瑜刚放松下来又见他停下来道:“臣看陛下膝盖磕破了,唤太医来上些药吧。”
赵瑜本想拒绝,就听他继续道:“另再诊下昨日的……毒可还有什么要紧的。”
他的语气和平日一般无二,听在赵瑜耳中却多了些别样意味,几乎就立即记起昨夜他附在自己耳边低语的感觉,便不自在的侧头低声应了。
等柏清宇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赵瑜才起身让内侍更衣。
本来他就没从昨天的事中缓过来,就又发生这样的糗事,巧合的连赵瑜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故意勾引柏清宇。
反正短时间内他实在是没办法再坦然面对柏清宇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就有内侍在外通传太医来了,赵瑜抬眼一看居然是陆芸,顿时心情有些微妙。
此刻……他是不大想见到陆芸的。
若单是把陆芸当成医生就罢了,可他现在和陆芸私人关系还挺近的,总感觉被他知道这事就有种去医院割痔疮结果主刀医生是自己好哥们的尴尬感。
然而来都来了赵瑜也不能赶人走,只能干笑着看他过来。
陆芸进来后就脸色微变,在殿内四处望了一望方行了礼。
没有旁人在这里,赵瑜对着陆芸也随意不少,热络问道:“你不是告假出宫了吗,事情办完了?”
“只是一些小事……”陆芸神色莫名带了些阴郁,“臣本不该告假的。”
若不是需要亲自处理陆芸也不会临时告假出宫,可就只这一天,就发生了如此的事。
陆芸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恢复往日神色,上前道:“臣先给陛下诊脉,再给伤处上药。”
赵瑜便伸出手腕来,随着他的动作带出一阵清甜气息,比他往日身上的气息更浓郁了些。
陆芸垂下眼眸沉默的诊着脉,虽然姿态一如平日,赵瑜却隐隐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开心。
大概是事情还未处理完就急着赶回来上班了吧?
赵瑜愧疚的想着,如此敬业的臣子,不提拔提拔真是说不过去。
正诊着脉柏清宇也换好衣衫进来,见殿内情形便立在一旁等待。
赵瑜条件反射的绷直身体,察觉到他变化的陆芸抬眼看了下柏清宇,按着脉搏的手指稍往下按了按,依旧沉默着诊脉,只是脸色却越来冷,到最后放开时向来温润含笑的嘴角都绷成一条冷硬直线。
“陛下的身子可有何不妥?”柏清宇出声询问。
“一晚上那么多次,是个人都会不妥。”陆芸没头没尾撂下一句,丝毫不去看柏清宇的脸色。
赵瑜愣了一愣,脸随即红了起来,不期然正好撞进柏清宇清润的眸中,整个人便更加窘迫了。
昨晚的事赵瑜是记得的,是他一直求着柏清宇一次又一次帮他,直到最后还不甚满足,被柏清宇细细安抚哄着才睡过去了。
非常欲求不满了。
“是……”
是我的错。”
赵瑜刚开了话头就被柏清宇截住了了,“是我昨晚失了分寸,陆太医可知陛下到底中的是何秘药,于身体可有损害?”
“陛下中的是暹罗王室传出的催情秘药,名曰「醉花荫」。”,陆芸执起赵瑜的手,“中此药者指尖有淡紫色痕迹,待指尖颜色褪尽便表明药效消除。”
赵瑜低头去看发现指尖果然有些紫痕,不由紧张起来:“那我现在体内药效还未散尽吗?”
