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都是自己人。”
喻时接过电话,顺道说了一句:“谢谢妈。”
“你应该的。”
双标!太双标了!这人都还没进门就宠成这样,天理何在!她是垃圾桶捡回来的,她是超市买三包厕纸送的
喻时闷闷不乐地将脑袋放在她肩上说:“既然事情都让我妈做了,你今天就陪我玩?”
“玩什么?”她们俩之间还能怎么玩,她也是挺迷惑的,不是小孩子了,也不能出门,在家只能干坐着。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都没出去约过会?”
这也是喻时突然想起的,不算正式在一起之前的吃饭,就算算上那也只是吃饭不算约会,在一起后不是向零等她回家就是她等向零回家,回家后也是吃饭。
她们都离不开吃饭,除了吃饭那就是抓人,没有一起看过电影、一起逛街,普通情侣干的事情她们除了一起睡觉全都没干。
“你这么一说还真没有。”向零也是恍然大悟,她总觉得她们之间好像少了点什么,却也没想起,原来是约会这件事,“但是现在也不行,一你受伤了,二现在也是非常时期。”说的是外面还有个逃犯。
“那看个电影总可以吧!”喻时当然知道现在不出门为好,但是一想起约会她就恨不得马上拽着她出门去。
“可以,在家看。”向零放下腿上的电脑,打开了电视机,挑片时还问了一句:“看什么片?”
喻时马上回答:“动作片。”
向零点到动作片选项,封面不是一堆猛男就是一堆光头,手里不是拿枪就是拿大炮,喻时无言以对,说:“不看光头和猛男,我们看恐怖片。”
她能不能等到一个向零被吓得躲在自己怀里的画面?
向零又将选项点到恐怖片,封面是戴着古怪面具的人,手上不是拿刀就是拿电锯,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哪部?”
“看那部夜校。”喻时指着封面看起来就很阴森的某部鬼片。
喻时迅速去拉上了窗帘,关了屋里所有的灯,但是是大白天,关了也不怎么暗,她还把空调的温度调到最低,光线控制不了的话,温度她还控制不了吗?
屋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片头开始播放诡异的音乐,两人很快就沉浸于剧情里了,剧情说的是一个穷苦的社会青年为了读书报名了一间便宜的夜校,然而这间夜校里的学生都很奇怪,都不怎么跟他说话,也不太搭理他,连老师也是,最后他发现这间夜校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和正常,学生和老师之间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剧情过半,好几个惊吓场面两人都扛了过去,向零会被吓到,但是并没有怕到能躲在对方怀里的程度,就是简单地身子抖了抖,然后继续看,脸上也是特别认真和严肃。
喻时想着再这么下去这部电影就该播完了,趁着对方特别投入的时候,她一个大吼,向零被吓到后下意识伸手往喻时的后脑勺拍下去,力气之大把喻时都拍懵了。
“哎对不起,没反应过来。”向零忙揉着对方被自己拍疼的后脑勺,其实她手心也痛,但是脑袋比手重要。
“你这是没反应过来我不是鬼还是反应过来我是鬼?”喻时眼里闪烁着泪光,委屈巴巴地抱着自己后脑勺。
这手劲怎么这么大,她人都被拍傻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向零一直揉着对方后脑勺,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脑震荡了。
“有事。”喻时皱着脸,然后脑袋上的手更加温柔地揉着,甚至有些往死里揉的意思。
“你这不是自作孽吗?”向零叹着气忍不住吐槽。
“我哪知道你会打鬼”
电影里的鬼在使劲恐吓男主角,这都被她们在拌嘴的过程中忽略了过去,感觉导演吓了个寂寞。
“这什么沙雕鬼片,一点也不吓人,换一部浪漫爱情片。”喻时抓过遥控,把鬼片关了,然后又点开了一部名为“我在未来爱你”的爱情片。
故事说的是男主角和女主角所处的时间不一样,两人因为一个契机知道了对方的存在,男主角所在的时间是女主角的五年后,剧情说的就是两个注定无法在一起的人拼命想办法去爱对方的故事,这部片的导演也很擅长拍这种虐恋题材的电影。
电影演到女主角还是个小孩时,她父母让她抓周的情节,向零忍不住问:“你小时候抓周吗?”
“抓了。”喻时回忆着,“据我爸说他们在我面前放了一本律法大全和一支笔,就这两个选项,我抓了笔。”
“那一点也不准。”喻时现在是拿枪的,走的武路,和拿笔的文路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写报告不算的话。
“准啊!我抓了笔之后,又爬了大半个客厅,从沙发底下抓了邻居家小孩掉在我们家的玩具枪。”原来早就命中注定她是要拿枪的。
抓两次她闻所未闻,“第一次不准,你抓的笔。”
“准啊!因为我抓的是我的未来。”喻时猝不及防来了这一句,向零思考了良久才意会到了她话里的意思。
忍不住露出幸福的微笑,向零撇过头去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她得控制一下自己裂开的笑容才行。
说了自己的,也得听一下她的,“那你抓了什么?”
向零偏头想了想,印象中她记得她妈说过,“我抓了钱,还把钱撕碎了。”
喻时摇摇头感叹:“那么小就犯了损毁国币罪,可以关起来了。”
“小时候撕钱,所以现在才穷。”向零想回去揍自己一顿,撕什么撕,干嘛要撕!
“你抓得挺准,也算是抓到了未来。”喻时伸手搂着她的脖子,补充道:“因为你抓到了一个就算倾家荡产也能让你不愁钱花的人。”
向零想笑,喻时这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对她的第一印象已经从高冷正直崩坏到现在的撩妹达人。
“改天带你去个地方,你就在那里专门给别人说这种词,包你一晚上获妹无数。”那么会撩的警察小姐姐,谁不爱。
“不要,我只撩你。”她还是很有自觉的,就算女朋友过分理智和不介意,她也不会乱来。
“困了,睡吗?”向零打了个哈欠。
“睡。”喻时拿起遥控关了电视。
两人就在沙发上躺下,抱在一起睡了个美美的午觉。
空调肆无忌惮地吹着,喻时抱紧了向零用体温给她取暖,就算没有特别安排的约会和惊喜也没关系,只要这样抱在一起,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躺着,单纯的什么都不做,虚度时光也能让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弥足珍贵。
她想象中的未来,就该是这样的。
向零已经睡了一半,喻时轻声问:“你喜欢小孩吗?”
向零迷迷糊糊回答:“不喜欢”
喻时想了想,又问:“那你喜欢狗吗?”
“还行”向零已经快睡过去了。
“那我们养狗好不好?”
“嗯”向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睡意盖了过去,迷迷糊糊呢喃着喻时听不懂的话,最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好,我们养狗。”喻时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眼里尽是宠溺。
向零从来不养小动物,因为她不希望自己什么时候出事了会没人照顾,没有牵挂也是她能肆无忌惮在外头拼命的资本,她想让她养着,让她有牵挂,会想起家里有她还有狗,让她时时刻刻都想着回家。
第48章
两人睡了一个多小时,是一起醒来的,她们的作息越来越同步,每次都能碰巧在同一个时间醒过来。
醒来后向零先是懵着发呆,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她才坐了起来,脸上睡意全无,换掉了那副呆滞的表情。
“你刚刚是不是问我什么东西了?”向零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临睡前有这么一段模糊不清的记忆。
“我问你养狗吗?”
“不养。”她从很久以前就说过不会养宠物。
“太迟了,你刚刚答应我了,狗过几天就送来。”喻时一脸计划得逞的表情。
“我没”
“你答应了,过几天就来。”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放心,你见过它们,饭桶和将军。”
饭桶和将军是天天牧羊场的狗,自从牧羊场出事后它们就被送进了收容所,因为不是小狗,所以不太有人愿意领养,就一直在收容所里呆着,两只大狗没了主人,认真算起来她们也有责任。
“两只?”向零内心是拒绝的,她不介意玩别人家的狗,但要是自己养她可没经验。
养死了怎么办?