柏清宇也看向赵瑜指尖,听陆芸说下去:“醉花荫有两种,一种男女可用,名为相见欢,另一种颜如玉是男子间所用,陛下中的自然是第一种。”
“这也是此药的邪毒之处了。”陆芸面上露出一丝嫌恶,“若是单纯发泄出来而不与那女子交合,秘药便一直留存在体内时不时会发作,这也便罢了。”
“可若中了相见欢却与男子交合,中秘药之人的身体便会有极大损伤。”
第56章
“这也是此药的邪毒之处了。”
陆芸面上露出嫌恶,“若是单纯发泄出馈这也是此药的邪毒之处了。”
陆芸面上露出嫌恶,“若是单纯发泄出来而不与那女子交合,秘药便一直留存在体内时不时会发作,这也便罢了。”
“可若中了相见欢却与男子交合,中了秘药之人的身体便会有极大损伤。”
柏清宇的脸色已全然沉了下来,陆芸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凉凉补充道:“还是要多亏了柏大人的君子风范,才未酿成大错。”
赵瑜:“……”
往日他还没发现陆芸还有这么毒舌一面。
不过他也不得不偷偷承认陆芸说的对,昨晚那种情形下若是全凭本能来行事,怕是真的药丸。
柏清宇未理陆芸话语中嘲讽之意,只问道:“陆太医既对此药如此了解,可有破解之法?”
“如此说来大人是还没得到解毒之法?”
陆芸露出一个奇异的笑:“不过正巧,下官多年前曾听过的。”
他起身净了手,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打开,又用一根细细的玉棒挑了一些药膏敷到赵瑜膝盖的伤处,一边慢慢道:“醉花荫是用暹罗独有的艳紫铆炼制而成,这种草药虽不常见却也能寻到。”
“要制成醉花荫则需炼制之人每日用鲜血浇灌滋养,炼成后服下周身便会散出一种甜腻气息,这气息平日可以压制,到需要用时便服药催发出来,嗅到的人便会中招。”
赵瑜听到用血去浇花这段已然脸色大变,这也太变态了吧?得是有多闲才会去搞这种东西。
柏清宇又问:“我当时也嗅到那气味,为何不曾发作?”
“发作是需要药引的……”陆芸放回瓷瓶,“醉花阴的药引有一种腥甜之感,下药之人为防止察觉,多半会将其混入酒中。”
“单服下药引或嗅到香味皆不会发作,只有在一个时辰内同时服下药引并嗅到香味才有效,否则岂不是要引得人人狂乱了。”
电光火石间赵瑜想起了赵珂那杯酒,原来那小子在那个时候就开始谋划了。
他当时虽有防备,但也是看赵珂也饮了才喝下去,谁想到那货还有这一手。
当真是小看他了。
赵瑜心里骂骂咧咧,论宫斗害人还是这些货真价实的皇族在行,他这种冒牌货真是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幸亏他有金大腿……还有妙手回春的陆芸,那个弱鸡系统就算了,东西死贵不说连个预警功能都没有,关键时刻还得费力气打开,真是要它有何用!
这会骂人是晚了,赵瑜苦着脸问:“那我体内的余毒到底该怎么去解?”
先说好他是坚决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就是去练葵花宝典也不会如了赵珂那厮的心意!
陆芸抬眼看向柏清宇,似笑非笑道:“那就要看柏大人了。”
柏清宇没有言语,只静静等他说下去。
“方法具体如何下官便不细说了,只是不知柏大人是否还留着那女子,解毒之时还用得上她——死了是不行的。”
赵瑜蓦然一愣,他料到柏清宇会审问那女子,不过倒不致把她弄死吧……
毕竟在他心中柏清宇虽待人冷淡,但一直也跟血污之事不沾边的。
柏清宇没有否认陆芸口中的言外之意,平静回道:“死不了。”
赵瑜有些意外,不过也迅速释然了。
他又不是真的傻白甜,仔细想想就明白要在这朝中立足,光有才智和家世是不够的,该有的手段自然是要有的。
何况赵瑜也不是圣母,那女子虽是被赵珂利用,但从她牵扯进去那一刻便不再无辜。
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臣与陆太医去提审那女子,陛下且先歇息。”柏清宇上前给赵瑜盖好锦被,低声道:“有我在,陛下且安心。”
从醒来就困扰着他的别扭感忽而被冲散,赵瑜轻轻应了一声。
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柏清宇都一直在他身旁。
这点是不会变得。
得到他回应的柏清宇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勾露出一个清俊笑容,看的赵瑜心跳猛地快了几拍。
直到他的身影与陆芸一同消失赵瑜才收回视线,蜷起身缓缓躺了下去。
他刚刚确定了一件事。
他似乎……不,他对柏清宇心动了。
今日是个晴天,刑房内却一丝白日的光线也折不进来。
只靠豆大的昏黄油灯撑起一块光亮,勉强映出伏在地上的一个人影。
听见牢门被打开,那人影窸窸窣窣的撑起头来,然看清来人后便猛地颤了一颤,下意识的往回缩紧身子。
看守之人齐齐行了一礼,得到柏清宇示意后轻步关了门出去。
“好险好险,若再晚一时这小娘子怕是要香消玉殒了罢……”
陆芸往里伸头瞥了瞥,挑眉看着一只脚被锁住浑身血污的胡月茹,“柏大人也忒不怜香惜玉了。”
话虽如此他眼中却不见丝毫怜惜和不忍,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放下药箱往前走了几步信手把拼命往里爬的胡月茹扯了回来,一手扼住她的脉搏把了下脉。
直至他松开手下之人,嫌恶的拿出帕子擦拭双手,一直沉默的柏清宇才开口道:“如何?”
“勉强还可以,要不嫌浪费就再熬碗参汤给她提口气……”陆芸随手丢了帕子,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往外走去,“用金针刺穿她的心脏取血,趁热乎浇在艳紫铆上——以柏大人的本事不难找到这东西吧?”
柏清宇未置可否,只问道:“如此便可解毒了吗?”
陆芸道:“连着取五日的血,再辅以几种药草便可炼出解药。大人放心,陆某取血定不会让她五次之前就死了的。”
他又随口说出那几种药名,原本毫无反应的胡月茹脸色一点点灰败下去,最终颓然瘫倒在地,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昨晚不管受怎样的酷刑胡月茹都咬死不说,只因知道只要赵瑜的毒不解她就是有活路的——赵珂曾告诉她,知道此秘法的人世上也不会超出五个。
可如今居然被这人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了。
眼看陆芸他们就快走出牢房,胡月茹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扑过去死死抱住陆芸的脚,抬头哀求道:“求大人留奴一条性命,奴的妹子亦被赵珂用药控制,若大人帮她解了毒药,奴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人。”
陆芸嘿然一笑:“陆某只是个大夫罢了,再说……我们家也不缺牲口。”
胡月茹被他堵的一噎,好在很快又反应过来,急急对着柏清宇道:“奴虽卑贱,但自幼被养在宁王府内,多少是知一些事的。”
她眼神幽怨,恨恨道:“宁王父子多年前便私下买入许多幼女,自小培养琴棋书画,待养到了十几岁时除供他们父子淫乐便是为了送入其他世家府中做姬妾,以便他们掌控各家内部之事,奴家知道的便有这几个。”
等胡月茹吐露出了几个名字,柏清宇才分了些注意给她。
胡月茹一见有戏,又赶紧道:“我们这些人中最上等的便是为了送入宫中,一来为了拉近陛下与宁王父子的关系,二来是为了……”
柏清宇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冷冷道:“继续。”
胡月茹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急忙接着说:“为了多引诱陛下行周公之事,赵珂说陛下身子弱又年轻,定然经不得撩拨,一日做个几次不出一年……也就不行了,兵不血刃便可除去了他。”
她说着只觉着周围气压越来越低,也不敢去看柏清宇的脸色,只破了命一口气说下去。
“可赵珂没想到的是陛下洁身自好,他数次引诱都不大见效,如今陛下身旁更连一个侍寝的宫人都无,也不着急纳妃的事……
可巧赶上太后娘娘要办花宴,他便将奴弄了进来,想着生米煮成熟饭。
“奴自幼便定期服秘药,中了此药之人与奴交合后便如上瘾一般,再也离不得奴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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