“我和你一起养,怕什么呢!”看出了对方的担忧,她给了对方一个坚定的眼神。
向零虽然一脸哀怨,但她手上还是老老实实点开了购物网站,准备布置一点狗子的家当。
此时喻时的手机收到了一条讯息,是她妈发来的,内容是:“资料已发,让你的小女朋友查收。”
看了讯息内容,向零打开了邮箱,下载了来自方佳凝的资料,容量还挺多。
“幸好她早在开律师楼时就建了这么一个内部资料库,里面有其他律师和法官负责的大部分案件,方便自己人查阅,好制定计划去对付。”
这也是那么多优秀人才都待在沉雪的原因,其他律师楼不想花费心力去搞这些,但往往需要用到时就要托各种关系去找沉雪要。
律师楼有一部份收入也是靠资料库得来的。
李展堂早年刚当上法官时,负责过不少案件,判决都还挺合理的,当了三四年,整体事业发展在处理过泰兴制药的案子后开始起飞,在调职到南鸣市后,一路晋升到现在成为大法官,短短二十年就爬到这个位置,是一个正常法官都不敢奢望的事情。
调任南鸣市之后的案子他们都很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李展堂在十二年前负责过一件案子,案件被告叫李载闻,案情是李载闻将同学从学校三楼推下楼梯导致三级残障,受害者坚称加害者是李载闻,但后来因证据不足,被告律师以受害者和李载闻关系不好为由,质疑他证词的真实性,并且李载闻在案发期间有朋友为他做了不在场证明,李展堂接受了被告律师的质疑以及李载闻朋友为他做的不在场证明,驳回了受害者的控诉,在这之后,有其他同学出来以玩闹时误伤承担了罪名,最后因为未成年保护法被判进入少管所服刑。
“这人就是那个担下五十万的李载闻。”喻时恍然大悟。
“再找找,指不定还有呢”向零可不信就这么一件。
九年前,前女友王晴也控告李载闻暴力对待,但是因为李载闻方律师出示了王晴也威胁勒索一百万的录音,李展堂以证据不足和王晴也目的不纯为由驳回了她的控诉,李载闻两次从李展堂手里无罪释放。
向零默默给李载闻码上一个“暴力”的标签。
第三件她们找到的案子,被告是一个叫孟白的人,在七年前被陌生女性控告他性侵,最后被告律师说女方在夜店主动勾搭孟白,两人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性行为,而且夜店里有监控记录证明,最终孟白被无罪释放。
本来这位孟白的案子和她们要找的毫不相关,只因为他姓孟,向零就多留意了一下,一查发现是孟子依的叔叔,就这层关系,可不能说是毫无关联了。
向零支着下巴,看来她们还有机会,“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李载闻、孟子依、田江、李展堂和叶自东这五个人都存在着关联性,这就是我要找的。”
“叶自东背后可能是田江在操控。”喻时也听说了李载闻和孟子依是田氏和南山共同股东的事情,这两人会不会是田江安插在南山生物的人员?
向零一直对两家药企的股份比例存有疑虑,李载闻和孟子依的定位,并不像是田江的人,从股份分配来看,他们更像是压制田江的人。
还有谁藏在阴影中看着这一切?
这是她主观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去支撑,她很纠结,要不要继续下去,如果田江背后真的有人,那她这一打,可能会把背后那人打得没影,也可能会把人打出来。
“为什么我人生中总是有莫名其妙的选项?”向零懊恼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会指引自己找到答案。
“选错了大不了我陪你重新开始。”其实向零没得选,田江这一次如果真的逃掉了,那等于放虎归山,要想再找到机会扳倒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她不想将这些说出来,向零自己心里知道,她心里清得很,不需要她特地去提醒。
“啧!”向零发出不满的声音,随即搜索了一下最近田氏药研有没有什么重要活动。
要选个好时机发布才行。
此时江雪打来了电话,说有内部消息透露田江打算在警方通报案子结果后的隔天开澄清发布会。
“我感觉警方那边差不多了,我们得抓紧时机。”
在传媒界混的人都知道不管是什么消息,都要选个好时机曝光,除了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还要避免事件流量被分散和压制。
要打田江,就要在他开澄清发布会的那一天,正好借了他的东风发散传播。
与此同时,喻时这边也收到了来自谢学行的消息,指赵全数在拘留所死亡一事的调查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就等他一个报告上交后就能发布官方通报。
“你多久能好?”喻时问,她和江雪的通话还在。
“起码三天。”
喻时转头就给谢学行说:“给我拖三天,拖不了也得拖,不然京童市那事过不去了。”
随即她挂断了电话。
向零给江雪说:“三天,借刀杀人。”
“借哪家?”江雪在脑子里列出合适的目标。
“七彩、双星和春秋,三选其一或者一起上。”向零一直记得这三家报社。
七彩、双星和春秋在传媒界被称为“下三烂”,主要还是关注娱乐圈的破事居多,拿钱办事给不少明星发过不少通稿,造谣的和澄清都有,近来似乎有想要改变方向的苗头,开始着重报道一些社会事件,之前棠棠的案件,批评警方办事不力的媒体很多,就这三家最狠,直接把喻时批得一文不值,每一篇报道贴的都是喻时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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